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耕田而食,帝力于我何有哉?”听着这段话,仿佛能看到几千年前的农民,满心向往着自给自足的宁静生活。可现实呢?那些想着“耕田就能吃饱”的人,大概都忘了一个关键问题——谁说土地真的是农民的?从秦汉以来,君王的权力哪是那么好摆脱的?“想得美!”如果“帝力”(君主的权力)会说话,大概它会笑着说:“我有的是办法管你!”
几千年前,老百姓想着太阳升起就干活,太阳落山就休息,凿井取水、耕地种粮,靠自己的双手过上安稳日子。这愿望听着很美好,但实际情况是,土地从来不是农民自己说了算的。自从有了国家和政权,土地就成了统治者最关心的资源之一。最早的《击壤歌》里,民众可能还真有那么一丝自得其乐的意思,但从三十税一到十五税一,再到各种苛捐杂税,老百姓靠种地吃饱肚子简直成了奢望。从秦朝到清朝,种地的农民从来都没放松过被“管”的命运。
1. “自己的地”真是自己的?
最早的古人,也许还能真切地感受到自己劳动的成果归自己所有,比如先秦民歌《击壤歌》里的老百姓。但从鲁宣公开始,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鲁宣公搞了个“初税亩”,本来国家只按照土地的产量收税,但他决定改规则,直接按土地面积收税——这意味着无论地里收成如何,农民都得交固定的税。老百姓本来就靠天吃饭,年年收成不一样,结果还得面对固定的高税额,压力可想而知。
而且,这还只是个开始。随着朝代更迭,土地的所有权和税负制度越来越复杂。到后来,农民发现自己种的地,其实并不完全属于自己。租庸调、人丁税、摊丁入亩,各种名目的赋税接踵而来。种地养家,仿佛成了一种遥不可及的梦。
2. 税收的“花样”越多,农民的日子越难
到了唐朝,尽管李世民曾经喊出“与民休息”的口号,但实际执行起来,政策却越来越繁琐。唐朝的赋税制度虽然号称合理,但名目实在太多:转运使、租庸使、盐铁使各种机构层层叠加,负责“管理”农民的收入。每个机构都得从农民身上捞点油水,结果就是老百姓的赋税负担越来越重。
唐太宗时期的人口虽然有所增加,但远远比不上隋朝时期的巅峰,原因很简单:李家父子虽然打下了强大的唐朝江山,但他们搜刮民财的本事也不弱。老百姓日子过得紧巴巴,肚皮空空,而长安城却是灯火辉煌,富丽堂皇。这样的反差,折射出的是统治者与百姓之间的巨大鸿沟。
3. “凿井而饮,耕田而食”从未真正实现
古人想象中的“凿井而饮,耕田而食”,其实从来都没在历史上真正实现过。即便是在经济相对发达的汉朝、唐朝,农民也始终无法摆脱赋税的重压。《汉书·食货志》里记载,随着周室的衰落,政治腐败加剧,徭役横行,赋税日益沉重。老百姓辛苦耕作,结果却只能勉强糊口,甚至连基本的生活保障都难以维持。
从三国到南北朝的乱世,局势更加动荡,战乱频繁,老百姓能保住性命就已经是幸运了,哪里还有什么奢望去享受“日作日息”的轻松生活?直到唐朝,才稍微有了些许喘息的机会,但即便如此,赋税和徭役的重压依然与百姓如影随形。
4. 王朝更迭,赋税雷打不动
历朝历代,国家的赋税政策似乎从未有过真正的放松。秦朝的三十税一,到唐朝的两税法,再到明清的摊丁入亩,赋税的形式虽然变了,但本质上,国家依然要从农民手中获得最大利益。即便是明君贤臣,也无法真正做到“简易之法”。嘴上说着要与民休息,实际上却是层层加码,繁文缛节不断。
每一次赋税改革,表面上似乎是为了让农民生活更轻松,但结果往往是名目繁多的官府机构和税收项目让农民不堪重负。老百姓的日子总是被这些“管农”的机构搞得越来越难。
5. 为了权力,农民从未被真正放过
赋税的背后,其实是权力的较量。历代君王都明白,土地是国家的基础,而土地上的农民则是这个基础的支柱。为了巩固政权,君王们必须牢牢控制住农民,也赋税成了最简单直接的手段。
从秦朝到清朝,农民一直被牢牢控制在国家的税收体系中。即便是在经济最繁荣的时期,农民的负担依然没有减轻,朝廷总是能找到新的税收方式来榨取农民的劳动成果。王朝更迭,赋税制度却从未改变其本质——那就是将农民的劳动转化为统治者的财富和权力保障。
说到底,古人向往的“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从来只是个理想。农民的生活从来不是那么简单的事,赋税、徭役、徵调,统治者总有办法让他们的日子过得紧张兮兮。有人说,历代明君贤臣总是在嘴上说着“简政放权”,实际上却一直在增加农民的负担。如果说历史教给我们什么,那就是权力从来不会轻易放手,土地和人,也从来没有真正属于过农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