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玫瑰】病态宠爱,是谁让玫瑰枯萎?

小阿珩 2023-11-20 10:08:01

我是假千金。

所有人都觉得我亏欠了真千金,我应该赎罪,真千金酒驾闯祸,原本最疼爱我的哥哥把我推出去顶罪。

三年牢狱之灾,磨灭了我一身骄傲和尊严,我终于如哥哥所期望的那样,谨小慎微,像过街老鼠一般的活着,我哥却后悔了。

他红着眼问我:「好好的玫瑰为什么会枯萎?」

1

江家被抱错的假千金江乐薇,娇养二十年年,酒驾逃逸,被判三年有期徒刑。

我出狱那天,临江城下了一场好大的雨。

新来的女狱警好心给了我一把伞,她问我:「家人怎么都不来接你?」

我一愣,伸手接过,空荡荡的袖管下是一双枯瘦到可怖的手。

家人?

是指被我偷来,不属于我的父母?

还是亲手将我送进监狱的哥哥?

我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只是在谢过狱警后,撑着伞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

若是三年前,听到「家人」这俩个字我大概会觉得委屈,可现在我只想重新开始活着,不想再跟他们有任何瓜葛。

从假千金身份被拆穿的那一刻,我就没有家人了。

入狱时单薄的衣物遮不住深秋肆虐的寒风,冷风从衣领,裙摆,钻进骨髓里,泛着阵阵刺痛,但比起在监狱里受的欺辱和折磨,实在算不得什么。

走出监狱大门时,远远看见有道修长的身影等在外面。

我停下脚步,呼吸一滞。

即使三年未见,即使雨水模糊了视线,我也能一眼看出来,那是我哥,江浔也。

他的脸半陷在阴影里,一身笔挺的高定西装,眉宇锋利,光站在这样荒凉偏僻的地方就让人觉得格格不入。

我下意识攥紧了身上过时又破旧的素色长裙,本能的想避开他走,可他已经看到了我,撑着伞,不紧不慢的朝我走来。

他笑意盈盈的看着我:「乐薇,好久不见。」

我低下头。

水潭倒影里那张憔悴到连我自己都会吓一跳的脸,江浔也看到时却没有分毫惊讶,他上挑的眉眼,仿佛在告诉我,我生来就该是这副模样,如今只不过是让一切都回到原位。

我不知道江浔也为什么会来。

江家的人都厌恶极了我。

毕竟是我占了他亲妹妹的身份,害真正的江家千金颠沛流离十几年。

可我也早已经和江家彻底断绝了关系,甚至替他妹妹顶了三年牢狱之灾。

这三年我活的没有一点尊严。

夜里被人捂住嘴侵犯,像狗一样跪在地上乞讨才能换来一点食物,被摁进脏污的水池里,被煽巴掌还要强颜欢笑……

曾经如红玫瑰般娇艳的江乐薇已经被踩进了泥里,再也没了骄傲的资本。

或者说,除了这条命,我什么都没了。

为什么?

为什么还要来找我呢?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

我死死摁着手腕处的伤疤,还是忍不住,小声的开口叫他:「江先生……」

我早就认清了自己的身份,不再逾越的叫他哥哥。

可话还没说完,手里的雨伞就因外力坠地。

面前的男人忽然伸出手将紧紧我抱进怀里,温柔的声音夹杂着欣喜:「乐薇,哥哥很想你。」

他的身体好烫,可我却冷得发抖。

2

想我?

当初江婉婉酒驾出事故,江浔也毫不犹豫把我推给警察的时候,也说过这样的话。

「乐薇,你跟他们走吧,哥哥会想你的。」

是江婉婉又闯了什么祸吗?

