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宁屯业

编前说明：昨天在编发《江阴接兵》时，因发送失败，将《江阴接兵》的第一部分：开篇，未能发表出去，现在编辑第三部分时，一并将开篇一起编发。

过去接兵，一年一度，不是冬季，就是春季，冬季每年年底，春季每年三四月份。

我接兵那一年，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第一年。兵源在江苏苏州和盐城地区，一个在江南，一个在苏北。

61师成立江苏新兵团，团长由181副团长杨万才担任，抽调181团司令部军务股参谋吴新民、政治处组织股干事宁屯业、后勤处军需股助理员郭振亭、师医院军医张猛豹（随师直分队行动）181团三营卫生所卫生员焦选民、杨副团长警卫员小马等人员组成新兵团部。接兵分队人员，由各团、师直属单位确定人员，在接兵地域，自我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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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年10月中旬的一天晚上，61师江苏新兵团部人员，从部队驻地甘肃天水出发，乘坐88次旅客列车，赶往新兵团部所在地江苏省江阴县。

按照当时规定，排以上干部外出，可以乘坐硬卧车厢，购买卧铺车票。但由于当时客运紧张，一票难求，我们只好先买站台票进站，等上车以后，再补办买票手续。当时稍微灵醒一点的人都会这样做。

由于车上人多，一直到第二天下午，列车抵达河南郑州时，新兵团部人员才陆续坐上了座位。一路很是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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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到江阴接兵的部队有三家。一家是海军北海舰队，一家是北京军区陆军第27军，一家就是我们是兰州军区陆军第21军。

当年海军招特种兵，可以在征集地域优先挑兵，江阴县武装部把它们安排在县城周边及县上经济条件较好的几个公社。

27军和我们一样，新兵团长也是由一个副团长担任。“WG”期间，他在江阴“支左”，人熟地熟关系熟。在海军挑完接兵地域之后，他们以“北京军区”为由，提出挑兵。

杨副团长坚决不同意。他以为，27军和21军，过去都是三野部队，现在都是陆军，分别隶属于北京军区和兰州军区两个军区，两家部队只有驻防地域不同，没有特种与非特种之分，接兵必须坚持一个标准，不能搞两样政策。

开始江阴县武装部试图偏袒北京军区，迁就27军提出的要求，但在我方据理力争的情况下下，他们把海军部队挑选剩下来的公社，按照两大军区、两个陆军部队，划片征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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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兵的那一年，全国征兵正处于低潮。以江阴县为例，当年应征青年报名人数，远远低于上级下达的征兵任务指标。这是建国以来，从来都没有过的情况。

适龄青年参军入伍的积极性不高，原因固然是多方面的，但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有两个方面。

一是当时农村刚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受利益驱使影响，年轻人不愿意当兵。根据我们调查，当时江阴县适龄青年普遍反映，在部队当兵三年，“少了几间房子，少了一个娘子（媳妇）。”他们宁愿在家乡守着自家的几亩责任田，也不愿意背井离乡到部队去当兵。

当时，江阴县有个孤儿，队上为让其当兵，村上出资投劳，给他盖了三间瓦房。

房子盖好以后，他忙着收拾。不慎被房上掉下来的坠物，打中头部受伤。

事情发生以后，县武装部一直瞒着我们。一直到新兵快要起运的时候，我们才知道此事。

那一年，征兵工作上级有明文规定，征兵任务完不成，是县武装部的事情。兵员质量有问题，接兵部队负全责。

因此，得知情况后，我们提出到现场调查了解情况、并对当事新兵重新进行身体复查。县武装部坚决不同意。

他们最担心的是，怕这个新兵，以受伤为由，故意装病，不愿意到部队去当兵，影响县上征兵任务指标的完成。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县武装部由副部长带队，亲自到江阴县第二招待所，登门解释，说明情况，消除误会。

他们说：“事情发生以后，县武装部已经及时派人到出事地点，调查核实处理了此事，并对当事新兵进行了身体复查。当事新兵仅是皮毛之伤，不影响当兵。所以没有通知接兵部队。”

