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的和亲公主有多惨?夫君死后还要侍奉他弟弟!场面不堪!

有氧小说 2024-09-27 12:37:43

我代公主去漠北和亲,嫁给了漠北单于车牙智。

漠北有习俗,父死,妻其后母;兄弟死,皆取其妻妻子。

我过得并不开心,一开始我只想逃。

单于待我很好,可是后来他因为我死了。

他的弟弟,那个叫须鞮侯的男人又走到了我的面前。

01

元丰六年冬,我在京城外作别了家人,踏上了塞外和亲的路。

确切的说,是代替别人嫁到了漠北。

这一切都起源于今年年初,陛下在白云城打的那一仗。

大汉败了,就迫不及待地与漠北就和,要把最尊贵的公主嫁给单于。

但是,宁国公主是皇后最心疼的一个女儿,她怎么忍心爱女嫁到那民风粗蛮、遍地荒凉的漠北呢。

她带着宁国公主在朝堂上大闹了三天,闹出了一道宗室女代替公主出嫁的圣旨。

那个宗室女就是我。

我原是颍川侯家四女,叫梁姒,已经准备成婚了,朝廷一道圣旨下来,我成了大汉最尊贵的颍川公主。

送我出嫁的人就是阮郎,他本应该是我的夫君。我不敢和阮郎说一句话,送嫁的路上,我只敢偷偷掀开帘子看他一眼。

只敢看一眼,哪怕多看一会儿,我怕自己都会忍不住冲上去让阮郎带我走。

阿爹就怕我动这个歪念头,走之前还千叮咛万嘱咐,如果我不能安安分分地嫁到漠北,颍川侯一家,阮郎一家,都会受到牵连。

阿爹说,我最好要和阮郎装作不认识。

翻过长城,我知道离别迫近了。

漠北前来迎接我的人都迎着风雪立在燕然山上。

我们一出现,他们所有人都从山上俯冲下来,有雪崩之势,地动山摇。

那些粗糙的汉子全身都裹着的皮毛,长头发将他们的脸遮住了大半,就只有两个黑乎乎的眼睛格外显眼。

他们在不远处停下来,嘴上叽里咕噜说些什么,没有再靠近。但是,那放肆又挑衅的目光一直在我身上游弋着,让我背后直发寒。

我不禁想起了漠北人的传言,他们和牲畜为舞,吃生肉。

他们常年在边疆烧杀抢掠,不但抢粮食,还喜欢强刚刚出生的婴儿,拿回去烹煮了吃。

他们对异族人从来不手软,先是把人砍成好几截,把肉身剥去喂鹰,留下人骨,扎成一堆,祭祀的时候就焚烧了祭神灵……

我的手不自己抖起来,感觉马上就要窒息了,阮郎忽然站到我前面,替我挡住了那些人的目光。

阮郎的肩膀和背宽阔,连大雪也帮我挡住了。

他回过头来,脸上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同我说,阿姒,别怕。

终于能和阮郎说话了,我嫣然一笑。

“有阮郎在这儿,我不怕的。”

“阿姒,我已经和陛下请旨,到玉门关戍边。漠北人凶残,他们若欺负你,你便传信来,我带你走。”

“阮郎……”

“阿姒,我怎么舍得将你一个人抛在长城外。”

话音刚落,漠北人忽然躁动起来,他们原本站成了一排,现在忽然散开了,在中间让出了一条路。

只见有人纵马立在山巅,他从山上冲下来,马踏飞雪,几乎就要撞上了阮郎。

我一慌,急忙攥紧了阮郎的胳膊想把他拉到一边,他却站在那儿岿然不动。

“这便是漠北的待客之道吗,公主千里而来,你们却这样一直让她在大雪里等着,是什么道理。”

“将军勿怪,吾乃左贤王须鞮侯,方才兄长突发疾病,王庭乱成了一团,我忙着找巫医,才耽搁了一会儿。兄长抱病,我代她前来迎接阏氏。”

须鞮侯说着一口生疏的汉语,语气缓慢,口齿清晰,看起来像是彬彬有礼,其实是在挑衅阮郎。

我已经不是颍川公主了,是他们漠北的阏氏。

“阮郎。”

我轻轻唤了一声,阮郎回过头来,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

我无声地与他道别,他的眼神黯淡下去,默默地让到一边。

“阏氏,请吧。”

