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年前我和初恋被父母棒打鸳鸯,后来得知她守了寡,我主动找上门

骆驼白杨 2025-02-26 08:48:02

素材/闫德顺(整理:白杨)

我叫闫德顺,今年61岁,出生在北方一个偏僻的小山村,家里兄弟姐妹四个,我排行老大,下面有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

小时候,我家里很穷,经常吃上顿没下顿,要是实在太饿了,我就跑到后山上挖野菜充饥。

当时,自己的想法很简单,对生活不敢有太高的奢望,只要能够饱餐一顿,家里的粮囤满满当当,就已经别无他求了。

这样一个小小的愿望,我都实现不了,饿着肚子去上学,是时常发生的事情。

唯一让我感到高兴的是,我摊上一个好同桌,她叫沈桂芳,住在我们邻村。

每次上课,自己肚子饿的咕咕叫,她都会从书包里,把窝窝头拿出去,递给我吃。

沈桂芳长了一张鹅蛋脸,轮廓好似温润的玉石,长长的睫毛,每次要说话的时候,都先眨动两下,好像蝴蝶在轻点花蕊。

“给,这是我娘今早儿刚蒸出来的窝窝头。”沈桂芳用胳膊肘轻轻地触碰我一下,紧接着在老师眼皮底下,把窝窝头塞到我手里。

我微微停顿几秒,倏地接过窝窝头,低下头,根本没有时间咀嚼窝窝头的味道。

不大不小的窝窝头,没超过两分钟,已经被我吃光,等老师发现出异样,让我站起来时,我只会控制不住打两个饱嗝,可能是刚刚吃的太急,把空气吃到了胃里。

和沈桂芳做同桌那段日子,我几乎每天能享受吃窝窝头的待遇,为了感谢她,每次她没完成的作业,我会利用下课时间,给她写完。

我坦诚地说,当时自己对沈桂芳有好感人,只是年龄太小,不敢向她表露心声,不过,我已经用行动表达过自己的爱。

有一次放学,沈桂芳被几个个子高的男同学拦住,要求她将身上的零花钱拿出去,要是不给,就别怪他们不客气。

全校学生都知道,沈桂芳的父亲是卡车司机,每天开着卡车给下面各个供销社送货,她的母亲在镇上卫生院当大夫,家庭条件很好!

沈桂芳不敢得罪这几个男同学,她刚要把兜里的两毛钱掏出来,这一幕恰巧被我看到。

我怎么可以允许自己暗恋的对象被别人欺负,快速地脱下书包,直接冲上去与那几个男同学厮打在一起。

论实力,我打不过这几个男同学,但是我属于那种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打起仗来根本不要命。

这几个男同学看怎么打我都不服气,很扫兴的要转身离开,我瞄准路边的一块小石子,顺手抓过来,直接狠狠打在揍我最凶的男同学脑袋上。

那个男同学用手摸到伤口已经出了血,赶紧捂着脑袋往家里跑。

“你流鼻血了,我给你擦一擦。”沈桂芳凑到我跟前,小心翼翼为我擦拭鼻血,俩人距离那么近,我似乎能感觉到她鼻子呼出的热乎气,扑在我脸上。

我喜欢沈桂芳,我能感觉到,她也喜欢我,只是我们之间从来没有说过一句“喜欢你”类似的情话。

初中毕业以后,沈桂芳没有选择念高中,而是跟着一个老中医去学医了,而我选择继续求学。

我上高中以后,我与沈桂芳之间见面的机会少了许多,一年也就那么几次而已。

高考前,我主动把沈桂芳约出来,向她吐露了心声,她一句话没说,红着脸转身离开了。

“你倒是给一句痛快话,到底愿不愿意做我的对象。”我向跑远了的沈桂芳大声地喊。

“等你考上大学再说。”沈桂芳跑出去五六十米远,回过头,一脸笑意的看着我。

那一刻,我们俩心照不宣,懂得了彼此心里的想法。

1980年,我很幸运,考上省内的一所非常不错的大学,当时,我可是我们村里第一个大学生,这个消息在村子里炸开后,村里人都来家里恭喜我父母。

“闫大哥,你们家德顺总算给你长脸了,告诉他以后发达了,别忘了乡亲们。”

“老闫大叔,我德顺弟弟考上大学,将来肯定能吃上皇粮,你就等着享福吧。”

“老闫呀,你培养了咱们村的第一个大学生,功不可没,大队部决定给你们家分十斤白面。”从来没有登过我家门的大队书记,这回也来了。

我父亲听着大家恭维的声音,已经迷失了自我,好像我这回考上大学,像登了天似的。

我父母早就知道我和沈桂芳之间的事情,我没考上大学之前,他们不反对我俩交往,不过我考上大学以后,父母竟然棒打鸳鸯,阻止我与沈桂芳来往,我要是不听从他们的安排,就在家里寻死觅活。

我不想和初恋沈桂芳分开,可是父母死活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没办法,我从小到大就非常听父母的话,为了不让他们伤心,我只能狠心和沈桂芳分开。

42年前,我和沈桂芳分开以后,我用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走出失恋的沼泽地。

我大学毕业后,留在了省城工作,后来经过同事介绍,找了一个小学老师当媳妇。

我在体内干了几年,后来下海经商,成了一个大老板。

有一次我回老家,听说初恋沈桂芳的丈夫去世了,现在她守了寡,日子过得很不容易。

提起初恋的名字,我的回忆立马回到了学生时代,当时她每天都会特意为我带一个窝窝头吃,说实话要是没有她给我的那个窝窝头,我可能因为饥饿早,然后辍学回家务农。

现在我知道初恋生活很艰难,我想为她做些什么。

我向曾经的同学打听到了沈桂芳的住处,然后主动找上门。

当我来到沈桂芳家里,发现整个屋子里没有一件值钱的东西,炕上躺着一个老太太,两个孩子在地上玩耍。

“妈,有客人来了。”

沈桂芳听说家里来了客人,赶紧从小板凳上站起来,发现是我,站在那里,久久没有挪步。

沈桂芳告诉我,当年她和那个老中医学了两年,但是医术不行,所以主动放弃了学医,然后在父母的安排下,嫁给了一个木匠。

结婚以后,俩人日子过得虽然普普通通,但从来没有吵过架。

在小儿子出生后没多久,丈夫上山砍柴,不小心从十几米高的地方坠下,当场身亡。

丈夫去世以后,她父母让她带两个孩子改嫁,可是想到还有一个瘫痪的婆婆无人照顾,她没忍心撇下婆婆。

当我得知道沈桂芳的遭遇后,内心有一种难言的痛,临走的时候,我偷偷在她家被子下面塞一沓钱。

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和我媳妇提起过曾经帮助初恋这件事,生怕她误会我与初恋之间还有着什么扯不清的事情,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我选择向她隐瞒了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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