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言情甜文——《闻冬》

冰冰推书 2025-04-16 10:38:50

闻冬对张星序的第一印象是:这人有病。

那天她在半山腰歇气,抬头发现有人在翻观景台的栏杆。

山上的风把裙摆吹得猎猎作响,头发糊着脸,闻冬脑子下意识蹦出四个字:他不想活了!

她当即伸手大喊:“你等等!”

张星序回头看了她一眼。

毛衣碎花裙,双辫松散,头上还戴着游泳镜。

这是什么奇怪搭配?

然而就是这身穿搭硬生生控了他60秒。

60秒后少女气喘吁吁爬上观景平台,手撑着膝盖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她说:“你要不过两月再跳?我看的房子快开盘了,相中了十二楼,你在那跳下去房价说不定还能再降点儿。”

张星序皱眉。

什么乱七八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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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两人头戴黄色安全帽站在工地上。

张星序指着停工的烂尾楼问她:“这就是你的房子?”

闻冬点头,脸上没有丝毫悔恨痛惜,反而站到混泥土堆起的小丘上朝他招手,“来,跳吧。”

张星序没跳。

他在盘算着怎么让工程重启,好把她那十二楼的房子还给她,还不能让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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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俩去庙里烧香。

写祈福时张星序提笔没动,转头看她。

阳光下她面容清澈,笑得开心,穿着初见时的那身碎花裙。

他问:“你写的什么?”

闻冬洋洋得意:“升官发财死老公。”

张星序神色复杂,犹豫片刻,一本正经开口:“那你想跟我结婚吗?”

闻冬手一抖,吓得木牌掉在了地上。

再后来,他发现闻冬那块祈福牌不知被谁被涂黑一块,旁边还新添了行小字:

「升官发财,张星序要岁岁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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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雷/阅读tips】:

1.市井生活、日常沙雕、he

2.男主巨巨巨有钱,但全世界围绕女主转;

3.非传统典型救赎文。女主不会主动救赎,男主是被她的生活态度一点点感染,从自闭到渐渐开朗(他是真的有病,但女主不会管他,也不会上演类似‘我要为了他xxx’的拯救戏码),女主非常非常爱自己;

试读:·

不知道是不是屋里多了个男人的缘故,闻冬第二天睁眼清醒得不行,连懒觉都跑没了。

她盯着天花板看了五分钟,拿过手机一看,才七点半。

“啊啊啊!”她揉着头发坐起来,好不容易双休一周她还睡不着了,天杀的!

她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从卧室出来,客厅一片安静,哈士奇还保持着昨天的姿势跪趴在沙发上。

一排玩偶沉默地看着她,闻冬趿着拖鞋走进洗手间,“别看我!烦得很。”

她挽起头发洗了把脸。

洗面奶不小心流进眼睛,一股清晰而尖锐的疼痛从眼角蔓开,给她疼得眉头直皱,赶紧用水洗了。

眼尾红了一片,鬓角碎发黏在脸上,沾着泡沫没洗掉,洗面奶的花香在空气中弥漫。

对闻冬而言每次起床都是一次斗争。

昨天因为张星序的突然到访打断了她睡回笼觉的计划,今天更是因为他的存在直接睡不着。

她洗漱完垮着一张脸站在冰箱前,考虑吃什么。

想了两分钟,她拿出两个蛋,决定给自己做个三明治。

并且为了报复始罪魁祸首,她坚决不做他那份。

吐司切片放进锅里裹上蛋液,凝固后摆上芝士片和午餐肉折起来。

要是再来点生菜和西红柿就好了。

闻冬边吃边想。

吃到一半,张星序出来了。

他换了个背包,没昨天登山包那么大,但也不小,看起来沉甸甸的,肩带压着冲锋衣,两股黑几乎要融为一体,像浓稠的夜色。

他眉眼微垂,在玄关换鞋。

头发又卷又乱,看起来像随手抓了两把。

闻冬伸出脖子,没忍住问:“你要出去啊?”

