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小红,今年28岁,嫁给了村里一个叫李大傻的男人。李大傻人老实,但是脑子不太好,在村里都叫他李大傻。我们俩好不容易凑够彩礼结了婚,过上了贫苦但甜蜜的日子。
李大傻有一个哥哥,叫李二顺,比李大傻大10岁,在县城做小生意,算是村里的富户了。李二顺有一个儿子叫李小川,今年18岁,要去县城里上高中。由于李二顺家离校远,就想让李小川到我们家来寄宿学习。
一天,李二顺来到我们家,对我说:“小红,我们家小川要去县城上学,我这里条件不好,就想让他到你家寄宿,你就是他亲嫂子,好好照顾照顾他,他吃你家的用你家的,麻烦你了啊。”
我听到这话心里就不痛快,我们自己生活都很拮据,现在多一个人吃住又要花钱,心里很是不乐意。但面子上也不好直接拒绝丈夫的亲哥哥,只好勉强说:“哥,这个我也不太方便啊,要照顾小川吃住又要花钱,我们家条件也不宽裕啊。”
李二顺说:“有什么不方便的,人家读书不容易,你就当是为大傻做点事,反正你家又不缺那一口饭啊,我先谢谢你了!”说完他就匆匆离去,根本不给我拒绝的机会。
我愁眉苦脸地回到家,李大傻刚好在院里干活,看见我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关心地问:“老婆,你怎么了,是不是李二顺找你说什么事了?”
我把李二顺让侄子来我们家寄读的事说了,很忿忿不平地说:“你哥哥也不顾及我们家的情况,也不问问我们同不同意,就把侄子托付过来,把我们当免费饭店了!我们家哪有那么好的条件养活一个读书的孩子啊!”
李大傻劝我说:“老婆,你就别生气了,人家也是看在我是亲弟弟的份上托付过来的。咱们就把侄子当成自己的孩子,有困难再说吧,该对得起我哥的一个嘛。”
我看李大傻个性老实,又特别重视兄弟情谊,知道他决意要收留侄子了,我再反对也没用,只好不情不愿地说:“你既然都这样说了,我也不好再推辞人家的好意了。就让他来吧,你一个人收拾收拾东厢房,把它腾出来给你侄子住。”
过了几天,李小川提着行李箱来到了我们家。我看他身材瘦弱,个子不高,样子倒是文文弱弱的,心里稍微放宽了些,打算还是好好照顾。
我热情地说:“小川啊,你就是大傻的侄子吧,我是你嫂子小红。这就是你以后住的地方,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我会照顾你的。”
谁知李小川看都不看我一眼,扫视着房间里简陋的布置,冷冷地说:“这里这么简陋,和猪圈有什么区别,你们村里人就是这种住法吗?”
我听见他这么无礼的话,心里就不爽了,努力按捺着火气说:“我们这里条件确实不如城里好,你先住几天,有什么不习惯的再跟我说,我会想办法改善的。”
我看李小川这嚣张的样子,心里火气更大了。但想到他还是大傻的亲侄子,我强忍着没有发作,只是冷冷道:“家里只有最后一点面粉了,不够做面条的。你先将就着吃些馒头吧,明天我去镇上买面粉。”
“什么?你们家连面都没了?到底是不是 啊!”李小川不满地说。
我气愤地说:“我们这里确实不像城里那么富裕,但是我会尽力照顾你的生活起居,你也要适应这里的条件,不能太挑剔。”
“行行行,我不跟你一般见识。我现在要睡觉了,你给我收拾干净一点!”李小川说完就走进东厢房,把门一甩。
我气得直跺脚,心说你个白眼狼,来了不到一天就这样欺负人。我当时就想伺候他个没趣,让他赶紧滚蛋!
晚上李大傻回来了,看我满脸怒容,赶紧关心地问:“老婆,你咋了,是不是小川待你不好?”
