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劳被军统放弃了,尽管伯劳还是不死心,但是事实摆在面前,不承认也不行。
四年前,伯劳策划了爆炸案和挟持小仓逃跑的阴谋。
路正阳计划不周,被伯劳和特务杜冷泉钻了空子,使得文添夫妇和多名革命者遇害。
这件事情成了路正阳的心魔。
同时特务杜冷泉也潜伏了下来。
杜冷泉很早就潜伏在共产党里面了,和当时的陈如山成了好友。
陈如山把杜冷泉当成了真正的朋友,杜冷泉母亲生病,是陈如山拿出钱帮忙治病的。
为了从日本人手里救下杜冷泉,陈如山为引开敌人牺牲了一条腿。
即便是这样,杜冷泉为了所谓的军统秉持的信仰,毫不犹豫地杀死了自己的好友。
就这样,真正的陈如山死了,杜冷泉搞了一出移花接木,自己顶替了陈如山。
同时为了赎罪,他给陈如山立了一座无名碑。
然后杜冷泉顶着陈如山的名字在公安社会处潜伏了下来。
路正阳正是通过锁定了老陈,才逐步解开了伯劳的真面目。
一、伯劳的反击
伯劳在经济上对上海束手无策的时候,把上海的重要地点分布图传给了台湾方面。
台湾军统高层,派出战机轰炸了上海。
上海一片狼藉,百姓处境艰难,好不容易发展起来的经济受到重创,所有工厂都得待重建后复工复产。
伯劳觉得这是自己的功劳,想要彻底毁掉上海,来打击共产党,破坏百姓对共产党的信任
殊不知,军统高层只是想要摧毁上海而已,从来没有想过要回来。
伯劳对他们而言,已经是一颗可有可无的棋子。
上海弄堂里做早点的老黄说过这样一段话:
“炸别人的东西,他不心疼。上海他都敢炸,他自己心里就清楚,回不来了。”
老黄一番话,彻底点醒了自我欺骗的伯劳。
在上海,自己的努力只是自我安慰罢了。
很多潜伏的小特务已经自首了。
徐巍若不是因为老婆孩子在伯劳手上,根本不会跟着伯劳干 。
肖云是因为爱上了伯劳,才会跟着伯劳过着生死一线的生活。
台湾那边已经放弃了伯劳。
伯劳的情报对他们而言,无关痛痒。
他们轰炸上海,只是想要共产党和上海的百姓不得安宁而已。
毛森之所以跑去美国,就是看透了这一点。
他知道自己在台湾跻身不了高层,甚至不小心还可能被卷入权力争夺战中,小命不保,于是他选择了自保,拿着钱跑去美国养老去了。
只有伯劳执迷不悟。
伯劳从一开始坚定的信仰就错了。
他以为掌管权力,有着至高无上的话语权就是赢了。
其实被百姓认可,平等的尊重每一个人,才是一个稳定的国家需要的和平。
军统的这些顽固分子,其实很多时候内心已经知道自己选错了路,但是不甘心走回头路。
杜冷泉假意靠近陈如山,模仿陈如山的时候,已经被陈如山的信仰感动了。
陈如山对他的舍己态度,让他感到了温暖,甚至在内心深处,他也认可了陈如山选择的道路。
但是没有人领着他,教会他如何走出深陷已久的泥潭。
就这样杜冷泉即便内心已经发觉自己走错路了,为了所谓的坚持,还是亲生杀了对待自己最好的朋友。
他把自己的名字给了陈如山,竖了一座无名氏墓碑,悄悄地去祭奠。
他挣扎,纠结,矛盾,但是冲不破牢笼。
直到被抓,杜冷泉还是不承认自己的身份。
他顶着老陈的身份,也厌烦了那个没有灵魂的杜冷泉。
很多时候,他甚至希望自己就是那个老陈,有热情,有血性,有灵魂的爱国者。
路正阳在审讯室里,把杜冷泉和陈如山的过往撕开时候,杜冷泉才敢承认自己的懦弱与无能。
他供出了郑兰亭。
二、伯劳的最后底牌
伯劳早就盯上了飞航,必要时候准备拿她当筹码与路正阳谈判。
飞航的父母死于四年前的爆炸案。
伯劳是主谋,而路正阳则一直因为自己的失误导致战友惨死而无法释怀。
路正阳领着人去兰亭画室抓捕郑兰亭时候,肖云挟持了飞航。
郑兰亭在画室安装了炸药,和肖云绑架着飞航从路正阳眼皮子底下离开了。
这一局,看似路正阳失败了,但是郑兰亭也没有赢。
心狠手辣的伯劳安全地放走了飞航。
这是他最后的良心了。
自从他给台湾那边传递了错误的指挥所位置之后,台湾那边已经不信任他了,甚至在任务失败之后,连职责训斥的电报都没有。
伯劳没有退路了。
就如他自己所言,这时候回到台湾,等待他的就是军事法庭。
飞航是无辜的,还只是个孩子而言。
如果不是四年前的爆炸案,伯劳的孩子也得三岁了。
伯劳对小仓研究的病菌如此执着,是因为为了这件事情,他失去了爱妻和孩子。
这是他一辈子平复不了的伤痕,为此他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妻子是为了自己的事业失去性命的。
看到飞航,伯劳大概也想到了自己那个无辜的孩子。
炭疽病菌战,是他以为的最后的出路了。
他把炭疽病菌通过信封的形式寄给了路正阳。
其实他只是想跟路正阳宣战,只是不愿意承认失败,更不愿意承认站错了道路。
为了党国,他牺牲妻子和孩子,东躲西藏地就是为了改变局势,可是他所坚定追寻的信仰早就抛弃了他。
毛森早就看透了这一点。
可惜伯劳看懂太晚了。
军统早就放弃了伯劳和上海。
他们炸掉上海,为的是毁掉,而不是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