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荣纳容坠入爱河之后,她仍然坚守着自强自立的信念,尽量不去打扰上官黎维。
却不想,在面对恶人的时候,还是上官黎维教会了她:以恶治恶。
1.
星期五的放学时分,当离别即将到来之际,两个身影伫立在一棵盛花之下。
荣纳容心中忐忑,害怕上官黎维会突然再次吻她,于是她轻轻挥手告别,准备离去。
然而,上官黎维却出乎意料地抬起手,他的手掌轻抚过她的秀发。
荣纳容试图拨开他的手,但他的另一只手掌已经紧握住了她的手,随后他放开的手心里多了一朵娇艳的花朵。
上官黎维身高远超于她,俯视她时身体微倾,嘴角挂着一抹微笑:“你看,连花儿也偏爱美丽的人儿。”
听到这话,荣纳容的面颊上泛起了浅浅的红晕,“就你嘴甜。”被眼前的温柔迷离了双眼,她竟忘了收回自己的手。
对此,上官黎维乐在其中,绝无任何提醒的意图。
但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谈话声。
荣纳容回过神来,连忙抽回了自己的手,低声说:"有人来了,我得赶紧走了。"
“稍等一下。”上官黎维轻声回应。
荣纳容顺着声音抬头望去,“嗯?”
上官黎维不再迟疑,一把将她拉向自己,轻柔地在她的唇瓣上落下一个亲吻,然后才放手,柔声道:“可以走了。”
荣纳容的内心瞬间炸裂,她结巴地说道:“你......你......你......”连续三个“你”,却再也无法组织出其他言语。
上官黎维的笑容如春风般柔和,他轻声道:“俗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如今我们即将分别,我会想念你的。所以,一个告别的吻,作为提前的补偿,应该不算过分吧。”
这番话让荣纳容更加不知所措,脸颊红得可以煎鸡蛋。
她转身,嘟囔着:“我......我要回去了。”
几秒后,上官黎维再也忍不住,嘴角上扬,笑声虽轻但清晰传入荣纳容的耳中:“亲爱的,你确定要这样慌张地回家吗?”
荣纳容低头看了看自己,差点因尴尬而晕倒。
片刻之后,她选择疾跑回家。
但当她快到家门口时,远远就看到家门口聚集了一群人,其中一个尖锐的声音在责骂:“你看看你,年纪轻轻,竟然做出这种不知羞耻的事情,真不怕被人笑话!”这声音是来自隔壁的刘大能他妈,一个喜欢双手背后、背微驼的女人,她的言辞犀利,思想陈旧。自从她的大女儿嫁给一个黑社会人物后,家里的日子变得富裕起来,甚至为两个儿子买了车。
荣纳容赶紧冲进家门,将书包放在奶奶的房间,确认奶奶和弟弟都安然无恙后,拉着荣弘玄到一旁询问情况。
荣弘玄洞察到她的疑惑,迅速而清晰地解释道:“今天这个人来我们家作客,随处放下五十元钱就走了,现在却声称找不到了。他坚称是奶奶取走的,要求奶奶归还。”
听闻此言,荣纳容心中的怒火在燃烧,但她并未被情绪所支配。她清楚,此刻需要的是耐心和克制,正如一个精明的猎手从不在野兽最为凶猛时正面冲突,而是选择最恰当的时机给予决定性的一击。
荣纳容深呼吸后,温柔地走向奶奶,稳稳地扶住她,然后面对刘大能的母亲,目光温和,表情带着一丝忧伤地说:“丢钱确实令人心烦意乱。但我们不能仅凭感觉做判断,要讲究证据。你指控我奶奶取钱,我想知道有谁亲眼见到,或是有什么确凿的证据吗?”
四周围观的人原本议论纷纷,却被荣纳容这一番柔和而理智的话语所震撼,一时语塞,现场陷入了一片寂静。
2.
荣纳容的母亲,被刘大能妈的突然质疑愣住了片刻,随即气愤地反驳起来:“我不过是在你家待了一会儿,我记得清清楚楚我的钱放在哪里。它现在不见了,除了你们家人,还能有谁拿的?”说话时,她的动作也变得粗糙无礼,仿佛是在表演一个滑稽的角色。
与刘家关系密切的王大娘试图出面调解:“荣奶奶啊,你如果真看到钱了就直接拿出来嘛,这样吵闹实在不太好看。我看人一向很准,刘大能妈不会无缘无故冤枉别人的。”
荣纳容握紧了拳头,眼神锐利地抬起头:“王大娘,你说你会看人,确实,你的眼光独到,毕竟选了一个沉迷于赌搏的丈夫,生了个不中用的儿子,真是眼光独到。”
“你......”
王大娘语塞。
“你什么你?”荣纳容不容反驳,“你有空在这里说三道四,不如回家好好教育你丈夫和儿子。自己家里乱成一团,还到处对别人说长道短,不觉得丢人吗?”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敢跟我叫嚣?”王大娘愤怒地大声反击,“年纪轻轻不学好,就学着吵架!”
荣纳容面不改色,用力将叫骂的王大娘推开,挺直腰板站立着:“这是我家。你跑来这里撒野,还这么嚣张?你再大声点,把警察也叫来吧!”
王大娘目光闪烁,在荣纳容冰冷的注视下无言以对,仿佛对方是从夜色中步出的魔影。
尤其是在听到“警察”两字时,她张口结舌,不久前她的丈夫因赌搏打架刚被带去过警局,那是个令人忌讳的地方。
荣纳容冷哼一声,走到奶奶前面挡下了刘大能妈似乎要指责奶奶的举动,稍稍提高了声音:“还有,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干什么?找不到证据就打算动手了是不是?”边说边故作不慎地撞击了一下刘大能妈。
就在这时,一名男生戴着鸭舌帽,遮住了大半面孔,扶稳了刘大能妈一下,然后双手插兜,潇洒地走开了。
荣纳容的目光一凝:是他。
紧接着,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响起。
荣纳容目光扫过来电显示,瞳孔微微收缩。她拉着荣弘玄,悄声嘱咐了一番后,便从屋内的另一个门悄悄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