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4年太平天国灭亡后,遗留下的不仅有战火消弭的战场遗迹,还有一份长久未解的历史谜题,即《李秀成的亲笔供词》。
此供词详载太平天国核心秘闻及李秀成对清廷之省思,然其于李秀成被处决后消失无踪,好似从历史舞台彻底抹去。
1963年,曾国藩的后人在台湾将这份手稿公布于世。
曾国藩为何隐秘此供词?其中内容何等重要,竟使这位名臣甘冒欺君之罪,也要将其藏于家族藏书楼,不为人知?
【天京被围,洪秀全之死】
1864年初,天京因天保城失守而被湘军重重包围,太平天国都城陷入空前危机。
洪秀全病重之际,全城的防御责任自然落到了李秀成身上,他不得不独自承担起这一艰巨任务。
洪秀全四月十九日逝世后,天京城内士兵士气遭受重创。
面对此境,李秀成立即行动,五日后扶持洪秀全长子洪天贵福登基。
李秀成宣告洪天贵福继位时,向全城士兵重申太平天国理念的延续及抗清重任,旨在提振士兵信心。
然而,湘军围困加剧,城中粮草锐减,仅剩三四千能战士兵。尽管物资匮乏,他们仍坚守岗位。
湘军持续挖地道欲破城墙。对此,李秀成亲临城墙巡视敌情,并指令士兵留意地面震动,侦测地道挖掘情况。
发现敌军地道近城墙,李秀成即令士兵应对。他们挖反地道或于预计处设炸药、沸油,破坏敌军挖掘,确保城墙安全。
此反地道战术经实战多次验证有效,成功摧毁湘军地道数十处。
湘军攻势凶猛,持续增强炮火,并不断调整战术,力求寻得突破天京防线的新途径。
【城破,被突围】
五月,湘军攻势加剧,天京城墙遭日夜炮火轰击,损毁严重。守城士兵冒弹雨轮换,用沙袋木材紧急修补城墙裂口。
六月初,湘军经猛烈轰炸后,在太平门区域挖通地道,引爆火药,成功炸毁城墙部分区域。
爆炸掀起气浪,尘土碎石四散,守城士兵在巨响中猝不及防,部分被倒塌墙体埋压。
湘军趁城墙缺口涌入城中,先锋持矛盾蜂拥攻击,守军迅速集结抵抗。
双方在城门附近激战,短刀与矛枪交锋,血迹飞溅,呐喊与兵器撞击声混杂,场面异常惨烈。
守军利用险峻地形与残余障碍顽强抵抗,然人数劣势渐显,且退路遭敌军封锁。
李秀成指挥中心战斗,令士兵借狭窄巷道和建筑设障,与敌拉锯。他亲布火药埋伏,意图以小型爆破牵制敌军。
然而,湘军主力部队迅速跟进,分批发动攻势,逐步向朝门逼近。
城内守军初约万人,突遭混战,多数士兵肉搏中阵亡,余者要么突围而出,要么在巷战中逐一被杀。
局势危急加剧,李秀成认识到坚守无望,即刻下令护送洪天贵福撤离,并将自己的战马赠予幼天王,以确保其快速转移。
他率少数士兵筑起防线,为天王撤退赢得时机。士兵们持刀枪与敌军正面交锋,奋勇抵御,誓死保卫。
李秀成部署完护送任务,换乘一匹跛脚马,亲自率小队朝太平门缺口冲锋。
他假扮清军士兵,借夜色掩护潜入敌军内部。
突围时,随行士兵逐渐分散,部分因不熟悉地形而遭敌军拦截。
【曾国荃的复仇】
李秀成突围时战败遭擒,随后被押至湘军营地,并递交至曾国荃处。
营地四周严加防守,士兵长矛挺立两侧,营帐灯火辉煌。曾国荃端坐主位,眼神锐利,随侍卫兵紧握钢刀,静默无声。
曾国荃见李秀成,脸色大变,猛拍桌案,直指其言道:“李秀成,你可知我兄曾国华因你而亡?今朝你落我手,休想轻易脱身!”
