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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破镜重圆】
蜀州小公主程皎皎下嫁怀州时,严炔只是个不知名的草莽小将,婚后夫妻不和,一年后,怀州岌岌可危。程皎皎称病快死,留下一封和离书。
同年,宁王迎娶一位新王后。
风水轮流转,三年后,严炔大破宁州,亲手挽弓射穿宁王头颅。
废王后程皎皎一朝沦为天下笑柄。
*
程皎皎两次嫁人均非自己本意,后来只想顺了自己的心意回家当个悠哉小富婆。
谁料即便她身份不在,也被有心之人当做弃子,再度将人送出去讨好新帝。
世人惋惜,“新帝残暴……恐是不会给她留个全尸。”
再见面,男人眼神冰冷,当是恨她到了极点。
*
男人掐住她的下巴,声线犹如三九冰雪天:“程姑娘倒是能屈能伸,这次,又要找个什么由头和借口?”
程皎皎小脸苍白,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烫在男人虎口。
“陛下既恨极了我,不见我便是,何苦成日过来给我脸子瞧?”
给她脸子瞧?
那性情阴鸷、心狠手辣的帝王无语地看了眼这最好的宫殿,最精致的首饰和衣衫……
他替她擦泪,终是有些手忙脚乱的无措。
“哭哭哭,就知道哭……早先嫌弃朕的泼辣劲去哪儿了?!”
拇指粗糙,替她擦泪的时候还带着一丝恶劣,手上略重,声音倒是柔和又妥协——
“这一次……好好待在朕的身边。”
【小剧场】
很久之后,程皎皎无意发现《皇帝随记》:
七月,攻宁州,杀贺狗。
八月,攻宁州,杀贺狗。
九月,攻宁州,杀贺狗。
……
三月,终于抢回麦麦了。
权势没什么好的,但她真好。
ps:架空,本质是个小甜饼,女主当时二嫁是有缘由的,双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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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读:·
一炷香后,程皎皎看着那个金笼犯了傻。
“陛下,你是要把这个金笼送我吗?”
是吧。
是吧!
严炔昨晚脑子犯晕将她关了一晚,今天良心发现了吧!
程皎皎的心思都写在了脸上,严炔睨了一眼她:“可以。”
“多谢——”
程皎皎谢恩的话都要脱口而出了,谁知严炔下一瞬就打断了她:“给你一个金锁。”
程皎皎:“……”
“就一个金锁啊,您也太小气了吧?”
“不要?”
程皎皎咬牙:“要。”
这笼子这么大,锁也不小,不要白不要。
“还有那个。”他朝笼子里指了指,程皎皎就注意到那边还有一些垂吊着的金羽毛。
啧,真是精雕细琢,奢侈地要命。
程皎皎开心地走了进去:“这些也给我对吧?”
严炔嗯了一声。
程皎皎开心坏了,伸手就要去摘那些羽毛,却不料身后又忽然传来了咔嗒一声,程皎皎睁大了眼,不可思议回头,就看见严炔一副使坏的表情。
“你又关我!”
严炔此刻心情大好,看了眼地上:“这些东西都在,你晚上就睡这。”
“凭什么?!”
程皎皎要去扯那锁,严炔笑意扩大:“扯坏了损失的可是你。”
程皎皎无奈了:“严炔你幼不幼稚,你放我出去。”
“不放。”
和昨天说得一模一样的。
程皎皎满脸疑惑,严炔站在光影下,瞧不出面上的表情,但声音倒是有几分低沉:“从前在怀州的时候,我睡了多少次地平?”
程皎皎一听这话,瞬间就泄了气。
这还是重逢后严炔第一次提到从前的事,程皎皎当然记得,那个时候她有一张好气派的拔步床,是严老太爷当时专门为了她请人做的,那拔步床宽敞地能躺下四个人,外头还有很宽的地平,地平一端是她的梳妆台,另一端还有她的大箱子,而中间……
是严炔的床榻。
但那也不能怪她啊!
那时候两人争吵不断,程皎皎不服软,这厮更是个倔脾气,程皎皎嫌弃他,他就赌气睡地平,每天晚上都是一个人在上一个人在下,一年的婚期,估计得有一半以上严炔都没上过榻。
报复。
赤/.裸./裸的报复。
程皎皎想明白这人是故意的后就干脆不挣扎了,“我住这陛下就能消气了?肯把金锁给我了?”
