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50岁的美妇人，开车带我到乌兰巴托的山巅。帐篷外篝火熊熊，她伏在我身上，口中热气撩拨着我的脸。她吃吃笑道：让咱们的节奏，与山风合拍，可好？
这一夜，如画如歌……
01
从往事里回过神来，我正坐在轿车的副驾位。
开车的是一位精致小美女，她是我的雇主。她带我去见她爸妈，应付催婚。
我的房子已断供五个月，即将被法拍。当时，走投无路的我推开窗，准备一了百了。而跳楼的前一秒，我正瞧见对面一个男人跳了下去。摔得稀碎。于是我打消了主意，转而在闲鱼上发了条广告：
「本人男，身高1米8，结实强壮有耐力，五官俊朗，善解人意。」
「只要合法，任你使唤，一天1000元。」
看了这条告示，你会不会觉得自己想歪了？
其实就是那么回事儿。
难道你以为，这个价位，是帮你去排队买菜的吗？
所以从此，我表面卖力，实则卖身。别笑我，挣钱还债不丢人。
02
说起来，我的女雇主们，对这条广告的理解都非常到位。对我「止乎于礼」的几乎没有。
区别只在于诉求的表达是否直接。
比如那些雇我当男司机结伴出游的，雇我情人节陪吃陪玩陪看电影的，就是想满足其生理需要。
也无不可，每个人都有她的难处。但凡有办法，何必忍受欲望的煎熬？
只要对方态度得体，我都会一一满足。
而回忆里那位中年美妇，就是雇主中最有情调的一个。她总是带我说走就走，随时开启一段极其浪漫的旅行。
我们睡过江南杨柳岸，也泡过漠河舞厅。而乌兰巴托那一夜，她将气氛与节奏拿捏到巅峰。
那晚的山风是个慢性子，令我心急难耐。小腹里火势熊熊。终于我一把挑翻帐篷，我们在星辰的视线里曝光。我翻身换位，让她侧躺，抬起一只腿勾住我的肩膀。我侧入，是为了两人能同时阅览满天星光！
……食髓知味，念念不忘。与她相比，其他的中年女人只能算是「糙妇」。
众多的雇主中，眼前的这位小美女就很特别。她签的可谓是「清水订单」，她严正声明：不做任何身体接触，只是陪她应付父母。
「要不是看你形象好，我才不找你。」她如是说道，「就冲你那双桃花眼，一看就是渣男，我嫌你脏。」
03
这位嫌我脏的姑娘，叫卓雅。
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细眼狐媚。她身材骨感，但关键位置有肉。尤其是低胸内衬下，那呼之欲出的一对儿，如膏似玉，令人欢喜。
国庆这6天，我需要在她家人面前扮演男友，要有「恰如其分但不逾矩的亲密感」。酬劳一天1万元。
可以说是天上掉下的美差。
嫌我脏？那正好，我也想歇一歇身体。
若不是为那几两碎银，谁愿活得像那铁蹄下的歌女？
到了！「滨江1号」。好一处贵族府邸。
卓雅拿出钥匙开门，里面的人闻声迎了出来。
一照面，卓雅介绍道：爸，妈，这是我男朋友，彭渔彦。
就在这一刹那，她爸、她妈、和我，三人同时呆若木鸡！
天哪！我们全认识！
他们都是我的雇主。
卓雅她妈，就是我说的那个美妇人。
现在我们还在合同存续期，她对我是半包养关系。
就是平时不用陪在她身边，但关键时刻要随叫随到。
而卓雅的父亲，跟我同样关系匪浅。
因为他刚对我下了一个订单，让我去勾引他老婆，拍下证据发给他，以便他离婚时让老婆净身出户。他还没来得及把老婆的照片发给我，原来竟是这位美妇人。
万万没想到，几波人马突然就聚在了一起，三方雇主竟是一家人！
04
卓雅察觉到气氛有些异样，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不错。」老丈人率先打破尴尬，「这小伙一表人才，女儿你好眼光！」
丈母娘一翻白眼，冷哼一声。
我们在客厅落座，闲聊吃水果。
按照卓雅给我设计好的台词，我开始了自我介绍。
我说我985名校毕业，500强企业上班，公司高管。
我说我和卓雅一见钟情，已经确定了关系。打算再等两年，等事业稳定一些就结婚……
