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力将我夫君扶上帝位,可他却在我母国失势后,罚我禁足,移情他人

鲜阅 2024-07-15 23:22:57

我是南梁的天命凤凰,倾力将我的夫君扶上帝位。

可他,却在我母国失势后,罚我禁足,移情他人。

既然他如此负心,我便温一杯毒酒送他上西天。

1

永献十年,我父皇驾崩,南梁陷入危难。

我得知消息后,匆忙赶往御书房,想找我的夫君,也就是北周永献帝薛明则,出兵相助南梁。

可出人意料的是在薛明则跟前服侍的大太监福顺竟然拦住了我。

我万分不解,明明往日我都是可以随意出入的,怎的如今还不许进了,我心中着急,尤其是担心母妃,妹妹,她们可等不起,于是我好言好语:「本宫有要事禀告陛下,福顺公公快放行。」

可那死太监丝毫不给面子,依旧拦着不让我进去,还阴阳怪气道:「陛下旨意,任何人不得打扰,自然也包括皇后娘娘,奴才听陛下的,只得拦着娘娘你,娘娘勿怪。」

我从发髻上扯出一支金钗,上头的几颗金珠明晃晃的,在赤乌的照耀下,显得闪闪发亮,我毫不犹豫将他递到那太监面前:「福顺公公行行好,放本宫进去吧。」

那太监一脸谄笑,把金钗揣进怀中:「诶呦,娘娘大方,实话告诉娘娘,陛下就是因南梁之困所烦恼,现今是谁都不见,要不娘娘先回宫侯着,待陛下想见人时,迟早是能见的。」

这下子是没辙了,我只能跪在石阶上,一步一叩首,一遍又一遍地大喊道:「萧今安请陛下出兵相助南梁。」

2

可我在御书房外跪了许久,薛明则都未曾出来看我一眼,我内心十分焦灼。

后因暑气炎热,我昏倒在地。

醒来时,身旁只有我的婢女颂贞在。

我蓦然咳嗽两声,许是因为太久未沾水导致的。

颂贞识趣,端着茶杯递给我:「娘娘终于醒了。」

我一咕噜喝下去,总算是能说话了:「颂贞,陛下呢?陛下可愿出兵相助南梁?」

颂贞瞧了瞧我,眼里布满心疼的痕迹:「娘娘,陛下此番是铁了心不出兵南梁的了。」

「另有,陛下旨意,皇后萧氏,恣意妄为,无视宫规,即日起,禁足坤宁宫三月。」

什么?不出兵?禁足三月?

薛明则怎么敢的?若不是我母国相助,他还登不上那个皇位呢?

我难以置信,我想听他亲口对我说一遍,我才信。

是以,我挣扎起身,命坤宁宫外守着的侍卫递话给薛明则。

3

过了一会,薛明则终于到了,他面有愠色。

我率先开口问道:「陛下当真不愿出兵相助南梁?」

他顿了下,手扶额头,无奈道:「今安,兹事体大,朕不能凭一己之私而置北周百姓不顾。」

借口,都是借口,我泪如雨下,厉声质问薛明则:「我替陛下笼络权臣,结交臣妻,恩赏侍从,难道陛下都忘了吗?」

薛明则愣了会,似乎是觉得我不该提起这些陈年旧事,半晌,才冷声开口:「皇后,你逾越了,朕能立后,也能废后。」

呵呵,这十四字,当真是似刀剜心刮肉的痛苦。

霎时间,我面色苍白,如坠冰窟,身子像断线的风筝一样重重地摔落在地。

我心有不甘,奋力挣扎,想站起来问问薛明则是不是当真要废了我?