张星序‘嗯’声。

没说去哪。

“那你中午回来吃饭吗?”问完她就后悔了,没事管他干嘛。

“看情况。”他顿了顿,“可能不回来。”

“那晚上呢?”闻冬追问。

张星序朝她看去。

她表情有点懊悔,手上还捏着吃了一半的三明治。

餐桌对面的椅子上放着一个粉色的猪,前肢搭在桌上陪她吃早餐。

没等到他的回答,她解释说:“你晚上要回来的话我中午就多煮一点,晚上吃炒饭。”

“你吃炒饭吗?”她问他。

张星序收回目光,“都行。”

他拿起桌上的钥匙,正要出门,闻冬起身喊住他:“门口的垃圾记得带下去扔了。”

张星序说知道了。

房门关上,四下重归安静。

lulu猪撑在桌子上,忧愁地看着她。

她伸手给了它一拳,“看什么看!”又抓着猪头转了个圈,“面壁思过去。”

吃完早餐闻冬抱起电脑打算处理这周剩下的工作,本来想着先把甲方发来的要求捋一遍,结果习惯性点开邮件,看到回复瞬间两眼一黑。

她入这行两年,见过五彩斑斓的黑,也做过七彩绚烂的白。ok,甲方的要求她尽力满足,但修修改改用回第一版是几个意思?

闻冬气得吐血,直接关了电脑假装没看到,然后回卧室用平板做了一个小时的披萨,中途看广告不小心点进视频软件,被网剧吸引上头,一口气追到了最新集。

午饭做得简单,把冰箱里的胡萝卜和土豆解决完,又下单了鸡爪和卤菜。

吃完灵感爆棚开始在平板上画画,边啃鸡爪边画。

画的是晚上炒饭步骤。

两个小时后她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家里没菜了。

于是也没多想,换了身衣服出门买菜。

晚上买菜的人不多。

闻冬没有目标,看到什么买什么。

牛肉和洋葱各来一点,再加点胡萝卜和青菜?好像也不错。

等她提着菜摇摇晃晃坐公交回去,爬上七楼,往口袋一摸,天塌了。

她没带钥匙!

思索片刻,在找开锁公司和给张星序打电话之间闻冬毅然选了后者,毕竟免费不花钱。

两人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昨天的收款提示。

语音拨过去,张星序的头像显示在屏幕中间。

是棵并不茂盛的树,单独生长在一片荒草地,萧条孤独,天空灰蒙蒙的看不见一丝蓝,一股浓浓的中年风。

下一秒,通话被拒。

张星序回了条消息:【有事?】

+V看蟹黄堡秘方:【我忘带钥匙了】

【你现在在哪?】

【能回来开门吗?】

发完又拍了张自己提着菜被关在门外的照片,还很不小心漏出鞋子上的可爱小煤球。

1874:【我这还有二十分钟结束。】

居然不夸她的鞋好看?

没眼光的东西。

+V看蟹黄堡秘方:【我能等,但楚雨荨等不了啊(打滚大哭.jpg)】

【她已经饿了好几个小时了】

【你真的忍心吗(可怜.jpg)】

对方正在输入中……

1874:【你朋友?】

+V看蟹黄堡秘方:【它是我的胃,现在已经咕咕叫了】

好无聊。

闻冬跺了跺脚。

这人完全不玩梗,她抛的梗全掉地上了。

偏偏对方似乎非要弄明白,问她:【你的胃为什么叫楚雨荨?】

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想笑。

闻冬牵了牵嘴角,真想穿过屏幕给他来两巴掌。

【……】

【她不叫胃,她叫楚雨荨!】

1874:【行。】

行什么行?你倒是快回来啊!

闻冬懒得跟他解释,问他什么时候能到。

张星序说十分钟。

十分钟后,张星序回来了。

闻冬傻了。

他的衣袖被撕了下来,露出里面的白色卫衣,衣领是歪的,拉链坏了,走路带风,把衣服吹得鼓起来,裤子上全是泥,裤脚也沾满了野草籽。

脸上还有划痕,像被什么割伤的痕迹,冒了点血珠,这会儿已经凝住。

“你干嘛去了?被人揍了?”

张星序鼻翼翕动,明显跑得急。

他拿出钥匙给闻冬,“没事。”

他的耳廓连着脖颈红了一片,额角有汗沁出,胸膛起伏明显。

闻冬皱了皱眉,不确定道:“真的没事?”

