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养父母捧在手心宠爱的宝贝女儿。

可养父出轨后，养母患上了娇妻综合症。

我问养父习题，是蓄意接近！

我帮忙做家务，是蓄意显摆彰显贤惠！

就连我穿个露胳膊的衣服，都被养母认定我在勾引养父。

养父忍无可忍离婚，带我搬进新家。

原本我以为新生活会冲淡过去的阴影，却发现，真正的噩梦刚刚开始。

1

我是个孤儿，五岁那年被不孕不育的王颖和安健收养。

不能生育的他们，把我当成亲生女儿一样，极尽宠爱。

可十五岁后，妈妈因为爸爸出轨患上娇妻综合症，敌视一切女性，也包含我在内。

「你个狐狸精，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着什么算盘！」

她打掉我拿着的练习册，指着我破口大骂。

「不就是想以问题的借口和安健单独相处？你和外面不三不四的女人一样，都惦记我男人，贱货！不要脸！」

她一巴掌甩向我，脸上迅速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王颖，你个疯子！南南是我们的女儿，她才十五岁！」

爸爸的一句话，再次点燃了她的怒火。

「你……你居然向着她说话？我就知道你们有鬼，说吧，是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的？」

爸爸无语，起身出去。

她不依不饶追着继续辱骂。

「我知道了，怪不得你当初领养她呢，原来是打着给自己养童养媳的算盘！」

妈妈上去揪着他的衣领推搡，爸爸手里的冰块洒落一地。

他只是麻木地看着，眼神空洞无奈，在妈妈看不见的角度冲我抱歉地笑笑。

自那以后我刻意和爸爸保持距离，就连见面都保持五米的间距，生怕一个不注意又惹妈妈生气。

即便如此，落在疑神疑鬼的妈妈眼里，我的呼吸都是错的。

家里由从前幸福宁静变得鸡飞狗跳。

爸爸经常一个人坐在客厅抽烟，满脸愁绪。

有时候我大半夜出去上厕所，会发现他拿着手机，露出罕见的微笑。

被我撞破又似惊弓之鸟一样熄灭手机，黑暗中只剩下一闪一闪的红色烟头。

妈妈总是在爸爸不回家的时候，披头散发坐在地板上，以泪洗面，像失去灵魂布偶。

可又在爸爸开门的瞬间，眼神布满光亮，收拾好自己凌乱的头发，对着刚进门的爸爸献殷勤。

「今天累不累？要不要我煮碗面给你吃？」

为了让爸爸妈妈开心点，我学习之余总会帮忙收拾凌乱的家里。

洗碗洗衣服倒垃圾。

妈妈还是日复一日呆坐着，哀怜地神伤。

有时候见我小小年纪忙前忙后，她也会抽空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还好有你，妈的宝贝女儿。」

可说完这句话，她又会依在我的肩头号啕大哭。

「可你爸跟外面的女人勾勾搭搭，他不要我们娘俩了！他该死！可是我爱他，我好爱他啊！我该怎么办……妈妈该怎么办？」

每当此时，嘴笨又担忧的我会用胳膊紧紧抱着妈妈，轻轻拍打她的背，希望她好受点。

「妈妈，萌生会永远陪着你，等赚大钱了带妈妈去全世界旅游！」

一天午后，爸爸回家看到了忙前忙后的我，和一脸颓废在沙发睡着的妈妈。

他叹口气，给妈妈掖好被子，又走过厨房水池边摸了摸我的脑袋。

「萌生累了吧，去休息，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学习，碗筷爸爸来洗。」

妈妈突然从沙发是惊坐而起，眼神黑暗又恐怖。

「我就说你怎么变得这么勤快？不就是想在你爸面前装贤妻良母？贱人！小贱蹄子！我就知道你不怀好意，是不是以为傍上他以后就不愁吃穿了？想得美！只要我活一天这个家的女主人就只能是我！还轮不上你这个小骚货！」