可我因身子脱水虚弱,怎么也站不起来,只能眼睁睁看着薛明则挥袖离去。

我怒火攻心,嘴角溢出一大片鲜血,再次昏倒。

4

再次醒来,是三日后。

彼时,我母国失势和我禁足坤宁宫的消息已传遍后宫。

我虽在坤宁宫中,但消息还是耳目通达。

我自是知道,那些嫔妃们个个都翘首以盼陛下赶紧废后。

我也不免哀叹道:「自古深情留不住,愿做草木无情生。」

5

禁足的时间很快过去,有一日,我接到太后的旨意,得去慈宁宫请安。

刚到慈宁宫,她甫一严肃念道:「皇后是天下女子的表率,每日晨昏定省需得准时到。」

这样说教的言语,以前可是从来没有过的。

她原先也不过是先帝后宫中的一个小小常在,因薛明则称帝后,为了皇室的颜面,才被封为太后的。

她十分针对我,只因我当太子妃时,薛明则未同意将她母族的一个侄女纳进东宫,这才与我有了嫌隙。

这会立规矩,无非就是知道了我母国失势,才敢如此对我。

眼皮子浅的东西,狗眼看人低,待本宫得势,一个都不会放过。

但我并未表现出来,只佯作恭恭敬敬的模样地附和一声:「臣妾谨记太后教诲。」

此后的每日,晨昏定省,我都跪着服侍太后。

日子久了,导致我那一双腿皆起了淤青,每每到阴寒天气,总是痛得慌。

6

但是,最让我痛的不是太后的嗟磨,而是薛明则的所作所为。

犹记解禁那日,我尝试过再次求薛明则相助南梁。

可我刚到那儿,就听见御书房传来一阵阵嬉戏声。

我刚想一探究竟,一个女子突然身披薄衫走了出来,见了我,她礼数周全地行礼,娇娇弱弱地开口:「妾戚氏灼华拜见皇后娘娘。」

戚灼华,没听过,应该是最近入宫的美人吧。

我没把她当回事,摆了摆手让她让开。

可戚灼华却拦住了我,娇羞道:「皇后娘娘,妾正与陛下洞房花烛夜呢!」

什么?洞房花烛夜?

薛明则竞然将椒房之宠赐予于她,这可是皇后才能享有的东西。

我内心苦涩,想一走了之。

可那戚灼华突然拽住了我的手,我深感诧异,这是整哪出啊?

但下一瞬,我全都明白了。

戚灼华故作被我推在地上。

正巧,被薛明则瞧见了。

他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我:

「萧今安,你好狠毒的心。」

「灼华才刚入宫,你就这么对她。」

「朕是瞎了眼,竟娶了你这毒妇。」

我想解释,可我找不出证据来自辩清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薛明则抱着那戚灼华离开。

7

因此事,薛明则震怒,我被打入冷宫。

此时,正值寒冬时节。

天好冷啊!我的腿疼了起来。

但是我这番处境,没有太医肯来为我诊治,更没有药。

颂贞心疼我,几次三番想闯出冷宫,替我求药。

我都拦下了她:

「傻丫头,自古以来,人都是踩高捧低。」

「你这样去求他们,只会丢了我南梁的颜面」

「我记得那库房里还剩有安神香,你替本宫将点上。」

「本宫睡着了,就不疼了。」

颂贞听进去我的话,赶忙将安神香点上,似幼时那般轻哄着我:「公主忍忍,马上就不疼了。」

我哼唧两声,应着颂贞。

香雾缭绕,头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8

睡梦中,我仿佛又回到从前。

我出身南梁,是南梁皇帝的庶长女,名唤萧今安。

虽然我只是个庶出,但我好歹占了个长字,而且我的母妃也算较为得宠,所以我在南梁的生活也是过得相当不错的。

照这样发展下去,待及笄时,父皇自会为我指个不错的姻缘。

可那日祭天大典,我朝国师卜卦算命得出我将来会是凤凰之命。

明明我只是长公主,顶多只能是青鸾罢了,怎么会是凤凰呢?

