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十六年(公元211年)九月,也就是曹操率军入潼关两个月后,曹操便击败了西北联军。
《三国志·曹操传》记载:九月,进军渡渭。超等数挑战,又不许;固请割地,求送任子,公用贾诩计,伪许之。韩遂请与公相见,公与遂父同岁孝廉,又与遂同时侪辈,于是交马语移时,不及军事,但说京都旧故,拊手欢笑。既罢,超等问遂:“公何言?”遂曰:“无所言也。”超等疑之。他日,公又与遂书,多所点窜,如遂改定者;超等愈疑遂。公乃与克日会战,先以轻兵挑之,战良久,乃纵虎骑夹击,大破之,斩成宜、李堪等。遂、超等走凉州,杨秋奔安定,关中平。
曹操作为著名的军事家,其全局观与谋略非常人可及。
《三国志·曹操传》记载:诸将或问公曰:“初,贼守潼关,渭北道缺,不从河东击冯翊而反守潼关,引日而后北渡,何也?”公曰:“贼守潼关,若吾入河东,贼必引守诸津,则西河未可渡,吾故盛兵向潼关;贼悉众南守,西河之备虚,故二将得擅取西河;然后引军北渡,贼不能与吾争西河者,以有二将之军也。连车树栅,为甬道而南,既为不可胜,且以示弱。渡渭为坚垒,虏至不出,所以骄之也;故贼不为营垒而求割地。吾顺言许之,所以从其意,使自安而不为备,因畜士卒之力,一旦击之,所谓疾雷不及掩耳,兵之变化,固非一道也。”始,贼每一部到,公辄有喜色。贼破之后,诸将问其故。公答曰:“关中长远,若贼各依险阻,征之,不一二年不可定也。今皆来集,其众虽多,莫相归服,军无适主,一举可灭,为功差易,吾是以喜。”
一年后,恢复元气的马超再次反叛,但曹操最终彻底击败马超、韩遂,西北平定。
《三国志·曹操传》记载:十八年十一月,马超在汉阳,复因羌、胡为害,氐王千万叛应超,屯兴国。使夏侯渊讨之。
《三国志·曹操传》记载:十九年春正月,始耕籍田。南安赵衢、汉阳尹奉等讨超,枭其妻子,超奔汉中。韩遂徙金城,入氐王千万部,率羌、胡万余骑与夏侯渊战,击,大破之,遂走西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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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平定西北的战役中,尽管曹操在发动关中决战的决策上产生了失误,不过凭借其强大的政治军事实力,在与凉州割据势力的决战中,始终掌握着战争的主动权,经过三年激战韩遂被曹操全歼,马超远走汉中,凉州地区长达百年的混乱局面得到了初步的改变,汉末中国西北疆域也终于得到了稳定。
在这里需要着重说明一点,在中国历史上北方游牧民族屡屡向南犯境,曹操作为汉末中国北方霸主,对边境的安定做出了极大贡献。
在东北方向,趁乌桓羽翼未丰之际,曹操凭借其大智大勇将日益强盛的乌桓斩落,不仅安定了东北边境,而且极大的震慑了其余胡虏。同时,曹操对南匈奴采取分而治之的方式,也同样阻止了匈奴人的重新崛起。
而在西北方向,《三国志·曹操传》记载:安定太守毋丘兴将之官,公戒之曰:“羌,胡欲与中国通,自当遣人来,慎勿遣人往。善人难得,必将教羌、胡妄有所请求,因欲以自利;不从便为失异俗意,从之则无益事。”兴至,遣校尉范陵至羌中,陵果教羌,使自请为属国都尉。公曰:“吾预知当尔,非圣也,但更事多耳。” 《三国志·魏书·乌丸鲜卑东夷传》:“及汉氏遣张骞使西域,穷河源,经历诸国,遂置都护以总领之,然后西域之事具存,故汉宫得详载焉。魏兴,西域虽不能尽至,其大国龟兹、于寘、康居、乌孙、疏勒、月氏、鄯善、车师之属。无岁不奉朝贡,略如汉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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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看到,虽然历经三国、两晋、南北朝时期的大分裂,中原乱成一片,北方边疆游牧民族并没有形成有效的力量,西域并未成为独立出中国的地方割据实体,西域总是臣服于中原王朝或与中原王朝有关联的地方割据政权,中国北方多民族文化得到进一步交融,这是在曹操彻底消灭乌桓、西北割据势力后形成的历史局面。这也为后来的统一,即司马氏统一中国创造了至关重要的基础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