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三年,竹马忽然让我搬出去。
「乖,我妈要回来了。」
「她要是回来要是知道我欺负了你,扒我一层皮怎么办?」
我不想他为难,于是听话找了房子搬了出去。
后来我才知道,跟他妈妈一起回国的还有他喜欢多年的路佳。
有朋友问他,
「你准备让于漫怎么办?被你扫地出门怪可怜的,你们这几年公不离婆的,你对她这么狠?」
竹马嗤笑一声,
「对她负责?你想多了,本来就是没追到路佳的一个小调剂罢了。」
「你不知道吧?我这都算是帮她忙呢!她有严重的皮肤饥渴症,你别看她表面冷冷清清的,其实需求可旺盛了。」
「浪的那样,是条狗她都想啃两口!」
1
顾言洋洋得意的笑着,
「也就只有我这样的能满足她了。」
他的朋友眼睛瞪的大大的,
「真的假的?」
「于漫看起来不像啊!」
顾言眉眼飞舞,
「你不信?等我过几天没空应付她了,她空虚的不行了,你去试试……包满意的。」
「不过说到底,你这小体格也不行,还得我来。」
「她要是像以前一样听话,我以后还能抽空满足她。」
我双手紧紧的捏成了拳头,额头开始隐隐的冒出冷汗。
我下意识的想要逃跑,可我的双腿却像是被钉在了原地。
我从没想过我一向隐藏在心底的秘密会忽然被他这样在大庭广众下宣之于口。
不远处那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男人我忽然就不认识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双腿才有了知觉,我不再看他一眼,直直的转身离开。
2
我在街上游荡,像个漫无目的的游魂。
虽然租了新的房子,但我一向对新鲜事物的接受速度慢。
一回去,打开那孤零零的灯,我就觉得呼吸困难。
在我近十五年的生活中,一切都是变数,连父母都是。
而顾言,我以为他会是那个永恒不变的人。
从十五年前他在一群小混混中把我带走开始,在我需要的时候,那个大大的拥抱一定会是他给我的。
我不知道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跑偏了。
又或许,从一开始就偏了。
天色越来越晚,冷风一吹,汗毛纷纷起立。
我伸手打了车,坐在车上手机却忽然响了。
看着手机上顾言的名字我忽然想听听他这个时候打来会说什么。
电话一接通,那个刚才还说我抱着狗都能啃两口的男人声音里有些着急。
「漫漫,你怎么不在家?这大半夜的,跑到哪里去了?」
冷风往我的衣服里灌,冷的我一个激灵。
我死死的咬着牙,控制着打着冷颤的牙齿,
「我在外面。」
也许是他从没听过我这么冷淡的嗓音,他微微顿住了。
毕竟从小一起长大,顾言对我算是了如指掌。
简单来说,我是个很好哄的人。
认识多年,我从没让他下不来台过。
所以他的 语气一下缓了下来,
「怎么了?这两天没陪你,你不舒服了吗?」
「我现在在你家呢,今天我好好陪你,你别难过了。」
见我不说话,他开始像往常一样哄我,
「乖,快回来,我好好抱抱。」
他轻笑着「威胁」我,
「你再不回来我就走了哦。」
在一起三年,他知道我一切的弱点。
他甚至知道,我不仅有皮肤饥渴症,我甚至会像孩子一样,有分离焦虑。
是,我像个神经病。
可我自认我努力吃药,看病,尽力控制自己。
怎么算,也不像他口中说的那么不堪。
见我不说话,那头的顾言似乎笃定我已经在飞奔回家的路上了,所以干脆的挂了电话。
我拿着手机,心里一阵后悔。
我不该在新家的门锁上给他录指纹。
在我没想好之前,我不想见他。
我怕我会失控。
也许会站在他面前泪流满面的质问。
也许……我也不知道我会是什么样子。
总之那个画面一定不会太正常。
太狗血了。
现在他在我家里,我就算是又无家可归了。
我捏着手机的手指紧了又紧,我不要再当那个听话的孩子了。
「师傅,麻烦找个酒店把我放下就可以了。」
3
我在酒店连续失眠三天后,我顶着厚重的黑眼圈咬着牙从床上爬起来退了房。
