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人们谈起日本特殊产业的时候,风俗业总是绕不开的一个话题。
作为东亚三国之一,日本有着极其发达的色情产业,虽然在日本法律中,“卖春”两字早就上了法律的黑名单。
但实际上,日本的“卖春”行业并没有因为法律的禁止而消亡,“卖春”行业的主导者们通过钻法律的空子,将直观的“卖春”改成了打擦边球的风俗,从而正常展开商业活动。
关于日本风俗业,很多人心中都有一个疑问:作为儒家文化圈中的重要一员,日本传统女性又以温文尔雅的“大和抚子”形象而闻名,为什么非要去“卖笑”甚至“卖身”呢?
身处其中,这些风俗娘到底是自愿还是被迫?他们又都是什么人呢?
一 风俗业的起源和发展其实日本风俗业历史悠久,自大化革新后,日本正式从奴隶制国家过渡到封建时代,佛教等外来宗教的传入,对日本本土宗教造成了冲击。
日本本土宗教以自然崇拜为主,据说有名有姓的神明就有八十多万位,信奉本土宗教的信徒为了抵抗外来的文化入侵。
在各地建起神社,这些神社大都由女子经营,时间一长就出现了以“卖春”为生的神社女子。
日本神社
随着时间的推移,卖春女的活动范围从神社扩大到驿站和城市中,一些“长者”会出面给卖春女提供工作场地和住所,这就成了所谓的“妈妈桑”的前身。
到了室町时代,封建政府从色情行业中嗅到了金钱的味道,于是出面捣鼓起了所谓的“公娼”,政设立倾城局,对卖春女征收税金,并将她们纳入到编制之中。
战国时期,好色的羽柴秀吉登上了天下人的宝座,在自己筑造的大阪城内大肆推广娼妓行业,并将娼妓集合起来,单独安置在某一个区域内,这就是日本“红灯区”的雏形。
德川家建立江户幕府后,又在羽柴秀吉的基础上建立了更加完善的公娼制度,同时开始大规模取缔不缴纳税金的私娼,通过娼妓行业的税金维系自己对地方大名的主导地位。
直至二战结束之前,日本本土一直存在着官娼制度,这一制度也导致日本女性的社会地位低下的局面难以改善。
明治天皇
后来,随着日本西化改革的推动,陪酒女和咖啡女招待等新式娼妓又浮出了水面,这些女子要么是达官贵人的专属情妇。
要么就是给即将出征的孤独士兵送上慰藉,群体越来越大使其渐渐成为了日本社会中的重要部分。
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麦克阿瑟率领美军来到了日本本土,扮演胜利者角色的美国大兵,自然要向战败国的妇女发动“性剥削”,一时间各种性侵案件层出不穷。
在这个节骨眼上,时任日本内务省警保局局长的田中酋一想出了一个馊主意,那就是为这群外国驻军建设一个公立妓院。
如此一来,相当于构建了一个所谓的“性防波堤”,从而达到保护日本良家女性不受侵害的目的。
驻日美军与日本女性
很快,公立妓院供不应求,不仅美国大兵来这里消费,就连部分日本人也慕名而来。一时间公家妓院人来人往,盈门的宾客更是络绎不绝。
为了满足庞大的消费需求,日本官方恩威并施,勒令一些从良的卖春女重操旧业。此举虽然招致了社会不满,但使得社会庞大的“性需求”得到了满足。
但是“好景不长”,公家妓院开设了一段时间后,美方发现军队性病感染率飞速提升,某部队的病菌携带者占比达到了惊人的68%。
虽然此后美军总部要求日本政府对所有的卖春女实施强制体检的制度,但据后来的结果看,收效甚微。
于是在1946年3月,美军颁布条令,禁止士兵和军官进入公立妓院,违者军法处置。在没有客人的情况下,原本主要对外国人开放的公立妓院纷纷转向当地人。
对于美国高层而言,日本发达的公立色情产业是对民主价值观的冲击,就在白宫禁止美军进入日本公立妓院后不久。
1946年的5月,盟军总部正式向日本官方发出照会,要求他们废除公娼制度。然而尝到公娼制度的日本政府又怎么会放弃这棵摇钱树呢?
于是日本官方选择另辟蹊径,规定让曾经的公娼从业者自主废业,但又允许他们作为私娼继续营业。
对于这种换汤不换药的小动作,美军总部自然表示反对。无奈之下,日本政府只好在同年的11月14日制定了废除私娼的政策。
在这项政策中,日本官方明令禁止了卖春行径,但同时又指定了“特殊饮食店”区域,要求在制定的特殊场所中从事工作的女性必须拥有女招待职业的从业资格。
表面上看,这是一条具有规范性的政策,实际上还是变相允许卖春女们打着正当营业的幌子从事老交易的勾当。
此后,日本的性交易市场愈发庞大,各种畸形的社会现象开始疯狂冲击日本传统价值观,关于废娼的示威游行此起彼伏。
日本政府为了维稳,只得在后续颁布了各种法令,成为禁止新交易的国家,但根本无法根除性交易现象,一些新式的卖春行当成功绕过了法律的禁止范围,譬如泡泡浴等。
总而言之,随着时间的推移和政策的变动,再加上社会对卖春行业的宽容程度增加,即便是主张废娼的自由派人士也在风月场所中流连忘返。
这就导致日本成为了一个明面上废娼,实际上却具有完整色情产业链的奇葩过渡。那么,从事日本风俗业的女性都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二 低下的女性地位日本风俗业之所以能够蓬勃发展,除了政府的不作为和默许外,日本女性低下的社会地位也是其中的一大助力。
从大化革新时代起,日本女性就沦为了男性的附庸,千百年来封建思想的压抑,给一代代日本女性的心中打上了深深的烙印。
当儒教成为封建统治思想之后,男尊女卑,男权至上的理念被强化,女性的存在意义完全在于对男性和对家庭的贡献,封建统治者为维系自身的统治,向国民灌输男尊女卑的腐朽思想。
为家族和家庭服务,而不是为自己而活,是日本传统女性的特点,战国时期著名的巾帼寿桂尼和井伊直虎,虽然在历史上搅动了属于自己的波浪,但本质上还没有摆脱封建礼教的桎梏。
这种“男主外,女主内”观念的存在,使得日本女星只能附属男性,想要自力更生,在整个社会包容度极低的情况下,只能委身于风俗业!