我浑身发颤,哆哆嗦嗦挣扎起来,可他抱的太用力了,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下一秒就要被他捏碎,只能无助的抓住他的衣袖,双手止不住颤栗。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微弱的呜咽:「江先生,我错了,我去给婉婉跪下道歉…求求你,我不想再坐牢了……」

如果再经历一次地狱,我真的不知道还有没有活下去的勇气。

江浔也却似乎很意外我的反应,他愣了一下,很快皱起眉头:「你怎么会这么想?哥哥不会再让你坐牢,哥哥保证。」

我不信。

他曾经也说过,这辈子都不会让我掉一滴眼泪,可我这辈子的绝望和无助都是他给的。

临江城人人都知道,浪荡寡情的江氏太子,有个疼到心尖上的妹妹,因为妹妹一句喜欢,寒冬腊月,跑遍全城只为寻一枝玫瑰。

我和江浔也只相差两岁。

他会嘱咐我添衣,会带我去看临江城最美的烟火,会用那双生杀予夺的双手轻柔的为我梳发。

哪怕我只是贪玩摔了一道小口,他也会紧张的不成样子。

数十年来,江浔也一直是个无可挑剔的好哥哥。

好到让我觉得,哪怕我不是他妹妹,他也会像这样温柔的对我笑。

可现实却狠狠打了我的脸。

后来,我在监狱里被人用烧的通红木棍,毁了一身干净白皙的皮肤,被同监的女囚扒衣取笑,被殴打,针扎,剪去头发……

我才知道,这些都是江浔也指使的。

他不允许我有任何比江婉婉好的地方。

他在意的只是妹妹。

不是江乐薇。

3

雨越下越大,江浔也的耐心也在这时告罄。

「跟哥哥回家」

他拽过我的手腕,不由分说将我塞进车里。

压抑密闭的空间里,只有雨水一滴一滴砸在车窗上,我手足无措,下意识将自己缩成一团,哭着求他:「江先生,我不想去。」

说完我又开始后悔,不该惹江浔也生气的。

他会打我。

会把我送回监狱。

「你抖什么?」

看着我恐惧的模样,江浔也神色微沉,他靠过来,忽然朝我抬起手臂,我立马应激般的捂住了脑袋。

连声求饶:「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求求你们,不要打我!」

给我系安全带的手顿在了半空。

江浔也很明显愣了一瞬,但也只有一瞬。

下一秒,车门被狠狠关上,发出一声闷响,江浔也坐在驾驶位上,冷着脸将油门踩到了底。

他生气时就会这样,用极端偏激的方式来发泄情绪。

车子的速度越来越快,快到我以为我们会死在这条路上。

我不懂,他不是希望看到我这样吗?

为什么又要生气呢?

可我不敢再出声,只能将脑袋埋进臂弯里,以一种自我防御的姿势安慰自己。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终于停了下来。

我慢慢起抬头,看见江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驾驶位绕到了后座,坐到了我身侧。

他看着我,阴郁的眸子像一汪幽潭,冰冷又危险。

我呼吸一顿,清晰的感觉到带着凉意的指尖划过我的脖颈,最后落到眼尾。

「江乐薇」江浔也沉声开口,他的视线最后停留在我颈窝处的烫伤,笑得漫不经心:「我原以为这些年足够叫你学乖了。」

「哥哥早就说过,没有哥哥你什么都不是。」

「别再惹哥哥生气了,否则哥哥真的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这些话不是威胁恐吓。

江家在临江只手遮天,江浔也是名副其实的临江太子爷,生性凉薄,喜怒无常,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我曾亲眼见他将生意场上的对手逼到家破人亡。

他有千万种让人生不如死的办法。

三年牢狱生活,卑躬屈膝,奉承讨好,我已经学得很听话了,我怕挨打,怕挨饿,更怕无数个冰冷的夜里被当做发泄的工具。

我想活下去。

于是,最后一点羞耻心也被大雨冲刷干净,我捧住江浔也的手,讨好的将脸贴了上去。

「江先生,我听话」

「我听话…别打我…」

真像条摇尾乞怜的狗啊,我想。

似乎是很满意我的顺从,江浔也满意的笑了,甚至怕我冷,贴心的给我披上了西装外套。

车子重新启动。

我靠在车窗玻璃上,看着眼前景物不断交迭。

三年前,我顶罪入狱的时候,梧桐花开得正好,如今再见天日时,满城的梧桐花树反而早已败尽。

4

我大概睡了很久,迷迷糊糊的想起很多往事。

我想起江家父母在学校贫困生资助会上,看见江婉婉那张相似的脸时的吃惊,想起了假千金的身份被拆穿时,江家父母信誓旦旦的承诺。

「好孩子,这件事不是你的错,不管发生什么,你都是我们家江家的小公主。」

我那时也傻傻的以为,自己的生活不会有什么影响,家里反而会多一个可爱的妹妹。

直到后来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带着冰冷和厌恶,我才知道我的想起有多天真。

我过的好一分,江家父母对江婉婉的愧疚就多一分。

江妈妈说,只要看到我她就会想到婉婉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样子,说如果不是我,她和女儿也不会分开那么多年。

这些话就像一枚枚钢钉,将我的心脏扎得鲜血淋漓。

我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丑小鸭被换进天鹅堆的时候,如果也能有选择的权利就好了,明明刚开始我只是想弥补那个被抢走了身份的妹妹。

为什么大家都要把我当恶人?