问题的症结已经说清，考虑新兵即将起运，工作千头万绪，所以，我们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

二是江阴县是个兵员大县，改开和自卫还击战以后，转业干部、伤残军人陆续回乡，他们在学习、工作、生活等方面，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尴尬。因此，不少父母对孩子到部队去当兵心存顾虑。

江阴县有个公社武装部长，刚从部队转业，因参战留下脑震荡后遗症，一直折磨着他。他是自卫还击战以后，第一批从部队营长位置上转业回乡的军队转业干部，被安排到公社当武装部长。

据他介绍，他所在的部队是一支工兵部队。打下谅山以后，他所在部队奉命处理“善后”。

众所周知，谅山磷矿，举世闻名，矿藏丰富、设施先进，它在越南国民经济中占有相当重要的位置。

他是在处理善后时，不慎从高空摔下来负伤。虽然已经转业，但那场战争留下的心里创伤，一时挥之不去。

他还说，“他能安全回家，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虽然身上还留有残疾，但与牺牲的战友、缺胳膊少腿的伤兵相比，他的这些伤痛，又算得了什么？”

自卫还击战以后，江阴县因战致伤致残人数不少，这些萦绕不去、避免不了的伤痛，是造成当年征兵受影响的一个重要因素之一。

人生最大的考验莫过于生死考验。战争带来的创伤暂时表现在参过战、负过伤、已经致伤致残的复转军人身上，但是，它最终必然会反映到整个社会的肌体上。战争带来的创伤不可低估，它或多或少、或迟或早、或直接或间接的要反映到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

意识也有其相对的滞后性，它将会慢慢渗透、潜移默化地侵蚀到社会生活中来。这些必须引起各级的高度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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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江苏是个好地方。接兵前，不少战友说我运气好。刚到政治处，就赶上接兵。一接兵，就下了江南 。因此，有的让我到上海给他捎带结婚用的奶糖，有的让我到南方给他采购结婚用品。政治处赵仕儒主任在接兵出发前还专门交代，让我到南方以后，给政治处买些台历带回来。因为那个时候牛奶糖紧俏商品，一般地方很难买到好一点的奶糖，上海的奶糖全国闻名。台历北方大部分城市没有，只有南方城市才能买到。

杨副团长对我网开一面，他先后多次让我出去，到接兵周边城市去转转，我非常感激。

当时， 南京名胜古迹很多，但对我吸引力最大的，莫过于南京长江大桥。因为在我上中学的时侯，就曾看过中央新闻纪录电影制片厂拍摄的《新闻简报》，专门介绍“ 南京长江大桥胜利建成通车”。当时我心想，如果以后有机会到南京 ，一定要到那里去好好看看。

这次到江苏接兵，有机会到达南京 ，我如愿以偿，第一站就选择了游览南京长江大桥。

那个时候， 中国电影《新闻简报》，可以说是家喻户晓。有顺口溜为证，“ 越南飞机大炮， 朝鲜哭哭笑笑， 罗马尼亚拥拥抱抱， 阿尔巴尼亚莫名其妙， 中国《新闻简报》。”因为当时没有电视，中央新闻纪录电影制片厂拍摄的《新闻简报》，犹如现在中央电视台的《新闻联播》，最受欢迎。当时农村每次放电影，开演前都要加演几个《新闻简报》，用它宣传国家大政方针、推介科技知识、传播国内外大事，等等。

据资料记载， 南京长江大桥于1968年12月29日全面建成通车。它是继武汉长江大桥和 重庆白沙沱长江大桥之后第三座跨越长江干流的大桥，是第一座完全由中国设计建造并基本采用国产材料的特大型桥梁，在中国桥梁史上具有重要意义。

