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节，我和女朋友开房时，突遭警察查房。
开门后，我刚准备掏身份证，却看到我老婆穿着浴袍从对面房间出来，身后还跟着她的男朋友。
老婆看到我脖颈的吻痕，气得脸都绿了，“她是谁？你不是陪兄弟下棋去了？”
我云淡风轻地勾唇一笑，“和女兄弟玩成人飞行棋，有问题吗？”
骰子掷出2点，热吻。
掷出3点，一字马。
掷出6点，玩69式。
这不比围棋好玩多了？
1
我和成琳白结婚第七年，她的男朋友已经换到了第十任。
最近的小男友叫贺森，仗着成琳白的宠爱，尾巴翘上了天，三天两头给我找不痛快。
第一次，他将咖啡洒在我的笔记本键盘上，导致我电脑坏掉，重要资料全部消失。
我气得额角青筋直跳，拳头握得咯吱作响。
贺森当即红了眼，瑟瑟发抖地躲在成琳白身后，
“小白姐，我真的是不小心。你帮我和李总监求求情，让他别打我好不好？”
成琳白最吃他这套，将他护在身后，面色不虞对我说：
“小森又不是故意的，不就是坏了台电脑，又不值钱，你至于这么上纲上线吗？
“把你的坏脾气收收，小森胆子小，你若是吓到他，我跟你没完！”
我几乎快被气笑，
“你知不知道我所有的工作资料，都在那台电脑里存着？”
成琳白不以为意：
“既然你知道那些资料重要，就应该用移动硬盘备份，说到底还不是怪你自己？”
堂而皇之地将责任推到我身上。
第二次，贺森将我送给成琳白的围巾当作抹布，用来擦脏掉的地板。
我愤怒地推了贺森一把，
“你把这条围巾给我洗干净，否则你这只手别想要了！”
贺森摔倒在地，后背撞在椅背，疼得嗷呜一声：
“李总监，我不知道这是你送小白姐的围巾。
“我知道你讨厌我，谁让我是个小三，你揍我是我活该。
“可我是真心爱小白姐的，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会离开她。”
那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可把成琳白心疼坏了。
她甩了我一耳光，怒不可遏道：
“李昭然，那就是条破围巾而已！
“别说擦地板了，就算贺森用它擦马桶，也是它的荣幸！
“你敢动他的手，我就弄断你的腿，不信的话，你尽管试试！”
从恋爱到结婚整整十年，我从没想过，成琳白会为了别的男人如此威胁我。
胸口处泛起密密麻麻的痛，我惨淡地笑了下，眼眶却酸涩不已。
她好像忘记了，那条围巾是我亲手为她织的。
我一个大男人，熬夜跟着短视频学好多通宵，才艰难地织成。
那年冬天第一场雪，我将围巾围在她脖颈时，她感动地眼眶发红，踮脚亲在我脸颊，柔柔道：“谢谢老公，我特别喜欢这个礼物，我一定会好好珍惜的！”
不过短短几年，她就将我们的过往，忘得一干二净。
也对，外面的新人年轻又新鲜。
她早就乐在其中，流连忘返。
哪里还会理会我这个旧人哭呢？
经历这两次对峙，贺森彻底认识到成琳白对他的包容与维护、以及她对我的不耐，所以愈发频繁地挑衅我。
我知道，他是想逼我主动和成琳白提出离婚，这样他才好上位，但我偏不如他的意。
我就是要占着这个位置，让他一辈子做见不得光的小三。
2
从外地出差回来，我发现狗不见了，焦灼地询问保姆，她支支吾吾地说：“是太太她……”
我实在没耐心了，“她把豆豆怎么了？”
保姆一脸的为难，
“是贺先生和豆豆玩，不知道怎么惹怒了豆豆，豆豆就咬了他一口。
“太太非常生气，所以就拿棍子打豆豆，想教训它。
“豆豆被打怕了往外跑，就、就……被车撞死了……”
一瞬间，我只觉得手脚发麻，头晕目眩，耳朵嗡鸣声不断，差点厥过去。
豆豆是四年前我和成琳白捡到的流浪狗。
那时我们夫妻感情尚好，每晚吃完饭都会一起去遛狗。
成琳白时常会抱着豆豆，笑眯眯地说：“豆豆，快叫妈妈。”
豆豆“汪汪”回应后，她又抓起它的爪子冲我晃晃，“豆豆，这是你的爸爸，快叫爸爸呀。”
但自打三年前，成琳白厌恶一成不变的婚姻生活，开始频繁出轨后，她变得不待见我，也不待见豆豆。
豆豆冲她摇尾巴，她都当看不见。
豆豆感受到妈妈对它的冷漠，有时会趴在我脚边难过的呜咽。
但我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成琳白会丧心病狂到为了一个男人害死豆豆。
悲痛与愤怒的情绪在胸腔里碰撞，我崩溃地打电话给成琳白，低吼道：
