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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1953年,远在美国的徐积锴收到了一封从香港寄来的信件,写信人是他的母亲张幼仪。
他是徐志摩和张幼仪的长子,同时,也是父母婚姻悲剧最直接的见证者。
正因如此,当他看到母亲写信来,表达自己想要改嫁的意愿时,他的内心像被人紧紧抓住,又像突然间被放开束缚。
他给张幼仪的回信,更是耐人寻味到了极点。
在离开徐志摩之后,张幼仪经历了什么?徐积锴又会给母亲怎样的回复?
打破误解,独立女性
徐志摩的原配妻子张幼仪,一直以来都是个争议很大的人物。
有人怜惜她在婚姻中承受的痛苦,为了她痛骂徐志摩是个不负责任的渣男,心疼她变成了糟粕文化的牺牲者。
还有人批判她是个心狠的女人,只为一己私利,她的痛苦都是罪有应得。
几十年来,围绕在她身上的争论从来没有断过。
张幼仪是个复杂的人,痛苦是真的,跌宕起伏的人生同样是真的。
不过,世人对于她的一些刻板印象,或者说误解,是应该被打破的。
比如人们通常认为,张幼仪就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乡野村妇,浑身上下都被“土”这个字围绕着,所以和喝过洋墨水的徐志摩从头到脚都不搭配。
有人把她塑造成一个柔柔弱弱的家庭主妇,没有思想,没有主见,没有半点文采,也没有对于自己的人生规划。
但实际上,真实的张幼仪并不是这样的人。
从她的口述回忆录中就能看出,少女时代的她即使无法摆脱封建婚俗文化的束缚,无法走出男尊女卑思想的阴影,但也没有放弃过自我成长。
在婚姻和家庭这方面,她的确是最大的受害者。
长辈的约定,把她架在了火上,也把另一个根本不爱她的男人和她绑在了一起。
徐志摩像一只刺猬,自顾自的在身边竖起盾牌。
一方面对着张幼仪大肆发泄对封建大家长制度的不满,另一方面又把张幼仪当成筹码,用来对抗家庭赋予他的责任。
所以,即使他从来没有把张幼仪放在心里,没有想过负责,也不妨碍他让张幼仪怀孕,生下徐家的儿子。
这个孩子就是徐积锴,小名阿欢。
结婚、生子,时间就这么按部就班地度过,但张幼仪的内心,其实有一团火在烧。
她尽力挽回过徐志摩,但结果无济于事。
既然如此,她也不会因为一个男人就寻死觅活,因为人生还有更加广阔的天地。
所以从人格底色上来看,她比徐志摩后来娶回家的陆小曼更配得上独立女性的称号。
她独自一人打拼,一边兼顾着孩子,一边兼顾着自己的事业和成长。
张幼仪把握住了新生的机会,去读书,去闯荡,去看看世界,去追寻自己的理想。
哪怕后来被人诟病为满身铜臭味,至少她不是个掌心向上,只能依附于他人而活着的人。
所以她并不是大家以为的娇娇弱弱的旧时代女性,张幼仪身上的韧性,非一般人能比。
决定改嫁,儿子支持
作为儿子,徐积锴应该能算得上这个世界最了解张幼仪的几个人之一。
母亲在婚姻和家庭中所承受的痛苦,在离开父亲之后发生的变化,以及最终破茧成蝶的勇气,徐积锴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无法选择自己的出生,无法选择不成为徐志摩的儿子。
但是,他觉得自己很幸运,能够成为张幼仪的儿子。
与此同时,他也非常心疼坚强独立的母亲。
很长一段时间内,张幼仪的身旁没人可以扶持她,照顾她,为她分担压力,身为儿子的徐积锴,能够做的事情也有限。
所以,当他得知母亲找到了人生中新的伴侣时,他的第一反应是感到惊喜,为母亲而感到高兴。
那是1953年,他已经去到美国定居,张幼仪则选择移居香港。
当时,张幼仪认识了一个名叫苏纪之的房客。
对方是一位医生,也是个读书人,但身上没有某种自矜自傲,反而十分儒雅体贴。
像一股春风,默默吹进了张幼仪的心灵。
两个人一见如故,在对彼此加深了解的过程中,心中的好感也愈发明显。
于是经过审慎的思考,苏纪之决定向张幼仪求婚。
在某些方面,张幼仪还保留着传统的思想观念。
她没有独自为人生大事做决定,而是先将这件事写信告诉给了兄长和儿子,希望听听家人的意见。
徐积锴第一时间给母亲做了回复,在信中,他写了这样一句话:
母职已尽,母心宜慰,谁慰母氏?谁伴母氏?
与此同时,他还向母亲承诺,只要母亲觉得对方是个知心人,那他愿意像孝顺父亲一样孝顺苏纪之。
这番话,对于徐志摩而言无疑是种莫大的讽刺。
本来该陪伴在妻子身边,体贴照顾妻子的人,从前不是他,现在换了其他人。
而作为人子,只要能看到自己的母亲幸福,他会尊重接纳母亲的一切决定。
收到儿子回信的张幼仪,感动的险些掉下泪来。
她遵从自己的内心,接受了这段新的感情,开启了另一段崭新的人生。
如果说遇到徐志摩,消耗掉了她半生所有的运气,那么遇到苏纪之,就像老天对她的补偿。
夫妻俩和和美美的生活在一起,没有分歧,没有冲突,没有红脸,永远彼此体谅。他们的分离,不是因为生离,而是因为苏纪之遗憾去世。
对于张幼仪来说,这段感情或许才能称得上刻骨铭心,也才值得她在回忆录中用更多的时间去回味。
参考资料
张幼仪:这大概是最早版本的《我的前半生》 封面新闻
《小脚与西服——张幼仪与徐志摩的家变》 张幼仪回忆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