张星序抿着唇摇头。

闻冬将钥匙插入锁芯,把门推开,“你有事要跟我说啊,死我这里我可不负责。”

“不对,你可不能死我这儿!”

张星序:“不会。”

能明显听出他气息不稳,闻冬也不好再问。

她把菜提到厨房,见他放下背包脱了衣服走进卫生间。

劲瘦结实的腰一晃而过,闻冬愣了愣。

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张星序是当着她的面脱了衣服?

变态啊?!

闻冬全程皱眉把菜备好,又皱着眉听见卫生间响起淋浴水声。

他不会还要用她沐浴露吧?

一想到这她浑身不自在,戳着锅里的冷饭胡思乱想,一点做饭的头绪都没有。

等张星序出来,闻冬还保持着盛饭的姿势站在厨房。

她下意识抬眼,撞进张星序视线。

窗外天色暗下,屋里没开灯,只有浴室投到木质地板的一方暖光,映亮了他眼中的琥珀。

他发尾湿润,水珠在发梢凝聚,继而滴在肩头的白色毛巾上。

眉弓的优越弧度勾勒带出微驼的鼻峰,唇珠不明显,可下颌轮廓的锋利却中和了嘴唇的柔和,依旧让人觉得难以接近。

就像他窗外的乐知山,始终被白雾环绕。

张星序率先挪开目光,瞥了眼她的手,提醒:“勺子快变形了。”

闻冬猛地反应过来,松了手上的饭勺,转身去拿碗。

她低着头把饭盛到碗里,语气飘忽:“你是不是用我沐浴露了。”

张星序正要回房间,闻言停下脚步,扭头看她:“你想多了。”

哈?

她想多了?!

闻冬错愕目送他走进房间,不服气地来了句:“没有最好!”

当晚的洋葱牛肉炒饭她做得火气十足,一勺辣椒酱把张星序送到了饮水机边上。

在他喝下第五杯水的时候,闻冬有点过意不去,主动提议:“要不我重新给你炒份蛋炒饭?”

张星序说不用。

然后埋头把炒饭吃完了。

再然后,没有任何征兆的,走到厨房开始洗碗。

闻冬纳闷:“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把脑子给摔了?”

张星序沉默了会儿,轻轻‘嗯’了声,补充:“不过没摔到脑子。”

闻冬微微蹙眉,撑在桌上问他:“怎么摔的?”

能把一整截衣袖都摔没。

“没站稳,地有点滑。”他说。

厨房半开放,他背对着闻冬在洗碗,陶瓷碗碰到一起发出些许声音。

闻冬刚想放下心来,倏然意识到什么,“你背那个包不是爬山去了?你从山上摔下来的?!”

张星序说:“不高,一个矮坡。”

只不过后面又发生了点意外。

“这不是你说没事就没事,”闻冬绕进厨房,“你去医院检查了吗?”

又是一声轻嗯,“你发消息的时候我在输液。”

闻冬眨了眨眼,大脑陷入宕机,有点不敢相信:“所以你说你还有二十分钟是……”

张星序倒掉锅里的水,打开水龙头,说话声混着水流听不太清晰:“我拔针走了。”

回头见闻冬表情复杂,他说:“不是因为你。”

顿了顿,又说:“是我不喜欢医院。”

闻冬这才彻底不知道说什么了。

嘴唇动了动,好半天才找到话问:“那你的检查费走医保了吗?”

张星序微怔,“没有。”

???

“你傻啊?”闻冬瞪大眼睛,“窗口缴费的时候可以直接扫——”

“我没有医保。”张星序打断她。

闻冬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他却没再重复,转身拉开消毒柜。

闻冬忽然有种强烈的不安,跟着上前紧紧盯着他问:“没有是什么意思?”

“职工医保,居民医保,你都没有?”

张星序把碗擦干放好,“就是没有。”

“你之前没上过班?”

张星序不说话。

闻冬当他默认,当即警铃大响,不禁加重语气:“你无业游民啊!”

张星序依旧没什么情绪,“算是吧。”

闻冬手臂起了层鸡皮疙瘩,脑子里甚至已经联想到三个月后小区闹出一起杀人分尸案,凶手每天将尸块装进背包拿到山上抛尸,而死者……

不行!不能再想了!