02

我刚嫁到漠北,就生了一场大病,一开始只是发烧,后来又梦魇了,半夜常常咯血。

随我嫁到大汉的婢女和医官常常背着我抹眼泪。

他们起初都瞒着我,我来我贴身的婢女莺歌告诉我,只要我能熬过这个冬天就不会有什么大碍。

我知道莺哥不忍心和我说实话,我可能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我常常梦见以前的事情。

阮郎在书斋里读书,我在窗外扑蝴蝶……

我和阮郎一起坐在杏花下读书,花儿落到我的脖颈上,阮郎轻轻捏起来,小心翼翼地收藏进荷包里……

啊,我好想我的阮郎啊。

有一天,我从梦中转醒,已经是半夜了,毡房里只点了一盏灯,格外昏暗。

外面窸窸窣窣的,好像有个人拨开帐子走了进来,他站在屏风外,身影模模糊糊的。是须鞮侯?

寒风从外面漏进来,我痛苦地咳嗽了几声,那个人往屏风靠近了几步,忽然又顿住了,他动弹了一下,转身就走了。

隔天我醒来的时候,毡房里多了几个人。

有两个巫医,还有一对母女,是叫玛依和娜仁的,他们世代在长城边牧羊,通晓汉语。

莺哥说这些人都是单于派过来的。

难道昨天站在屏风外的男人是单于?

我们大婚之夜他连面都不露一下,我病倒之后他也不闻不问。

如今见我病得快要死了,又动了恻隐之心?

真是奇怪的男人。

自从用巫医给我调的药,我的病开始有了起色。

元丰七年春,我的病好起来了。

有一天晚上,万籁俱寂,所有人都已经歇息了。我偷偷从毡房里出来,走进了一片桦树林,却迷了路。

树影挡住了月光,四周影影绰绰,一直有活物在我耳边叫嚣,仿佛立刻就扑上来把我咬一口。

我心里害怕极了,要是阮郎在这儿该多好。

我加快了脚步,像一头野猪一眼横冲直撞,我要去玉门关,阮郎就在那儿。

不知道走了多久,前方豁然开朗,我从树林里出来,就看见一个漠北的男人在弯弓射箭。

他好像射中了什么东西,那黑乎乎的一团在半空中扑棱了一会,忽然在我面前落下,我没忍住,惊呼了一声。

男人立刻侧过身来,他的眼睛好像会发光似的,凌厉的目光顿时就把我穿透了。

他一边走过来,嘴里叽里咕噜说了句什么,但是我没听明白。

我提着心试探地问了一句,“你是谁?”

“吾乃车牙智。”

男人语气缓慢,也说这生疏的汉语,每一个字都咬得很硬,塞外粗犷的气息扑面而来。

车牙智。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圣旨里听过,那不是我素未谋面的夫君吗?

我还在疑虑的时候,车牙智已经走近。深痛的绝望顿时贯穿我的魂灵,我的眼睛不禁湿润了。啊,阮郎,我只好下次再去见你了。

我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不能让车牙智发现我想逃跑。

“阏氏为何深夜在此?”

他叫我阏氏。这个男人是长了一双老虎的眼睛吗,这么暗也能把我认出来。

我顿时就慌了,心虚地不敢看他的眼睛。不过车牙智好像只是随口一问,他弯腰捡起了地上那团黑乎乎的东西,就示意我跟他走。

前头有匹马,车牙智把马拉了过来,让我坐上去。

我感到为难,我不会骑马,他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自己先上了马,猛然将我拉上去,坐到他前面。

“坐好了。”

话音刚落,他拉紧了缰绳,从后面靠上来,吆喝一声,马儿就跑了起来。

我吓得挺直了背,一直抬头看着天。

月亮不知不觉就落到了山头,周围的山形树木的轮廓渐渐显现了出来,我一直以为是月光的缘故,原来是天快亮了。

03

我突然在王庭消失不见,须鞮侯一直在派人找我。

我身边的婢女,医官,还有那对漠北母女玛依和娜仁都被关押了起来,他们一定是以为我逃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车牙智将他猎到的那只鹰丢给须鞮侯,直接将我马上抱下来,一路走进他的毡房里。

在他的怀抱里,我不敢动弹一下。

头顶猛然传来了他的声音。

“呼吸。”

我顿感茫然。

“阏氏,我有那么可怕吗?”

