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的佛山禅城，雨过天晴，万物明朗，而一团火焰也逐渐升腾。 

近段时间，佛山市禅城区在“制造业当家”的战略践行上动作频频，“高质量发展实施方案”“招商合伙人大会”“首批百万产业载体动工”......禅城通过一次又一次的行动，向外界宣示“制造佛山”的中心城区禅城做强做精都市工业的信心和决心。

年初以来，“高质量发展”的大旗在省、市区间层层传递，“制造业当家”的号角响彻南粤大地，在千帆竞发、百舸争流之际，禅城当如何勇立潮头，加速航行？日前，南都对禅城区委副书记、区长盘石进行了专访，试图通过统领性政策解读，透视作为中心城区的禅城，“为什么要发力制造业”“做什么样的制造业”“怎么做制造业”三个命题。

禅城，地处佛山五区的中心位置，岭南文脉的重要发源地之一，同时也曾是佛山制造业版图的一大支点。这里既有祖庙、南风古灶等“最佛山”的文物古迹，也不乏海天味业、国星光电、兴发铝业等行业领军企业，更是曾打造出“中国建陶第一镇”“中国不锈钢名镇”“中国针织名镇”等享誉世界的招牌。

今天，禅城要怎么发展？路线在一步步谋划中变得清晰。2022年12月30日，中共佛山市禅城区第五届委员会第四次全体会议上提出，禅城要全力奔赴“六最”现代化禅城，共同打造具有强大辐射带动能力的“佛山之心”，实现从中心城区到城市中心的重大跨越；2023年1月12日，“制造业当家”成为禅城区政府工作报告中的高频词， “都市制造中心”“产业服务中心”“商业消费中心”“岭南文化中心”等提法逐步擦亮。

今年3月30日，盘石在“2023首批百万载体动工仪式”上介绍禅城重返制造业主战场的路径、方向。

其中最为亮眼的当属 “都市制造中心”理念的提出，这是禅城作为珠三角同类型城市中心区摒弃房地产路径依赖后的产业觉醒，更是珠三角先行区坚持实体经济为本、坚决贯彻“制造业当家”部署的生动实践。

摊开地图会发现，地处佛山心脏位置的禅城面积是五区中最小。横向比较佛山各区产业结构，禅城也是佛山五区中唯一一个三产占比超过二产的区，不得不说，禅城提出重返制造业的口号，确实出乎很多人的意料。

然而现实是，禅城正在一步一个脚印，尝试着蹚出一条多年间未走过的路。

佛山市城市景色。摄影：李新燕

工业“筑巢”，彰显“制造业当家”的空间底气。3月30日，禅城区都市工业载体“三年千万”行动启动暨2023首批百万载体动工仪式在禅城区张槎街道举行，动工仪式上，首批近200万平方米载体破土动工，同时还发布了禅城区都市工业载体“三年千万”行动计划，宣布从当下开始要每年建设都市工业载体超300万平方米，到2025年累计建设超1000万平方米。

产业“引凤”，汇聚“制造业当家”的源源动力。3月13日， 禅城区城市招商合伙人大会举办。会议提出，对内提升完善禅城“招商铁军”的工作机制，对外则把禅城的招商社会化，向全球招募招商合伙人，并设立相应的激励措施。

3月13日， 禅城区城市招商合伙人大会举办。摄影:实习生 何润芝

行动部署，擘画“制造业当家”的“作战计划”。今年2月份，禅城区委经济工作会议暨落实制造业当家赋能全市制造业高质量发展大会发布《禅城区坚决贯彻落实制造业当家赋能全市制造业高质量发展实施方案》，方案体系确立了“一个中心”“两大任务”和“两项目标”，并以“七大行动”作为具体支撑。

从目标明确到产业招商和载体建设，拨动时间的倒带，可以发现，禅城正在以稳扎稳打的步调，将口号变为行动，把计划分阶段落实，又把每阶段的成绩转化为继续前行的动力。

相关数据显示，2023年1-2月，禅城实现了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49.1亿元，同比增长14.3%，工业投资、工业技改投资高速增长，分别增长51.0%、31.0%，都市工业发展势头迅猛。

