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妹妹死了,他怪我。
他的白月光也死了,他更恨我了。
他连做梦时都在质问,为什么死的人不是我!
他甚至把我关在贴满妹妹和白月光照片的房间,让我忏悔。
可当我怀着他的孩子葬身火海一尸两命后,
他却哭着说要下去陪我。
1、
这是我第104次被陆野仍在布满荆棘的荒野。
他和白月光苏静开着车监督我,必须光脚走完全程才算是赎罪。
苏静娇俏地依偎在他的怀里,时不时还指着我在说些什么。
一年多了,陆野还是把他妹妹陆雨桐的死,全怪在我身上。
他说,跟他妹妹相比,这点痛算什么。
车里的人让我失了魂,一不注意被一根粗壮的刺扎穿脚底,血淋淋地从脚背上冒出一大截。
“啊!”
重心不稳的我直接跌落在地上,身上瞬间扎满了锋利的木刺。
“陆野!帮帮我...”
瞄到两人正在忘我地嘶磨,我只好大声地吼了一句。
所幸,他们朝我看过来了。
苏静则是一脸欲求不满,愤恨地瞪了我一眼。
“姜梨!你少给我耍花样,想想雨桐,你还觉得这一切比她痛苦吗?还不快点给我站起来!”
“你多吃点苦,她在那边就少受罪,这些,是你欠雨桐的!”
陆野连车都没下,直接开着一点点窗户朝着我嘶吼。
他眼底的恨意,仿佛要将我毁灭。
说完后,他愤怒地把车窗再次关上,狠狠地搂过苏静继续忘情缠绵。
我欠雨桐的吗?
可她因我离开而死,却不是因我而死啊!
车子的震动频率让我绝望无比,他真的恨透了我。
苏静的娇声也证明了一切,陆野碰了她。
当初,他曾经说过除了我,不会再碰别的女人。
可如今,他当着我的面,和苏静一次又一次地水乳交融。
忍痛拔下身上的木刺,撑着地面艰难地站了起来。
脚背上的那根木刺太粗壮,我拔不出来,只能咬牙带着它一瘸一拐地走着。
车里时不时传来令人脸红心跳的节拍,我恨不得立刻走完全程。
于是揪着大腿,快速地往前走,终于远离了那个肮脏的车和人。
刺鼻的消毒水味充斥着我的鼻腔,想抬脚下床,却动弹不得。
“姜小姐,你醒了。陆先生说你需要好好养伤,可别死了。你欠雨桐小姐的命,还没还完。”
我记得这个声音,是陆野他们家的保姆。
自从雨桐死后,陆家上下,全都视我如仇。
此时,她故意用力按压着我受伤的脚背,眼睛满是恨意地仇视着我。
“周姨,您能不能先把手放开?我若是痛死了,对你有好处吗?你也不想背上杀人的罪名吧?”
我知道现在的状态,人人都想踩一脚。可是,凭什么呢?
就算我有错,惩罚我的人也轮不到一个外人插手。
听我说完,周姨脸色一变,立马松开了捏着我的手。
她看了一眼手机,并且还笑嘻嘻对我赔礼道歉。
“姜小姐对不起,我不该提雨桐小姐的,你别骂我了...我跪下给你赔不是了...”
我还在纳闷她为什么可以变脸那么快,还要颠倒是非。
“周姨,我什么时候骂你了?雨桐又不是我害死的!你到底在说什么!”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开了。随后走进来一男一女...
2、
“姜梨,你觉得自己还很高贵?你敢说你和雨桐的死没有关系吗?!”
陆野大步跨过来给了我一巴掌。
“啪!”
“你就是死,也要给雨桐赔罪!”
陆野满脸怒意,额上青筋尽显。
他现在真的恨透了我,就连一个佣人做戏他也看不出来了。
视线触及苏静亲昵挽着他手臂的那一刻,呼吸一滞,随后撇开眼不想看。
“阿野,姜梨可能不是故意的,你别骂她了,她也挺可怜的...”
嗤,苏静还是这么爱装圣母。
“猫哭耗子,不用你装腔作势!”
谁我都可以忍,只有苏静不配。
我身上的这些伤,全拜这个虚伪的绿茶所赐!
那些折磨我的方法,全是她给陆野提议的。
“啪!!”
“姜梨,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静静,不知悔改!你以为你还是以前那个大小姐吗?别傻了,你家破产了,做错事不知悔改,这种臭脾气谁还会惯着你!”
陆野把苏静拉进怀里护着,他现在讨伐我的神情,真的很认真。
可他忘了,当初也是他跟我保证说会惯着我一辈子的。
他成了那个欺辱我的人。
“是啊,那个说一辈子惯着我的人,已经死了。你放心,我不会再反抗了,你说是我害死的雨桐,那就是吧!陆野,你会后悔的。”
“我很快会去跟她赔罪,你们任何人都没有资格替她来惩罚我。特别是你,苏静!不要以为你以前做过的事能够瞒天过海,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还有,霸占别人的善果,是要遭报应的。”
原以为我受了这么多次的惩罚,陆野也该明白陆雨桐的死与我无关。
可他好像智商直线下降,不但救命恩人能忘,就连是非也分不清了。
这样的陆野,真不是我爱的那个男人。
我的嘴就像开了光,也可能是报应来的快。
苏静回家的路上出车祸,抢救无效死了。
3、
陆野深深记得我那天说的报应,所以他认为苏静的死与我有关。
他就差没说,是我安排人撞的苏静了。
再加上,他认为苏静是当年救他的那个小女孩,更加恨我了。
可他不知道,这一切都是苏静从我这里偷去的故事。
苏静的父母用钱堵住了我爸妈的嘴,我爸妈以死相逼让我绝口不提这件事。
若我知道,因为这事被这么大的锅,早知道不忍了。
“姜梨,你怎么这么狠心!我妹妹死了,苏静也死了,下一个时不时要让我死了,你才肯罢休!”
“你到底有没有心啊?你图什么啊!你不是要抢我吗?我都给你,你能不能把她们还给我?”
陆野满身酒气,死死地将我压在身下。
他竟然以为我在搞雌竟?
这一夜,我被他折磨到天明。
他仿佛不知疲倦,把我关在别墅里。
除了发泄生理需求,其他时间他看都不看我一眼。
三个月后,我被他折磨到晕倒。
家庭医生检查后,确认怀孕。
我抚摸着还不明显的腹部,心里揪痛如针扎。
这孩子不该来。
怀孕五个月的时候,陆野终于允许我回家。
我挺着肚子打开家门时,我妈却一脸嫌弃。
“姜梨,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什么不学,你学人家未婚先孕!你怎么这么下贱啊!!”
我爸向来爱面子,更是大发雷霆了一顿。
“家里的公司好好的,被你搞这么一出,你让我这张脸出去往哪儿搁?都让你别纠结当年救陆野那件事了,你不听。一件小事而已,你竟然还把人家女儿害死了!你读的书都喂狗了吗!”
看着他们喋喋不休的轮番骂我,我脑袋一阵晕眩。
仿佛回到救人的那天。
那个雨夜,为了救陆野,我浑身湿透回到家。
刚进家门就听见我爸妈在房间数钱。
“老姜,你说这么好的事怎么砸到我们头上?幸好姜梨是个命硬的,不然在河里这么来回都死了。那苏家真是出手阔绰啊,演个戏救给五百万。哪怕梨梨这次真的死了,咱也不算亏。”
我妈笑呵呵地跟我爸唠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