再也没有人在意我的情绪了。

绝食,哭闹,只换来家江家父母一句冷冰冰的:「这是你欠婉婉的。」

是我欠江婉婉的!

是的,我欠她。

说的人多了,渐渐的,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罪大恶极。

在江婉婉面前,我甚至愧疚到不敢抬头。

受了委屈也只能一个人偷偷的哭,江家父母勒令我不能当着妹妹的面弹琴跳舞,因为妹妹没有学过,不能再穿红裙子,因为妹妹没有衬红裙的白皙皮肤。

我乖乖听话,只是没了这层血缘关系,我永远都是个外人。

我不想再做他们亲情的隔阂。

后来,我离开了江家。

干干净净,没有带走任何不属于我的东西。

江家父母没说什么,他们眼里一闪而过的轻松和喜悦深深刺痛了我,甚至没有注意到原本因为心疼江婉婉而疏远我的江浔也会忽然追出来挽留我。

他第一次红了眼,固执的攥紧了我的手。

「乐薇,哥哥错了,留下来好不好。」

我愣了愣,而后拒绝。

我不需要可怜,我也有我的骄傲,哪怕离开江家,我也可以靠自己活的很好。

我不知道江浔也那天到底听进去多少,他拦在出租车前,在意识到无法挽留我后,眼神阴郁到可怖。

「江乐薇,你以为没了江家千金的身份,没了我的照顾,凭你那点可笑的自尊心能在外面活多久?」

「哥哥等着你后悔的那一天!」

后来,无数个午夜梦回,那时的场景都是我挥之不去的噩梦。

江浔也说中了。

我早就后悔了……

5

车子没有驶回江家老宅。

江浔也把我带到了城郊一栋偏僻别墅里,我唯唯诺诺的跟在他身后,看着这个他称之为家的地方。

除了正常的家具以外,房子里所有的窗户都被封死,唯一能看见光亮的地方就是那道进出都需要密码的大门。

「这是哥哥特意为你布置的。」

「喜欢吗?」

江浔也锁上门,揽着我坐到沙发,他的手自然的落在我的腰间,激得我浑身一颤。

胃里翻起一股强烈的恶心。

看着眼前像囚笼一样地方,我瞬间明白了江浔也的意图。

「你打算关着我吗?」

为了不让我出去丢江家的脸,妨碍江婉婉的生活,就要把我从一个监狱推向另一个监狱。

「是啊。」江浔也诚实道。

他根本不屑于对我说谎。

江浔也慵懒靠在沙发上,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唇角带着愉悦的笑意:「乐薇不想当哥哥的金丝雀吗?」

我忽而哑了声音,指甲狠狠刺进手掌心才能勉强克制住推开江浔也的冲动。

怎么可能会愿意?

熬过了地狱三年,我原本马上就可以有自己的生活了。

可江浔也根本看不见我脸上的抗拒,他笑容戏谑的轻轻揉了揉我的发顶:「从今天开始你就住在这,只要你乖乖听话,哥哥会像从前那样对你。」

明明是再亲昵不过的动作,我却只觉得浑身恶寒。

「哥哥公司还有事,不能陪你,以后一日三餐张妈都会送过来,你乖一点,明天哥哥早点回家。」

回家?

江浔也把这个囚笼当家了吗?

