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岁由死向生,代价是和一颗蛋喜结良缘后,我将夫君孵化出来了

点读故事会 2024-12-11 14:13:50

十五岁那年,我由死向生,代价是和一颗蛋喜结良缘。

仙人托梦,给我留下了一本小册子,教我如何孵蛋、如何养崽、如何拿下崽。

谁要和鸡崽成亲啊?还不如让我去死!

撞邪被救后,我:“夫君真棒!夫君最厉害!我要和夫君天下第一好!”

鸡崽破壳后,我:“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小东西!”

鸡崽化形后,我:“呜呜~我愿意!我可以!我非你莫属!”

【1】

我先天不足,从小就体弱多病。

听下人们曾说起,我的满月宴上曾闯进来一位身穿破烂道袍的耄耋老头。他看过我的面相,判定我活不过十五岁。

若是换个旁人家,在大喜的日子里被人诅咒,早就把这江湖骗子乱棍打出府了。但我爹娘一生积德行善,纵使万般不悦,也做不出欺凌老者的事。

只差人去厨房拿了些吃食,又包了个小红包,说是座位不够,委婉请人离开。

那老头并不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十分理所应当地收下了东西,被送至大门口时又驻足转身回头,从自己的衣服里摸出一张红衣黑字的符纂热情地向我母亲推销:“此符乃老夫亲手所画,夫人若愿信我,可在危急关头撕毁此符。但它只奏效一次,所以还请慎重使用。”

院中宾客争吵不休,大多数人嚷着要帮我们把这招摇撞骗的混子抓去官府。母亲不想在这个日子里发生不快,便想着快些收下符纸好让那人离去。

“夫人,这符还有些微转运之力。得必有失,您想用什么来换?”

母亲尴尬地收回了手,她身边的陪嫁丫鬟不满道:“谁家符纸长这个样子?我家夫人心善不忍将你送官,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世外高人了?白吃白喝还带走,我劝你不要太贪得无厌!”

老道也不反驳,只安静地捏着符纸等我母亲答案。

片刻后,我母亲差人去她房里取出一对同心镯,这是她们家的祖传嫁妆,很有纪念意义。

老道换了镯子,很快就离开了。

第二天,我家被敲竹杠的事就传的到处都是,甚至有不少当着面笑话我父母,说他们人傻钱多、脑子被驴踢了等等。

我父母事后也有过悔意,但老道士是个四处漂泊的流浪者,行踪不定。

可能是为了有个慰藉,这符纸一直都戴在我身上,我因此被不少同龄人们笑话排挤,身边一个朋友也没有。

我就这样一直戴着它度过了十四年,来到了那个道士说我迈不过去的坎上。

十五岁的生辰因为那个预言似乎变得有些压抑,尽管我昨天才刚看了大夫,除了体虚身体并无什么大碍,也不存在那种能顷刻间夺人性命的突发急症。

但父亲和母亲仍旧有些不安,虽然他们笑盈盈地为我操办生日宴,装出一副开心的样子,但总会在无意间走神哀叹。

我想过去安抚他们几句,生死有命,富贵在天,顺其自然,强扭的瓜是不会甜的。

刚向前迈了一步,身边的萍儿就来喊我了。

我们当地有个很特别的习俗。

及笄女子需要亲手制作一盏花灯,交由亲朋好友写上对自己的祝福,然后在当天午时投放到城中运河虔诚祈福,以保佑日后平安喜乐,一生顺遂。

我捧着花灯来到河边,淡淡的墨香还萦绕在鼻尖。此时正值阳春三月,万物复苏,垂柳依依倒在水中,也映出了我的面容。

今日特意化了新的妆容,眉间花钿鲜红艳丽,衬得我的脸庞更加白皙。

啊,有几分像个女鬼是怎么回事?

“安安!”

母亲站在一旁,神色似乎有些焦急,盯着我手里的那盏花灯,寓意十分明显。

我托着花灯,身子前倾,双手手背触及水面,虽是春江水暖,但对我体弱之人来说还是有些寒冷,不由地“嘶”了一声。

小心翼翼地将花灯放在水面,确保它不会被打翻后才慢慢将手从花灯座下移开。

这下仪式都走完了,他们就可以放心了。我转头去看岸边,手腕却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猛地一拽,一头栽进了河里。

我甚至来不及呼救和挣扎,整个人就迅速地沉入了河底。

那盏花灯随水波起伏几轮,依旧稳稳地浮在水面上,却离我越来越远。

岸上惊慌忧惧的喊叫声也模糊起来,原来就算我带着转运符,也还是难逃一死。

我下意识地摸向腰间荷包,结果抓了个空。

怎么回事?

