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感应》之后,不得不佩服导演的拍摄手法

周胜谈娱乐 2025-03-04 10:25:08

看完《感应》总会想起讲故事或是写故事时的心思,而这种心思却是早有预谋的。此等预谋,便也可以称作阴谋。写作的阴谋,大概是作者导演以及索德伯格这类独立电影创作者必备的。 阅毕《感应》外部的故事后,会意识到它是比较常规的类型片写作,但索德伯格的类型片不仅仅是外部看到的那么简单,比较明显的,我们能看到许多形式与技术的加持,包括类似《制胜一击》那样的强类型,其更主流的《永不妥协》也有需要凝望的一面。 《感应》的技术很简单,手持、长镜头,长镜头与长镜头之间用最基础的黑场衔接。就是这样,它简单的技术搭建起了独特的形式。开始阐释的信息很容易被揣测——以鬼魂视角展开的动线,视点也自然容易理解。

但是随着鬼魂的行动驱动着情节的发展,我们不得不开始对电影一开始告知我们的视点存疑。

从鬼魂整理房间开始,我们对原有视点的认知悄无声息地改变着。

直到鬼魂弄掉衣柜上的东西时,视点彻底紊乱,此刻竟变成了鬼魂观看某些看不见的东西作乱。

此后鬼魂多次展示自己的存在,我们同电影中的角色一样发现揣测的不稳定。有些想到索德伯格的《泡沫》,由对白统摄,但内部有细微的抽动,但此时坚信《感应》中会有更加升级的操作,因为电影发展至此已经不局限于形式的延展,有了很多深不可测的内部动机。 灵媒出现在房间时,并不意外,因为非常符合类型片的内容安排,但此处的能量早已留存至结尾处爆发。这段长镜头前后我们亦可看到手持摄影的安全性,是索德伯格作为摄影对自我创作的信赖,将一切影响视点运作的元素摒弃,光的使用有待研究,但运镜的变化太适当地承接了表演,这也是通过摄影暗暗处理的。

部分相对固定的镜头形成窥视,而这种窥视究竟以何出发,视点又为何我们更加不得而知,这就立刻引向了后面极佳的运动镜头。电影中最大的危机出现,镜头出现震颤,声音以及运镜的微处理开始运作。

鬼魂疾驰下楼寻找帮助时,恰好以声光的演绎完成了"感应"概念的输出,其外部的逻辑无足轻重。

在危机过后,真正的力量迸发才刚刚开始。刘玉玲饰演的母亲在镜中看到了儿子的模样。这时我们之前对全部类型架构与视点转变的认知轰然崩塌。

Jumpscare般的尖叫仿佛叫醒了我们。想到灵媒看到的镜中什么也没有,所以到底这里出现的所有鬼魂是否为角色而厘定的视点,还是鬼魂也作为角色拥有了观看鬼魂的视点,更该发觉到的是我们也参与了进去,我们也拥有了一种属于观众的视点,却又是最一无所知的一个。 手持长镜头马上丝滑地转接到无人机摄影,索德伯格似乎在笑。我们常以为观众就是全知的,其实不然,索德伯格才是,他的故事只讲了一部分,手还在写,可我们只看到了外部的、某种意义上的"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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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花飘落的季节里,凝望樱花的不再是曾经的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