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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联邦4202年,哥哥失踪,阮姝娅在他遗留的古旧电脑中发现了一款乙女游戏。
拥有异能的神眷者,致力于发展科技的先行者,藏匿于群星之间诡谲莫测的神祇,仿若另一个瑰丽而神秘的世界,五年间几乎成为了阮姝娅的陪伴与某种精神支柱。
没有任何攻略,为了拿到全线100%好感HE结局,阮姝娅能够读档上百次去更改一个选项。可等到她打完结局后,却崩溃的发现这个游戏原来是个报社致郁的黑泥游戏,游戏内所有的攻略人物其实都在利用女主,玩弄女主,看她像是一个跳梁小丑一般挥洒不值钱的爱意,最后令她从公爵之女堕落入泥沼,变成艰苦求生的平民。
她睁着哭红的眼,呆愣的坐在电脑面前,仿佛一具可笑又茫然的尸体。
第二天,阮姝娅穿越进了这款游戏中,她并不知道,怀着百分百爱意的男主们觉醒了所有的记忆,得知了她为了拯救他们,曾努力过一百次,才终于握住了他们的手。
这一次,他们想要藏起阴暗,单纯的,干净的,向她伸出手。
可阮姝娅这个时候,却已经心如死灰,只想摆烂。
帝国的皇太子像是狗一样被拴在大殿的门口,按照原剧情,她原本应该上前帮他解开锁链,因此得罪了三皇子。
银色长发,容颜俊逸精致的皇太子期盼的仰起头看着她,而她只是从他身侧走过,仿佛没有看见过他。
笑死,游戏是游戏,现实中,谁会为了三次元的男人心疼犯贱。
1v1,cp未定。万人迷乙女文,非女强文。日更,晚上九点更新。
女主性格会有些恶劣,男主男配倒贴。
试读:·
露出这幅表情来,不知道是要加深她的罪恶感,还是要令她控制不住的对他心软。
阮姝娅在游戏中其实总是很容易心软的,男色能有什么错呢,都是些无伤大雅的小情侣闹别扭打闹罢了。就算他掐着她的脖子,威胁她不能够出声,对任何人说出见过他作恶行凶,那也只是因为他们此时刚刚见面还没有认识罢了。她怎么能够因此而生他的气,厌憎他,讨厌他呢。
门外在此时突然传来了敲击的声响。
被打扰了兴致,阮姝娅原本想要捉弄人的心思像是潮水一般褪去。她的指尖穿过男子的发丝,凝固的血块将微卷的乌发黏在一起,她动作没有半分温柔,硬生生扯掉了几缕头发下来。
“嘘,乖一点,你就待在这里,别出来。”阮姝娅低眸看了看自己手指上沾染的血迹,有些嫌弃的将手往男子的衣服上蹭了蹭。
柜门缓缓关闭,眼前的一切又陷入了黑暗之中。
郁翡似乎习惯了黑暗,他的身材很高,因此双腿必须蜷缩起来,挤在柜子之中。他并没有生出怀疑,仿佛他从前也经历过相似的黑暗,肢体和思绪都习惯了漠然的忍耐,比起人类更像是情感稀薄的动物。
房门被礼貌的敲了几声便安静下来,门外的人静静等待着,几分钟后,门终于向内打开。
阮姝娅还没有换下舞会上穿着的礼裙,她倚在门框上,柔若无骨,绸缎勾勒出了窈窕的身姿曲线,骨肉的轮廓犹如画师精雕细琢的仕女图。
祁珂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下一秒便像是被烫到一般移开视线,仿若连看向她都是冒犯。
男子的手中端着青色的瓷碗,耳根微红,“我听说你晚宴上没吃什么东西,就自己炖了一点鱼汤,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
阮姝娅突然记起了以前自己为了增加他们的好感度时曾经做过的事。像是亲手下厨什么的都是最普通的小儿科,她还特意用一个小本子记下了几位男主喜欢的东西,包括送什么礼物能达到多少好感度呢。
在她一开始还不懂他们的喜好时,送错了礼物偶尔也会得到对方的冷脸,降低好感度是普遍现象,有时还会不小心触发到对方的童年阴影,令男主在她的身上发泄痛苦与暴虐的脾气,出现一些限制级的剧情。