位于禅城的国星光电，工人在数智化工厂作业。

去年，禅城引进超亿元项目54个，中国平安等10个世界500强项目进驻，总投资超400亿元，项目投资创下近年新高。今年以来，书记区长任“双组长”、组建近百人招商队伍赶赴招商一线，目前共引进超亿元项目14个、总投资137亿元，签约项目数、投资额分别同比增长75%、451%，其中有一大批制造业项目。

禅城，这一座珠江西岸的岭南魅力城区，正持续释放“制造业当家”、都市工业体系加速构建的强烈信号，呈现多年未有之新气象，“制造业当家”的向上崛起之势正加速勃发。

禅城通过多项活动持续释放“制造业当家”的强烈信号。

其实，选择“重返制造业主战场”，禅城又何尝不是将忧患置于前，毅然以刀刃向内的勇气直面“禅城之困”，在挑战里找寻生机。

在这样一个事件节点，禅城选择重返制造业战场，为什么？怎么做？我们试图在寻找答案。抓住两次工作之间的间隙，南都记者与禅城区委副书记、区长盘石展开了面对面专访。

谈缘由：禅城“重返制造业主战场”势在必行

南都：很多人会认为，既然禅城要成为“城市中心”，更应该注重发展服务业，那为什么禅城要“重返制造业主战场”？

盘石：首先来说，禅城就是“制造业起家”的。禅城是佛山民营经济发轫、制造业发展的重要起源地，一大批知名的制造业品牌就是从禅城走向中国、走向世界，海天、佛照明、佛塑、国星光电，大名鼎鼎，星光熠熠。当然，作为中心城区，禅城仅有154平方公里，受制于土地和空间，多年来禅城的制造业流失严重，在外界的印象里面，似乎禅城离制造业越来越远。其实，沿着禅城改革开放发展的历史回溯，制造业起家是禅城的鲜明底色，也是禅城的厚实家底。

其次是我认为禅城“制造业当家”的特征依然鲜明。2022年我们2283亿的GDP中三产占比为65.3%，工业不到35%，制造业大概是30%。三产里面服务于制造业发展的生产性服务业占比超过30%。从这个角度来讲，制造业及其相关服务业占据半壁江山，我们四个镇街中，张槎、南庄还是以工业为主，张槎工业产值近千亿，南庄还有充裕的工业空间。抽丝剥茧地分析，事实上禅城依然是“制造业当家”，这将是一项长期的、基本的发展策略，要牢牢把握、毫不动摇。

再一个就是，高举“制造业当家”大旗，禅城显得更为迫切。去年12月30日，在省委十三届二次全会召开后的第22天，我们禅城区委五届四次全会上，审议了一份坚持制造业当家、赋能全市制造业发展的文件，这在佛山五区里来说，我们是最早部署的，当时的文件一出来，也是出乎了很多人的意料（笑）。但我们不是跟风，更不是哗众取宠，而是深思熟虑、反复论证，这源于强烈的危机感和紧迫感。

作为中心城区，禅城乘中国城市化之东风，紧紧抓住了人口红利和房地产发展机遇，打造精致秀美之城，综合实力不断增强。但当前发展的大环境、大趋势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尤其是房地产市场剧烈调整，禅城亟须摆脱房地产化的发展惯性和依赖。在今年初禅城区政府工作报告中，我提出了“禅城六困”，第一个就是“动能转换之困”，在这个时候全区上下凝聚共识，高举“制造业当家”大旗，，不是喊口号，不是表姿态，是破解禅城发展之困的迫切要求。

轻松的路走得久了，现在就是华山一条路，是走“上山路”，是走“出大力、流大汗、吃大苦”的路，无论多陡多累，都要坚定决心往上攀！

南都：但外界可能还是质疑，禅城土地面积并不大，开发强度又比较高，能不能做得成制造业？你觉得禅城的底气在哪？

盘石：实事求是地讲，禅城154平方公里，土地开发强度已经高达81%，我们的土地很紧张，尤其是工业用地很紧张，但我们不缺空间！这个空间源自于我们还有超过26平方公里的现状工业用地，还有21平方公里的工业保护红线，有超过一半的现状工业用地容积率还在0.7到1.0之间、税收仅在4万/亩。

