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还未到来,一场看不见硝烟的经济战悄然蔓延开来。
引爆这场风波的,不是战争,不是金融危机,而是特朗普政府推出的政策,对商品加征高额的关税。

刚开始,这项政策在白宫内部如一枚被捧上神坛的“经济原子弹”,被寄望于打击中国制造,重振美国本土制造业。
特朗普在多个场合夸下海口,说这是“让美国再次伟大”的必要手段。
很快,这项政策的副作用便如洪水般泛滥开来,最先被冲击的是美国本土的普通百姓。
原本售价亲民的中国商品,如今在商场货架上一个个价格翻番,从衣服、鞋子到电器、家具,连儿童的玩具和老人用的助行器都未能幸免。

而更严重的是,随着高关税生效后短短十五天内,美国各大商场、批发商的中国产品库存迅速下降,补货难、售价高、供应链中断成了各大城市零售商的头号难题。
尤其是加州、纽约州等与中国贸易往来密切的州,首当其冲。
面对这样的局势,州政府再也无法沉默,他们看得比谁都清楚,这场关税战的炮火,打在的是他们自己的选民头上。
于是,反击出现了,13个州,如一只只被激怒的狮子,忽然之间同步发声:我们要告联邦政府!

在美国近两百多年的历史长河中,民众与总统之间的矛盾,从未真正沉寂。
这个世界上最早建立代议制民主的国家,一直以“民有、民治、民享”的口号自诩。
但事实上,从华盛顿时代起,到如今的白宫,每一位总统上任后所面对的,不只是国会的掣肘、外交的纷争,更多的,是来自普通百姓的质疑与抗议。

特朗普的“关税战争”只是最新的一章,而类似的故事,早已在历史中轮番上演。
从林肯时代的《莫里尔关税法案》,到胡佛任内应对经济大萧条时的《斯穆特-霍利关税法》,美国历史上几次大的政治冲突,其背后都能看见总统与民众之间的巨大张力。
1861年,《莫里尔关税法案》一出台,就遭到南方各州的强烈反对。
他们认为这是一项只利于北方工业、却伤害南方农业经济的歧视性政策。
于是,在政治矛盾、经济不满和奴隶制争议交织之下,南北战争爆发。

那场战争,是美国历史上最惨烈的内部冲突,也是总统林肯为一项政策付出的最大代价。
类似的情境,也曾发生在1930年代,时任总统胡佛在大萧条爆发后,为保护国内企业,签署了《斯穆特-霍利关税法案》,将2万多种商品的进口关税提高到历史新高。
结果不仅没能拯救本国经济,反而引发了全球范围内的报复性关税潮,导致国际贸易骤减,加剧了美国国内的失业和通货紧缩。
最终,美国经济在断崖式下滑中陷入低谷,胡佛也因此成为最不得人心的总统之一,连任失败,被罗斯福一举击败。

这种总统“为民做主”反而招致民怨的现象,在美国的政治史上屡见不鲜。
总统有宏观战略,百姓却有现实困境,联邦政府看的是国家整体利益,地方民众想的却是饭碗、油价和每月的房贷。
两者之间,常常不是利益一致,而是结构性的冲突。
特朗普与民众的不和特朗普与美国民众之间的关系,一直处于一种极为微妙、甚至可以说是撕裂的状态中。

有人将他奉为“新时代的政治斗士”,有人则将他视为“社会撕裂的代言人”。
在他推行的一系列政策中,最为显著的,莫过于“贸易保护主义”的复兴,而由此带来的“高关税政策”,更成为他与普通民众之间矛盾激化的导火索。
特朗普一纸行政命令,宣布对中国大规模商品加征高额关税。
这在政坛上被解读为一场“反全球化”的大旗插入全球经济结构的心脏,也是在世界舞台上向所有国家亮出“美国优先”口号的实际操作。

在底层民众的日常生活中,这项政策所引发的,却是一连串令人窒息的现实困境。
“以前的课外用品,在沃尔玛只要5美元,现在起码得翻倍。”
一位母亲在接受采访时这样说道,她无力地笑着。
从大城市的郊区到内陆的工厂小镇,人们的共同感受是:一切都在涨价,工资却没有动。尤其在中低收入群体中,这种政策带来的生活成本上升更为致命。

他们既不是资本市场的赢家,也不是制造业的直接受益者,却要承担来自政府政策的直接冲击。
正是在这种氛围下,美国的社会共识日渐崩塌,特朗普与民众之间的关系,也从最初的“政治代言人”,逐步演变成“信仰教主”与“信众”的角色。
这种情感连结一旦建立,理性分析便难以为继。
于是就出现了一个吊诡的局面:政策失败了,日常生活变得更艰难了,但仍有大批民众愿意为特朗普辩护,为他的言行“找补”,哪怕那些政策正是压在他们生活上的那块沉石。

美国本该是制度的国家,是建立在契约和法律上的共同体,但在特朗普执政后期,越来越多的人开始选择“情感投票”,用愤怒、用不满、用焦虑去做政治判断。
这种情绪政治的蔓延,才是美国今天真正的危机所在。
未来未来局势将走向何方,仍是一团迷雾,但可以确定的是,随着中国产品在美库存的不断枯竭,物价上涨的现实正在步步紧逼。

届时,不只是13个州,更多的地方政府,甚至是曾坚定支持特朗普的州,也可能被迫“改旗易帜”,与白宫公开叫板。
而当“反抗”的队伍不断壮大,白宫还能否稳住局面?特朗普除了应对这些,还有胡塞,他能度过难关吗?
这一切,都将在这场看不见硝烟中,揭开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