往往这个时候,阮姝娅还会很心疼他,像是对待小孩子一样轻轻抚着他的脊背,接受他所有的撕咬,用身体抚平他的伤疤,温柔的治愈他的伤痛。
现在倒像是反过来,变成他来揣摩她的喜好,来给她送食物,想要增加她的好感度。
阮姝娅打开了盖子,乳白色的鱼汤看起来十分有食欲,馥郁的香气逸散在空气中。看起来还挺好吃的。
她的确喜欢吃鱼。
阮姝娅硬气的抑制住了自己的馋虫,觉得她怎么也要为自己的曾经还回来吧。
女子手臂挥起,神情冷冽的打翻了祁珂手中的汤,眉眼中含着骄纵,“我最讨厌鱼的味道了,闻着就恶心,连讨好人都不会,把这里收拾好就赶紧滚出去。”
瓷碗摔在地毯上,原本浓郁的汤汁被柔软的皮毛吸收,散发出恶心的脏污气息。
祁珂微怔的看着她,原本欣喜又小心翼翼的笑颜僵硬在容颜上。慌乱渐渐从唇角、眉梢的缝隙缓缓蔓延至整张面容。
“姝娅小姐,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祁珂原本以为,他可以从头再来,与她重新认识,对她好,覆盖掉从前不完美的记忆,一点点补偿她。可他在脑海深处翻出与她相处的时光,却发现那些于他而言本应是救赎的日子,却在他的轻视疏忽中变得模糊。明明那么多次,她拉住他的手,与他渡过了那样多的经历,可祁珂好像并不怎么了解她,她喜欢的食物,偏爱的颜色,爱穿的衣裙,他似乎都不那样清晰。
好像一直都是她来迎合他,迁就他,仿若将自己主动塑造成了他喜欢的模样。
祁珂痛恨自己的傲慢、自私、冰冷,可直到此时再次遇见她,与她相处,他才在无数的细枝末节中察觉,他到底曾经对她有多少忽视,又做错了多少事。
祁珂微微抿唇,缓缓蹲下来,膝盖跪在地面上,伸手捡起瓷碗的碎片。
阮姝娅冷着脸看着他,她没有什么耐心看他这幅隐忍屈辱的小可怜模样,便要转身离开。
“别动。”
女子的脚踝被男子的掌心握住。
阮姝娅蹙起眉,刚想要骂他,便见男子小心的将她的脚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
“小心,有碎片。”
祁珂弯下腰,用自己的上衣下摆轻轻擦干净了阮姝娅脚面上沾染的几滴乳白色的汤汁。
女子的脚踝纤细,骨骼藏在肌肤下方,透出玉制一般的温润,小巧的脚趾微微蜷缩起来,泛起浅淡的粉色。
祁珂没能够去到宴会上,明明在往常被凫徯公爵十分重视的人,在真正的千金回到公爵府后便像是被遗弃了一般。那身本应参加宴席的礼服也变成了女子的擦脚布,可他丝毫未曾对此感到不悦,像是忠诚的仆从一般服侍着女子。
“好了。别动,等我将这些收拾干净。”
祁珂整理起这些脏污的东西时动作也很是利落。他本应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可被接入公爵府之后,他便早已不再是那个富贵无忧的贵公子。在侍卫营中,祁珂其实并未有太多的特权,他习惯了与其他的孩子撕斗,在父母逝世后一切的磨难都受尽了,受伤是家常便饭,早已经学会事事亲力亲为,原本娇贵的性子也早就被磨平了。
爱一个人的时候,自然看不得他低微。
阮姝娅以前恨不得将他重新惯成无忧无虑的小公子。她不用他自己费尽心机来争抢,便想要将公爵府的权势拱手相让,令他不需再承受任何苛待与苦难。
她抬起腿,衣摆垂落,踩在了男子的肩膀上。
祁珂仰起头,他下意识的挣扎起身,在意识到她的动作后,又恭顺的低矮下身子,趴伏在原地。乌发之中,男子的耳根连着后颈那一片肌肤都染上了霞红。
“姐,姐姐…”
他闭了闭眼,带着些羞耻的说道,“裙子…乱了,别这样。”他像是不敢抬头去看那一片樱花般的粉白,愈发弯折下脖颈。
无趣。
阮姝娅踢了他的肩膀一下,软绵绵的,于男子而言根本不痛不痒,反而…有细细的电流蔓延至他的身体。
