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汪得宝,安徽舒城县山七望母山风景区,第一部长篇小说《云雨有伤》,第二部长篇小说《情语庙后》
三岁的雷儿,因在巨响的雷鸣声中出世,而受到惊吓。而生病变为白痴。他穿着一套绸衣,被搂抱在母亲肖四兰的怀里,喜乐地来到未来的岳父洪家。
岳母方玉云伸出热情的双手,第一次抱起三岁的女婿,第一次抱起梁家势力。这身珍贵的丝绸衣服,是京官大伯梁友东在京城买的。在这个解放后几十年代的乡下,受饥荒的逼压。人们为了一口吃的,你争我夺。甚至一家兄弟都会打得头破血流。
可是,三岁的雷儿,出生在一个富贵人家。
十岁的悠悠,抱着刚订婚的三岁雷儿,自己根本不知道什么叫丈夫?死死抱在怀里,走出门外。
寒家五婶楚卫年,对洪家总是看不顺眼。这个美人坯子的小丫头,洪家宁愿订婚给三岁的白痴,也不愿订亲寒家。楚卫年指使十三岁的儿子寒志高,还有老四的儿子寒志德,和几个顽皮的孩子去教训一下悠悠。
寒志高已经习惯了,欺负洪家这些无用的东西。只要轻轻地用力一推,个个都是乖孙子。然后,可以看到洪家大人们闻讯急忙赶来牵走孩子,微笑地劝着倒在地上的孩子说:“别哭,地上很柔,摔倒怎么也不疼。快起来回家吧。”
并不是地上很柔,而是干活人缺少权势很柔。洪家大人们对寒家的一种低声下气,也是为了生存,为了一口吃的。对有权有势的寒家,不得不低头。可是,到了月尾生产队分粮。洪家仍然是干活比人多,分粮比人少。而且还得强忍住委屈,撑起笑脸,还得落落大方地面对不可得罪的寒家。
可是,这一次,寒志高和寒志德和几个大摇大摆过来用力一推,不同从前。聪明的悠悠抱着三岁的白痴丈夫摔倒在地上,“哇哇哇,”悠悠拼命的哭叫震天。惊动了屋里的母亲方玉云,和未来的婆婆肖四兰,还有聊天的汤冰雪。
悠悠的大哭,吓倒抱在怀里的白痴丈夫,他也哭叫起来。这是雷儿第一次哭叫,令人惊喜。不再是哑巴了。
方玉云跑过来愤怒搧起寒家孩子的耳光,也是第一次向寒家送上耳光。寒家孩子很是意外,等待像往常低三下四的微笑那张脸,被一阵响亮的耳光打醒。
汤冰雪一震,脸色骤变,抓住方玉云的手说:“你反了,敢打我儿子。”
方玉云说:“你寒家凭什么欺负人,我三岁的女婿从没招惹寒家,凭啥打梁家人,我女儿订婚给梁家,是梁家的儿媳,你们寒家推倒的梁家人。”
寒家老四,区委工作的寒帮亮刚回来,顿时觉得事情不妙,冒了一身冷汗。推倒了梁家三岁白痴,也推翻自己的区委干部的铁饭碗。过来搧起妻子汤冰雪一耳光说:“妈的,还不快向人家道歉。”接着,又给儿子一巴掌说:“谁叫你们打人。”
老五家儿子寒志德见势头不妙,调头跑了。儿子寒志高挨了打,委屈地哭着说:“都是五婶叫我们干的。”
寒帮亮满脸堆笑地说:“方玉云,真是对不起,我回去好好教训他们。”
肖四兰说:“教训的不是孩子,而是你们寒家。今天可是我三岁的儿子第一次来岳母家,被你们寒家打了。我儿子从来没有哭过,自从出世那天上打雷时起,从没有哭过,今天是第一次哭,但也是你寒家第一次哭。我雷儿肯定摔伤了才哭,你寒家兄弟个个当干部,要想去京城当官,必须把我雷儿送到京城治疗。”
“对不起,肖四兰,我这回把寒家兄弟一个个找回来,一定亲自上门道歉,向洪府赔不是,孩子不懂事,请原谅。”寒帮亮脸色铁青,被梁家找上了,麻烦大了。
“寒帮亮,并不是孩子不懂事,而是寒家大人懂事。这事是五婶楚卫年指使孩子干的。我们找的是大人。”肖四兰说。
“这事,都是我们的错,我们一定给你满意的答复。”寒帮亮感到这事非同小可。
洪家和寒家是住在一起的邻家,寒家有权有势,逼压洪家生活在忍声吞声中。悠悠长得水灵,被寒家看上了。因为不答应,才受尽寒家的打骂。抱着三岁的白痴丈夫这个“寺庙。”保佑自己,也保佑洪家不再受欺辱。
雷儿第一次哭,悠悠抱在怀里,哄唆着。母亲肖四兰伸手接过来,雷儿顿时停止哭声。四兰笑着逗乐儿子说:“丢人,在媳妇怀里哭,以前是哑巴,现在见到媳妇学会伤心。”
作者汪得宝,头条发布《诗四十首》中篇小说《前妻的后院》《红颜碰壁》筹
悠悠虽是个十岁的孩子,雷儿的第一次哭声送给自己,媳妇无故被打,在丈夫哭声中讨回公道。白痴的丈夫,丝绸的衣服。(原创版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