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烛台能有多美好,看过才知道

森风聊文化 2023-02-09 11:55:00

大家好,我是沐言。

“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再现友人在一起说不完的那些往事,秉烛夜谈,酣畅淋漓。若不是“归来未放笙歌散,画缄门开蜡烛红。”我们亦未可知醉吟先生夜归的闲适自得的心境。烛火衬托意境,更让诗中氛围显得如此恰到好处。自然,有烛火就离不开烛台,今天与大家分享两件古瓷中独具匠心的烛台。

在隋唐时期,对于佛教的尊崇在器物中就已然显露无疑,唐代瓷器上绘有宗教纹饰图案,多以莲花底座或须弥座,以及莲瓣纹为装饰题材。这件藏于中国国家博物馆的唐代白釉莲瓣座烛台看似“没多少花样”在其中,却是一件将实用与观赏融合为一的上乘之作。看似不繁复,却将庄重与大气呼之欲出。

烛台由烛盘、台柱和承座组成,通体施以白釉,胎质细密坚硬,釉色莹润光洁,白玉般的色泽流露出温润纯粹的气质。坚实的承座稳稳托起烛台笔直的器身,一路向上,气息牵引至烛盘,整体一气呵成,深浅釉色间写满了肃穆和庄严,虔诚一览无余。

唐 白釉莲瓣座烛台 中国国家博物馆藏

它的造型源自铜器,柄部弦纹模仿青铜制品,烛盘呈杯形,中心的圆筒插放蜡烛,烛泪流于杯盘后还可回收,设计巧妙,将回收再利用的可持续理念植入其中,后世瓷器烛台中也多有此类设计。

唐 白釉莲瓣座烛台(局部) 中国国家博物馆藏

诸如2019年保利拍卖中的元代龙泉窑青釉花口书灯,其烛盘设计与唐代白釉莲瓣座烛台相似,不过龙泉窑那件为花口,烛盘似一朵盛放的花朵,烛火摇曳时,吐露燃于花蕊深处的晚香,也颇具匠心。

元 龙泉窑青釉花口书灯 2019保利拍卖 成交价:391万元

颈部的弧线拉长变直,用于执握的台柱细长挺拔,相轮饰弦纹作为装饰,简单却有节奏与韵律藏于其中,极富装饰之美。既能在执握时不易脱落,更在佛教元素的加持下凸显器物的特别。

唐 白釉莲瓣座烛台(局部) 中国国家博物馆藏

器座饰以莲瓣纹,随着佛教的传入与盛行,佛教圣花莲纹便成为了陶瓷器物上常见的主题纹饰。这件莲瓣座烛台底座凸雕莲瓣纹,莲瓣叶片饱满,在烛台底座舒展延伸,纹饰线条流畅,灵动自然。唐代皮日休《夜会问答十》中这样写道:“莲花烛,亭亭嫩蕊生红玉。”对于莲花纹饰烛台的喜爱与向往,已是跃然纸上,流传于世。

它,简单却不普通,细节的把控与器韵中饱含张力,是一处素静雅致,更是一处气度从容。

唐 白釉莲瓣座烛台(局部) 中国国家博物馆藏

另一件同为加持佛教元素的烛台与之相比,就显得复杂的多。这件现身于2016年佳士得香港春拍的一件隋-初唐白釉象形烛台以1916万港元成交,虽是修复器,但有藏家说其价值仍远在成交价之上。对于拍卖价格我们姑且不论,其价值倒是值得我们去探究。

隋-初唐 白釉象形烛台 2016香港佳士得

初见这件烛台就足见工匠在它身上是煞费苦心的,烛台是一件栩栩如生的象形构成,每一处都是精雕细琢而成。

细节的刻画令人印象深刻。大象隆起的额头,褶皱的耳朵,腿部肌肉结构,稳稳站在地面的象脚的构造皆形神具备。象身装饰华美,鞍鞯饰有花边,将装饰工艺的精湛和胎釉的莹润质感通过工匠的巧手得以呈现。

隋-初唐 白釉象形烛台 2016香港佳士得

这件象形烛台的象牙上方各加刻有两道凸线,与坎萨斯市纳尔逊阿特金斯博物馆收藏的一件象形烛台有相同的风格。白象给人柔和乖顺的视觉观感,浑圆的眼珠,微低的眉眼,似在思考,又似停驻等待指引。

隋-初唐 白釉象形烛台(局部) 2016香港佳士得

象背驮六朵莲花承烛座,承烛座中部以莲花叶蔓相联结,莲花为座,稳稳托住,看似相互独立,却又紧密相连。此件为多管式烛台,较之单管式烛台来说能够点亮更多的烛火,但工艺上也更繁复和难度倍增,雕塑瓷器在所有陶瓷制品中也都只占少数。

隋-初唐 白釉象形烛台(局部) 2016香港佳士得

白象在佛教中象征拥有大势却性善柔和的高贵品质。六牙白象是普贤菩萨之坐骑,更与佛祖释迦牟尼乘象入胎的故事相关,也有藏家推测这件器物很有可能是当时在佛诞日庆典中于佛前燃烛供奉所用。无论是否有此用处,这件烛台从造型和使用的纹饰来看,多为佛供之物。

象形烛台作为一件实用器物,与雕塑之作来比较而言,却也毫不逊色,使用单一釉色展现无穷的变化,生动逼真,充满细节的精巧却不显琐碎。

古瓷中的美韵和意境,值得我们细细玩味,精妙之作往往形神具备,是真正意义上的艺术精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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