岳父连连点头，我猜得出他的想法：只要我不戳穿他，他就不戳穿我，女儿的婚事他态度是无所谓。
「这小伙名字很好听嘛。彭鱼雁，沉鱼落雁……」
岳父没话尬聊，硬捧场。
「哎呀爸，不是那俩字。是渔船的渔，吴彦祖的彦。」我笑道。
而岳母盯着我的脸，目光锐利如刀。
「你刚才说……你已经和我女儿确定了关系？」
「是的，妈。我和卓雅情投意合，已经同居一年多……」
这也是卓雅让我这么说的。表示她已经被我生米做成熟饭，而且是反复翻炒，滚瓜烂熟，熟得不能再熟。
岳母的脸色阵红阵白，忽然冷笑一声：
「你们现在这个状态，像吗？」
此刻我正拘谨地坐在沙发上，两手互搓，双腿并拢，活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我和卓雅离着八丈远，看上去确实不像亲密情侣。
05
卓雅的脚在桌子下踢了踢我。我懂她的暗示。
虽然她说过不做任何身体接触，但遇到紧急情况，可以稍微突破尺度。
我一伸手，揽过卓雅，她顺势嘤咛一声，扎进我怀里。然后仰起头，与我深情一吻。
她的小舌带着玉米般的香甜。
岳母的脸色更难看了，眼中已有妒火燃烧。
她当即拿出纸和笔，给我出了一道高等数学题。
岳母当年可是清华才子。她料定像我这样的底层卖身男，绝对没有多高的文化。
她存心让我当众出丑。
卓雅不满道：「妈，你这是干什么？」
岳母说：「现在渣男多，骗子多，我帮你试试真假。他不是说985毕业吗？」
岳父在一旁打圆场：「我看就没这个必要了吧……」
「你闭嘴！有你说话的份吗？」岳母呵斥道。岳父立刻蔫了。
看来岳父没啥地位。
我深吸了一口气，接过笔来：「那我试试？」
一分钟，我就解出了答案。
满座皆惊！
谁说闲鱼男就不会高等数学了？
卓雅欢喜地抱住我：「妈，我男朋友厉害吧？」
岳母气得胸脯起伏，索性耍赖道：「我不管，我不同意你俩交往！」
「为什么？」卓雅瞪大眼睛。
「这小子油头粉面，油腔滑调，一看就靠不住。卓雅，你听妈的话，妈明天就给你安排相亲，咱找个更好的。」
卓雅忍无可忍：
「你太过分了吧。相亲相亲，你看你给我安排的那些人，一个个跟猪头小队长似的。」
「我给你找的都事业有成，成熟稳重！」岳母一拍桌子。
「你平时老催我结婚，电话催，回家催，烦不胜烦。这回我总算领回来一个，你又挑三拣四，阴阳怪气。有你这么当妈的吗！？」
「这回我偏不依你，我还就非他不嫁了！我不是征求你的意见，我是通知你，就是他了！」
啪~！岳母恼羞成怒，扇了卓雅一个耳光。
「你打我？」卓雅捂着脸，委屈道。
我正色道：「妈，你这做法就值得商榷了。这世上许多痛苦都源自人心的不通透。儿女自有儿女福，只要她们自己愿意，你又何必控制强求？你怎知我不会善待卓雅？你怎知我们不能长久？」
岳母恨恨道：「只要我不同意，你俩别想好，门儿也没有！」
卓雅说：「你要是拆散我俩，以后就永远不要催我相亲，永远不要催我结婚。」
岳母厉声道：「你想像个老白菜帮子那样烂在家里吗？」
卓雅嘴唇扁了扁，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老丈人连忙安慰女儿。
我见局面乱成一团，不知如何是好。忽觉便急，就去了卫生间。
岳母在后面跟了过来。
我进卫生间，她也挤了进来，还反手把门锁上了。
「妈，你这是干什么？」我惊道。
「别叫我妈，叫我玲玲！」
玲玲是我和她单独相处时，她要求的昵称。
07
「为什么要祸害我女儿？」玲玲面对面，逼视着我。
「妈……玲玲，我和你女儿是真爱。」
「狗屁真爱！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女儿对你下了订单，让你假扮男友应付催婚？」
这我是万万不能承认的，这属于职业道德，一定要替顾客保密。
我和顾客之间都有协议。如果我没能满足顾客的要求，或者泄露了顾客秘密，我要赔偿天价违约金。