严炔扬了扬眉:“可。”
程皎皎一屁股就坐了下去:“成呀,谁怕谁?不就是让你关几日,又不是真的进大牢,我现在心态好得很。”
严炔嗤笑一声,“是么,那也好,反正这和宁宫也没有多余的床榻,小公主就在这住下吧。”
说完,严炔就坐到了白天他坐的那个案桌前,程皎皎白了他一眼:“那陛下何不去自己的房间,在这作甚?”
严炔都气笑了:“这就是朕的房间。来人,传膳。”
这下轮到程皎皎愕然了,他的房间,这不是那天失火后她睡得……
这人干嘛把她安置在这!
程皎皎脸颊慢慢浮现起一丝可疑的红晕,她赶忙别过头去了。
婢女进来送膳,一眼都不敢往过瞧,程皎皎刚才吃东西正吃一半他就来了,这会儿肚子还饿着呢。
到底是帝王了,这膳食就是不一般,有炙烤羊肉、还有东坡玛瑙……还有还有她最喜欢的山楂红枣糕和红豆软酥酪,这人……又是故意的吧!
严炔在慢条斯理地用膳,余光自然瞅见了程皎皎的眼神,眉梢微微扬起,透露出帝王还算愉悦的心情,“想吃?”
程皎皎白了他一眼:“您自己用吧!”
她打了个软软的呵欠就躺下了,住这就住这呗,又没什么不好,云垫也软软的。
程皎皎转身背了过去,便不知道严炔朝她看了过来,男人拿着筷子的手指停在半空,不知在想什么,片刻后慢慢又放了下去。
……
严炔也没有让下人守夜的习惯,只有长贵会睡在外头耳房,半夜时不时过来看一眼,有一件很少人都知晓的事情是,陛下其实从三年前开始就很少入睡,有时候甚至整夜不能安眠,要靠吃药才行。
今晚长贵揉着眼起夜,习惯性便朝内殿门口看了一眼,不知为何,内殿的门竟然没有关,长贵没有多想,准备顺手就去关上,谁料他刚刚走到门口便倏然顿住了脚,接着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地走开了。
他看到了什么!
前两日陛下没让楚河大人毁了的那个金笼被搬到了这里,长贵一开始没想明白为何,但刚刚……他是不是看见了小公主和陛下都在里面?!
长贵揉了揉眼睛。
做梦吧,一定是做梦了。
但那分明就是陛下的身影,还有小公主,怎么床榻不睡睡金笼?!
长贵猛然给了自己两巴掌,给我清醒一下!
他嘟囔着做梦做梦,一定是做梦,这般安慰了自己好一会儿,然后转身就迷迷糊糊回去睡了……
程皎皎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她一觉香甜。
醒来,房内就她一个人,那金锁就放在她手边。
“!”
瞬间程皎皎就笑了,好耶,严炔还算说话算话,她立马拿起来瞅了瞅,这金锁少说也有一百多两,且做工精巧雕刻精细,极其难得!
她满心欢喜地收好金锁,这就起身从金笼里走出去了。
刚出去,一群婢女忽然围了过来:“奴婢奉陛下命伺候公主洗漱。”
程皎皎一愣刚想说不用,忽然就看见最前面的那婢女居然端着一整套的首饰,她惊讶地走了过去:“这也是陛下让你们准备的?”
那婢女不敢抬头,恭敬道:“是。”
程皎皎纳闷了:“他发什么神经……”
那婢女听见这话,手都抖了一下。
程皎皎意识到了,也不为难人家,笑道:“成,帮我梳洗吧。”
金果银果也很快过来,瞧见这一幕两人也是目瞪口呆,金果迅速上前,接过那婢女手中的梳子:“我来吧。”
程皎皎其实也好些日子没打扮过自己了,女孩子嘛,多少也是喜欢这些东西的,严炔也不知道干嘛给她送衣裳和首饰,不过管他呢,他现在富有的很,这点儿东西也不必放在心上了。
程皎皎换好之后,银果眼眶都红了:“公主就是美!艳压群芳!”