禅城景色。

今年我们将整备产业用地2000亩以上，力争工业用地出让达到500亩以上，这也是禅城多年来最大规模的单年工业土地出让。区委区政府对优质项目的渴求一片冰心，对都市工业的坚守固如磐石，在禅城，只要是好项目，就一定有土地、一定有空间！这就是我们的决心（眼神坚定）。

而在具体路径上，禅城打造都市制造中心，还是要牢牢扭住“高质量发展”这个“牛鼻子”，走出一条高端高新高效、集聚集群集约的新路来。

从空间上来说，就是要往上走，“工业上楼”，“亩产论英雄”。上个月底，禅城已经启动“三年千万”的行动，计划三年内建设超1000万平方米的高标准都市工业载体。这是禅城工业向上的态势，也是禅城新一轮大发展向前的力量，我们很有信心。

南都：那么这个决心和信心怎么更快地传递给外界？

盘石：（脱口而出）就是要大声地讲、大步地走！大声地讲是要统一思想，凝聚共识。要对禅城干部队伍大声地讲，反复地讲，实事求是地讲，此前我们的同志们对禅城的产业发展何去何从、是否需要坚守制造业是有些模糊认识的，现在已经高度共识了，方向明了，那步子就轻了，步伐就快了。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思想统一了，工作体系也要转变和重塑，要围绕“制造业当家”去重塑。以前并不是这样的，以招商为例，招商队伍的知识结构、网络资源、项目落地，整个工作体系都不是以制造业为重点的，现在在迅速地“重塑”。

对外界更要大声地讲，在各种场合、用各种契机去发声，让企业和市场关注禅城的“制造业当家”，相信禅城的决心和力度，相信禅城大力发展都市工业集群不是权宜之计，而是长久之计，进而选择禅城，优质项目纷至沓来。

今年3月30日，盘石主持启动禅城区都市工业载体“三年千万”行动暨2023首批百万载体动工。

“大步地走”就是行动！“听其言、观其行”，真正要让企业和市场有信心，还是在于行动，要大步往前走。

“三年千万”行动就是“大步地走”，我们反复讨论，认为还是需要更大力度才能体现决心，释放鲜明信号，所以提出“三年千万”，今年一定要新增300万平方米以上，而且速度一定要快，快才能抢占先机、吸聚产业。

我们对于禅城接下来的招商引资和打造都市制造中心充满信心，此前大家关注不多、认知不多，但禅城发展都市工业也有天然的优势，人才优势、环境优势、区位优势、城市优势，越是高科技、越是人才密集型企业，越应该选择禅城。

只要迈开这一步，举全区之力去推进，就会形成一种趋势、一种口碑，自然也会带动更多产业的集聚（微笑）。这需要一点时间，但我从来没怀疑过，禅城一定会迎来改变。

谈特色：禅城要做的是“都市工业”

南都：禅城要做的工业有什么不同？

盘石：禅城的制造业当家拼的不是规模和堆头，拼的是质量和效益，是特色和生态，是创新力和竞争力。

我们要做的是“都市工业”，它的特点是什么？其实这是一个比较宽泛的概念，大家可以想象，在城市中心能做的工业，也就是都市工业，第一肯定是环境友好，第二个是空间上的集约高效，第三个是科技含量高、附加值高，活力充沛，爆发力强。

从产业主题来说，电子信息、高端装备制造、生物医药（医疗器械）、新能源、新材料，都是我们重点发力的方向。像南庄精密智造产业园区，我们还是想围绕着精密电子、电机电控、智能控制、传感器件这个方向去做深做实，做到“小切口、大生态”。

