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落皇亲乔五太太趋附西门庆,用藤棍喝路,却只送得起半匹宫缎

思山聊历史 2023-10-24 02:12:00
乔五太太出场时已经八十多岁,眼浊发花,老态龙钟,属于年迈行动不太方便的那种了,却在听说一个旁支的侄子乔洪(即书中的乔大户)襁褓中的女儿和新任千户西门庆的儿子订了娃娃亲,便忙不迭的给乔大户家送信,表示去西门庆家走亲时,她也要一起去走走。 乔五太太家曾经风光过,她丈夫在世时做的是世袭指挥使,还有一个亲侄女进了宫做到了贵妃娘娘。不过这个乔五太太膝下无儿无女,在她丈夫五十岁去世后,她的生活就开始走下坡路了。 这个乔五太太丧父后的日子大概过的和后来守寡的吴月娘差不多,家里没有正经营生,只能靠典当度日,三十来年有出无进的消耗,把曾经显赫一时的皇亲乔五家折腾的只剩下一个空壳子。 曾经热闹繁华的皇亲大花园,因为年久失修和乏人管理,常有狐鬼出没,半夜里扔砖掠瓦的闹腾,吓得新搬来的邻居李瓶儿晚上都不敢一个人呆着。 虽然日子过的落魄,但这个乔五太太却虎死不倒架,在外人面前依旧威风摆的十足。在知晓侄子乔洪的庶女乔长姐和新任千户西门庆家的儿子攀了亲后,她死乞白赖的非要和乔大户娘子一起去西门亲家家走走,弄得乔大户娘子只好赶紧给西门庆家捎信让他家赶紧再补发个请帖过来。 乔五太太出行时依旧要坐银顶大轿,藤棍喝路,穿戴着着象征她老封君身份的叠翠宝珠冠和大红宫绣袍,到了西门庆家,屏风前正设的锦䄄座位,她坐上了之后,她的侄媳妇乔大户娘子等都不敢僭越了与她同座。 看似派头摆的十足的乔五太太却是空有其表了,入座不久后,便急着要见正主西门庆和他攀交情,但是西门庆此时恰好外出和同僚喝酒了没在。于是乔五太太又开始摆谱,朝着西门庆的正室吴月娘询问了西门庆的官职,吴月娘谦虚了一番后表示只是蒙朝廷恩例,授了个掌刑名的千户小官,乔五太太听后嗯啊了一顿后说道,虽不够显赫,也算峥嵘了,要知道朝廷照例是不与庶民做亲的,我们乔家可是正经皇亲,现在的东宫贵妃娘娘是我亲侄女,我丈夫在世时做的是世袭指挥使。 吴月娘听了此言,心中大约在腹诽这样腹诽吧,你那个当官的丈夫都死了三十多年了,你那个贵妃侄女也是个半过百半的老太太了吧…… 后来,吴月娘让人将官哥儿抱出来给乔五太太瞧,乔五太太便乘机拿出自己的见面礼,一端宫中紫闪黄锦缎,一副镀金镯子。 这份看似还算风光的礼物,却经不起推敲,在古代,两端绸缎是一匹,而一端则是半匹,一副看似金光闪闪的小婴儿镯子,却只是表面镀金的。乔太太这么隆重的带着一堆喝路的去结交新贵西门庆,摆了一大通威风后,却只送的起半匹宫缎和两只小小的镀金镯子。 纵观全书,用得起藤棍喝道,送礼却只送的起半匹绸缎的大概也就只有乔五太太一位了吧。 初见时,还以为这个乔五太太是乔大户家请来撑场面的,毕竟吴月娘自做主张给庶子官哥儿和乔家庶女乔长姐定了娃娃婚后,是惹了一通西门庆的抱怨的,他认为乔家是小帽白衣和他的官身并不匹配。吴月娘要是将这番闲话通过她嫂子吴大妗子的口传到了乔家,乔家想必是会有所反应的,所以乔家急需请出一个有身份的人来镇镇场子,以免被西门庆家看轻,而有着诰命封号的老封君乔五太太就是个十分合适的人选。 但是再看时,却觉得这个乔五太太并不像是乔大户家主动邀请来的,而是她自己主动贴上来的。乔大户家要拜访亲家西门庆家,是提前约定了到访日期和出席人员名单的,而西门庆家也是依据乔大户家提供的宾客名单制了请帖。但是这个乔五太太不知从哪里听来了风声,那个一向自己不大看得上的侄子乔大户居然攀上新贵西门庆,便递出话来,她也要借着走亲的机会去西门庆家访访,她的突然决定的加入,一时搞的乔大户家措手不及,只好另行通知西门庆家再补发一份请帖过来给乔五太太。 家资丰饶的商人乔大户和西门庆家就做亲一事礼尚往来时,虽然送不出属于宫中赏赐的紫闪黄宫缎,但是送的也都是时髦花样的官缎、名贵的羊角灯和各式纯金饰,缎子一送就是两匹往上的,绝不至于寒酸到只送出半匹缎子和一点镀金首饰来。 正如乍闻西门庆当官时,众亲邻朋友,数的着的,数不着的全都前来趋附庆贺,作者发的那句感慨一样,“时来谁不来?时不来谁来!” 这个乔五太太去西门庆家走访,并不是冲着侄儿乔大户的面子,而是冲着新贵西门庆的面子,走亲戚只是她的一种趋附的手段,但是此时日子过的正如鲜花着锦的西门庆家,对于这个出手寒酸,还空摆架子的过气皇亲自然提不起什么兴趣来,也不大看得起,于是出场时摆足了阵势的乔五太太,也并未能因此而与西门庆家走的热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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