程皎皎无奈道:“没有什么群芳,别说这样的话了。”
金果笑道:“公主天生丽质,怎么都好看。”
程皎皎笑着点了点她们,长贵忽然进来了:“小公主……”
程皎皎转身,长贵也被她今日这打扮惊艳了一瞬,不过很快回过神来:“公主,陛下有请。”
程皎皎见严炔搞得还颇为正式,心中忽然有了个猜测,点了点头:“我这就来。”
等程皎皎到勤政殿看见彭壶时,恍然大悟。
难怪呢,原来真是要见外臣。
她朝殿内走去,彭壶也看见了她,连忙行礼,程皎皎亦是。
“见过小公主……”
“彭大人客气了。”
严炔坐在案前,在程皎皎进来的时候似乎也有片刻失神,但很快便恢复了若无其事,开口道:“既然你不介意,今日就和彭大人细聊吧。”
程皎皎当然知道要细聊什么,她看向彭壶,彭壶赶忙道:“有些事情的确要请教小公主,事关前宁王……”
程皎皎坦然:“嗯,你问吧。”
严炔坐在案前开始批阅奏折,不插嘴,似乎没有听他们在说些什么,但只有长贵看得清楚,陛下的朱笔都很久很久才动一下的。
……
“大概就是这些了,其实贺垣之前的事情我也不是说完全了解,他疑心很重,做什么事情也都是神神秘秘的。”
彭壶忙道:“小公主说的这些已经很有用了,多谢。”
“嗯,没关系,再有什么想问的你随时来问就行!”
彭壶笑道:“倒也没什么了,就是那暗道,我准备亲自带人去看看。”
那暗道……
啊,程皎皎想起来就觉得尴尬,她看了眼严炔,案桌前的男人这会儿也抬起头来,“朕也去。”
程皎皎:“?”
彭壶也愣了一下:“陛下,您不是还要准备明日出征?暗道的事就交给臣来查吧。”
“无碍。”
程皎皎这才知道他居然明天就要出征了。
“一个暗道而已有什么好去的,我爬过,难受的很,里面又黑又狭窄的,陛下何必自找苦吃呢,那贺垣又不会躲在暗道里面,我觉得您出征都够不理智的了,还非要去这里做什么呢?”
程皎皎心直口快,一下子说了这番话,殿内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彭壶。
严炔皱起眉头看向她,程皎皎也不知哪里来的胆子,道:“陛下刚刚收服宁州,百姓都等着您能推行新政,安居乐业,依我看……剿杀贺垣都不是必须的,您该不会打仗打上了瘾?就算您非要亲手杀他,让人活捉回来不就好了。”
她说完之后,殿内落针可闻。
彭壶小心翼翼看了眼严炔的脸色,就见严炔一动不动看着人,程皎皎冲动之下说完这番话后又是事后后悔,她怎么就管不住自己这张该死的嘴呢……
就在程皎皎想着怎么找补一下的时候,严炔忽然道:“那朕不去了就是。”
程皎皎:“……”
彭壶和众人:“???”
·
严炔见众人愣住,自己倒是面无表情:“有什么问题?”
彭壶最先反应过来:“没有!陛下圣明。”
严炔又看向程皎皎,程皎皎哪里敢说什么,就算心里犯嘀咕也不会表现出来,于是就默默不说话,等彭壶要和严炔禀报其余事情的时候,程皎皎就赶紧离开了。
走出大殿后,金果都纳闷了:“公主,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程皎皎:“谁知道,逗我玩呢吧。”
程皎皎不会自作多情认为严炔会因为她的两句话就改变了想法,她没那么大面子,严炔做事也不会这般儿戏。
果然,严炔和彭壶在书房商量了快两个时辰,下午的时候,程皎皎听说他还是要亲自去捉拿贺垣的消息,声势浩大。
但严炔本人却一直都没有回和宁宫。
程皎皎隐隐约约觉得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她下午一直在给太后制药,既然答应了严炔要将太后的病症治好,自然也不是说说而已。
只是……
程皎皎知道潘太后不待见她,尽量不去人家面前晃悠就不去,要请脉的时候再露面就行了,另外还要给金果银果制烧伤膏。
程皎皎在宁州三年,早就学会了静心做事,她专注地在和宁宫后院抓药制药,根本没注意外头的动静,直到卫梓瑶惊讶的声音传来,才将她吓了一跳。
“你居然在这。”
程皎皎一抬头,就看见卫梓瑶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而且满脸不可置信,神色古怪。
程皎皎很镇定,“也没想到新月公主会来。”
卫梓瑶显然很是生气:“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程皎皎:“……”
不明显吗?