我马不停蹄的拿着离职申请去了公司,交给人事。
人事姐姐很诧异,拿着离职申请看着我欲言又止,
「于助理,你这几天是怎么了?怎么忽然要辞职呢?」
「是出什么事了吗?」
她顿了顿,再次开口,
「顾总……知道吗?」
「你要不要先和顾总通个气?毕竟你是他的……下属。」
她说的很含蓄了。
就差说我是顾言的人了。
其实顾言从不管人事的事。
但顾言对我不一样,全公司的人都知道。
因为他对我的好从不遮遮掩掩,总是大大方方的展露在众人面前。
也正是因为这样,我以为他是爱我的,所以才给足了我这么多的安全感。
哪怕他从来没跟我说过结婚的事,但我依然可笑的相信他爱我。
现在想来,他从没承认过我的身份。
我像是后知后觉般反应过来,在大家眼里,我怕是连「情人」都不如。
所幸我的职位不过私人助理,不涉及利益竞争,不然我的脊梁骨早在顾言一次又一次对我特殊「关照」的时候被戳断了。
看着被递回来的离职申请,我苦笑接下,
「好的,我拿去找顾总,麻烦张姐了。」
4
三天不见,我没想到再次见面顾言好像比我还憔悴。
见我站在办公桌前不说话,顾言终是忍不住了。
他坐在宽大的椅子咬着后槽牙看着我,
「于漫,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几岁了玩儿失踪?」
我看着他缓缓开口,
「我记得我请过假了。」
顾言已是语塞,看着我表情很是难看。
直到我把手里的离职申请递给他的时候,他的表情彻底失控了。
他将文件重重的摔倒桌子上,一向看着我十分温和的眸子像是要喷出火来,
「于漫,你什么意思?」
我定定的看着他,
「顾言,我想辞职了。」
「为什么?」
我咬着唇,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勉强笑了出来,
「据我所知,路佳回来了,不是吗?」
「我们,到此为止吧。」
我话音落地,顾言忽然就笑了出来。
他缓缓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缓步走到我面前。
他在我面前站定,伸出一根手指勾上了我的下巴。
「你吃醋了?」
「我想我有必要解释一下,目前为止,我和她什么关系都没有。」
「就算之后有了,我也不会不管你的。」
「漫漫,这么多年我对你怎样你应该知道,你懂事点,为我考虑一次,好吗?」
我愣住了。
看着眼前的男人只觉得陌生。
不会不管我?
让我为他考虑一次?
什么意思?
让我闭上嘴,任他将我放在外面,当即兴的一个工具吗?
鼻子一阵酸涩,我好笑的抬头看他,
「你打算怎么管我?」
我的声音开始失控,
「把我养在外面,当个调剂吗?」
顾言看我的表情十分无奈,就像在看一个发疯的疯子。
他的眼睛向来会说话,此时更像在控诉我,
「瞧,你又病了。」
我再也忍不住了。
崩溃只用了一瞬间,我猛的抓起手边的杯子朝他用力的砸了过去,
「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不是疯子!」
杯子砸在了他身后的书架上,「砰」的一声,碎片炸开。
……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门边响起了男人的调笑声。
不用转头我都知道是谁。
秦戈。
顾言做梦都想巴上的人,合作谈了快一年,却迟迟没有定下来。
说来也巧,我发疯的时候他竟然主动出现了。
顾言问言脸色微变,随后警告似的看了我一眼,朝来人迎了过去。
「抱歉,秦总,让你见笑了。」
「我这个助理被我惯坏了,在闹脾气呢。」
秦戈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于小姐不像啊,之前我还挺羡慕顾总有能力这么强的助理。」
顾言皮笑肉不笑的应付,
「呵呵,她精神状态……不太稳定。」
就差直说我是疯子了。
我看着两个衣冠楚楚的男人,心里只觉得越来越暴躁。