祁珂忍不住唇角轻扬,心口一阵酥麻,某种想要哭泣的情绪蔓延上心脏,让他的眼眶泛红,莫名的湿润起来。
阮姝娅冷睨着他,“收拾好就赶紧走……一会重新给我做一碗鱼汤端过来。”
骨气大失败,馋虫占了上风。
阮姝娅的神情仍然又凶又冷酷,在祁珂的眼中却像是一只闹脾气的小猫。
他唇角的笑意忍不住更加明显,宠溺的说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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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姝娅关上了门。
她回过头,腿却突然碰到了一个东西。
原本应该待在衣柜里的人,此时却蹲在她的脚边,低眸看着什么,露出了毛茸茸的发顶。
阮姝娅一时不太高兴,她本来就是因为他失忆后可以全部听她的话,才会把他带回来。现在若是连听话这一个优点都失去了,她干嘛还要留着他。
女子的脚背突然泛起一点凉意,像是被冰块握住。郁翡如同好奇的孩童,将她的脚小心的握在手心中,男子的掌心宽大,轻而易举将女子纤瘦的脚圈住,力度很小的揉按了一下。
郁翡抬起眸,黑眸干净清澈,“他是这样做的,你就不生气了,我也可以。”
阮姝娅低眸,她穿着细跟的高跟鞋走了不少路,又跳了一曲舞,此时的确累得不行,被他按摩一下,缓解舒适了许多。
“好了,站起来吧。”
男子听话的站起身,像是真的被阮姝娅虚构出的“妈妈”身份拿捏了一般。
等到男子终于直起身,阮姝娅才有些不满的发觉对方比她高出了许多,因为离得近,她甚至还要仰视他。
“低头,长那么高的个子做什么。”阮姝娅神情很凶的说道。
郁翡迟疑了片刻,弯下腰,与她平视,两个人的距离一瞬间被拉近了些,似乎能够数清对方纤长浓密的眼睫,看清彼此眼瞳中的倒影,“我乖吗。”
…………
阮姝娅按着人的肩将他重新塞到了衣柜里,满嘴谎言的哄骗,“乖孩子都是住在衣柜里的,你小时候最喜欢待在这里了,以后这里就是你住的地方了知道吗。”
女子的手腕突然被握住,郁翡的体温过低,总像是一块冷冰。
“谢谢妈妈。”
那容颜姝丽到仿若妖诡的男子神情温顺的说道。
阮姝娅将衣柜的门慢慢关上,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将激起的一点小疙瘩一点点抚平。
要不哪天还是把他扔出去吧,怪渗人的。
身下的床冷硬,夜里冰寒,被褥像是冰冷的棺椁将人缠缚在其中。
祁珂紧紧蹙着眉,异能的躁动令睡在柜子上的猫惊叫了一声,跳到了地面上。
他做了噩梦,梦中是血腥的战场,父母的血液浸在他的脸颊上,是温热的,有些黏腻,像是有蠕虫在他的脸上爬动,从眼眸中一直钻入脑髓。
这些年里,祁珂原本已经能够对这样恐怖的情景免疫,冷静淡漠的对待。
可他最近却再次坠入了炼狱的深渊。
梦中出现了另一个人。
他看到年幼的自己手中持着匕首,站在荒漠之中,神情冷冽,刀尖刺入了女子柔软的胸膛。
祁珂艰难的喘息着,身子躬起来,几近窒息,眼皮剧烈的颤动,而梦中的场景更叠,女子的胸膛被剖开,暴露出了一颗血红的心脏。
猫突然踩在他的前胸上,祁珂在梦里惊醒,翻过身子,冷汗几乎浸透了睡衣。
在得知公爵府真正的小姐即将被接回府中时,祁珂的确像是其他的侍卫一般在心内产生了许多私心。他主动请缨去庄园中接她,也是别有意图,他的仇怨未报,因此任何人都能够被利用。
直到,在路途之中他做了一个梦。
更准确的说,那不像是梦,倒像是无数重复的人生,硬生生塞入脑海之中的记忆。
他梦见了与一个女子的相见。
初时,他对她没有一丝真心,后来他渐渐觉得,她值得人的喜欢。但他只是一头披着人皮的丑陋怪物,和他驯养的那些异兽并无差别。
即便他爱上她,祁珂也仍旧可以利用她报自己的父母之仇,能够眼睁睁看着她的身份被揭穿,在豺狼贪婪的撕咬之中死去。