禅城的都市工业要跟四区的产业错位发展，但我认为不能错位到完全没有关联，作为中心城区的制造业，若能在一定程度上对全市的制造业尤其是装备制造业发挥连接作用，或者成为其关键环节和核心器件提供者，那就充分体现出中心城区都市工业的特点和特色了。

位于禅城的国星光电，工人在数智化工厂作业。

从一开始我都是这样诠释禅城“制造业当家”并不仅仅止于制造和生产，有两大任务和使命：

一是示范。大力发展都市工业体系，打造都市制造中心，推动“工业上楼”，为全市的都市工业发展提供样本和示范；

二是赋能。就是要大力培育发展壮大现代服务业尤其是生产性服务业，打造产业服务中心，为全市的制造业当家提供赋能和支撑。作为中心城区，三产占比已经达到65.3%，这既是禅城的独特优势，又是禅城的使命担当。

南都：禅城是佛山五区中唯一服务业比重超过制造业的，这是禅城的优势，但现状是禅城服务业中生产性服务业比重和质量并不高，怎样引导已有的服务业、金融业更好赋能制造业高质量发展？

盘石：其实我认为，生活性服务业和生产性服务业也只是一种大致的划分，并非泾渭分明、边界清晰。广泛意义上来讲，所有的服务业都与生产有关联，打个比方，人是生产活动中最重要的要素，生活性服务业也必然服务于生产。又比如金融产业，既服务于人，又服务于企业。当然，总的来讲，我们的三产中，直接服务于或者说以服务生产为主体的生产性服务业比重还是偏小，我们统计是30%多，这是我们需要重点研究和发力的地方。

打造产业服务中心，我们也不可能面面俱到、一应俱全，但是只有足够强大、绝对优势、绝对话语权才能形成核心服务功能，所以禅城的生产性服务业我们也要聚焦抓一些重点，构建起产业服务中心的“四梁八柱”，主要包括数字经济、产业金融、科技服务、专业服务、人力资源等等。

谈路径：“工业上楼”和产业突围

南都：实现“都市制造中心”，从具体路径来讲，我们要做的是什么？

盘石：最直观的，就是要“工业上楼”“亩产论英雄”。“工业上楼”是大家都愿意做的一个事情，集约节约、高效高产，但不是哪里都能实现“工业上楼”的，应该说“工业上楼”有其发展规律，只有当一个地方的空间受限，空间的成本和价值到达了一个高点，才能逐步实现“工业上楼”，因为“上楼”肯定意味着成本的增加，也要牺牲一些便利性。所以深圳推“工业上楼”是必然的，很多地方跟风也提“上楼”，事实上根本没到这个阶段。

禅城必须“工业上楼”，也只能“工业上楼”，这也是空间约束和成本价值所决定的。正因为此，我们要选择适合的产业形态和产业方向来发力，我刚刚也讲了南庄高端精密智造产业园的产业定位，其实这个过程就是产业转型升级、战略性新兴产业培育和产业迭代的过程，新空间一定实现的是新产业。

招商合伙人团队在禅城顺盈嘉智能科技园调研参观。

南都：“工业上楼”的高容积率产业载体不只佛山在做，不只禅城在做，那怎样才能够突出重围？

盘石：我想无非三个字，第一个字是“聚”。产业靠聚才有竞争力，才有特色，才能够突围而出，所以在产业园区打造的过程中，一定要瞄准特定的产业方向，把整个产业链条、产业的生态给做起来，所以我们也提出一个目标，叫“上下楼就是上下游，一栋楼就是产业链”，这一点很重要；第二个字是“快”。周围都在拔地而起，一旦我们慢下来，这些高端的产业及资源、项目就会被其他地方吸去，我们就会面临更激烈的招商和竞争。如果我们能够在建设上快人一步，就能在招商上抢占先机，越快就越有竞争力。佛山是功夫之城，“天下功夫，唯快不破”嘛！第三个字是“优”。园区要有服务，越是高品质的产业和项目，对于服务、对人才的要求就越高。如果还是“包租公”的意识肯定是做不好园区的，所以园区的配套和服务一定是要配优配强。

谈愿景：打造“佛山之心”