她咆哮着过来拽起我的胳膊，对我拳打脚踢。

爸爸一把推开她，她摔倒了，额头磕在茶几上流出鲜血。

我连忙跑去拿医药箱，只想着妈妈每天那么伤心，不可以再流血。

可我忘了，妈妈早就病了，我一靠近她就会被她抓着头发打。

爸爸再一次离开家。

那天起，妈妈不再叫我宝贝女儿，而是叫我小骚货！贱蹄子！小三！

我的胳膊被她掐得青一块紫一块。

她由之前心情不好的独自悲伤，变成虐待我，用锋利伤人的言语和身体上的折磨消磨着我们之前的母女之情。

可妈妈病了，她忘了过去，我没忘！

2

为了保住记忆里温暖的小家，我去找他了。

见到我的那刻，爸爸松开了搂着的女郎，眼角由惊讶变成欣喜。

「萌生，你怎么来了？爸爸不在的日子有没有好好学习？」

没有理会他向我伸出的手，我跪在地上，给他和他身边的漂亮女人磕头。

「爸爸，你回家吧，我和妈妈不能没有你，爸爸！我以后会好好学习，考上好大学孝敬你的，我以后赚的钱都给你花，别不要我和妈妈！」

「阿姨，求求你把爸爸还给我！」

大雨倾盆而下，我在雨地里不顾他的阻拦磕头，一下又一下。

直到身下的雨水沾染了丝丝鲜红，爸爸也跪下来。

他在雨地里抱着我痛哭。

「萌生，是爸爸不对，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那天，爸爸跟那个女人在雨地里分手了。