我那么大一个荷包呢?被鬼顺走了?

这真的没问题吗?我是说那只鬼。

【2】

“咳——咳咳——”

被水挤压的窒息感还记忆犹新,乍然呼吸到新鲜空气还有点不习惯。

我撑着胳膊从床上爬起来,对上萍儿呆若木鸡的脸。

片刻,这张脸灵活起来。她一把丢开手里的水盆,尖叫着冲出了我的房间:“老爷夫人!小姐活了!活了!”

我被迫洗了个脸,还靠着敏捷的身手躲过了盆子的偷袭。床铺是湿的不能呆了,我下地走到柜子随便边挑了一件衣裳换上。

“安安!”

母亲扑过来将我抱住,语气欣喜又珍重。我也轻轻环住她:“嗯,我活了。”

就是感觉这话听起来怪怪的。

这时,父亲也赶了过来,老泪纵横地呼唤着我的小名。

我应了一声望过去,这么见外的吗?看我还带礼物。

“爹,你怀里抱着个什么?”

圆滚滚的像个鸟蛋,就是个头大了些。难道街尾的王叔终于培育出了一批霸中霸母鸡,解决了一只鸡不够一家人分的问题?

母亲也松开了我,拉着我走近疑惑地盯着我父亲。

哟嚯!还是个私人惊喜,居然连我母亲也不知道!他们俩感情一向很好,是十里八乡有名的伉俪情深,做什么都要黏在一起,很少会有小秘密。

母亲的眼神实在太有威力,父亲刚才还激动地哭了,现在脸上却只剩下了尴尬和无措。

难道这蛋里装的都是母亲最爱的首饰?不得了了,我爹现在能耐大了,敢从老虎嘴上拔毛了!

父亲支支吾吾半天,生怕别人听清一个字。

向来温柔端庄的母亲唯独在父亲面前嚣张跋扈,一掌拍过去:“问你话呢?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咱,咱女,女婿。”

寂静,如死一般的寂静在屋中散开。

半晌,母亲才回过神,一双美目依旧瞪得圆润,抬脚踢了我母亲一下:“你在胡言乱语什么鬼话?”

是啊是啊,明明在鬼门关走一趟的人是我,怎么疯傻的人是我爹!

“我没胡说!”父亲捧着蛋怼到我们跟前,理直气壮道:“那个老,高人说了,咱闺女是个短命的,虽然现在活了下来,但难保以后再出个什么意外。最好还是找别人借点寿命用用,得必有失,这条件嘛,就是好好照顾这颗蛋,等他长大后嫁给他。”

怕我们不信,他还踢了踢身边的管家。管家今年六十有五,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现在却一脸恍惚,被我爹踢了只一个劲点头附和:“是,没错,他就是这么说的。”

母亲不疑有他,拉着我就往外走,口里念念有词:“这怎么行呢?人怎么能和蛋在一起呢?我得找道长,让他重新提个条件,哪怕把我和你爹的命分给你也行啊!”

父亲抱着蛋跟在我们身后,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赶去前厅。

“道长!”

“道长!”

“……”

前厅的客桌上还放着杯刚倒出来的热气腾腾的茶水,但喝茶的人已经不知道身处何地了。

母亲忧虑地望着那颗蛋:“难道安安真的要和它成婚吗?”

我想象了一下婚后生活。

别人逛街柔情蜜意,女方小鸟依人,靠在男方肩头翘着兰花指盈盈一点:“这个,还有这个,人家都想要。”

男人痴情又霸道:“好好好!都依你!老板,把我娘子能看到的东西全都包起来!我都要了!”

而我呢?

“这个,还有那个,我都要——算了,我抱着我家夫君腾不开手,待会还要给他买一个篮子,改日再说吧。”

何其悲惨!

【3】

是夜。

我对着床板辗转难眠,枕头旁边窝着一枚白色鸟蛋,总感觉肚子里缺点什么。

这么大的蛋,生它的鸟或者鸡得有隔壁家的旺财那么大吧?