“害死豆豆，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她语气有些烦躁：
“豆豆是被车撞死的，又不是我打死的？你怪我干嘛？
“当然，就算我真的打死它，也是它自找的！你知道它都把贺森的腿咬流血了吗？
“这小白眼狼，我养了它四年，它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却敢咬我的人，死了也是活该！”
一个鲜活的小生命，在她眼里却不值一提。
密密麻麻的痛浮上心头，我难过到几近窒息。
豆豆很乖的。
每次跟我出门，都会乖乖地戴着嘴套，从来不乱跑。
若非贺森主动招惹，我不信豆豆会咬他。
我打开客厅的监控，仔仔细细看了几遍，终于发现端倪。
是贺森故意踢了豆豆好几脚，豆豆才会反击。
我将证据发给成琳白，她却是冷笑道：“你不会以为P个视频，我就会相信你的鬼话吧？”
在我和贺森之间，她又一次选择相信贺森。
寒意一点点往心上涌，我死死攥着手机，指尖几乎发白。
我不能让豆豆死不瞑目，这仇必须得替它报。
于是，拎着棒球棍去找贺森。
贺森被我揍得鼻青脸肿，满地乱窜，腿骨折住进医院。
成琳白心疼不已，怒气冲冲驱车来跟我算账。
她将油门踩到最底，直直地朝我冲过来。
隔着挡风玻璃，我看到她那双黑润眼眸，盛满了恨意。
那一刻，我想，她是真的想撞死我，为贺森出气。
她竟然真的爱贺森到如此地步。
但成琳白最终还是踩了刹车。
车子停在距我仅半米的位置。
她推开车门，走到我面前，语调凛冽的警告我：
“李昭然，我是真心喜欢贺森的。
“你别动他，否则下一次，我怕我会真想弄死你。”
不论是豆豆的命，还是我的命，在她眼里就是这样无足轻重，她满心满眼都只有贺森。
难以言喻的痛楚浮上心头，我惨然一笑，忽然觉得我和她这十年，真是可笑。
过去三年，哪怕她多次背叛，我总念着年少情谊，苦苦等她回头。
不值。
真不值。
以后，我也不会再爱她了。
3
从那日起，我和成琳白陷入了冷战。
我不再打电话问她回不回家，也不再发信息叮嘱她早点休息。
不再给她送饭，更不再关心她的身体状况。
也是在这段时间，我认识了曲兮，并且和她的关系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
曲兮是中文系的才女，才华横溢，聊起天来总能逗得我开怀一笑。
她看起来清纯极了，可剥开外壳，心儿却是黄的，情诗写得令我脸红心跳，半夜看完必须得去冲个冷水澡，才能降下燥热。
她喜欢卖萌撒娇，娇滴滴的模样实在是惹人恋爱。
她十分有活力，和她在一起，我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年轻了。
我总算明白了，成琳白为什么会出轨小鲜肉。
年轻的灵魂和肉体，搁谁谁不喜欢啊？
三年前她背叛我时，我就该走进温柔乡。
这日，和曲兮正如胶似漆时，我接到了成琳白的电话。
她破天荒地问我：“你什么时候回来？”
倒是稀奇。
这三年来，几乎是我求着她，她才肯进家门。
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我疑惑挑眉，“有事？”
她有些不耐烦了，“今天是情人节，你不是说要我陪你？”
我这才回想起来，从前我特别没骨气地央求过她，不管她和哪个男人谈恋爱，都得陪我过情人节。
那会儿我实在太卑微，也太愚蠢，绿帽子戴了那么多顶，居然还在乎所谓的情人节。
而如今我对她已经毫无爱意，自然就把这茬给忘了。
我语气十分冷淡：“我不用你陪，你去陪贺森吧。”
曲兮习惯了我对她百依百顺，面对我的漠然，她心生不满，恼怒道：
“李昭然，你作个什么劲儿？我特意回来陪你，你就这个态度？
“你真是半点都比不上贺森，没有女人会喜欢你这种爱无理取闹的男人！”
瞧瞧，又开始怪我了。
我冷笑一声：“我有女人陪，不需要你！”
没再给她说话的机会，就结束通话。
4
认识李昭然十年，这是他第一次先挂电话，成琳白心里有些不舒服。
这些年，李昭然事事将她放在第一位。
哪怕在她出轨后，他依然顺着她，宠着她，乖乖等她回家。
她以为他们会永远这么过下去。
但自打豆豆死后，李昭然再也没有主动联系她，连一条讯息都没有。
成琳白莫名觉得心慌，好像要失去什么似的，心底空落落的。