所以我说：「玲玲，你想多了。我和你女儿真的是情投意合。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还请你高抬贵手，成全我们。」
「成全？咱俩的关系签了一年，你将来怎么在我和我女儿之间周旋？」
「我……我是有契约精神的。尽量让您满意便是。」我嗫嚅道。
「契约精神？让我满意？那如果我和我女儿同时想要了，你打算怎么办？」丈母娘的言语，忿忿中隐有挑逗之意。
我嘴硬道：「我的身体条件……还是可以的。」
「是吗？那我现在就要。」
「你、你别闹，他们都在……」
我胆战心惊地听着客厅里的声音。
老丈人还在安慰小声抽泣的卓雅。「你妈她就那样……」
「我偏要。就现在。」玲玲狡黠一笑：「别忘了契约精神，违约金~」
这两个词点中我的死穴，我只好就范。
她贴近我，抬高右腿，轻哼一声，我心领神会，用右臂勾住她的腿弯。
然后她用双臂环住我的脖子，同时抬起左腿，我又伸出左臂勾住她左腿。这样一来，我就将她托举起来。
她呼吸粗重起来，喷出的热流令我脖子发痒，我俩一秒就进入了状态。
她穿的本是居家睡裙，此刻省去了麻烦。我将她底下的关键物事一扯，就发力起来。
好巧不巧，忽然有人敲卫生间的门。
「小彭，看见你妈了没有？」
「我正在上厕所，我哪知道？」我慌张回答。
「她把我那盒中华烟塞哪儿了？奇了怪了……」老丈人念叨着，在厕所门前逡巡不去。
我大气都不敢出，停下了所有动作。玲玲却不老实，自己动了起来。
不仅动，她口中还发声音。我急中生智，按下马桶冲水键，哗哗的水声恰好遮盖了她的叫唤。
我朝门外喊了一声：「我听见房门一响，她可能下楼取什么东西了。」
老丈人哦了一声，回客厅了。
我实在不敢继续，就把玲玲放了下来，好声哀求她换个时间。玲玲尚未尽兴，十分不快。她狠狠掐了一把我的胳膊，闪身出了卫生间。
她趁客厅二人不注意，走到防盗门那里。假意开门，又重重地关上，装作刚从楼下回来的样子。
就这样蒙混了过去。
08
傍晚，我作为他们的「乘龙快婿」，决定下厨房展示才艺。
「我让你们尝尝秦氏八大碗。」我笑着宣布。
卓雅为秀恩爱，来给我打下手。
我出神入化的烹饪手法，带着挥毫泼墨般的潇洒写意，她直接看呆了：「你还有这本事？」
「当然了，若想征服女人心，先要征服她的胃。」
滋啦~食材在油锅中翻飞，顷刻间异香扑鼻，令人食欲陡增。
卓雅说是打下手，其实啥也不会。油花一溅，她就心慌意乱。她躲在我身后，抱着我的腰，探出头来，朝锅里观瞧，眼中春意融融。
「一定很好吃！」她欢欣鼓舞道。
这时岳父进了厨房，对卓雅说：「去，和你妈看电视去。女人做饭不好吃，别添乱。这儿有我和小彭就行。」
卓雅出去后，老丈人把一瓶冰红茶和一瓶酸梅汤放到我面前。
「谢谢爸。」我还以为他是拿给我喝的。
「你想啥呢？这是让你拿给雨玲和小雅的。」
我丈母娘叫雨玲。
「她们都不喝酒。雨玲只喝冰红茶，小雅爱喝酸梅汤。」老丈人说着，又从兜里掏出两包药粉，恰在这时，里屋的女人喊他。老丈人忙把药粉塞给我，叮嘱道：「左边这包是催情药，右边那包是昏睡药。一会儿你把左边这包倒进冰红茶，右边那包倒进酸梅汤。」
「然后你献殷勤，把饮料拿给她们喝。今晚我装醉，给你们创造机会。雨玲吃药后，一定熬不住欲火。小雅吃药昏睡后，你就对雨玲下手。」
「别忘了拍下证据来啊。咱们说好的，事成之后，这个数。」
老丈人两手一比划：「十万。」
我迟疑不定。我没想到他让我去坑的女人正是雨玲。我和雨玲认识在先，签约在先，他这样搞，让我有种吃里扒外之嫌。
我忍不住问他：「你媳妇的身材样貌，实属女中极品。你为什么要和她离婚？」
老丈人眼神一暗，叹了口气：「小彭，你还没看出来？雨玲她过于强势，盛气凌人，处处压人一头，不给我留一点面子。这日子我是真过不下去了。
我心想：饶是如此，你想让她净身出户也太狠了吧……
屋里女人又在催他，说是遥控器坏了。老丈人慌忙转身离去，临走又向我使了个眼色。
我咬咬牙，还是决定按他说的办，毕竟挣钱要紧。
因为我的房子能否保住，决定了我年底能否娶到心头挚爱。