我收起床幔,把蛋抱到烛光前仔细端详。

这蛋长得可真好看,每一处弧度都恰到好处,摸起来手感也不错,暖而不灼,滑滑绵绵的。

昨天听他们讲了事情经过。在我掉下水后,懂水性的家丁就立马跳了下去,但他们潜入水中,却连我一片衣角都没看到。

就好像是我不是掉进了水里,而是落到了其他空间。

我母亲心急如焚,差点晕过去,倒下的一刹视线被什么东西晃了一下。

那枚红底黑字的符纸竟然出现在了我那盏花灯灯芯上,下面明明有火焰摇曳,可它却不随火焚烧。

当年老道士的话历历在目,她立马捞起那盏花灯,将符纸捡出撕毁,祈求有人能拉我一把。

但当时并无异样发生,下午他们又派人在河边打捞,一无所获地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了家中。

结果老道士已经带着昏迷不醒的我在院子里等着了。

老道士不是普通人,那他给的蛋应该也很不普通!

我枕在胳膊上,伸手戳了戳蛋壳,它顺着我的力气一摇一晃摆动起来,看不出有什么特殊之处。

“夫、君?”

我才刚成年,这两个字叫出口还怪羞人的。

灯芯被火烧得噼啪作响,我的脸变得滚烫泛红。

“你是不是听不懂我在说什么?是因为年龄太小了吗?还是说单纯听不懂人话?”

我有些发愁,一颗蛋要怎么辨别它的年龄呢?我又该怎么跟它沟通呢?是咯咯咯还是叽叽叽?

神仙都这么不靠谱的吗?语言不通我怎么和它相亲相爱啊!

我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做了个奇怪的梦。但一觉醒来,我就把它忘得一干二净。

那颗蛋已经不晃了,我以为是因为没人戳它了,抱它的时候却发现是因为有一本书卡住了它。

什么东西?我可没有挑灯夜读这种爱好!

我把蛋夹到左胳膊里,右手拾起桌上冒出来的书册:“相亲相爱修炼手册!这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

捻开封面,目录分出了三块内容:手把手教你孵化神蛋,养大夫君的一百个注意事项,以及如何拔高家庭地位、精准拿捏你的他。

“……”

我的视线在两手间来回转换,这难道就是昨晚仙人托梦的目的?

看来这颗蛋以后还能变成人,我松了一口气,幸好不是要我跟一颗蛋长相厮守,不然传出去也太丢人了!

我单手将书翻到第一页正文,上面赫然记录写着孵蛋的方法:

首先需要一个大箱子,在箱底铺满干燥柔软的稻草,再辅以棉絮,搭建一个舒适的小窝,注意不要盖上盖子。

这不难办,东西也好找,我没问题。

然后保持窝内孵化的温暖环境,至少达到人体温度,这是孵化的关键。七七四十九天,一天都不能降温。

这什么意思?难道我亲自钻进箱子里日日夜夜贴着它?

最后请不要忘记,每隔一天将蛋翻转一个面,确保每面都有被孵化到哦。

我觉得能早点去投胎其实也挺好的。

“好什么好!”母亲不满地瞪了我一眼,“别说这种傻话!”

我叹了口气,有一种爱叫做放手,希望所有人都懂。我才不想住在箱子里每天抱着一颗蛋,听上去就不像个正常人能做出的聪明事。

看出我的不愿,母亲犹豫道:“要不,为娘替你?”

“可别!”我爹眼珠子都快把我瞪出了窟窿来了!这要是有什么奇怪的雏鸟情结,那我爹头上不得长满青草,还是最严重的要被拉去浸猪笼的乱什么伦。

“还是我自己想想其他办法吧。”

“小姐,一定要贴贴吗?”萍儿凑过来,“不能用火烤吗?”

她盯着我手里的蛋,说出自己的推测:“既然姑爷是仙人留下的,那用火烤烤应该也坏不了吧。”

她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去,给我找三个火炉过来,安置在,在西院厢房里,再把姑爷的箱子弄过去,让火炉围着箱子,但不要靠太近,火炉里的火也不要太大,将灭不灭最好。”

也不能真把你架在火上烤,是吧?

我低头,同为一家人,我也要给你留点体面。不然以后见了亲戚,还以为我怎么欺负你呢。

【4】

试着孵化了几天,终于找到了最合适的火候。

效果还是很显著的,这颗蛋的蛋壳比之前通透了很多,隐约能透出一些朦胧的光。

这样看来,我还是挺有孵蛋天分的嘛!