怎么可能。

他只是又想到了新的游戏。

江浔也从来不会在乎一个外人的生死。

他不顾我的乞求,慢条斯理的站起身,整理好西装外套后开门离去,风声和光线只散进来片刻就被彻底隔绝在外。

大门上锁的瞬间,我浑身卸力,无助的瘫软在地。

空荡荡的房间,只剩下一副破败残缺的身躯。

我好累。

想强迫自己休息一会,可闭上眼睛,脑子就会浮现出惨叫,欺凌,绝望,以及被男狱警狞笑着扯开囚服的画面。

「什么临江城的红玫瑰,还不是像条狗一样在老子身下爬!」

「不过这张脸真是长得带劲,就算不是妹妹,留着做个情人也好啊,真不知道江少怎么舍得……」

「不正好,咱们也能尝尝豪门千金的滋味。」

监狱里,我被扯着头发摔在地上,那些畜牲逼着我一声一声求饶,逼迫我做出最下流的动作,说出最恶心的话……

从顶罪入狱到现在,不过三年时间,我却觉得长到好像过完了我的一生。

我痛苦的捂住脑袋,缩在墙角。

可那些人就像要从记忆里走出来,等着黑暗笼罩时再次把我拖下地狱。

「下贱」「小偷」

折磨的我几乎窒息。

我不能呆在这里。

我用尽全身力气爬起来,死死咬着唇角,直到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才勉强恢复一丝神智。

我知道,逃出去无异于痴人说梦。

房子里没有任何通讯设施,随处可见的摄像头,甚至连封死的窗户外都添了警报器。

我只能等。

等江浔也放松警惕的那一天。

6

我尽力表现的很乖巧,听话。

表现的毫无逃跑之心。

我知道江浔也不会信任我,但起码能过得好受一点。

他若是想毁了谁,于那个人而言,人间便是炼狱,相反,他如果温柔起来,也能轻易叫人溺死其中。

江浔也很忙,白天基本不会留在这。

他让张妈来照顾我,陪我解闷。

张妈为人和善,有个和我一样大的女儿,所她以不像江浔也那样防备我,也没有因为我坐过牢看不起我,看见我身上触目惊心的伤疤时,还会满眼心疼的关心我。

我久违的感觉到了一丝温暖。

于是生出了希冀。

监控看不到的地方,我把张妈当成最后一救命根稻草,挣扎许久,我开了口,求她帮帮我,放我离开。

可我没想到,一个人的眼神原来可以瞬间由慈爱变得那样冰冷。

张妈误会了我和江浔也的关系。

她说:「乐薇小姐,江先生对你那么好,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呢?」

外人看来,江浔也确实对我很好,他每天夜里都会回来,无论多晚。

回来时,总会带着各种各样的礼物。

有时是千金难买的宝石首饰,有时是名贵的鞋包衣物。

这都是常人无法拥有的东西。

在金钱利益之外渴望自由,就是会让觉得娇情,张妈觉得我作,觉得我不识好歹。

我苦涩一笑。

死心,再不提及。

那时候,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前一天还说要在我二十二岁生日那天给我煮长寿面的张妈,会把我向她求助的事添油加醋的告诉江浔也。

夜里,江浔也醉醺醺的回来。

他歪在沙发上,神色晦暗的递给我一条红色长裙。

仅管十分抗拒那样鲜红的颜色,可他给我就会穿上,只有他满意我的乖巧顺从,这场表面和睦的戏码才能演的下去。

十八岁的江乐薇,一身红裙,永远骄傲自信,像太阳一样热烈。

可现在,浴室镜子里倒映出的只有一张蜡黄的脸和布满疤痕淤青的身体。

我的肮脏和廉价,配不上这条裙子。

「国外定制的,喜欢吗?」

不辨喜怒的声音响起。

江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从后面轻轻环住了我的腰。

我身形一僵,闻到他身上有酒味和女人的香水味。

强忍住胃里的不适:「江先生……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说谎!」

勉强的笑意被江浔也一眼看穿。

他轻嗤,用力掐着我的下巴,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到别的什么:「送什么你都不高兴,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你想要什么?钱,身份,还是地位?」

我慌忙摇头:「没有……」

可他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

下巴好疼,我忍不住掉眼泪:「江先生,你喝醉了。」

事实上,江浔也很少这么失态过。

微敞着的衣领裸露出大片皮肤,眼眶通红,像只随时可能发狂的野兽。

我有些害怕,下意识挣开他,想开门出去。

可下一秒,腰身被人紧紧握住,江浔也发了狠,大掌猛得将我带进怀里,肌肤相触的地方那样滚烫。

我惊恐抬头,看见他的眼底爬满血丝:「你又想去哪?乐薇,哥哥这么爱你,比任何人都要爱你!可你为什么总想着逃呢?」

「哥哥真的要疯了!」

「砰——」的一声。

洗漱台上的东西因恐惧被触翻在地,大脑随着四分五裂的声音瞬间空白。

我怀疑自己像从前一样出现了幻听。

可是,没有。

甚至来不及呼喊,他开始撕扯我的衣服。

「放开我!」

疯子!