从南京火车站下车以后，我们乘坐开往大桥方向的公共汽车，在南京长江大桥南桥头下车。从那里开始，由南向北，徒步过桥。

当时， 南京长江大桥上有个固定照相摊位，它在桥右侧88号路灯杆下。在那里，我照完纪念照之后，就沿着桥面上宽阔的公路，一路朝北，向前徒步行走。

当时，我的心情多么豪迈。万里长江，波涛滚滚，奔流不息，从大桥下面逝向东方；千船百舸，划开江水，来来往往，从我脚下争相驶过；南来北往的火车，像一条条绿色巨龙，发出隆隆声响，从桥下急速而过。伴随着一趟趟呼啸而去的列车，桥体出现微微晃动。两个巨大的桥头堡矗立在桥头两端，上面雕塑着巨幅红旗，它是南京长江大桥独特的标志。

“一桥飞架南北，天堑变通途。”雄伟壮丽的南京长江大桥，巍然屹立在滚滚长江之上。

在北桥头堡，我停下脚步，驻足端详片刻以后，顺着桥头堡楼梯，踏阶盘旋而下。

桥头堡足足有十多层楼高。当时，我记着好像是11层还是13层。我们一行两人，一路小跑。走到半截，同去的战友嫌桥头堡太高，中途而返。我只身一人，坚持到底，最后到达长江北岸。

这里修建的如同花园一般。各种各样的景观树木，四季常青；用花草、灌木、荆棘栽种成的植物墙体、造型别致，五颜六色，修剪得齐整好看。用花岗石铺成的林间小道，拐弯抹角，环绕植物墙体及各种造型图案，绕过来，绕过去，蜿蜒伸向远方。

我来到长江边上，唐代大诗人李白《将进酒》中的诗句，油然回想在我的耳边。我打肿脸装胖子，附庸风雅了一回。我移花接木，把诗中的“黄河”改为“长江”，巧妙“嫁接”、“克隆”、“山寨”了一番。然后在心中暗暗吟诵：“君不见长江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以此来表达此时此刻的心情。

我站在长江边上，面对长江，举目遥望，滚滚长江之水，掀起层层波澜，后浪涌动前浪，一浪胜过一浪，奔腾不息，进入 东海 。我情不自禁，放声呐喊，尽情发泄，十分过瘾。小时候的梦想，此刻终于变成了现实。

离开南京长江大桥，我们又乘车来到了雨花台。这里是游人的“天下”。他们来 南京 ，都想到这里来看看，最好再能捡上几块雨花石带回去，那可是锦上添花、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当时，雨花台商业气息已经初具，卖雨花石摊位比比皆是。据商人介绍，这些雨花石，都是他们从雨花 台山 坡中捡来。把它放在盛满水的陶瓷碗里，五光十色，晶莹透剔。

我也想试试运气，与同去的战友一起，迈步走向山岗，在那里寻找我喜爱的雨花石。

这时的雨花台好热闹哟！漫山遍野到处都是人。有拿小耙子的，有拿小树枝的，他们全神贯注的在地上耙来抱去。有的甚至不顾斯文，裸手“作业”，聚精会神寻觅雨花石。

我也是东施效颦，学着他们的样子，用树枝在山坡上拨来弄去。玉米粒、花生壳大小的雨花石，偶尔还能见到一个，稍微大一点的，根本就找不到。

这时，我对小摊小贩所言“雨花石从山坡捡来”大打折扣。它纯属经营手段，忽悠游客，以示雨花石得之不易，用此来抬高其身价。

呵呵！谁知大部分游客却同我一样，一个个傻乎乎的，把小摊小贩所言信以为真，在山坡上费心劳神，寻来觅去。折腾半天，两手空空，悻悻收场。只好在摊位上，花钱购买雨花石，以此作为石 头城 的纪念。

雨花石泡在盛有水的陶瓷碗里，非常好看。可是，一旦把它从水中捞出，就会“原形毕露”。颜色非但没有在 水里 那么鲜艳，质地也没有在 水里 那样晶莹剔透，这还真的应验了 中国 一句老话，有钱难买湿颜色。

离开雨花台，来到了新街口。这里是南京市最繁华地段，是最著名的商业街区。我并不打算在这里购买任何东西，但却随着人流涌进了商场。唯一目的，就是在这里凑凑热闹，感受一下六朝古都南京的时尚与繁华。

