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阿诺德的叙事尝试独具特色,尤其在女性角色的塑造上。正如先前对《鸟》中女主角的描述,《鱼缸》的女主角也展现出类似的特质。
阿诺德作品中的女性并非传统意义上的柔弱形象,她们桀骜不驯,充满野性。
《鸟》中父女关系的细腻刻画《鸟》的女主角最初以一种酷儿的姿态出现,拒绝传统的性别规范。尽管她看似最终顺从了父亲的期望,穿上了裙子,参加了婚礼,但这并非简单的妥协。
更确切地说,她是理解并原谅了父亲的无力,选择以这种方式让他开心。
电影中,兄弟离家出走并使女孩怀孕的情节,通过Barry饰演的角色,展现了年轻父亲的无奈与责任。这也在潜移默化中影响了女主角,让她对家庭责任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和包容。
影片细腻地刻画了父女之间脆弱而无奈的关系。女主角最终选择原谅并照顾父亲,体现了她的坚强和成熟。
这不仅是对家庭关系的解读,更是对传统体制的反思,也展现了以更温和的方式化解冲突的可能性。
今年女性电影的强劲势头引人注目。 许多以女性为主角的影片在各大电影节上脱颖而出,例如《野性钻石》、《娜真的女孩》以及《无花果》,甚至包括即将上映的《Furiosa》。
这些作品从不同层面展现了女性力量,凸显了女性叙事在当代电影中的重要性。
与此同时,硬汉电影的衰落也不容忽视。与前几年的《壮志凌云2》相比,近年来好莱坞鲜少出现令人印象深刻的硬汉角色。
《印第安纳琼斯》第五部的反响平平,也印证了硬汉电影创作周期的下滑。女性题材电影的崛起在一定程度上填补了这一空白,为观众提供了更多元化的叙事选择。
硬汉电影似乎正处于低谷,与此同时,女性题材电影开始增多。然而,纵观整个电影节,以男性视角展开叙事的影片依然占据 considerable 比例。
例如,资深动作影星 Paul Shredder 的新作《Oh Canada》就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女性叙事的光彩与困境以女性故事为题材的影片《酱圆诺》聚焦于一位遭受家暴的女性杀父的叙事。尽管章子怡贡献了精湛的表演,但影片内容略显涣散,最终男性角色反而更加出彩,章子怡的面孔似乎沦为一种符号。
在影片的新闻发布会上,导演陈可辛也坦言自己并非直接聚焦女性视角,而是将这一视角交给了联合导演和团队中的女性成员,他自己更像片中范伟的角色,需要通过一种教育或通过片中角色来理解女性叙事。
一个值得关注的趋势是竖屏视频和过往素材在电影中的运用。例如,《神圣无花果之种》大量使用了伊朗当下游行抗议的竖屏画面;一些中国非竞赛电影则由不同视频素材拼贴而成,贾樟柯和戈麦斯分别整合了多年拍摄的素材,并拍摄了当下不同城市的镜头,这些作品虽然讲述的是20世纪初的故事,却反映了21世纪的现状。
卡拉克斯的新片《这不是我》也是对其生涯素材的总结和归纳。
智能手机的普及使得竖屏视频成为我们生活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如果电影不将其纳入其中,反而会显得不真实。
在《神圣无花果之种》中,我们看到了女儿的 Instagram 视频;在娄烨的电影中,也有很多微信的剪辑。这些都表明电影人需要探索如何将竖屏恰当地融入电影语言。
尽管智能手机已经普及多年,但电影人在竖屏拍摄的运用上仍显得滞后,他们需要找到一种合适的方式将其呈现在大银幕上。
竖屏显示之所以被广泛采用,是因为它更真实地反映了我们感知社会事件的方式——正如我们在现实生活中观看这些事件一样。无论是疫情期间居家隔离,通过网络视频了解外界,还是伊朗民众通过社交媒体目睹街头发生的事件,人们都越来越依赖手机和社交媒体获取信息。
即使在北京这样的城市,我们接触许多事件的主要途径也是竖屏格式的视频。
5G技术与传播媒介的变革竖屏格式在社交媒体的传播发酵过程中,深刻地影响着我们的生活。这些事件和运动通过竖屏视频变得更加重要和不可或缺。
竖屏视频成为主要的传播媒介,与5G技术的普及密不可分。过去报道戛纳电影节可能需要专业设备,如今一部普通的手机,借助高速5G网络,即可实时上传视频,迅速生成新闻。
当然,这不仅依赖于硬件设备的进步,更依赖于网络通信技术的提升。抖音等短视频应用的兴起,尤其是在2020年前后疫情时期,使得竖屏视频作为一种廉价且高效的传播形式迅速普及。
因此,竖屏电影的制作周期相对较长也是可以理解的,例如某些国产电影在2021年拍摄完成,却迟至今日才上映。
有趣的是,在电影技术不断追求宽银幕效果的同时,竖屏电影却反其道而行之。在戛纳电影节等场合放映竖屏电影,人们可能会质疑其在宽银幕影院中的呈现效果。
手机屏幕与影院宽屏的巨大差异,使得在影院观看竖屏电影时,屏幕两侧显得空荡,影响观影体验。电影制作人需要时间探索如何在宽银幕上更好地呈现竖屏内容。
竖屏视频和手机应用在日常生活中如此普及,如何在大银幕上有效地呈现这种沟通方式,成为一个技术难题。除了竖屏视频本身,还包括微信、短信等手机信息的呈现。
例如,《想象之光》一片中对短信的呈现方式就令人印象深刻。李亦凡的《杀马特我爱你》则采用了一种巧妙的竖屏应用,将三个竖屏拼接在一起,填满宽银幕,也是一次值得借鉴的尝试。
电影史上,多屏和分屏技术并非新鲜事物。例如,今年在戛纳放映的《拿破仑》就宣称创造了三屏宽银幕体验。
这种技术在监控影像和电影中早有应用,例如《大都会》中的四分屏技术,每个屏幕讲述不同的故事。李亦凡用竖屏拼接关注底层工人的重复劳动,分屏中的机械运动产生一种内部蒙太奇的效果,这种拼接方式非常新颖。
弗里茨·朗执导的《大都会》也使用了多分屏技术。这种技术的应用不仅限于展现现实主义,还可以用于政治电影。
例如,拉斯罗夫的电影通过竖屏影像佐证虚构情节,增强了真实感。利用竖屏视频表达某种政治立场或观点,也成为一种独特的表达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