我憋了一肚子气,抱怨道:“你说说你侄子,我热情招待他,他不仅不领情,还嫌我们家破简陋,叫我伺候他。我才是他亲嫂子,他这样我必须得气啊!”
李大傻劝我说:“他毕竟生活习惯不一样嘛,刚来这里不习惯也正常,你就别跟孩子一般见识了。他长大了会懂事的,你就多包容包容他吧。”
“什么一般见识啊,人家得礼尚往来吧。他一个到处吃住的,不仅不知好歹,还欺负我,我必须得给他点颜色看看!”我很激动地说。
“行了老婆,你消消气,孩子嘛,总要给他时间适应。你就当是给我个面子,好好照顾照顾他,行不行?”李大傻软着声音哄我。
看他一副讨好的样子,我也不忍心为难他,只好不情不愿地说:“行吧,既然他是你亲侄子,我就再忍耐忍耐吧。不过他要是再欺负我,我可就不客气了!”
我忍无可忍,严厉地说:“吃不吃由你,没有面粉就只能吃馒头,你个白眼狼才来没几天,就嚣张成这样!”
李小川恶狠狠地说:“你凶我?我告诉我叔叔去!”然后把馒头推到一边,不吃了。
晚上李大傻回来,李小川先告状说:“大傻叔叔,你媳妇凶我,又不给我做面吃,我要告诉我爸爸!”
李大傻赶紧来劝我:“老婆,小川还是孩子,你要体谅他,不要跟他计较。面粉用完了就用完了,来天我去镇上给你买。”
我看李大傻连侄子这么无理的要求都包庇,觉得他简直偏心。我忿忿不平地说:“你自己侄子不对,你还帮他说话!我辛辛苦苦伺候他,他不仅不领情,还欺负我,我必须跟他说清楚,谁惹谁不对!”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我和李小川经常吵架,我跟他强调我是他嫂子他应该尊重我,但他丝毫不把我当回事。李大傻老劝我包容侄子,但我觉得这小子实在太嚣张了,必须给他点颜色看看,于是我们的关系越来越僵。
有一天,李小川不小心打碎了我们珍藏的老花瓶,那是大傻爷爷留下来的古董,对我们意义重大。我眼睁睁看着瓶子摔碎,心如刀割,当即就责骂起李小川来。
“你这个没家教的孩子,打碎了我们的宝贵老瓶子,这可怎么赔啊?你赶紧给我滚出去,别再污染我们的家门!”我终于忍无可忍,说要立刻赶走他。
李小川哭着跑去告状,李大傻立刻说:“老婆,你不要生气,花瓶是意外,我们不要为难孩子啊。”
我再也忍不下这口恶气,决定说个明白。
看李大傻还在帮着侄子说话,我气得把碎瓷片扔到地上,义正言辞地对李大傻说:“李大傻,你听我说,我实在忍无可忍了!你侄子来我们家一个多月了,不仅不经打招呼就住下,还天天窝囊气,不把我们当回事,我做嫂子的被他欺负成什么样了?你不仅不帮我说话,还帮你侄子说话,你是不是忘记了谁是你的妻子了?”
“我跟你讲,要不你侄子改改态度,向我道歉,要不就立刻给我搬出去,我们离婚!”我强硬地说。
“老婆,你怎么说出离婚这种话,孩子确实还小,需要教育,你就别这么激动。”李大傻着急地劝我。
“我没有激动,我是认真的!”我转身就要离开,李大傻紧紧拉住我的手臂,说:“老婆,你消消气,我们好好说!”
“有什么好说的!要么他走,要么我走,你自己选!” 我甩开李大傻的手,转身上楼收拾行李。
李大傻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赶紧拉住哭哭啼啼的李小川,软言劝他:“小川儿,你别气啊,嫂子她脾气暴,你就退让为敬吧。赶紧去跟嫂子认个错,别走到离婚这一步啊。”
李小川哭得更凶了,说:“我那么小,她凶我,这不是欺负人吗?我才不要跟她低头呢!”