当时，在新街口什字东南角，有一个男小便池，非常显眼。我想在那里解手，但是，面对光天化日之下、身后来来往往的众多行人，我犹豫了，不好意思了。

作为一个北方人，尤其是一名军人，我顾忌重重，在大庭广众之中、在众目睽睽之下，岂能在这里解手？

在新街口什子旁，我看见一个单位的大铁门敞开着，旁边还坐了个门卫师傅。我热情的过去与其打招呼，想让他高抬贵手，让我到他单位里面去上个厕所。

这位工人师傅太有才了。他佯装不解，所问非所答。虽然嘴上没有说不让我进他单位，但却非常热情的给我指街道上的那个男小便池。我哭笑不得，只好作罢。

离开新街口，来到“总统府”。由于我们这代人，所受教育不同，因此，对“总统府”没有一点兴趣，总认为它是国民党反动政府的老巢，没有必要留恋。当时，“总统府”门口好像挂着江苏省人大的牌子。在它旁边不远处，有一座青砖楼房，听人介绍，它是梅园新村，是当年中共代表周恩来办公的地方。看到它，我还能稍感亲切一些。

这次南京之行，总体印象很好。在我的印象里，南京是一座非常干净卫生的古老城市。一出车站，到处都可以看到高大挺拔的雪松，尤以玄武湖附近更甚。时值11月份，各式各样的花卉把古城南京装扮一新，使整座南京城，如同花园一般。现在看来，不足为奇。但是在当时，它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

上海动物园

8

上海 ，是全国大都市之一。当时，它在我心目中，名气远大于北京 。

当时在上海 ，最不好办的就是住宿。出发前，杨副团长给我出主意。他说，“上海只有延安饭店接待军人住宿，但必须是团以上干部，持团以上单位证明。”这两条，我一条都不沾边。所以，他给我说，让我住在苏州，第二天早上坐第一班火车到上海，在那里游玩一天之后，晚上再返回苏州住宿。

按照他的意思，我从江阴出发，在苏州登记了一家宾馆住了下来。

当时，苏州的这家宾馆不算太大，但却高雅豪华。宾馆的墙壁，全贴的是壁纸。像这样高雅豪华的宾馆，我还是首次入住。

那个时候，在宾馆住宿，不是登记一间房，而是登记一张床。我进了宾馆以后，不一会，房间就来了个牛高马大、肥肥胖胖的维族人，还是外国人？他住在我对面那张床上。

当时，我看到他，从内心讲，还真的有点胆怯。住了一宿，我俩一句话都没有说。

他刚来到房间时，就从他那肥大的屁股后面的兜里，掏出了厚厚一沓人民币，全是“大团结”（当时，人民币面额最大的是十元。因为其正面是各族人民大团结图案，所以人们昵称它“大团结”）。

当时，我心想，这个维族人咋就这么有钱？他从中抽出了几张以后，便出去了。

他什么时候回来，我不知道。因为等他回来的时候，我已经进入梦乡。

第二天早上，我很早就起来赶火车去了。天还不大亮，已经到达上海 。

当时，从上海火车站坐汽车去西郊公园，基本上都是外地人。大家都是一个目的，到那里去看动物。

上海西郊公园是个动物园。据说，它当时是全国最大的动物园，这里动物最多、最全。

公交车从火车站向西郊公园行驶途中，一个操着山西 口音的人突然大喊，他的钱包不见了。

公交车司机没有吭声，就直接把车开到南京路派出所。在那里，便衣公安干警上车了，把嫌疑人拉了下去。旅客在车上等待处理结果。

就在这时，车上售票员竟显能行。叽叽喳喳一口上海普通话，一个人在那里说个没完没了。她说，她早就看出那个被公安干警带下去的人是小偷……。

当时，我不禁想问，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把大家拉到这里死等？你悄悄告诉公安干警一声，不就得了，免得耽搁大家的行程。

不一会，小偷招供了。售票员让旅客全部下车，到路对面坐开往西郊公园的另一辆公交车。

不过，那个时候上海人的服务态度还相当可以，心眼也好。下车前，他一遍又一遍在喇叭里喊道，让大家下车以后，直接上路对面那辆公交车。上车以后，不要买票。告诉那辆车上的售票员，就说是从这辆车上下来的。