疯子!

我仿佛触电一般,用尽全身力气推开江浔也,第一次这样剧烈的挣扎。

逃!

脑子里只有这个字。

可被折磨了三年的身体太脆弱了,江浔也毫不费力的就能将我拦腰困在身下。

仿佛预料到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恐惧,羞耻,压抑,在这一刻彻底崩溃,我跪了下去,哭着求他:「江先生,不……哥,虽然我们不是血缘上的亲人,但我毕竟叫了你十八年的哥哥啊,别这样好不好,我保证会像老鼠小心的一样活着,不会打扰到婉婉小姐,求求你放过我吧,求求你……」

「闭嘴!」

江浔也低吼一声,眸光晦暗。

他把我捞起来,掰过我的脸,狠狠吻了下来,那粗暴不带丝毫怜惜的吻,把所有求饶的话都堵住了。

「妹妹?你配吗?偷走了婉婉十八年的人生,你有什么资格求饶?」

我快疯了。

疯了一般想逃开,可手臂被死死禁锢住。

江浔也红着眼用领带绑住我的手腕,将死死将我压在洗漱台,强迫我抬头:「你知道吗,只要想到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我就高兴的快要发疯。」

「比起外面那些野男人,跟着哥哥不是要好得多吗?」

衣服被粗暴的动作撕扯开:「好好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能找到工作吗?能养活自己吗?」

衣衫不整,破碎肮脏。

我痛苦的仰着头,眼泪一滴滴滚落。

江浔也却笑了 。

笑着让我认清现状。

「江乐薇,现在除了留在我身边还能去哪呢?你应该清楚没有我的允许,你什么都做不了,你是个罪人,所有人都会唾弃你。」

「只有哥哥喜欢乐薇,除了哥哥,不会再有人关心乐薇了。」

我很想辩解,我不是罪人。

可是除了求饶,我已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密密麻麻的吻压了下来。

红裙在身下破碎。

那晚,我几乎快死在这场酷刑里。

7

我似乎是病了。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整个人像陷进寒潭里,窒息又绝望,病中迷迷糊糊做起噩梦,梦见自己被在困在野兽的利爪之下,予取予求,无法逃脱。

疼。

像被活生生捏断了一样。

我艰难的动了动手指,转头看见江浔也靠在床边,手里端着药腕。

他好像在跟我说些什么,但我眼神空洞的望着天花板,听不见,也没有任何反应。

直到苦涩的药汁滑入口腔,伴随着昨夜被疯狂索取的记忆,我再也克制不住,冲到卫生间,吐出一地苦水。

身上到处都是江浔也刻意留下的印记,我不敢看镜子里的自己,只想把自己洗干净,可是皮肤擦得渗出血珠来,却还是盖不住满身的红痕牙印。

我把自己关在浴室里很久。

江浔也进来抱我出去的时候,我躺在水里,冻得浑身发抖,他将我扔在床上,脸色阴沉:「你以为你还是江家的大小姐?怎么,千人骑,万人踏的身体,到我这觉得恶心了?」

他见过我的伤口,所以知道戳哪里最疼。

心脏仿佛被一刀刀凌迟。

隔了好一会,眼睛才能勉强恢复一丝清明,身体上的各种疼痛快把我折磨死了。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江先生,我是很脏……」