这里是和宁宫,她能随便一个人进出这里,还在后院制药吗?
程皎皎没说话,卫梓瑶片刻后反应过来,一脸受伤:“不可能……表哥他为什么!”
程皎皎其实也不懂。
但见卫梓瑶一脸崩溃,程皎皎犹豫片刻还是道:“我想……陛下可能不是很放心我给太后制药吧。”
嗯,也只有这个理由了。
谁料卫梓瑶一听这话更崩溃了:“你给太后制药?!”
程皎皎:“呃……嗯……”
卫梓瑶退后一步:“这不可能,你一定是蛊惑表哥的,你怎么可能会给姨母治病!你从前又不懂医!”
程皎皎:“或许……我可以学?”
卫梓瑶还是满脸不相信,这时候长贵总算是赶过来了,显然,卫梓瑶能进来,是长贵的失职。
“新月公主,公主,您快走吧,这没有陛下口谕任何人不允许擅自进入的。”长贵都快哭了,一个劲儿得劝,但卫梓瑶现在啥也听不进去,还拉着长贵问同样的话,长贵都无奈了。
卫梓瑶不肯走,长贵也不能硬拉人,她毕竟还是公主,这会儿严炔不在,程皎皎也有些尴尬。
忽然,宫殿外头忽然传来一声“抓刺客!”
所有人大惊。
程皎皎立马跑了出去,长贵也紧随其后!只见和宁宫外,楚河已经带着一队人马飞速朝泰宁宫跑去,长贵脸色一变:“不好!那是太后宫中!”
卫梓瑶一听,脸色也突变,赶紧就跟着往过跑,程皎皎却皱着眉想了想,忽然转身回了和宁宫。
卫梓瑶见状,讥笑道:“怎么,你听说有刺客便不敢去了?程皎皎,你果然还是个自私胆小的人,表哥总有一天会看清你的!”
程皎皎压根不理她,而是转身就将和宁宫的大门给关好了。
“金果,回内殿,一步也别出去。”
金果银果肯定猜到自家公主有别的打算,但是公主没说她们照做就是,殿门紧闭,程皎皎开始摘抄药经,至于外头的所有事都和她无关。
有刺客的消息的确在宁王宫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听说怀北军和御前侍卫都出动了。
直到这时金果才小声问了一句:“公主……这行刺可是有蹊跷?”
程皎皎嗯了一声:“十有八九是贺垣的人。”
她心中的那个疑影现在总算是消了,难怪严炔早上会说那样的话,这人,根本一开始就筹谋好了。
外面的骚动差不多只持续了半个时辰不到,程皎皎没让任何人出去打听,她就一直默默地等,总算,声音逐渐小了下去,一阵脚步声匆匆而来,是长贵来了。
“小公主!陛下请您去惠阳殿!”
程皎皎这时才急忙问:“可抓住人了?”
长贵满心欢喜,“抓住了!那个巫师大祭司和贺垣身边的一应亲信全都落了网!”
程皎皎大喜,立马就提着裙摆朝外跑去。
长贵也高兴地跟了上去,不过刚跑几步忽然回过神来——
诶,小公主怎么知道的?他刚才分明什么都没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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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阳殿是宁王宫中心的一处大殿,虽然名殿,但它从前是祭祀和举办大型礼仪的地方,空旷又威严。大殿中心有贺垣亲修的祭台,十分高,贺垣唤他通天台,这厮,在这种事情上一向是舍得下本钱。
程皎皎到的时候,严炔、太后还有小潘氏和卫梓瑶都在。
她一路小跑,风吹起了裙摆,惠阳殿前站满了许许多多的人,程皎皎却径直朝严炔的方向跑去,仿佛眼里只有他一人,严炔看着那抹身影,眼底也荡出两三分的温柔。
潘太后侧过脸深深看了眼自己的儿子,严炔不动声色收回了眼神,直到程皎皎跑到跟前时也没有往前挪动半步。
“陛下、太后……”
程皎皎双眸明亮却微微气喘,但她听说贺垣的那些心腹都被一网打尽,如何不痛快?她向太后和严炔行了礼,严炔面无表情,但语气却分明比平时温和:“跑什么,冒冒失失。”
程皎皎:“陛下让长贵来唤,我便猜到陛下是要我来指认了。”
严炔意外地挑了挑眉:“你猜到?如何猜到的?”
