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个比善有着更大普遍性的概念。首先,从评价标准来看,善的评价标准产生自人。所以面对同样的事,不同人的评价可能是不同甚至相反的。人们的评价又总是依据于其当时的认知,所以同一个人对同样的事,在不同时间的评价也可能是不同甚至相反的,于是相应的善的标准是多样而变化的。
但对于真,人却无法依据自身来为其设置标准,因为真本身就是终极标准,是一切标准得以成立的依据。只有人合于真而未有真合于人,所以善是依于人而真是高于人的。其次,从自身属性来看,善是一种能力和能量并由之展开为一种正向的现实结果,但无论能力、能量还是最后的结果同样都产生于真、依据于真。
可以说真是本源性的东西,善则可以看作是真的某种表现形式和某种现实展开,人们对于善的把握能力也是随着对于真的把握能力的提升而提升的,所以在哲学层面真是高于善的。大多数时候人们在表述时都会用“真实”来代替“真”,这既是因为真中必然有实并要通过各种实展现出来。也因为从人的角度来看,现实性有着更重要的意义,人们对于真的认识也要依于种种实。
虽然真就其本身来说是自在自为的,也就是真与实是一体的,但在人这里二者则是分离的,当人们谈论某种真时,总要有实与之形成某种对应(对应分为直接对应、间接对应、正面对应、反面对应、侧面对应等等),如果无实以应真,则要么这种真是空洞的、概念化的,无法产生真正的力量;要么这种真可能是虚妄或虚假的,所以真有些抽象和宽泛使用起来多有不便,真实则相对更为一一具体。
注:本文根据大愚观点整理
本文为《东西方美学参证》系列文章之七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