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今天要说的这位呀,可是清朝年间响当当的狠角色——清朝第一女讼棍(一个裹着小脚、大字不识几个的寡妇)。
硬是靠着打官司成了让官府头疼的"女阎王"。她13岁差点被亲爹卖进窑子,当寡妇又被夫家吃绝户,愣是抡起《大清律例》当武器,在公堂上把五个大老爷们告得倾家荡产。最绝的是衙门被她逼得贴出告示:"凡是女人来告状,先查一下是不是她教的!"
今天咱们就翻开泛黄的县衙案卷,听我细细给你道来这段比戏文还精彩的真人真事。
道光二十三年的春天,苏州城外的油菜花开得黄灿灿,七岁的小毛丫头却缩在棺材铺里直哆嗦。亲娘生弟弟难产死了,她爹转头娶了棺材铺的寡妇当后妈。
有天夜里,她蹲在柴火堆后头上厕所,听见继母跟她爹压着嗓子说:"城西窑子出八两银子,这赔钱货留着也是糟蹋粮食..."(这小丫头也开始行动了)
三天后,两个满脸横肉的婆子拿麻绳捆她上轿。这小丫头也是怪哈,刚开始不哭不闹,等轿子路过桃花渡,突然扯着嗓子尖叫:"官爷救命!轿子里有拍花子的!"(原来在这里憋着坏呢)
你猜怎么着?她早摸准每月初三有官船在渡口巡检。这一嗓子喊来衙役掀轿帘,成了苏州府十年来唯一从窑子手里全须全尾逃出来的丫头。
转眼间这丫头也十八岁了,嫁了个漕帮跑船的小头目。谁成想婚后第三年,丈夫在太湖遇上风浪没了踪影。
婆家当晚就带人闯进门,连灶台上的铁锅都揭走了。更绝的是小叔子掏出一张血指印借据说:"你男人欠了二百两赌债,要么还钱,要么拿身子抵!"(你瞧瞧,这不摆明欺负人嘛)
这寡妇一不哭二不闹,背着包袱直奔县衙。衙役见她是个女子身(老人不常说,头发长,见识短嘛,在当时那个年代,女人的地位更低),所以呀,这县太爷嗤笑道:"契约在这儿摆着,你个妇道人家的还想抵债不成!"
只见她"哗啦"抖开丈夫的船工簿——上面白纸黑字记着这些年跑船的进账,压根不可能欠下巨债。更绝的是她指着血指印说:"我男人左手天生六指,这印子咋就五个?"惊得师爷手里砚台"咣当"摔个粉碎。
自然而然,这场官司也是她赢了。你别说,她从此突然开了窍,好像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把《大清律例》仔细研读,人家还给编成了顺口溜,雇说书先生在茶馆传唱。
有回帮个寡妇争田产,夫家早就把地契烧了个干净,想给她来个无凭无据。谁能料想到,公堂上她突然脱下绣花鞋,当场拆开鞋垫——嚯!地契化成丝线绣在里头!把知府气得胡子直抖:"刁妇!"她却挺直腰板:"大人,《户律》写着'田契可书于帛',您要打板子先撕了王法去!"满堂衙役憋笑憋得脸通红。
从此开始专治吃绝户的恶人!咸丰六年闹蝗灾,她发明了专治吃绝户的狠招:头一状告族老私吞赈灾粮,二状告里正虚报田亩数,最后一状直捅省城揭发县丞受贿。最绝的是她教寡妇们"假撞柱"——算准《大清律》里"逼死节妇罪加三等"的条款。
有次盐商强占民女,姑娘当堂扯散头发要撞柱子,吓得盐商尿了裤子,当场赔了五百两白花花的银两。
在咱们这主人公五十岁的时候,整个江南到处都在传着她的光荣事迹。松江府想了个馊主意:女子告状先交二十文"防诬钱"。你猜她怎么着?她带着三十多个寡妇抬着募捐箱堵衙门口,扯嗓子喊:"大人要修贞节牌坊,我们给您凑钱!"围观百姓哄堂大笑,知府臊得当天就撤了告示。
临终前还在替丫鬟争嫁妆光绪十二年的冬天,七十岁的她倒在帮丫鬟打官司的路上。临终前拉着徒弟交代:"把我那本《穿堂风》讼词烧了...告状要学的灵活一点,该绕弯时别硬闯。"后来人们翻县衙旧档吓一跳:她经手的官司二百七十三件,胜率六成——比当时很多秀才出身的状师都高!
如今在苏州档案馆,咱们还能瞧见她手绘的《诉冤图》:画着戴枷锁的女子手指明月,旁边题着"清辉照铁骨"。那些被她救过的寡妇后代,年年清明都在虎丘塔下烧纸钱。要我说啊,这不就是大清朝的"秋菊打官司"?只不过这位姑奶奶,可比秋菊狠多了!
但是这位寡妇在历史记载中并没有留下真实姓名。根据苏州府志残卷记载,光绪年间确实存在一位被称为"绣鞋讼师"的女性,但官方文书出于对女性抛头露面的忌讳,只以"董氏"代称。
有趣的是,在吴县民间故事集《虎丘夜话》里,她被唤作"罗三娘"——因她帮人打官司必收三文铜钱,取"事不过三"之意。不过要注意的是,她的故事很可能是融合了多位清代女性维权者的经历,毕竟在男权社会里,能留下完整姓名的女性讼师实在凤毛麟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