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还记得妈妈长什么样子吗?她是胖还是瘦呀?” 妹妹抬起头,眼中满是好奇与期待。媛媛那时才两个月大,妈妈就离开了,自然没什么印象。姐姐露露润了润嘴唇,吞吞吐吐地回应:“我也不太记得了,那时我才 5 岁,妈妈都已走了 8 年了。” 说罢,姐妹俩陷入短暂的沉默。她们心里都清楚,也许这辈子都难以再见到妈妈。
姐妹俩的爸爸先天残疾,打出生起双腿便盘在一起,无法正常伸展,历经三次手术之后,才勉强能够站立行走。2010 年,在他人的牵线搭桥下,他与妻子喜结良缘。他心怀感恩,对不嫌弃自己的妻子关怀备至。
不久后,大女儿露露出生了,为这个家增添了很多欢乐。五年的光阴如白驹过隙,小女儿媛媛也相继出生,一家人的生活原本和和美美、温馨甜蜜。谁都未曾想到,这个家的命运就在这时候在悄悄改变。
在媛媛两个月大的时候,家里的一切都变了。一天中午,妈妈突然就开始收拾行李,没有一点预兆,铁了心要离开这个家。家里人怎么拦都拦不住,露露紧紧拽着妈妈的衣服,边哭边喊:“妈妈,不要走!”那哭声让人揪心。媛媛在奶奶怀里也哭个不停。全家人苦苦哀求,可妈妈还是走了,一点都没有动摇。爸爸后来也妻子的娘家找过,想把妈妈接回来,可是去了几次连人影都没见到,慢慢的他也就死了心。
在这样贫穷的小村子里,发生这样的事其实并不罕见,可是两姐妹的爸爸怎么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会发生自己身上,发生在这个家身上。老婆跑了,日子还得接着过,毕竟还有孩子呢。他想着得出去多挣点钱,就出去找活儿干。可因为他是残疾人,找工作到处碰壁。
后来好不容易打听到江苏有个厂愿意要残疾人,他就决定去那。走之前,把两个孩子交给奶奶照顾。到了江苏,人生地不熟,干啥都不容易,可他都咬牙坚持着。心里就想着,多挣点钱,好让家里的日子好过点。
奶奶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太好,照顾两个年幼的孩子渐渐有些力不从心。露露很懂事,帮奶奶洗衣服,打扫院子。媛媛也乖巧听话,跟着姐姐在一旁递个东西或者逗奶奶开心。尽管生活贫苦,但姐妹俩相互陪伴,倒也有几分温暖。
而远在江苏的爸爸,在工厂里没日没夜地工作,挣的钱也仅仅勉强家里的开销。现在随着两个都上学,家里的开销越来越大。爸爸为了能多挣些加班费,主动申请上夜班,长时间的劳累让他本就残疾的身体愈发吃不消。
屋漏偏锋连夜雨,奶奶在收拾柴火时不慎摔倒,重重地伤了颈椎。为治疗,手术中打了 8 个钢钉。术后的奶奶虚弱地躺在病床上,满脸愧疚,用颤抖的手指了指伤口,说道:“帮不上忙就给添麻烦。” 这一摔,让本就艰难的家庭雪上加霜。为了给奶奶治病,家里还欠了不少钱,本来就紧巴巴的日子,这下更难熬了。
家里两个孩子要上学,老人又受伤了,各种费用像一座座小山压得这个家喘不过气。爸爸在江苏的工厂里,满心都是对家中的牵挂,可一想到往返的路费,又犹豫了。“爸爸过年回来吗?”孩子们在电话里怯生生地问。爸爸沉默片刻,无奈地说:“看看吧,爸爸也想你们,可路费太贵了。”他只能在千里之外干着急,盼着能多挣些钱,早日缓解家中的困境,与孩子们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