她一遍又一遍呐喊，一遍又一遍解释，为的是让大家不要坐错车，为的是让大家不掏冤枉钱。

下车以后，一个饺子馆迎面而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管饱肚子再说。吃完饭，我按照售票员所指方向，坐车去了西郊公园。

此时的西郊公园门口，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我仔细看了一下，足足有一里多路长。

当时我心想，这里怎么就这么多人呢？要知是这样，何必一定来凑这个热闹？

世界上没有卖后悔药的。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我去售票处买了进动物园的门票，排在长长的游园队伍后面，走一步停两步，缓缓入园。

进了公园，我首先在固定照相摊位上照了一张相，然后，随人流进园观看动物。现在回想起来，都有些好笑，到上海一天时间，在动物园耗了大半天。

不过， 上海动物园真大，我大步流星、走马观花，粗粗看了一遍，然后又马不停蹄的奔向南京路。因为在那里，我要给战友购买结婚奶糖，采购结婚礼物。

南京路，真是名不虚传。人山人海，熙熙攘攘，繁华热闹。一个个店铺不算太大，但里面却只卖一种商品，显得非常专业。一条街道，两行店铺，一个挨着一个。当时人们在这里购物，既图名声，又感放心。

进入黄昏， 南京路上，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开始点亮，把这个中外驰名的商业一条街，照的如同白昼一般。

不到上海 ，不知道什么是花花世界。不进南京路，不知道霓虹灯有多么漂亮。

在南京路，我进了这个店铺，出了那个门面，给这个战友购了这东西，给那个战友买了那商品。直到把给战友捎带之物置办齐全，方才离去。

离开南京路，我突然发现，我的钱包被人掏了，衣兜里的钱不见了。

大上海呀，大上海！你咋成了小偷的天下？早上下火车，一顾客在公交车上被偷，不是派出所及时出手，小偷抓不到，钱也难追回。晚上，在南京路上，我亲自感受了被偷的尴尬，虽然损失不大，但却觉得得瑟。

从南京路出来，人民公园浮现在眼前。这时，我已经没有时间逛它了，只能在外面一览热闹。外滩也不过是走马观花的看了一点。

听人说，不逛外滩，就等于没有到过 上海 。我带着这个遗憾，离开了上海 ，当晚坐火车返回苏州 。

9

苏州住宿方便，时间宽裕，我在这里一住就是几天。先后到拙政园、留园、怡园、虎丘山等景点参观，到观前街商业街区游览，在石路一家小商店给政治处购买了台历，把苏州市能逛的地方基本上都遛了一遍。

但是，这次苏州之行，给我的整体印象很差。因为当时苏州新火车站刚刚落成，还没有启用。矮小破烂的苏州老火车站，还在使用。也可能由于这个原因，老火车站周边，破破烂烂，十分混乱，到处乱糟糟、黑乎乎、脏兮兮的。联系到虎丘剑池里的水，又黑又臭，所以，对苏州 ，整体印象不佳。

离开苏州以后，我又去了无锡 。由于一连游玩了好多天，我累了，也乏了。同时又因为对江南小桥流水、楼台亭阁看多了，兴趣也不大了，热情也不高了。因此，在无锡 ，我围绕无锡市大转盘，先在太湖边上转了转，然后到百货商店里看了看，就从无锡返回江阴 ，结束了江南之行。

（未完待续）

作者简介：宁屯业，陕西省乾县人，1956年10月出生，1974年12月入伍，1977年5月入党，1985年12月至1987年7月参加老山地区防御作战。历任步兵连战士，营部卫生员、书记，团政治处组织股干事，连队政治指导员，团政治处组织股负责人，师政治部组织科干事，团政治处宣传股长，团政治处副主任(以副顶正)、主任，师政治部宣传科长，团政治委员、党委书记,上校军衔。

编发：拂晓哨位

来源：作者宁屯业供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