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您看看这新款的包包,喜欢吗?母亲节礼物。”儿媳妇小雅笑靥如花,递过来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
我接过盒子,心里却像吞了只苍蝇。这包,是名牌,可我更想要的是一句真心的感谢,而不是用钱来打发的客套。
1. 鸡毛蒜皮的日常我叫李淑芬,今年六十岁,在儿子家带娃已经整整两年了。两年前,儿媳妇小雅生了孩子,儿子工作忙,抽不开身,便把我从老家接了过来。
刚来的时候,小雅对我还算客气,一口一个“妈”叫得甜。可时间久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渐渐磨损了我们之间的感情。
比如,我喜欢早上给孩子煮小米粥,觉得营养好。小雅却说,孩子要吃进口米粉,营养更均衡。为了这事,我们没少拌嘴。
再比如,我习惯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小雅却觉得我太爱干净,让她觉得拘束。有一次,她甚至当着我的面抱怨:“妈,您能不能别老是擦地啊?我刚拖完,您又擦,累不累啊?”
我心里委屈,却也只能忍着。毕竟,这是儿子的家,我只是个寄人篱下的老太太。
最让我难受的是,小雅总是把我当成免费的保姆。 除了带孩子,我还得负责做饭、洗衣、打扫卫生。每天忙得团团转,腰酸背痛,却得不到一句体谅。记得有一次,我感冒发烧,浑身无力。小雅却只是淡淡地说:“妈,您多喝点水,注意休息。”然后,就出门逛街去了。
那天,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我想家了,想回到那个虽然简陋,却充满温暖的老房子。
2010年,智能手机还没普及,我用的是老式诺基亚,收到短信时,还是那种“嘀嘀”的提示音。 儿子发来短信:“妈,辛苦您了。”我看着短信,心里五味杂陈。儿子是孝顺的,可他却不了解我的苦。2. 母亲节的“惊喜”母亲节那天,小雅一大早就出门了,说是要给孩子买礼物。中午,她提着大包小包回来了,脸上洋溢着笑容。
“妈,您看看这新款的包包,喜欢吗?母亲节礼物。”她递过来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
我接过盒子,打开一看,是一个名牌包包。款式很新潮,颜色也很亮丽,一看就价值不菲。
我心里却毫无喜悦之情。这包,是名牌,可我更想要的是一句真心的感谢,而不是用钱来打发的客套。“小雅,这包太贵重了,我用不着。”我把包放回盒子里,淡淡地说。
“妈,您就收下吧。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小雅笑着说,“您带孩子这么辛苦,也该好好打扮打扮。”
我看着她虚伪的笑容,心里更加难受。她根本不在乎我是否真的喜欢这个包,她只是想用这个包来堵住我的嘴,让我继续为她免费带孩子。“小雅,我不需要什么包包,我只想回家。”我终于忍不住,把心里话说出了口。
小雅愣住了,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妈,您说什么呢?您不是一直住得挺好的吗?”
“好?哪里好?”我反问道,“我每天累死累活地带孩子,做家务,你们谁体谅过我?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了?免费的保姆吗?”
我的声音越来越大,情绪也越来越激动。我把这两年来的委屈,一股脑地倾泻了出来。小雅被我说得哑口无言,只是低着头,不停地绞着手指。
儿子闻声赶来,看到我们剑拔弩张的样子,连忙劝道:“妈,您别生气,小雅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那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我指着小雅,质问道,“她心里怎么想的,你们心里都清楚!”
那天,我们吵得很凶,这是我来儿子家两年,第一次和他们吵架。 吵完之后,我感觉浑身无力,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抽空了。第二天一大早,我收拾好行李,准备回老家。
儿子和小雅都来送我,脸上带着愧疚的表情。
“妈,您别走,我们以后会好好对您的。”儿子拉着我的手,恳求道。
“是啊,妈,我们知道错了,您原谅我们吧。”小雅也红着眼睛说。
我看着他们,心里五味杂陈。我知道,他们是真心想挽留我,可我已经无法再忍受这种寄人篱下的生活了。“儿子,小雅,你们的心意我领了。但是,我已经决定了,我要回老家。”我坚定地说,“你们有自己的生活,我也有自己的生活。我们还是分开住吧,这样对大家都好。”
说完,我毅然决然地走出了家门。身后,儿子和小雅的呼唤声越来越远,我的脚步却越来越坚定。2008年,汶川地震的时候,我曾经在电视上看到过无数的房屋倒塌,可我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我的家也会在我的心里倒塌。我坐上了回老家的火车,看着窗外飞逝的风景,心里百感交集。我知道,我的离开,可能会让儿子和小雅感到难过,可我更知道,我必须为自己而活。火车上,我摸了摸口袋里那张泛黄的离婚协议,上面还残留着淡淡的咖啡渍。 那是我和老伴离婚时签的,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当年,我们也是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闹得不可开交,最终选择了离婚。如今,我又重蹈覆辙,和儿子、儿媳妇闹翻了。难道,这就是我的命运吗?难道,我注定要孤独终老吗?4. 重拾自我回到老家,我把房子收拾干净,种上了一些花草。每天种种菜,养养鸡,日子过得平静而充实。
儿子和小雅也经常打电话来,嘘寒问暖,还时不时地寄一些东西过来。我知道,他们是真心悔过了。
2012年,伦敦奥运会开幕的时候,我一个人坐在电视机前,看着中国健儿奋力拼搏,心里充满了自豪。 我也暗暗下定决心,要像他们一样,勇敢地面对生活,活出自己的精彩。我开始参加社区的活动,和邻居们一起跳广场舞,唱歌,下棋。我还报了一个老年大学,学习书法和绘画。
一年后,儿子和小雅带着孩子回来看我。他们诚恳地向我道歉,说他们以前太不懂事了,让我受了很多委屈。
我看着他们,心里已经没有了怨恨。我知道,他们是真心悔过了,我也应该放下过去,重新开始。“儿子,小雅,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说,“你们能来看我,我就很高兴了。以后,你们好好过日子,我就放心了。”
那天,我们一家人围坐在桌旁,吃了一顿团圆饭。饭桌上,充满了欢声笑语,仿佛一切都回到了从前。我看着孙子天真烂漫的笑容,心里充满了幸福。 我知道,我的选择是正确的。我离开了儿子家,是为了更好地爱他们,也是为了更好地爱自己。夕阳西下,把天空染成一片金黄色,像一个煎过头的溏心蛋。 我站在院子里,看着远方的山峦,心里充满了平静。也许,人生就是这样,充满了悲欢离合、爱恨情仇。 重要的是,我们要学会放下,学会释怀,学会珍惜眼前的幸福。我希望,每一个母亲,都能被温柔以待,都能活出自己的精彩。 这不仅是母亲节的祝福,更是我对所有女性的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