他咬着生硬的字,低下头来看我,那双眼睛黑乎乎的,看起来果然让人觉得觉得害怕。

他这个人表里如一,是一个彻彻底底凶悍又冷酷无情的人。

我亲眼见他杀过人。

那是宛氏派来的探子,他手持鸣镝箭,毫不犹豫地将那个人的脖子给扎穿了。

殷红的血溅了他一脸,他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那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我在他面前表现得有一点不乖顺的地方,他会不会也毫不犹豫地用鸣镝箭扎穿我的脖子。

可是,车牙智对所有人都狠,唯独对我温柔。

他教我骑马射箭,晚上陪我躺在草原上看星星。他喜欢盘腿坐着,让我枕在他的膝头,然后吹骨笛给我听。

玉门关有一个人也喜欢吹笛子给我听,而我只能将他藏在心里。

秋天,漠北秋高马肥,巫医说我怀孕了。

车牙智高兴坏了,让人屠羊祭神,篝火也搭起来了,一到晚上,王庭半边的天都给照亮了,大家在一起又唱歌又跳舞。

漠北的人一直不大喜欢我,但是车牙智偏疼我一个人,他们对我的态度也渐渐发生了转变,我怀了孩子,他们是发自内心地为我和车牙智感到高兴。

车牙智在我脸上用力啄了一口,他凝眸看着我,那黑乎乎的眼睛里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我。

“梁阿姒,你有白头发了。”

“中原人说相思悲白发。”

“你是不是想家了?漠北不好吗?”

他轮廓分明的脸庞渐渐在我眼前模糊了,我摇了摇头,急忙把脸埋进他怀里。

“没有。没有。”

我哽咽着,重复道。

我心里只是觉得愧疚。甚至连我自己也不明白,那到底是对阮郎,还是对与我同床共枕数月的车牙智。

这个季节车牙智照例要到漠北各个部落去巡视,他将我也一起带上了。

我们到了南边一个部落,这里和玉门关很近,骑马只要两天就能到,我内心深埋依旧的念头又在蠢蠢欲动了。

我想逃。

这儿的部落首领猎了几头鹿,放了血,割了肉,在毡房里招待我们。

我看着摆在眼前那晚鹿血,不由得想起那个在王庭里被车牙智用鸣镝箭杀死的宛氏探子,如果我没能逃走,被车牙智抓了回来,会不会也是那个下场。

车牙智突然就凑过来。

“梁阿姒,你怎么了,今天晚上一直心不在焉。”

“我没事,可能是太累了。”

我嫣然一笑,车牙智很不放心地看着我,皱紧了眉头说,“那你先回去休息吧。”

“好。”

04

首领为我准备的毡房在西边,我走过去,远远地就看见玛依站在毡房外面等我,她满脸歉意。

我问玛依怎么了,她支支吾吾地,等我走进毡房,只见玛依的女儿娜仁一脸无辜地站在那儿,她的眼睛看着地上,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我看见了阮郎送我的镯子。

已经断成了几截。

那是我身边唯一有我和阮郎的回忆的东西啊。

我对娜仁大发脾气,可是镯子怎么都拼不回来了。

我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莺哥说我在车牙智怀里又哭又闹,嘴里不停地在喊着阮郎的名字。

车牙智一个晚上都在耐心地哄我,直到我睡着了他才离开。

“单于呢?”

“单于和这里的首领到草原上去巡视了,可能要去两三天,单于走的时候叮嘱过,让我照顾好公主。”

“他没再说别的了?”

“没有。”

莺哥眉头紧锁,片刻迟疑之后,她不安地问我。

“今天单于走的时候很不高兴,等过两天他回来了,会不会对公主你怎么样啊。”

“打我,骂我,质问我,罚我一个到到寸草不生的地方放羊,或者把我杀了,都有可能。”

我半开玩笑地说,其实心里也是惘然。

“公主,你别吓我呀。”

莺哥一副天要塌了的样子,却把我逗笑了。

天上的云朵万般变化,却不及我心里一点深浅。

不知怎得,我反而觉得心里轻松了很多,车牙智知道了也好。

我们在一个土丘后面碰到了玛依,我以为这个温柔善良的女人又想来为打碎镯子的事情道歉。

她一脸阴狠,走上来说的却是有办法让我和阮郎团聚。她故意让娜仁打碎那对镯子,就是想试探我对阮郎的心意。

玛依将我带到了一个偏僻的山谷里。

有一个男人从山谷深处走出来,他戴了一个尖顶帽,等他走近时,我才发觉他脸上有一道狰狞的刀疤。

他嘴里不知道咀嚼着什么,不断有鲜红的血液从他嘴里溢出来,随着他的咀嚼,那道疤越发地狰狞可怖,就像魔鬼一样。

“你一直在看这道疤。”

“这道疤是几年前你的男人留给我的。”

“听说车牙智被你迷得神魂颠倒,我还以为是什么神仙容颜呢。你想和你的小情郎团聚,我可以帮你,但是你得和我做一个交易。”

“什么交易?”

