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力、关锋和戚本禹,是名噪一时的政治秀才,不过他们成名得快,谢幕得更快。66年运动刚开始时,许多人都将他们视作毛主席另外的秘书、特殊的笔杆子。王力、关锋和戚本禹三人中,王力的地位最高,就连姚文元也比不过。
他们的“其亡也忽焉”,似乎证明了“秀才造反,三年不成”这句老话的正确性。他们三人都是在武汉“720”后被撤职关押的。王力、关锋是1967年8月被审查的;戚本禹晚一些,是在1968年1月被审查的。
这个时间点,很难不让人将其跟前面的“720”联系到一块。而毛主席在70年跟斯诺说的一句话,恰好又佐证了这一切:“1967年7月和8月两个月不行了,天下大乱了。”为什么天下大乱?因为有人激化了矛盾,动了不该动的东西。
毛主席和周总理原本齐至武汉保陈再道、稳定局势的,结果局势稳定不住、陈再道也不好保,最后引发了大规模的“兵荒马乱”。搞事的主谋并非王、关、戚,但谁叫他们资历最浅、根基最薄弱。最该负主要责任的明明是江青、康生、陈伯达和谢富治,但他们一致否认,纷纷说自己没有看过和同意那些文件。
关锋多年后再讲起这事:“毛主席批评过那篇社论后,陈伯达说他没看过,还让人把他签字的稿子要了回去,这完全是想推卸责任,是小人的做法。他这一点,我是很有意见和看不起的。当初写出来他看的时候,还鼓掌叫好,说‘好极了’。”
王力、关锋被中央逮捕审查,对外宣称的是“请假检讨”。周总理宣布逮捕审查决定时,关锋和王力还脸色难看地同极力撇清关系的陈伯达进行了对峙。陈伯达完败后还狡辩,称自己做那些事的时候服了安眠药,头脑不清醒,稀里糊涂的。
考虑到影响问题,不能拿掉作为组长的陈伯达——影响太大,只好让关锋和王力来做替罪羊,让他们负起主要责任。王力和关锋的隔离地点是江青一手安排的,钓鱼台2号楼。戚本禹问周总理,该给他们什么待遇,总理说还是首长待遇吧。周总理还让戚本禹常去看望他们,没事关心一下。没曾想,戚本禹后来自己也进去了。
当关锋、王力被从会议室带走后,周总理也离开了,康生、陈伯达跟着一块,最后只剩下江青、张春桥、姚文元和戚本禹。突然,江青嚎啕大哭起来,一看就是很伤心那种。张春桥三人感到十分惊讶,面面相觑。最后姚文元不知是作秀,还是被悲伤感染,也抹起眼泪。
江青到底为何而哭?她跟关锋、王力的关系有好到这种地步吗?江青其实是为自己而哭的,王力、关锋没了,她就像少了一对如臂使指的左膀右臂。
据江青早期的秘书阎长贵说,关锋对江始终有好感。关锋得知江青为自己而哭的事情后,认为江青的哭是真的。所以他从没说过江青的任何坏话和不对。
1966年冬天,关锋有病住院,江青还亲自去探视,摸他的头感受温度。关锋很吃这一套,觉得江青很关心自己。
关锋、王力、戚本禹被关被查,都跟江青有很大关系。江青似乎从没想放他们出来过。这跟周总理的关心——保护和解放了那么多的老干部,形成强烈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