我惶恐极了。

幸好预言还有下联「此凤凰非彼凤凰。」

恰好南梁附庸国北周皇帝派遣使臣护送贡品向我朝求娶公主,父皇龙颜大悦,就指了我为和亲公主。

就如此,我和母妃,妹妹泪眼婆娑得相拥哭一场。

然后就带着父皇赏赐的黄金万两和诸多陪嫁前往北周。

9

初到北周时,我被安排在宫外的一所宅院。

虽说远离故国,但我一点也不害怕,只因我走的时候,母妃仔细叮咛着我要放宽心,不要怕,现在过去是北周太子妃,将来可是北周皇后。

在宅院中休息了一天,便有宫中来的太监引着我前去参加宫宴。

因两国习俗礼节相差不大,而我自幼有太傅教导诗书礼节,故我礼数周全,端然行礼:「南梁萧今安见过陛下」

北周皇帝是个顶聪明的君王,见我是求娶来的公主,让我不必多礼,就连往后的礼数也免了:「公主远道而来,是我北周之幸。」

我也跟着应承着。

宫宴上觥筹交错,我也不免有些贪杯,整个人都醉熏熏的。

待到酒过三巡,我便向北周皇帝告退,央着颂贞扶我回去。

途中遇见三两枝红梅覆雪出墙来,着实瑰艳。

在南梁时,并无雪,也无红梅。

顿时我心里起了好奇之心,便拉着颂贞前去观赏一二。

走进去后,红梅树下,我见到了一位青衫公子在吹箫。

红梅搭青衫,在明月的照耀下产生朦胧美感。

我本是来赏梅的,可他实在俊俏,加上我又饮了酒,此刻也不免大胆些:「你是何人?怎么会在此处念诗?」

他先是一愣,后又反应过来:「回贵人,我乃薛明则,因见红梅盛开兴然所念。」

我头有些晕乎,问完就跟颂贞回去了,轻飘飘的留下一句:「好,我记住了,下次有缘再见。」

10

回到宅院,我头越发晕了,一沾床就睡了过去。

翌日醒来,记起昨日发生的事,可真是酒醉误人。

不过那昨晚那青衫公子确实俊俏。

颂贞是自幼伴我的长大的,不用我吩咐,就明白我的意思,让人去查了昨日那公子的来历。

我这才知道,原来昨日那模样俊俏的公子是北周皇帝第四子薛明则。

出身皇家,本是尊贵的。

只是他生母身份低微,也不受宠爱,入宫多年只是常在,连带着薛明则都只是个闲散皇子,已至及冠之年都没有出宫立府。

这个出身确实是低了些。

我正想着,一旁的颂贞疑问道:「殿下莫不是看上那四皇子了?可奴瞧着,他出身实在是略微低了些,实在是配不上殿下。」

听着颂贞的话,虽说是实话,但只要我喜欢,出身低些又如何。

配不配得上,还是我说了算,我反驳道:「傻丫头,有本宫在,身份低些又如何呢!」

颂贞也是知道我的脾气的,瞬间就闭口不提这事儿,转口哄我:「是,殿下所言极是。」

11

再次遇到薛明则,是在北周小寒时节举办的冰嬉上。

彼时,北周皇帝的几个皇子都在冰面上准备着,薛明则自然也在其中。

一眼望去,见到冰面上热血沸腾的场景,让我想到在南梁时秋猎的日子,我按捺不住心中所想,便自请上场。

南梁以武定天下,我自然是会骑马射箭的。不过这冰嬉还没有尝试过,我就已经跃跃欲试了。

冰嬉分两队,左衣红,右衣黄。

我分到左队,还是与薛明则同一队,甚是缘分不浅。

我温笑着同他打招呼,他也浅笑回之。

「轰」一声,鸣炮响起。

远处树纛处亦鸣一炮应之。

甫一我还在匀速前行,滑得也算平稳,但耐不住我这争强好胜的性子,见其他人超过了我,我便猛的一加速。

「扑通」一声,我摔倒在厚实的冰面上。

臀部位置很疼,手也磨破了皮,我不免痛呼出声。

早已滑远了的薛明则听到声响,便毫不犹豫折返回来扶起我。

那一刻,我觉得他像乘着冬日暖阳,向我飞奔而来,也温暖了我。

最后,冰嬉结束,我们只拿了二等功名。

我有些黯然神伤,都是因为我的争强好胜,才导致落于末端。

还愧对于薛明则,明明他都已经滑到了离终点半步之遥的地方了,却还是因为我而折返回来。

想到这事,我有些愧疚,疑惑问他:「薛明则,为了我,放弃头等功名,值得吗?」

他目光温柔,好似眼里只有我一样,肯定回道:「当然值得,殿下的身体为重。」

那一刻,我直视着他眼里温柔溢出的光亮,整个人都暖烘烘的,心脏也噗通噗通得跳动。

我想我是心悦薛明则的,不然心脏也不会跳动的这么快。

我后来才知道,原来薛明则向我伸出的手,命运的齿轮早已标好了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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