她叫佳琪。为了她，我什么都愿意。
平日的我，最反感那些女拳言论。什么「男人负责挣钱养家，女人负责貌美如花。」
你懒就说懒，扯那没用的干啥？
但换成佳琪，我就觉得她说什么都在理：「男人不把窝搭好，女人凭什么跟你？」你看，我的佳琪说的多好。
虽然她们女人平时主张男女平等，到了该付出的时候又推给男人，但这有什么关系呢？我们男人就应该包容她们，容忍她们的小胡闹小傲娇。
真男人就应该一边为女人挣钱，一边哄女人开心，既提供物质价值又提供情绪价值。男人就承担一切忍受一切。
当然，这仅对我的佳琪而言。别的女人免谈。
佳琪是我从大学时就开始追求的白月光。她身材高挑，气质出众，是个冰美人。竞争者太多，我压力很大，但佳琪独独把机会留给了我
她说，我若能全款拿下那套300万的房子，再加上她的名，她就跟我结婚。
所以我无论如何也要还清房贷，迎娶佳人。
心里想着，一走神儿，我竟把药粉的顺序放错了……
09
饭菜上桌，家庭气氛缓和了许多。
卓雅一边大块朵颐，一边笑嘻嘻看着我，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给丈母娘夹菜：「妈，您尝尝这个可乐鸡翅。」
谁知丈母娘又开始作妖了。
「小彭，你如果真想娶卓雅，彩礼50万，不过分吧？」她料定我没这么多钱。
卓雅一皱眉头：「妈！」
我装傻充愣道：「妈，你不用给我那么多。」
丈母娘：「谁给谁？你做梦呢？我是说你给我！」
我：「为啥是我给你啊？」
丈母娘：「小雅去你家跟你过，不该你给我？」
我：「这好办。妈，我倒插门也行。而且我优惠打折，你给我30万就好了。」
说着我伸出手来。
丈母娘要气疯了：「小雅还得给你生孩子，孩子还得随你姓！」
「我不喜欢小孩啊，生那个有啥用？你们想要，就让孩子随你们姓。」
「而且，我人高马大，仪表堂堂，多才多艺，温柔善良。我这么好的基因，实在是给你们家族增光。所以如果你们非得要孩子，作为对我付出的体力精力的补偿，得给我多加30万。」
丈母娘气得呼哧直喘，宛如一个风箱。老丈人怕她掀桌子，见我手边的饮料还没递上去，忙拿过来塞给雨玲。
「夫人消消气，消消气，年轻人都说话直……」
他递给雨玲的是冰红茶。我心里咯噔一下。
坏了！我搞错了。我把昏睡药放进了冰红茶。
丈母娘正火大，口干舌燥，接过来一饮而尽。
卓雅也渴了，看我手边还有瓶酸梅汤，就抢过去咕咚咕咚。
我「哎」了一声，来不及阻止。
老丈人还以为计划进展顺利，喜上眉梢。独饮三大杯白酒，然后称醉，往床上一倒，直接装睡。
他是怕一会儿雨玲药劲儿发作，欲火焚身，拿他开刀。他要「祸水东引」，让雨玲找上我。
而这时，卓雅的药效发作了。
她眼波荡漾，脸颊潮红，靠着我的肩膀，小声说：
「咱俩早点息吧……我要你陪我。」
丈母娘冷眼观瞧，我有些尴尬。
卓雅已经熬不住了，她起身拽着我进了卧室。她反手锁上门，用炙热的眼神瞟着我，喘息愈发急促起来。
「过来。」她说，「要了我。」
「卓雅，你冷静一下，你说过绝不和我有过分接触。」
卓雅眼中矛盾交织，皱着眉咬着唇，似在苦苦压制着体内的妖兽。
我不敢逾矩，否则她事后清醒过来，兴师问罪，我可担不起。
丈母娘竟然砰砰敲起门来。「小雅，出来，今晚跟妈睡。咱俩说说话。」
（丈母娘的药劲儿怎么还不上来？）
卓雅贴近我耳边说：「你就当帮帮我。让我妈死心。」
10
我虽然只是个演员，只是个打工者，可我实在看不下去了。雨玲控制欲太强，确实让人苦不堪言。
我确实应该帮卓雅挣脱束缚。我应该让今夜「既成事实」。
我说「好」，就开始一颗一颗解她的扣子。
然而卓雅已经渴切至极，她直接扯下自己的衣衫，扣子全被拽断。
一尊碧玉雕成的艺术品，既骨感，又柔嫩。
我抱起她放在床上，本欲细细品尝。然而那药效猛烈，卓雅已是新星爆发的边缘。她在下面用双手抓紧我的臀部，拉我向她贴紧。她口中哀求道：「快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