他的大手温暖地牵着我小手，一步一步向着家走去。

爸爸还是回家了，他变了很多。

面对妈妈的发疯，他会给她一个大大拥抱。

他会按时回家，会一大早起来给妈妈做爱心早餐，会给妈妈精心准备每一个节日礼物。

妈妈肉眼可见变得鲜活。

她的笑容一天比一天多，也不再辱骂敌视我，会给我做营养餐，给我换洗床单被罩和衣服，还会用金纺把它们都泡的香香的。

只是爸爸不在的时候，妈妈仍然会拉过我的手。

「萌生，女大避父，他是我老公，你要和他保持距离，以后你也会有自己的老公的。」

事情按照我预想得慢慢回归正轨，直到生日那天——

我穿着他们给我买的公主裙，开心地吹着生日蜡烛。

「萌生长大了，真漂亮，看这眼睛，又大又圆，以后一定是个大美人。」

本就是一句充满父爱的夸赞，可落在妈妈眼里，却变成了我在勾引我的爸爸。

她看向我的眼神警惕又嫉妒。

收拾碗筷的时候，她狠狠掐了一把我的胳膊。

「穿这么少给谁看呢？露胳膊露腿的是想勾引谁？别以为这样就能把你爸从我身边抢走！」

我拿着盘子的手愣住。

可是妈妈，我穿的不过是一条再正常不过的生日公主裙，裙摆到膝盖以下，袖子到胳膊肘以下。

这条裙子还是你和爸爸一起给我挑的，难道你忘了吗？

因为工作原因，爸爸出差了。

妈妈又开始患得患失。

3

一个夜晚，我在睡梦中听到了动静。

黑暗里，我对上一双充满恨意的眼睛。

妈妈拿着剪刀一下又一下剪着那件生日裙，她还把我衣柜里所有的短袖短裤全部剪烂。

地上是零散的布条，妈妈坐在里面。

「我让你小小年纪不学好，我让你发骚！」

「妈妈，不要！我是萌生，我害怕！」

「你知道吗？在古代，勾引别人老公的人是要浸猪笼的，你们都得死！你们都该死！」

失去理智的妈妈红了眼，锋利的剪刀划向我身上的肉。

我的胳膊被她剪得鲜血淋漓，疼痛使然，我一把推开她逃出家门。

下班赶回来的爸爸看见这一幕，连车都来不及停，就带着我去了医院。

医院里，医生告诉他我长期被虐待的痕迹。

身上除了新伤口，还有被烫伤的伤疤，还有久久消散不去的瘀青。

他不知道，那是妈妈在触碰到我的瞬间，觉得我把皮肤保养得这么嫩就是为了勾引爸爸。

于是她拿着滚烫的卷发棒一下又一下抽打着我的身体，边打边骂我是骚货。

爸爸当然不知道，那个时候的他正躺在那位阿姨的怀里。

我在一个又一个日日夜夜里，替他承受着妈妈的怒火。

他回去找妈妈理论，却被对方捅进医院。

昔日不堪的记忆困扰着妈妈，她说了很多伤人的话。

爸爸彻底厌倦了，他要和妈妈离婚！

「我无法忍受我的下半辈子，和一个疯子度过一生，萌生跟着爸爸，否则她会毁了我们所有人。」

我没回答，因为在一开始，毁了这个家的罪魁祸首，是没忍住秘书诱惑而出轨的他！

妈妈患上了精神类疾病，我最终被判给爸爸。

从民政局出来那天，下了很大的雨。

爸爸在门外告诉了妈妈，他之所以能回家，是因为我在雨地里给他磕了一百多个头，不惜头破血流也要留住这个家。

妈妈愣了一秒后，蹲在雨地号啕大哭。

像那天在雨地里被爸爸抛弃的那个阿姨。

我走过去轻轻抱了抱她。

「无论如何，谢谢你给我一个家，妈妈！我以后会给你养老的，你永远都是我的妈妈。」

但是我却无法再和你一起生活了。

我爱曾经那个明艳大方的妈妈，也讨厌那个失去理智不顾一切伤害我的妈妈。

4

和爸爸搬进新家后，我开始没日没夜学习。

曾经温暖的点点滴滴仍然照耀着我，我本没有家，是爸爸妈妈在孤儿院相中我，给了我一个家。

伤害是真的，可曾经的爱也是真的。

即便这个家现在已经分崩离析，我也要报答他们过去十年的养育之恩。

学习的压力和忙碌让我渐渐淡忘了曾经的不好的记忆。

起早贪黑学习的我，竟忙到看不清养父什么时候变了。

他看向我的眼神不再是纯粹的父爱，反而夹杂了几分不明的情愫。

他会盯着我微微隆起的胸部发愣，耳垂发红。

他会在我洗澡的时候隔着门喘息。

他会在夜晚偷偷潜入我的房间，隔着被子双手在我身上游走，末了又在我嘴巴亲一下。

他会在应酬喝醉以后，对我说着我爱你，又在第二天清醒的时候，说爸爸希望你出落得淋漓尽致，以后孝顺他。

一日日的屈辱和惶恐下，我病了。

妈妈知道后每天过来给做好吃的，一日三餐变着花样。

她和爸爸由一开始见了面的冷漠疏离，逐渐开始一句两句寒暄。

到最后，他们两个可以心平气和坐在一起吃饭。

妈妈在身边，爸爸总算是没有那么放肆了。

可他始终不让妈妈留下过夜，无论她忙到多晚。

又是一个夜晚，喝醉的爸爸闯进我的房间。

他一把抱住我，嘴里酒气熏天，说着胡话。

「萌生，你长得真好看！身材也发育了，爸爸稀罕稀罕你！自从你长大，爸爸都没有好好看看你！」

我被他压在身下不能动弹，不断挣扎。

「爸爸！爸爸！」

我大声地叫着他，希望能唤起他残存的理智！

我可是他女儿！

可他却没有丝毫顾忌。

「那又怎么样？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我养你这么大，你也是时候回报我了吧？爸爸有钱，以后可以养活你一辈子！」

他伸手想解开我的裤子，我哭着胡乱摸到一个东西，狠狠砸在他后背，一下又一下。

吃痛的养父最终放开了我。

我跌跌撞撞哭着推开卧室门，撞上了门外黑脸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