他吩咐手下拿来刑具,把刀、锥、钩等各种器具整齐地放置在桌上。
李秀成遭押至刑架边,被紧紧束缚。
士兵接令上前,锥刺其臂腿,鲜血自伤口喷涌,溅落尘土,场景悲壮。
营帐内,士兵与侍从皆低头沉默,避其目光。李秀成静默无言,面不改色,眉宇间毫无波澜。
李秀成全程默然,面无痛色。曾国荃喘息之际,他眼神依旧冷静,直视对方,似全然不顾所受折磨。
营帐内气氛沉重,士兵们屏息静气,唯有刑具碰撞声与曾国荃的怒吼交织,响彻整个帐篷。
曾国荃被李秀成激怒,掷下手中锥子于地,随即命令下属:“严密监视他,我倒要瞧瞧他能坚持多久!”
他愤然离帐,营内一片混乱,血迹斑斑。李秀成再次被囚,满身鲜血,已被彻底染红。
【《李秀成自述》遗失】
囚禁期间,李秀成虽受铁链束缚,但思考未停。
清军营牢房阴暗潮湿,铁窗外偶闻兵士步履及远方喧闹。面对此景,李秀成仍镇定自若。
他向守卫士兵请求笔墨,守卫迟疑不决。他态度坚决,最终促使清军负责官员同意了他的请求。
获取笔墨后,李秀成坚持每日书写,未曾间断。
他详细记录了个人经历、太平天国组织架构、战略成败,并深入反思历史。
提笔时,铁链与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是牢房内的唯一声响。看守称,他每日能写约7000字,如此高效率令人难以置信。
他书写内容丰富,涵盖太平军建立、洪秀全思想策略,以及天京城行政制度与军队配置。
他对战争决策的得失总结,展现出对局势的深刻洞察,令人钦佩。这一总结凸显了他对战事的精准把握与分析能力。
每日清晨,他抓紧时光创作;至夜晚,蜡烛微光下,他笔耕不辍。
他时常暂停以梳理思绪,随后继续在纸上挥洒长篇论述。
他的文字简练无冗余,直击要点,内容饱满且条理清晰。
李秀成被处决前仍在疾书,纸页不断累积,宛如一部待续的鸿篇巨制,展现其坚持至最后一刻的毅力与执着。
然而,他去世后,相关记录未能完整留存。
其《自述》原稿遭清军高层迅速收缴,部分内容随后被撕毁或篡改。
卷末内容自第74页后遭人为撕毁,具体原因尚未明确。
【供词的隐藏终被后世揭露】
李秀成遭处决后,其狱中撰写的《亲笔供词》经删改后上交清廷,原件未经删改则被曾国藩擅自扣留。
曾国藩把文献藏于家族富厚堂藏书楼,且未对外界泄露任何信息。
《亲笔供词》部分内容披露,显示曾国藩在军事行动中有多处夸大功绩的揭示。
李秀成供称,天京难克,清军屡败,曾国藩则改战报,推责于他将,并揽李鸿章取江苏与左宗棠浙江战功为己有。
这些内容揭露曾国藩贪功,一旦被清廷发现,将失皇室信任。同时,供词提及清军攻天京时的战术失误,这些细节对曾国藩而言,是难以公开的秘密。
供词中争议较大的是,李秀成曾劝曾国藩反清自立。曾国藩为避“叛逆”之嫌,将提及此事的部分撕毁。
李秀成的言辞意在危难中寻求说服,但曾国藩为确保忠诚不受质疑,不能让这些文字留存。
故供词后半部,尤其是卷末74页后内容,长久以来一直谜团未解。
正是这些内容无法公开,曾国藩决定私藏整份供词原件。若公开,曾氏家族必将面临清廷的严厉清算。
清末动荡时期,该文件始终未被公之于众。
民国时期,曾家后裔仍谨慎保管着该物,将其藏于台湾家族旧藏内。
据传,富厚堂藏书楼历经多次迁徙,皆因家族分支迁移所致,然供词原件一直由曾氏后代亲自守护,从未外流。
1962年,台湾时局趋稳,曾国藩后裔曾宝荪与曾约农在整理家族遗物时,重寻得该供词原件。
当前,太平天国历史研究的热度上升,供词的现世被视为重大突破。
曾宝荪与曾约农决定公开原件,此举终结了长久以来的争论,使相关争议得以平息。
该公开事件震撼学术界,研究者得以审视李秀成文献,据此还原太平天国与清廷间复杂关系。
参考资料:吴云论《李秀成自述》中的李秀成形象,指出其为历史洪流中的卑微个人,该论述发表于《安康学院学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