南都：我们有注意到，禅城正在推动“从中心城区迈向城市中心”，怎样理解这个提法？

盘石：“中心城区”和“城市中心”，很多人可能觉得这两个词没什么区别，其实区别很大。我理解，“中心城区”是一种天赋，是国土空间规划赋予的，是与生俱来；而“城市中心”是一种地位，要大家都认才行，从根本上来讲是一种辐射力、影响力和集聚力，是需要通过高质量发展和团结奋斗来实现的。

凤翔大桥开通，佛山交通体系不断完善。摄影：实习生 戚珂嘉

成为“城市中心”要实现高端要素资源的高度集聚，禅城未来的特点也一定是“聚”。禅城曾经是中国四大名镇、“天下四大聚”，做到了人、货、物要素的集聚，现在我们依然要聚集，要聚人、聚财、聚消费、聚高端服务，尤其是聚集年轻人。

现在每一个项目，每一个地块，我要求大家都思考，“是不是高端要素、资源？”“有没有做到高度集聚？”“有没有提升城市价值”，如果我们能真正做到高端要素的高度集聚，我们就是“城市中心”，就有了突破空间束缚的辐射带动能力。

南都：禅城为什么要打造“佛山之心”，实现辐射带动作用？

盘石：一直以来，佛山都是组团式发展模式，充满活力，动能充沛，但有一个很大的痛点，就是没有强大的城市中心，不利于全市的资源配置、错位发展，更不利于形成产业互补和功能集聚。

可以说，佛山当下还是面临着县域经济的痛点，各区自成体系、自我配套，如果城市中心能够建立起来，就意味着佛山真正从县域经济走向了城市经济，因此城市中心对于佛山意义重大。

从产业的角度来讲，只有形成具有强大辐射带动能力的“佛山之心”，才能生长出高品质的、强大的现代服务业，才能做到去影响和赋能全市的“制造业当家”，让我们的制造业更有效率、更具竞争力。

这又回到我前面所讲的，这还是需要我们从“都市工业”干起，用高端制造业培育高端服务业，走出一条高端高新高效、集聚集群集约、辐射带动全市的带动型经济发展新路，慢慢形成“佛山之心”的江湖地位，不断发挥辐射带动作用。

谈感受：干好手中事，打好“长期仗”

南都：在进军制造业的过程中，禅城遇到的主要难点在哪？

盘石：难点主要有两个，第一个还是空间和成本。“工业上楼”对禅城来说是势在必行，但由于“工业上楼”，我们的产业招商门类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限制。

不过禅城的招商没有大问题，我们没法拼空间、拼成本，但可以拼环境、拼人才、拼配套，这是我们的优势，这些限制反过来讲也是倒逼产业的升级迭代，相信禅城未来几年将生长出来若干战新产业集群。

禅城瞄准打造岭南文化消费中心

二是队伍和网络上的困难。多年来禅城没有在制造业上发力，就是我刚刚所讲的，包括队伍在内，整个工作体系并不是一个围绕制造业形成的体系，目前正在迅速地进行重塑。

外界对我们也存在一些固有认知，这需要一个改变的过程。但我们都很有信心，大家对于禅城重返制造业主战场这个改变，对于“三年千万”、全力培育都市工业产业集群这些工作铺排，都是高度共识、摩拳擦掌，我们坚信禅城会改变，会变得更加强大、更有活力，我们正向着城市中心、“佛山之心”一步步迈进！

佛山城市景色。 摄影：王庆武

侧记：一座城市的绽放注定是缓慢而深沉的，但只要提到“制造业当家”，想法和规划就在盘石的口中如豆粒般连续不断地蹦出，有些疲倦的眼睛闪烁光芒，略带沙哑的嗓音沉稳诉说，频繁的喝水润喉并没有打乱这场紧张对话的节奏。

半个多小时的访谈因另一场工作会议即将开始前而不得不中断，随着急促的脚步远去，盘石又奔赴了他的“制造业战场”。

采写：南都记者 孙振凌 实习生 孙天宇

摄影：南都记者 郑俊彬（署名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