“你把车牙智的单于大印给我偷来。”

“你是谁?你要大印做什么?我凭什么要相信呢?”

“公主,你只要知道,我能平安把你送回玉门关就够了。”

05

“你为什么背叛单于?”

“阏氏不也准备背叛单于了吗?”

“你还记得单于用鸣镝箭杀死的宛氏探子吗,他是我男人。他的血慢慢流干,而我只能面不改色地在旁边看着,阏氏知道那是什么滋味吗?”

“我要报仇,我要车牙智也尝尝失去心上人的滋味,我要他死……”

玛依开始咒骂起来。

天黑,车牙智还没有回来。

我又逃了。

漠北只认车牙智这个人,单于大印不过就是金块而已,丢了也没有什么关系。我不断安慰自己。

玛依又把我带到了那个阴森的山谷里,那个人早早地就等在山谷里,好像知道我一定会来似的。

他拿到印章,面目越发狰狞了。

“我真想看看车牙智知道你跑了以后,会是什么反应。他那个人睚眦必报,最恨被人玩弄,尤其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女人。”

“你准备怎么把我送到玉门关?”

“即然公主将大印送来,我自然也会履行承诺,你只管等着和情郎团聚就是。”

那个人派了几十个人护送我,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我们就借着月色赶路,路上从来没有停过。

马儿不停地往前跑,马蹄声就像鼓点似的,我莫名地感到有些不安,要是有人追上来怎么办。

天快亮了,我已经看见了燕然山的山峦,但是胯下的马儿不知为何开始焦躁起来,好像要把我甩下去似的。

护送我离开的那几个人男人也在低声交谈,叽里呱啦地说着我听不懂的语言。

周围忽然传来一阵咚咚的声响,这马蹄声让我觉得似曾相识,猝不及防地,我们就被人包围了。

我感觉我的魂灵已经裂缺了一块。

阮郎啊,为什么见你一面这么难。

回过神来,漠北人的弯刀一晃,见血封喉,那些送我离开的人全死了,须鞮侯也已经站到了我的面前来。

当初嫁过来的时候,他到燕然山来接我。离别时,我扑进阮郎的怀里,我们在大雪中紧紧相拥,他就在场。

就是这个男人,现在又来抓我回去了。

我的眼泪毫无顾忌地掉下来,他在旁边平静地看着,冷淡地说了一句。

“哭好了就跟我走吧,他在等你。”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须鞮侯带回去的。

车牙智提前回来了,远远地我就能看见他坐在山丘上吹骨笛。

黑暗中,部落里篝火的残亮和天空上抹不开云的微微月光照着他挺拔的身影,独属与他的粗犷和凶悍立刻向我狂压而来。

我朝山丘上看去,目光不由得寻找他的鸣镝箭,他放在哪里了。

笛声忽然就停了,车牙智已经走下山丘,迎面吹来了一股血腥味,我知道玛依已经死了。

车牙智已经走进了,那双眼睛比鹰还要凌厉,我心里更加觉得害怕了,就把头转过去,躲开他的目光。

“回来了就好。”

“以后就不要再轻信别人了,你不明不白地就跟他们走,他们要是伤了你该怎么办。”

我知道他在努力克制着,但是为什么他的声音听起来那么落寞。

“你不处置我吗?”

“梁姒,你是故意拿这种话来刺我吗?”

车牙智的声音颤抖了,我惊愕地看过去,只见他眼里闪烁着泪光。

漠北最烈性的男人,他哭了?

这时候,须鞮侯突然插进来。

“哥哥,我们先回去吧,阏氏逃走的事情要是让那些心怀不轨的人知道,他们肯定要在王庭里闹起来。”

“我们先回去吧。”

话音刚落,车牙智牵起我的手就往回走,他的手掌因为长年骑马拉弓,磨出了厚厚的一层茧,一直摩擦着我的手掌心,有一种安稳可靠的感觉。

我挣扎了一下,试图挣脱出来,他却顺势将手指与我的扣在一起。他没有用一点力气,我们的手却好像焊在了一块儿。

阮郎啊,我感觉我逃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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