寿桂尼形象
此外,造成日本女性地位低下的另一种思想是镰仓佛教,镰仓佛教徒喜欢宣扬所谓原罪论,将女性打上天生有罪的标签。
如果是死了丈夫和到了一定年龄而没有婚配的女性,必须要出家为尼,否则就会受到严厉的惩罚。
思想的锁链是桎梏日本女性解放的枷锁,即便是在西化改革的明治维新的时代,日本女性的思想仍没有被开化。
日本女性即便能参与教育,也只能在固定的几门课程中选择,根本无法和男性一样工作和参军。
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日本女性才获得了与男性平等的受教育机会,享受9年制义务教教育,并获得与男子同等的中、高等受教育机会。
然而在实际上,日本女性受教育情况并非完全平等化。高层次高等教育女性比例低,接受高等教育的女性主要集中在短期大学。
不仅在教育水平上比普通大学低一个档次,而在职场中也不具备相应的竞争力。
在日本的几所名校中,基本看不到女性学生的身影。以京都大学为例,女生仅占学生总数的8%。
由于缺少公平的教育环境,大大限制了女性在社会的各个高层领域与男性竞争,从而整体影响了女性地位的提高。
而当女性步入职场后,她们要面对的阻碍要比男性大的多。首先日本公司不愿意雇佣女员工,如果有两个能力相仿的两位候选人,日企一般都会选择男性。
而在大公司工作的大部分女员工,都处在公司的最底层,做一些简单的行政助理工作,而她们也大都是派遣员工,并不享有公司的任何福利,可以随时被上级裁掉。
所以为了能够稳定且长久,不少刚刚毕业的女学生就投身风俗业。虽然在其中备受剥削,但为了生存也是无可奈何!
其次,日本的加班文化极其浓郁,男女之间有着无法抹平的生理差异,长时间的加班导致部分女性的内分泌失调,身体上的负担成为了她们被职场放弃的原因之一。
同时,职场上的日本女性还要面对严重的职场pua和霸凌,在上下班的通勤电车上,她们还要遭遇男性凝视和痴汉行径。
动漫作品中对痴汉和OL(职场女性的缩写)的描写更是绘声绘色,进一步加重了女性受压迫的情形。
日式职场女性
上世纪70年代,日本合理地运用了自身的优势,国家经济的发展了来到了一个新的台阶,并步入了发达国家的行列。
经济的飞速增长为整个社会带来了更多的就业机会,而少子化现象的出现,年轻劳动力的不足使得女性参与工作的频率增加,女性的地位得到了一定的提升。
经济形势的优秀为女性解放提供了机会,但是日本女性并没有抓住这一机会,相反女性内部开始出现了极端女权组织。
她们为了自己的私欲,宣扬女本位主义者,从恋爱、婚姻等层面对男性展开无差别攻击,导致部分无辜没参与过压迫女性的男性被误伤。
而这些受过伤害的男性为了报复,选择加入到极端男权组织之中,性别间的对立愈发严峻。
极端女权虽然能取得一定的成效,但随着90年代日本泡沫经济的崩溃,企业开始大幅度裁撤女性员工。
泡沫经济时代
经济下行的大环境下,极端男权开始崭露头角,并在日本获得了很大的思想,由于缺少赖以为生的活计。
日本女性只能回归家庭,过起家庭主妇的生活,而近年来的部分日剧,也在这一思想的指导下,着重描写女性回归家庭的段落。
在部分日剧中,我们总能看到颐气指使的丈夫,对着家中妻子做得饭菜不可口而大发雷霆,而妻子只能将菜肴端回厨房默默抹眼泪。
所以在日本,我们能看到极其奇葩的现象,即使是已经成名多年,有着大量粉丝群体,可以说是财富自由的独立女性,演员和歌手等。在结婚之后,也很难维系自己的事业。
日式大和抚子的动漫形象
女性地位在传统价值观中的低下,再到极端女权的反噬导致大量女性失去了工作岗位,尤其是广大的未婚女性。
失去了生活来源的她们,又受到了消费主义的蛊惑,其中部分人为了维持自己的奢华生活,只能选择从事风俗业,靠卖身来获得经济来源,有进一步促成了风俗业的发展。
结语:日本风俗业的发达,除了历史遗留问题外,日本政府的不作为和变相支持,都给其基于了足够的发展空间。
而其根本原因,还是在于女性低下的社会地位,男女之间的不平等。比如教育程度、经济水平程度的差距,进一步拉大了男女地位的不平衡。
而纵观日本历史,我们可以发现,日本从来没有一个真正的女性领袖,从大化革新到明治维新,再到战后经济和政治制度的重现。
日本从来没有经历过真正意义上的底层革命,所有的改革都是权贵为了维系统治作出的自上而下的妥协。
在这样的环境下,男人永远掌握最高的权力,日本女性永远得不到真正意义上的社会解放。畸形的行业,畸形的人民,畸形的社会。
构成了这个畸形的国家,而如今的日本经济常年处在停滞之中,可以预见的是,日本女性的地位并不能在未来得到质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