程皎皎语气含笑:“自然是想明白陛下为何放出消息要去亲征了。”
在听到有刺客行刺的那时候程皎皎就懂了严炔的打算——声东击西。
先是放出要亲征的消息,将所有人都骗过,一应准备俱做,接着便和彭壶闭门不出,严炔恐怕早就晓得贺垣这人的心机,有能力逃出生天,恐怕逃得也不止他一个,还有能力在宫中生事,没有暗桩也是不大可能的。
再加上程皎皎都知道的地道,宁王宫下暗道交错,再藏个把人又有什么问题?
俗话说的好,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
严炔要亲征抓人,对贺垣莫过于天大的好消息,指不定前两日便在地道内偷着乐了。
今日这亲征,严炔压根就没打算亲自去。
只是暗中做好了部署,谁也没说,就连太后也被瞒了过去。
现在倒是被程皎皎早些勘破。
严炔轻笑了两声,其余众人的脸色都有些微妙。
“贺垣抓到了吗?”程皎皎最关心的是这个问题。
严炔摇头:“你去看看,这些人都是谁。”
程皎皎回头,果然是让她指认,通天台下跪着好几个,她不用上前便一一道:“有贺垣的大祭司,那个戴帽子的,还有那个黑衣裳的是贺垣的贴身侍卫,再来另一个是刀客,手下有江湖组织,都是他身边重要的人。”
程皎皎说完,那几人也抬头看她,当看见他们曾经的王后还活着时,众人眼里也纷纷闪现出了恶毒的神色。
程皎皎抿唇,心头咯噔一下。
严炔脸色沉了下去,上前一步,将程皎皎的身影挡住半个。卫梓瑶看见这一幕,脸色刷地就白了。
“陈昇、楚河。”
两个严炔的左膀右臂瞬间上前。
“严审殿内几人,务必把贺垣在三日内给朕抓回来,他的亲信都在此处,他还能躲到哪去?还有,宁王余孽彻底绞杀,一个也不准放过。”
严炔下令,两人立马应下!随即转身就朝那几人大步走去,为首那大巫师祭祀忽然抬头怪笑几句,“程氏女!宁王若死,你也不能苟活!我早就劝过宁王废你,可他偏不,你真乃天上地下独一无二克夫之人!”
那巫师仰天大喊一句,当即,程皎皎脸色惨白,严炔大怒!
“住嘴!”楚河已经走到那巫师跟前,提刀就驾于他脖颈之上:“再敢胡言乱语,一刀剁了你!”
那巫师仰天大笑:“程氏女,我早下了灵媒术,这位新帝若杀了贺垣,不出三年,你定暴毙而亡,不知怀北帝,舍得还是不舍得?”
他诡异地看着严炔和程皎皎笑着,楚河看了眼严炔,当即扬手狠狠在那巫师脖子后敲了一下,那巫师应声倒地,另外两人也被陈昇压住。
但千钧一发之际,那个矮小的男人忽然暴走,从嘴中吐出一根毒针朝着严炔的方向射去!陈昇大惊,立刻冲到前面挡住,毒针如体,堂堂战神应声倒地,偏偏毒针隐蔽,其余人都尚且看不出发生了什么,程皎皎一眼识破:“他用了暗器!”
场面乱了,陈昇底下的士兵奋起拔刀便砍了那人的头颅,鲜血喷溅一地。
“将军!将军!”
程皎皎也连忙跑了过去,陈昇现下已经不省人事,脸色发紫,明显是中毒之症。
严炔大怒:“立马给朕去查!”
所有侍卫和士兵将惠阳殿层层包围,在严炔的授意下先护送太后等人离开,自己却快步走到了程皎皎面前,程皎皎正在查看陈昇的伤势,她面色严肃:“陛下,程将军的毒有些棘手。”
严炔黑着脸点头:“你有把握吗?”
程皎皎抿唇:“三成。”
旁人都皱起了眉头,但严炔毫不犹豫道:“我信你,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