闻冬强行中断乱飞的想象力,端起桌上的水一饮而尽,强压心中的慌乱。

虽说他是奇怪了点,但认识这几天至少没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

长得虽然不近人情,可倒也不像社会边缘人物。

张星序洗完手,刚要转身去拿水杯,发现自己杯子被闻冬紧紧攥在手里。

她咬着下唇一脸紧张,眉心微微蹙起,像在思考什么。

四目相对,她警惕地后退了半步,“你干嘛?”

张星序抽纸擦干手,指了下,“那是我的杯子。”

“我刚才……那是没注意!”她有些不自在,把杯子放了回去。

张星序看她一眼,拿到水龙头下冲洗。

水声再次响起,闻冬觉得有必要问问他来的来历,毕竟到目前为止,她对他的了解还只停留在‘张星序’这个姓名上。

“你在哪上的大学,观花本地吗?”话题起得太突兀,空气安静了那么一会儿。

“荷兰。”

“河南?”闻冬想了想,“什么专业?”

她有点南方口音,话说快了n和l不分,张星序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继续回答:“植保。”

“你上的河南农大?”闻双手一拍,“这不是巧了,我前室友她那个男朋友也是你们学校的,说不定跟你一届呢,你今年多大?”

张星序关水,“二十六。”

闻冬更惊讶了:“你属虎?!”

张星序嗯声,走出厨房接了一杯滚烫的开水。

闻冬跟在他身后,“我年前算命,那个老先生跟我说今年运气好能遇上寅虎散财,是不是你啊?”

“……?”张星序扭头看她。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闻冬屈膝跪在沙发坐了下去,抱起哈士奇,“是算命先生说的。”

杯壁烫人,张星序捏着杯沿缓缓打转,语气很轻:“我看起来像送钱的吗?”

闻冬抬头,回答得无比自然:“像啊。”

“我还是第一次在微信收到两万四的转账。”

张星序没接话。

闻冬换了个姿势,“话说你毕业这么久就没什么打算?”

张星序倒了那杯滚烫的水,垂眸默了默,“没有。”

“你父母居然不压力你,还让你到处旅游,真好。”闻冬举起哈奇士,把两只耳朵往外翻。

她叹了口气,摇着玩偶的尾巴说:“我就不一样了,逢年过节必被盘问。”

“他们从大三起就开始催我考公,毕业了又想我赶快去找工作,好不容易找到工作了,又说我干这行没出息,让我边上班边考,就盼望着我能早日端上铁饭碗,但我压根就不是考公那块料。”

“都说宇宙的尽头是编制。”闻冬移开哈士奇,偏头去看背对她的张星序,“你觉得呢?”

“没差别。”张星序说。

闻冬‘腾’地一下坐直身体,“是吧!我也这么觉得的!”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我考公务员不行,但我烤地瓜可香了。”

张星序转身走去,“红花油还有吗?”

闻冬思绪被拉回,才想起他今天摔了,起身说:“有的,在房间,你等我下。”

张星序拿了红花油回房间上药,闻冬跟在后面,抱着哈士奇斜倚在门框。

“对了,有件事我得说一下,虽说咱们现在是合租关系,但在公共区域——”闻冬话说到一半,张星序抬手抓住后领一扯,“诶诶诶!你干嘛!!!”

她紧急叫停。

张星序已经脱了下来,双臂被衣服裹住,露出线条流畅的背肌。

他回头,“你还有事?”

话落,双手从里面的抽出,将棉衣丢到床上。

闻冬脸都熟了,直愣愣转过身,憋着一口气把刚才没说话的话接上:“虽然我们是合租关系,但在公共区域不能不穿衣服!”

不对,怎么听起来这么奇怪?

“你不能随便乱脱衣服!”她急急忙忙又补上一句。

没等张星序答应,她两步跨回到自己卧室,关门反锁一气呵成。

趴在床上使劲锤了两下。

都什么事!

他还真把她当自己人了?

都不带遮一下的,擦边送福利吗?