我提着箱子下来,见李大傻劝不动侄子,冷冷地对他说:“行,你既然选边站,那咱们就离婚吧!我马上搬出去,你带着你侄子过日子去吧!”
李大傻着急地拉我:“老婆,你消消气,孩子小不懂事,咱们不能因为这个离婚啊!别走,好老婆!”
我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拖着箱子离开了家门。留下李大傻站在原地,伤心欲绝地看着我离去的背影。
我去了我娘家,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我爸妈劝我别太激动,李大傻对我不薄,就别轻易离婚。我当即回绝了,认定了要和李大傻离婚。
过了两天,李大傻头悬梁锥刺股地来到我娘家,求我勿与他离异。我一看就是为那侄子来求情的,当即就甩手不干:“你有完没完了!我跟你已经没可能了,快点签字离婚走人!”
我冷眼看他把头磕在地上,心一点也不软:“晚了!我对你已经没感觉了,签字吧!”
我还是冷着脸:“没可能!我恨不得马上把你忘掉!”
李大傻看我态度坚决,知道再求也没用,只能抹着眼泪说:“老婆,我尊重你的选择,只求你日后好生保重!我们真的没机会再在一起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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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李大傻泣不成声的样子,我心里也不是没有触动,毕竟这些年他对我不薄,我想起我们的点点滴滴,还是有些舍不得。
但是一想到他偏袒侄子的事,我又极力克制住心软的冲动,坚决地说:“大傻,我的决定不会改变,我们再无可能!你放弃吧,早日签字离婚,我们还可以各自安好。”
李大傻跪在地上,抓着我的袖子苦苦哀求:“老婆,我们冷静点,别做决定后悔一辈子的事。我向你保证,我再也不会偏心侄子了,我会让他明天就滚出我们家,以后只有你一个人在我心里!求求你给我机会吧!”
我努力使自己冷漠下来,甩开他的手说:“我的决定不会改变,你别再来烦我和我父母了!想离婚赶紧去法院,别再来糟蹋我了!”
说完我顿时心如刀割,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我跑回屋里把门重重关上,倒在床上痛哭失声。
婚姻就这么败在一个不懂事的侄子身上,我感到非常愤怒和心灰意冷。这几天我躲在家里不出门,生怕见到李大傻,心软回心转意。
过了几天,我娘敲开我的门,劝我:“闺女,人总要往前看,别因为一时气愤毁了你的婚姻。你想想这些年大傻对你的好,给他一个挽回的机会吧。”
我苦笑着说:“妈,感情一旦破裂就是鸡蛋碎片,很难再黏合如初。我和他已经没可能了,您别再劝我。”
婆婆叹了口气,说:“你自己保重,有什么需要尽管跟你爸妈说。”
过了几天,李大傻又来找我,他瘦了一圈,满脸胡子,显得很憔悴。
我偷偷看了他一眼,心头一揪,又赶紧移开视线,假装漠不关心的样子。
他期盼地看着我,眼神中满是恳求。我的心一下子就软了,眼泪也忍不住涌出来。
我想到这些年两个人的点点滴滴,以及他对我的好,还是不忍心就此离异。
最终我红着眼睛对他说:“算了,既然都到这一步了,我就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但是以后你不能再为难我,要疼我才行!”
李大傻激动地握住我的手说:“老婆,谢谢你!我发誓以后只有你在我心中,我会用余生来补偿你,请你相信我!”
我点点头,擦干眼泪站起来整理了下衣裳,说:“那就这样吧,我原谅你这最后一次。收拾收拾回家去吧,别再让我为难。”
李大傻高兴地将我拥在怀里,不停地说着感谢的话。我轻轻推开他说:“行了行了,我饿了,回家烧饭吃吧。”
李大傻兴高采烈地带我回家,一路上步伐轻快,不时回头看我,眼中满是喜悦。
我心想,就这样吧,人总要往前看。虽然受到伤害,但也该给对方机会弥补。相信日后我们会重新建立起信任,重新过上甜蜜生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