今天是情人节，她特意回家陪他。
一是为了承诺，二是她想见他了。
她承认她是花心了些，喜欢年轻的肉体。
但她虽在外花天酒地，却从未忘记李昭然是自己的丈夫。
尽管他不是她的唯一，但他在她心底还是有一定地位的。
只是她没想到，她主动打电话给李昭然示好，他非但拒绝她，还挂他的电话。
呵，他还真是长本事了。
成琳白心生怒意。
但转念一想，他大概还在为豆豆的死而生气。
这事说起来，确实是她过分了。
可豆豆咬伤了贺森，她当时也是气急，才会打它，她也没想到豆豆会被车撞死啊！
但李昭然不也将贺森揍到住院了吗？
双方算是扯平，他还有什么不满的？
这么一合计，成琳白又觉得李昭然太小心眼了。
她就该继续晾着他，等他受不了了，自然会来求她原谅。
至于他说“有女人陪”，成琳白是不信的。
他最多就是约个哥们，一起喝点小酒，下个象棋。
因为李昭然有多爱她，她比谁都清楚。
其他女人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
他不过就是想看她吃醋罢了。
她才不会上当呢！
5
深夜，酒店内。
曲兮抱着我，一遍遍地说：“全世界我最爱你。”
我知道，她是怕成琳白的那句“没人爱”伤到我，因此想治愈我。
但其实，当我不在意成琳白时，不论她说多伤人的话，我都不会当回事。
不过，看着曲兮努力哄我开心的娇俏模样，我不想拂她的好意。
捏起她的下巴，语气玩味：“今晚，你预备怎么爱我？”
她暧昧地勾唇，摊开手掌，示意我看她掌心的骰子。
我一头雾水：“这是要搓麻将的意思？”
她扑哧一笑，“哥哥，你太out了吧？”
凑近我耳畔，“这个骰子会让你欲仙欲死哦。”
在我迷惑又期待的目光中，曲兮向我讲解了“成人飞行棋”的玩法。
听得我热血沸腾，万万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骰子，都能玩出这么多花样。
当骰子掷出一点，曲兮换了件由几根绳子组成的衣服，坐上我的大腿，扭了20秒。
没经过这阵仗，我耳垂发热，连呼吸都是滚烫的。
下一把，骰子掷出四点，曲兮跪在我双腿之间，头低下去。
……
这一晚，我真真体会到什么叫做醉卧温柔乡。
第二天，曲兮从我的怀抱中醒来。
我正打算继续和她温存，房门突然被敲响。
我没想到会是警察查房，拍了拍曲兮的肩，安抚道：“没事的，别担心，我去处理。”
曲兮在我脸颊亲了一口，笑盈盈道：“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穿好衣服，下床。
我去开门，和警察交涉完毕，刚准备回房间，对面的门忽然被人从内打开。
好巧不巧，那女人是成琳白，而她身后还跟着贺森。
成琳白先是一愣，“你怎么在这儿？”
视线触及到我脖颈处的吻痕时，她脸色蓦地沉下来，“你不是和哥们下棋去了？”
我好整以暇地望着她，嗤笑道：“我和女兄弟下飞行棋不行吗？关你什么事儿？”
成琳白被气到，骤然拔高声调：
“我是你老婆！你和女人开房，怎么不关我的事？”
我还没说话，曲兮自我身后探出头，揶揄道：
“成女士，你一个出轨成性的女人，好像没资格说这种话吧？”
闻言，成琳白眼里怒意翻涌，
“我和我老公说话，轮得到你这个贱人插嘴吗？信不信我抽烂你的嘴？”
曲兮当即红了眼，可怜巴巴揪着我的衣摆。
“昭然哥，我只是太爱你了，舍不得看你受伤害，我才不是贱人……”
我瞬间心疼了，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安心。
转回头对成琳白说：“曲兮就是个没什么心眼的小姑娘，你对她客气点，别吓到她。”
成琳白不可置信地瞪着我，“李昭然，难道你看不出她就是个绿茶，在卖可怜而已？”
瞧瞧，她明明具备分辨绿茶的能力，却在贺森一再卖惨泼脏水给我时，选择维护他。
说白了，她就是双标，只许她放火，不许我点灯。
“琳白，你不想让我动贺森，就必须得包容曲兮。”
成琳白烦躁道：
“我护着贺森是因为我喜欢他，你护着她做什么？”
这不是多此一问吗？
我都有点烦了，
“曲兮是我中意的女人，我自然要护着她。
“如果你伤了曲兮，我不会针对你，但绝对会让贺森吃不了兜着走。”
成琳白面色骤然一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