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皇姐选了文状元,敌国来犯,她被丢入蛇窟而死,这辈子她选了武状元

初遇十一 2024-08-21 15:43:34

父皇赐婚,皇姐选了俊逸的文状元,我嫁给了勇猛的武状元。

结果敌国来犯,文状元战死,她被投入蛇窟。

武状元摇身一变,成了匈奴的右贤王,将我捧在手心。

重回赐婚之日,她故意设计换亲。

「万蛇噬心的滋味,也轮到你尝尝了。」

笑话。

先不提那武状元不是什么良配。

我都重生了,为什么还要做那可悲的亡国公主?

01

妙舞清歌,觥筹交错。

所有人都齐齐举杯,庆贺陛下喜得良才。

一文一武两位状元,还都是少年英才,实在难得。

父皇喝的兴起,一拍案,决定下嫁两位公主。

前世,皇姐含羞带怯的指了清朗俊逸的文状元。

此刻,她却抢先拉住了武状元的手:

「武状元英勇骠悍,熊虎之士,女儿愿嫁。」

看着清朗俊逸的文状元,我不禁诧异:

这泼天的富贵,终于轮到我了?

宫宴散去,皇后连夜招我们细谈。

母女谈心,我只是做个摆设。

「淑宜,你不是最讨厌汗腥气,怎么挑了个鲁莽的武夫?」

皇姐扯着她的袖子撒娇:

「母后,你不懂,武状元他可厉害了,肯定能建功立业。」

对,为匈奴建功立业,让你国破家亡。

前世,皇姐嫁给了文状元,也是过了一段琴瑟和鸣的好日子。

但是文状元不愿意留京做个闲散的驸马,想去地方上大展拳脚。

皇姐娇贵,不愿意离京。故意让他去了苦寒的边境,想让他知难而退。

谁知道,文状元偏有一副傲骨,硬是将辖地治理的井井有条。

后来更是保家卫国,与匈奴血战到底。

他死后,敌军南下,势如破竹,不到三月,就打到了皇城。

而破城闯入宫禁,一剑削了父皇项上人头的——

是武状元。

原来他一开始就是匈奴的奸细。

在京都一面扮演着好驸马,一面刺探军情,传递给匈奴。

后来军功累计,论功行赏成了右贤王。

我也水涨船高,不但没有落魄,反而被匈奴贵女们奉为座上宾。

而皇姐虽然貌美惊艳,入了大单于的眼。

却因为阏氏嫉妒,投入蛇窟而亡。

如今重回赐婚之日,她转头选了武状元。

她以为她得到的,会是个体贴的驸马,稳固的靠山。

还能避免成为大单于的禁脔,躲开惨死蛇窟的结局。

她高昂着头,轻蔑的看着我笑了:

「万蛇噬心的滋味,也轮到你尝尝了。」

笑话。

先不提那武状元不是什么良配。

我都重生了,为什么还要做那可悲的亡国公主?

02

面对唯一的女儿,高贵如皇后,也只能妥协。

流水般的珍品流向昭阳殿,精挑细选过后,才成为皇姐嫁妆单子上微不足道的一笔。

宫婢们捧着一溜的凤冠,挨个为皇姐试看。

不是嫌精致的小了些,就是嫌端庄的太寻常。

她大发雷霆,将发冠砸在地上:

「这都是些什么破烂货,一个合心意的都没有。」

皇后娘娘劝慰道:

「不喜欢就算了,何必上手?婚期将近,若是伤了手可怎么是好。」

「我不管,没有好看的发冠,我就不……」

她余光一瞥,看见安静的我,又立马换了口风。

「我也是要嫁的。」

「皇妹年纪小,这些让她先挑好了。」

我就知道。

若不是她挑剩下的,哪里就轮的到我呢?