祁珂没有能力救她,觊觎她血肉的人皆尊贵强大,而他只想复仇,完成自己的责任。
彼时的祁珂虽知道她爱他,却并不清楚她到底都为他付出过什么。祁珂知道她拥有着时间的异能,直到被剥夺了神眷的能力之后,她才会消逝。
但他从来不知,原来她的能力之中包含了回溯。
像是一场惩罚,在他失去了她时,却困守在了她的梦魇里。每一夜,他都会梦见她,梦见那些真实的过往,梦到她曾经无数次的溯洄,用那样珍贵的能力,竟然只是为了确定他喜欢白色,还是喜欢红色,梦见她一次次的救他,将计划失败凄惨死去的他重新拉回仍旧存在希望的时间线上。
祁珂原本以为,她的爱太单薄,是他筹谋夺来,以为阮姝娅不过是单纯的大小姐,不知人间疾苦。
可那份爱终于像是春日回暖的雪崩,沉重的将他淹没,令他溃不成军。
祁珂不过是一个无耻的,普通之人,怎么担当得起一个人如此诚挚的爱意。
他坐起身,窗外的天仍旧黑着,他打开衣柜换好了衣物,去到了演练场拿起兵器练习。
长枪穿刺、上挑。
祁珂有的时候分不清他到底是谁,是曾经那个被梦魇折磨疯的孤魂野鬼,还是这个一切都尚未发生,只知记忆的人?
或许也无所谓,祁珂只知道,他现在存在的意义就是爱她,他是为了赎罪与复仇而活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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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凫徯公爵怕阮姝娅闷在家里无趣,于是便派遣了几个侍卫陪着她一起逛一逛霁都的景观。
馥郁的花丛前,女子穿着一身华丽的古董裙,矜贵而美丽,阳光洒落在她的肌肤上,仿若名贵的瓷器表面着了一层温润的釉色。
身姿挺拔,模样英俊的侍卫排排站在她的面前,眼眸湿润而期盼的注视着她,像是一只只盯着肉骨头的饿犬。
阮姝娅的视线从他们的脸颊上巡视而过,古典的裙摆柔软的抚过她的脚踝。
在女子走过时,他们只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在随着她接近的脚步而紧缩,似乎全身心都被她一个小小的举动而牵引。
仿佛弄出了一副选妃的架势。
阮姝娅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掉进盘丝洞的唐僧。数个气质不同的青年在她将视线投注过去时,虽然不敢明面上做出什么勾引的举动,却全都暗搓搓的挺起了胸膛,或是扬起了凌厉的下颌线,眼眸缠绵多情的看着她,像是要化成一个个钩子缠在她的身上。
阮姝娅坏心眼的走到祁珂的面前,停住了脚步。原本在公爵府,阮姝娅的选择只会是祁珂,她曾经给过他偏爱,从回忆来到现在,祁珂难掩失落与不适,他的视线如今追随着她,却不再自信她能够选择自己。
在男子粘稠缱绻仿若要将她丝丝缕缕缠裹在其中的视线里,阮姝娅伸出手,指尖隔着一段距离,似乎要抚摸上他的胸膛。
祁珂的呼吸停滞了一瞬,几乎连心脏都静止,停下了跳动。
却只见那白皙的指尖擦过他的肩,指向了他身侧的另一个人,“就选你吧。”
青年的眼眸微微睁大,好像没有预料到她的选择,却立刻受宠若惊的笑起来,星眸中浮现出晶莹的光亮,躬下腰来,“是,大小姐。”
祁珂眸中的喜悦还未泛起,便怔愣住化为了珍贵物品即将被夺走的恐慌。男子凛冽的视线狠狠瞪向身旁的人,像是要将其撕咬殆尽的野兽,在移到阮姝娅身上又化作了柔情,“姝娅小姐,我也可以陪你,其他人笨手笨脚难免唐突了你,我不放心。”
“大小姐,我可以好好服侍你的。”青年有些急迫的向前半步向阮姝娅说道。
阮姝娅懒得看这幅后宫妃嫔争风吃醋的场面,冷声说道,“怎么,你们两个不如在这里打一架?”