西厢房被我改造成暖房后,为了物尽其用,我还在里面排放了一窝鸡蛋,按照同样的方法让萍儿看看能不能将其孵化出来。

一个月后,毛绒绒的小鸡崽破壳了,奶呼呼的黄色,看得我心都化了。

“小姐,姑爷的蛋里不会是一只大鸡崽吧?”

哪壶不开提哪壶,萍儿说话真是煞风景。

“胡说!”我坐到箱子边,伸手进去帮他翻身:“仙人才不需要养鸡!而且鸡的寿命那么短,根本不够我借!”

萍儿也蹲在我身边看过来:“小姐说的是!姑爷一定也是个神仙般的人物!看来天上的神仙都是从蛋里蹦出来的,果然不同凡响。”

“小姐,你说姑爷什么时候能从蛋里面出来啊?”

那本手册只有我才能看见上面的字,孵化的事情也是我转述给大家听的,一些细节之处没说的那么具体。

“上面说需要七七四十九天。”但不知怎么回事,我感觉这颗蛋已经好几天没有成长了,明明屋内温度也没下降。

萍儿兴奋道:“那岂不是月底就能看见姑爷了!小姐,你觉得姑爷会是什么样子的?”

我的思绪被打断,不由跟着萍儿的话去想象他的模样。

既然是神仙,那一定要长得高、仙、俊!

可能会很温柔,笑起来很宠溺;也或许是那种清清冷冷不食人间烟火,但独独对伴侣偏心……

不管怎么样,肯定会比城中那些青年才俊更加优秀可靠!城中其他女子肯定要羡慕死我了!

“不管他是什么样,都是我认定的人。”我把手覆在蛋上,感受着它的温度,“我费力把你孵出来,你以后可一定要对我好哦。”

胎教还是要有的,谁能有我这运气,可以亲手养出一个最合自己心意的夫君!

又过去了七八天,这次萍儿也看出蛋一直没有变化了:“小姐,姑爷还能按时破壳吗?”

我都快把册子翻烂了,也没找到相关记录。这究竟是正常还是不正常?

“去给我抱床被子过来,从今天起我就歇在暖房了。”

天气渐暖,屋子里生着三个炉子,真是热得要命。

平时只是过来翻个蛋,呆的时间不长,也没什么感觉,住进来以后才发现就算不盖被子睡觉也热的一直出汗。

也不能开窗,窗户一开室内温度又跟不上去了,要是破不了壳,那我们俩估计都要凉凉,前面所有的一切努力就都白费了。

实在是热得睡不着,我穿上鞋子准备去外面纳个凉。

“小姐?”守在外间的萍儿揉了揉惺忪的眼睛。

“不用管我,你继续睡吧。”

我打开门,走到廊下长椅里坐下,对着空中一弯弦月发呆。

余光扫见荷塘石桥上闪过一个黑影,我的心咚的一下跳得很大声。

什么东西?我起身仔细地观察着院子四周。

一片云彩飘过,遮住了朦胧月光,周围瞬间暗了下来。

庭院内的花草树木,还有假山造景,此刻在我眼里都变成了一幢幢乌漆嘛黑的奇形怪状的影子,风一吹就开始摇曳变形,仿佛都活了过来。

我身后一阵发凉,不由自主地后推抵上墙。靠到实处,慌乱的心情平复了不少。

赵郁安你怕什么?你的死劫已过,命早就改了,不会再看到那些东西了!

我拍了拍胸口自己安慰自己,不要怕,你可是有神仙夫君的人,他还就在你身边,妖魔鬼怪不敢靠近的。

“呼——”

脖子后面怎么会有风对着我吹?五指收缩,紧紧拽着衣领。我靠着墙,风怎么会吹过来?墙,墙,我的墙呢!

身后结实硬挺的墙面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消失了,我感觉自己靠在了一个很软很轻的东西上面。

现在不止脖子凉,全身都开始发冷了。

我不敢回头,身体也被吓得僵硬得动不了了。怎么办?我不会这么快又要去地府报到了吧?

仙人给的蛋难道还要先拜个堂才能冲喜吗?手册上也没写啊。

救命救命救命!

“夫君快快显灵救救你娘子吧……”

我快要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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