但说实话,这发冠届时会被盖头挡住。

好不好看的,谁也瞧不着。

前世我就随意选了一顶。

可这次,我秉着勤俭持家的美德,挑了黄金最重的那顶。

没办法,我不受宠,没攒下多少私产,文状元也清贫。

宝石好看不好脱手,还是黄金方便,剪下来就能用。

只是可惜司珍局的首饰匠人了,这雕龙画凤的手艺,就要被我糟蹋了。

大大的发冠压得我脖子都酸了,却还是挤出个诚挚的笑脸,叩谢皇后。

「哈哈,这个好,这个最适合你了。」

皇姐笑的花枝乱颤,生怕我后悔,赶紧让人将其他发冠都撤下去。

喜服没什么挑的,公主出嫁,都是一样的规制。

就算她是嫡公主,也只能在花样或首饰方面找补。

为了压我一头,她摇着皇后的手臂撒娇,痴缠许久。

等得到满意的答案,才施施然离开。

皇后看着如同老僧入定的我,终于发了丁点儿的善心。

大手一挥,将几个皇庄添进了我的嫁妆单子。

谢天谢地,让我不至于将来落魄到连口饭都吃不上。

03

十里红妆,鞭炮齐鸣。

我跟皇姐拜别父母,各自上了凤仪轿。

嫁衣是昨天仓促送来的。

秋彤熬了一夜,才将礼服打点妥当。

前世,皇姐刻意作弄我,让司织局将嫁衣做长了两寸。

尽管我已经走的十分小心,还是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幸好武状元适时搂住我,将我直接抱进了花轿。

这也成了后来被诸多闺秀艳羡的事,一时间竟被争先效仿。

所以皇姐惊呼的时候,我没忍住,悄悄掀开了盖头一角:

她娇弱的靠在武状元怀里,将自己窈窕的身姿展现出来。

我正想细看,身旁一双白玉般的手就拉下了我的盖头:

「非礼勿视。」

这个读书人,这么迂腐的吗?

花车游街。

祭坛祈福。

一整套下来,天都黑了,我人也彻底散架了。

公主府还是前世的公主府。

我熟门熟路的去了净房洗漱,回来的时候,状元郎已经在新房里坐下了。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微臣不敢让公主久候。」

这样文绉绉的对话,我听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没人的时候轻松一些,别微臣、公主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 上朝呢。」

他浅浅笑了一下,瑞凤眼弯出个小小的弧度:

「好。」

美色惑人呐。

喝完合衾酒,我借着酒气,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一大口,带响的那种。

窗外的烟花炸开,将夜空映照的流光溢彩。

红红的洞房,红红的花烛。

他耳根也都红透了,看我的眼神带着羞怯,也带着不满。

不满什么?

毕竟,我还会做更过分的事情。

04

进宫谢恩,可不能迟了。

昨夜闹的太晚,我困的不省人事,迷迷糊糊打了个哈欠:

「蒋……」

我一个激灵,立马清醒:

「将我的朝服取来。」

好险好险,武状元叫蒋高逸。

而我的新婚驸马,是叶定章。

我们在昭阳殿喝到第三盏茶的时候,皇姐才姗姗来迟。

蒋高逸小心的扶着她,一副狗腿子模样。

皇后爱女心切,想要说些体己话,早巴不得把我打发了。

我顺势求了去祭拜母妃的懿旨,领着驸马就走。

马车上,叶定章昏昏欲睡。

他好像有些晕车,瞧着有些可怜,又怪可爱的。

我捏着他的下巴,眯起眼睛问:

「刚才皇姐可是瞧了你好一阵儿,你可有什么想法?」

他双眼微润,带着浅薄的水色:

「未得令,臣子不得直视公主。」

迂腐。

迂腐的好啊。

前世,我被蒋高逸折腾一夜,给皇后敬茶的时候,连人带茶翻在地上。

这位迂腐的文状元,被吓得连连后退,一直退到了殿外。

我当时不解,现在恨不得拍手叫好。

这样一个男德标兵,看我不轻松拿捏。

不过那蒋高逸也是出乎我的意料,竟能伏低做小到这种程度。

但想想皇姐是中宫嫡女,利用她,能得到更多的大荣机密,他的行为,也就不足为奇了。

想起重活一世,毫无长进的皇姐,我又忍不住头大。

昏庸的父皇,早死的母妃,刻薄的皇后,和愚蠢的皇姐。

我这一生,真是如履薄冰。

再看一眼俊俏的驸马。

这日子,还是得想办法过啊。

05

母妃的牌位供奉在皇家寺庙,离京城也不远。

但是从小到大,我只在前年及笄时去过一次。

贵为公主,还不是一样被困在这个紫禁城里。

我点了香烛,跪在母妃牌位前祈祷。

我从前不信鬼神,可投身到封建时代,又重活一世,让我不得不敬畏。

我的母妃是太医院院使的女儿。

父皇已经到了三十而立的年纪,却还是没有皇子。

后宫佳丽三千,他都没少宠幸。

可宫里的孩子大多夭折,活下来的,只有我们两位公主。

母妃生我时难产而亡时,他看着外祖无能为力的跪地痛哭,突然就悟了。

与其调理身体,生下皇子,不如求仙问道,长命百岁。

这天下交给谁,都不如掌控在自己手里。

他搜罗了一群游方道士,将宫里搞得一团乱。

荒废政务,痴迷丹药,任由外戚乱政,成了百姓口中的昏君。

人,不是一天废的。

这国,也不是一日亡的。

他是尊贵的皇帝,也是我的生父。

但是对不起。

我不想做亡国的公主。

所以,我要先下手为强。

……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叶定章提笔,片刻就勾勒出一副桃花山景。

我盯着画,喃喃道:「桃子?」

对,桃子。

我跳起来亲了他一口:「你真是我的福星。」

他慌张捂住羞红的脸:「公主若是喜欢,就赠与公主。」

「什么赠不赠,你的不就是我的?」

我吹干墨迹,妥帖收好,又拍给他一叠画纸:

「接着画。」

按照我的描述,他凭着记忆与想象,又画了杏花图、李花图、樱花图。

至于苹果花,我也没见过,只好粗粗描了个苹果样子。

「是林檎。」

叶定章画完这幅,手指都在微微发颤。

我攥着他的手,激动道:

「放心,后世会记得你的功绩。」

「不过几张图谱,不值一提。」

在你眼里是画,可在我手里,就是救国救民的良药啊。

趁着叶定章还有七天婚假,我们在皇庄玩了个彻底。

临走的时候,我对乖巧的小羊恋恋不舍,抱在怀里摸了又摸:

「这么可爱,烤起来一定好吃。」

叶定章叹息,拉着我上了马车。

他的手微凉,骨节分明,还带着写字的薄茧,我馋的口水差点没滴下来。

他试图缩回手,被我摁住,就不动了。

成婚不到十日,他就已经知晓我的脾气。

「公主与传言很不相符。」

「都说了是传言,能有多少可信度?」

我转念一想,打听起我在宫外的名声。

好嘛,合着皇姐干的那些骄纵任性的破事儿,全都成了我干的。

她倒成了完美公主的典范。

我气不打一出来,含恨吃了三碗饭。

06

开府后,我将皇后给的嬷嬷养了起来。

比起皇后画的大饼,我这里真金白银、好吃好喝的供着,她自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公主府成了我的一言堂,我过的比在宫里舒心多了。

趁着叶定章去翰林院工作,我每日都会女扮男装,偷溜出去。

秋彤起先还规规矩矩,如今已经能面不改色的在茶馆里抢瓜子。

没办法,免费的东西,实在太香了。

就着二两银子的碧螺春,我能在这里消磨一整天的时间,连续茶的小厮都混了个脸熟。

这一段故事讲完,我抚掌叫了声好。

不消片刻,身边就坐过来一个男人

——蒋高逸。

狗东西,可算让我逮着你了。

「二公……子,您怎么会在这里?」

我羞涩的低头,暗暗翻了个白眼:

「先生讲的有趣,我就常来。」

「哈哈,好眼光,我也觉得西楼先生讲的最好,当是京中翘楚。」

他看了一眼寒酸的桌面,挥手叫了几碟精巧的点心。

我取了枚红豆糖酥,咬了一口,小声嘀咕:

「没我做的好吃。」

他惊喜:「你也会做这个?」

会,我当然会。

这是他母亲做过的点心,我也被逼着学,一次次实验,直到看见红豆就反胃。

我吃不下去了,将余下的糖酥包在帕子里。

艳红的凌霄花一闪而过,蒋高逸的脸色更加和缓:

「我们连喜欢的花也一样。」

不喜欢,但谁让你喜欢呢?

我掐了自己大腿一把,逼出一点儿泪意,又怯怯的咬唇:

「今天遇到我的事情,你能不能不要告诉姐姐或者爹娘?」

他挑眉戏谑:「那就要看你的诚意了。」

我依依不舍的掏出钱袋,里面还有散碎的十几两银子。

「我想吃你做的红豆糖酥。」

他抬手,一指楼上:「地字甲号,明日恭候。」

我微笑点头,这小子,真上道呐。

第二日,我没出现,但是让秋彤送去了红豆糖酥。

「公主真是神了,那大驸马吃了酥饼,眼泪差点没掉出来。」

能一模一样还原这个味道的,除了我,这世间已经没有第二个人了。

毕竟谁能想到,这里面拌馅儿用的,会是草木灰?

大概只是一位母亲的手滑,可随着她的骤然离世,这味道就成了一生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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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遇十一

简介:一生,你是谁的初遇故事?谁,又是你心中永恒的初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