「可你为什么要喜欢脏了东西呢?」

我原以为这样的话会在惹他嫌恶,会让他把我当成阴沟里的老鼠放了。

出乎意料的是,江浔也愣住了。

他靠在沙发上抽烟,拧着眉,眼里有隐忍的怒意,黑沉如风雨欲来,「哐啷」一声,茶几上的首饰盒被狠狠掷在地上,饱满硕大的宝石珍珠散了一地。

江浔也几步过来捏住我的手腕。

视线在触及到我眼里的绝望时,他的脸上有一瞬间怔然,顿了很久,他的语气莫名软了下去:「对不起,对不起乐薇,哥哥不该那么跟你说话。」

「你乖一点,不要再想着逃跑了,监狱里那三年就当没有发生过,从今以后只有哥哥,哥哥会好好爱你!」

我听着江浔也的话,听着他一句对不起就要我擦掉眼泪,擦掉所有的痛苦。

那是我叫了十八年哥哥的人啊。

屈辱的眼泪从眼角滑落,我哑了声音。

什么都说不出口。

没了江家千金的身份,没了江浔也明目张胆的偏爱,我连路边的野狗都算不上,哪怕死了也不会人在意。

可我不甘心。

无数个濒临死亡的日子我都熬过来了。

明明差一点就自由了。

就差一点……

我不再挣扎了,这副身体早已经烂的不成样子,只要能活着离开这里,多一个少一个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服软了。

慢慢覆上江浔也的手,看着他脸上扬起病态的笑意,声音颤抖:「江先生,我快碎了,别再扔掉我了。」

8

那天之后,江浔也彻底把我当成了他的所有物,无所顾忌的予取予求,他一向警觉,哪怕累极闭眼时也要牢牢把我箍在怀里,灼热的身躯烫的我整宿整宿睡不着。

我开始反反复复生病,精神时好时差。

江浔也找了很多私人医生,但我都很抗拒,他们一碰我我就会下意识躲进江浔也怀里。

我学得很聪明了。

江浔也喜欢我卑微依附他的姿态,我都能学给他看。

他怕我串通别人逃走,不再让外人来照顾我,去公司时,他就提前准备好食物和水,然后用一根细长的银链锁住我的脚腕。

夜真的好长。

看不见光亮的房间里,我时常被噩梦折磨的崩溃大哭。

江浔也从监控里看见了偶尔会早些回来安抚我。

他满意我的顺从,已经很少发怒了,即使我情绪失控将他的后背抓的鲜血淋漓,他也只是用软绳捆住我的手腕,防止我再次伤到自己,然后坐在沙发上一遍遍的抽着烟。

他有点心疼了。

但也只有一点。

私人医生来给他包扎时,顺口提了一句我的病情:「抑郁症患者一般受过极为严重的心理创伤,最好不要让她一个人,病情恶化很有可能会出现自杀的行为,可以的话多带她出去走走。」

江浔也偏头看我,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平静的移开视线,知道他不会让我出去。

第二天睁眼,死气沉沉卧室里忽而多了很多我从前喜欢的物件,江浔也甚至还让人在室内阳台上移植了一批玫瑰,空闲的时候就卷着西装袖子给玫瑰松土浇水。

他大概是听了医生的话,怕我会伤害自己,于是再也没有任何尖锐的东西出现在我眼前。

他说我不需要去外面,更不需外人的关心,只要有他在就够了。

江浔也其实很不会道歉。

临江城高高在上的江少也不需要向任何人道歉。

这已经是他求和的,最低微的方式。

我不会不识好歹。

偶尔,我也会主动和他说两句话,哪怕没有任何真心。

可我的身体依旧没有好转。

后来,我慢慢开始吃不下东西,身体越来越瘦弱,江浔也直接撂了公司的事,整天陪着我,甚至像小时候那样,耐着性子哄我吃饭,可我抑制不住生理上的恶心,食物进到嘴里立马就会吐出来。

江浔也揽着我,大掌轻轻拍着我的后背,似是感受到了衣物下的单薄,他微微蹙眉,有些责怪的命令道:「回去把东西吃完,你不能再瘦下去了。」

被关的这五个月里,我甚至比出狱前还要枯瘦,全身上下只剩肚子上还有些肉。

我摇摇头,说:「胃里难受,真的吃不下了。」

不仅吃了吐,有时候连闻见油腥味都会觉得恶心。

江浔也面色凝重,抿着唇不再说话,许久,他沉默的将我打起横抱,往卧室走去。

我害怕的蜷缩起了身体。

可他没有碰我,而是一反常态的把手放在我的小腹,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能大概猜出,他很高兴。

「乐薇,我们会有这么一天的,对吗?」

入睡前,我听到江浔也这样问我。

说来奇怪,那天之后,哪怕他偶尔看不见我,也没有再用链子锁着我,但照旧还是会把所有尖锐的物品都藏起来。

其实他用不着这样。

如果一个人真的走上绝路的话,多的是让自己不再痛苦的办法。

何况,我还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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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阿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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