两个青年像是盯着杀父仇人一般仇视的瞪视着彼此,倒像是真要在这里打上一场决胜负一般。
“好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公爵府是什么血腥的斗兽场呢,既然这么喜欢,就你们两个人一起陪我吧。”
在阮姝娅懒散的说完这句话后,剩下几位没有被选择的侍卫蓦然将视线投注在了祁珂二人的身上。像是野兽窥探到了蛋壳的缝隙,要钻入其中吞噬血肉,那个位置是谁都可以,那他们人人便都可以将小姐身旁的人扯下来,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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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姝娅其实很喜欢这个游戏世界,在冷冰冰的机械所包围的星球上生活的人或许都向往着神秘莫测的魔法。
在联邦的战舰占据了整个银河系之后,在阮姝娅所处的现实世界中,人们便已经没有了信仰,不再信奉任何神明。
但这个世界不同,纯白色的女神像矗立在城市的广场中央,由法阵建成的巨大喷泉在空中汇成游鱼嬉戏,半透明的空中航道内鵸鵌异兽驾驶的载具飞驰而过,天边反重力的岛屿倒悬着,尖锐的哥特式塔尖刺向地面,交汇成了一副科技与神力共存的魔幻景色。
商场之中。
阮姝娅坐在店面的沙发内,珍珠色的包堆在旁边,她手中捧着一杯奶茶,膝盖上方摆着最新期的服装杂志,青年蹲在她身侧为她按揉着肩膀。
女子微微蹙眉,挑剔的嫌弃,“天气这么热谁要喝热的奶茶,重新去给我买一杯。”
祁珂抿着唇,眼眸死死盯在青年放在阮姝娅肩上的手,视线化作刀子,恨不得将他的手一寸寸凌迟。“冷饮对身体不好,还是少喝些。”
阮姝娅看着他,突然轻笑,“你知道我最讨厌你哪一点吗,学不会听话你就回去吧,别在我面前碍眼。”
蹲在阮姝娅身旁的青年在旁边阴阳怪气,火上浇油的上眼药,“大小姐,听不懂话的狗不如就赶回家吧,留在这里平白惹你生气。”
祁珂的手指攥成拳,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垂下眸,“我去。”
阮姝娅吹着空调,一边吃着小甜点,挑选着衣服,一边指使着祁珂来回买饮品。不论他拿来的是什么口味,阮姝娅总能够从中挑到刺,不是太甜了,就是太淡了,珍珠太多,果肉太少,让男子来回跑了十几次后,便是她旁边殷勤讨好的青年都看出了她对祁珂的刻意为难。
在祁珂又一次沉默的转身时,青年终于忍不住说道,“大小姐,你是不是不喜欢祁珂。”
阮姝娅像是这才注意到了身旁青年的存在,有一会她还以为他是商场内的全自动按摩椅呢。她的视线落在男子的眉眼处,停顿了几秒,看得青年不自在的偏过了头。
“你看起来有些熟悉,我之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一向将其他人当做npc的阮姝娅托住下颌,看着青年问道。
男子的肩膀微僵,像是带着微妙失落的舒了口气。他还以为…是大小姐认出了他,才会在那个时候选他。他原本并未觊觎她,可阮姝娅却屡次看向他,令他不知不觉便在心中升起了妄念。
“我是宇牧,接你回公爵府的路上,我也在侍卫队中,我还曾经为你用婆娑花编过一个花环。”宇牧想了想,重新蹲下.身子凑近她,眸光陈恳,“这一次,大小姐可以记住我的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