过了半个小时闻冬才磨磨蹭蹭收拾衣服去洗澡,洗完回卧室的时候隐约听到张星序在说话,应该是在打电话。

“没事。”

声音有些模糊,闻冬摇了摇头,进了自己房间。

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很多,张星序静静听完。

视野远处的乐知山陷入一片漆黑,几乎要与浓稠的夜色合二为一。楼下昏黄的路灯投了一点光在茉莉花上。

昨天换盆剪了枝,光秃秃的只留下这一截白色。

按理说春天不是茉莉的花季,它却破天荒开出一枝攀附在窗台。

“我知道,越铭哥。”张星序拨弄茉莉,听不出情绪,“不过我爸那边可能得你帮下忙。”

“好,谢谢。”

挂断电话,通话显示三分零八秒。

张星序切到地图,翻出背包里的笔记本,记了几个地点,又打圈标注了一个日期。

次日一早,他下楼吃完早餐回来,刚给自己倒了杯水,闻冬就火急火燎地冲进卫生间。

没一会儿含着牙刷出来,开冰箱拿酸奶,转头收起沙发上的充电器放进包里,动作之快,仿佛被人摁了加速键。

等她洗漱完出门,前后不过八分钟。

临走前她抓了两根皮筋套在手上,没忘张星序说自己只会下面的事,好心提醒:“橱柜里有麦片,你可以泡冰箱的牛奶吃。”

“不过你吃完了得给我续上啊,我先去上班了。”

张星序:“钥匙。”

“哦对,钥匙。”闻冬摸到口袋里的硬物,这才匆匆忙忙踩着鞋后跟出了门。

新的一周开始了,闻冬成功赶在九点前抵达公司,然后当牛做马。

认命点开那个说要第一版设计的邮件,闻冬扒拉电脑文件给对方发了过去。

【字再大点,斜一点,着重凸出我们品牌logo,颜色也要换,换成金色】

闻冬:“……”

沟通来沟通去,修修改改一个上午就没了。

今早起晚了没准备午饭,只能点外卖。

逛遍附近一圈,闻冬认命点了份麻辣烫,送到的时候汤都干了。

她吃了两口,有点难吃。

连下饭综艺都压不住的难吃。

但钱花都花了,也不能浪费。

她翻出常看的美食博主,最近一条正好是探店麻辣烫的视频。

她麻痹自己这就是博主那盆。

一样的一样的,都是麻辣烫。

博主在视频里大快朵颐,闻冬惨兮兮地戳着半生不熟的土豆,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分享给李曼悦,“你家厨子可以做这么大一盆的麻辣烫吗?”

过了十来分钟,她把外卖盒子扔了回来,发现张星序回了她一个问号。

+V看蟹黄堡秘方:【?】

1874:【可以。】

她发错了?

点开李曼悦的对话,两人聊天还停在前天。

+V看蟹黄堡秘方:【你中午吃的什么?】

1874:【面。】

+V看蟹黄堡秘方:【晚上呢?】

没回。

+V看蟹黄堡秘方:【给你个机会出来请我吃饭。】

1874:【没空。】

闻冬下班回去,才知道他说的没空是什么意思。

张星序在房间装机,全新配置,垫机箱的泡沫都还在走廊没扔。

后面几天闻冬出门他在家,她回家他还在。

就跟没挪窝似的。

终于,在周五傍晚这个定数变了。

闻冬在顶楼碰到了张星序。

他正在用喷壶给菜浇水,而他身后不远处,是那盆被剪光秃开始抽新芽的茉莉。

闻冬咳了两声,“那什么,我看你一天挺无聊的,要不找个班上?”

张星序动作微顿,没回话。

“你看啊,你成天到晚都不出门,来乐城也没交几个朋——”

张星序截断她的话,“你好像很关心我。”

“我这不是怕你憋出问题吗?”

脱离社会太久,心理变态什么的。

张星序沉默片刻,“我暂时不缺钱。”

闻冬噎住。

好吧,这的确是个无法让人反驳的理由。

过了好半天,等张星序把菜浇完了,准备下去的时候,闻冬拦住他来了句:“那你难道就不想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发光发热?”

张星序这才看她一眼,声音淡淡:“我没什么擅长的。”

接着又说:“我帮你淋菜的,你欠我一次,晚饭你做。”

闻冬:“我好心想帮你,你怎么还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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