但我知道,我不应该这样。
我克制着自己咬着牙递上了离职申请,
「我是不太稳定,为不耽误以后的工作,请顾总签字吧,我马上就走。」
他亲口说我是疯子,在秦戈这颗大树的面前不好反悔。
毕竟他不想被秦戈看低。
他的笔尖用力的戳在了我的申请上,迅速的签下了他的名字,然后丢到我的面前。
再抬头,他刚才阴郁的脸色已经放了晴,像是不愿意跟我这样的人计较。
「稳定些了随时回来。」
他到现在都还以为我在闹脾气,认为我离不开他。
可我不会再回来了。
就算我有病,也不会再回来了。
5
跟顾言在一起后我几乎没失眠过。
他曾严格的管理我的休息时间,严格的控制我的饮食搭配,就连他整夜整夜加班的时候也从没让我参加。
所以现在接连几天的失眠,我的免疫系统好像彻底开始垮了。
从公司回到家,我就开始高烧不退。
我一边吃药,一遍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流。
我其实没什么特殊的感觉,但眼泪就是控制不住。
不得不承认,过去的日子,他把我照顾的很好。
当年父母离婚,都不愿意把我带入新的家庭。
我妈劝我,
「你现在长大了,妈妈会定期给你打钱,你一定能照顾好自己。」
「妈妈的处境也很难,你别恨我。」
我转身看向我爸,我爸则是牵着一个女人的手,只丢下了一张银行卡。
「这个房子和钱都给你,也算我们父女一场,我没亏待你。」
当然,他们已经买了郊区的别墅,这个老房子在嘴上当然也就「便宜」我了。
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是住在楼上的顾言在路边把我牵回了家。
「小漫漫,他们不要你,我要。」
「以后你就跟着哥混!哥罩你。」
连杨阿姨和顾叔叔都说,他好像从那一秒就长大了。
我曾以为他一定是我苦难岁月中的那束光,那么温暖热烈。
可现在,我发现他好像不是光,而是一团火焰。
靠的越近,越是烧的的我粉身碎骨。
……
我正烧的迷迷糊糊的时候电话响了。
接起来后顾言妈妈杨阿姨的声音在那头响了起来,
「漫漫,晚上到家里来吃饭,阿姨给你带了礼物。」
我下意识的就要拒绝,
「阿姨,我今天有点不舒服……」
可话还没说完,顾言的声音就在那头响了起来。
「于漫,你到底要作到什么时候?」
「跟我作就算了,在我妈面前你也要装腔作势的作上一番?照顾你那么多年,现在请你得八抬大轿是不是?」
我被他吵得头疼,开口打断了他,
「停!」
「我会过去。」
我强撑起身子起来再次灌了一颗退烧药,披上衣服出了门。
过去十多年,从大家都不要我后,杨阿姨对我照顾颇深。
所以,我拎了一堆礼物上门。
杨阿姨见我第一眼就愣住了,
「漫漫,你这是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笑着把礼物递给她,
「杨阿姨,我没事。」
杨阿姨紧紧的皱着眉头看我,
「你这脸色苍白苍白的,是不是生病了?」
我正要开口,却被一个女声轻笑着打断了,
「阿姨,您这就不懂了,这叫破碎妆,很流行的。」
我眼见着顾言挽着一个女人缓缓的挪到了我面前。
女人很是眼熟,就是当年在顾言生病时转身出国的路佳。
正是她的离开,顾言痊愈后我们就理所当然在一起了。
她正捂着嘴笑,
「看样子于小姐很赶流行,不像我在国外,一天蓬头垢面的低头忙。」
我抿着嘴没说话,正要岔开话题,一旁的顾言嫌弃的开了口,
「于漫,你吃错药了吗?画这么个像鬼一样的妆跑到我家来,你晦不晦气?」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也学学人家路佳,干干净净的多好。」
干干净净?
我笑了。
是真的忍不住笑了出来。
在眼前两人逐渐难看的脸色下,我伸手指向了路佳的脸,
「我是该学学她,精致的连下睫毛都是画出来的,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有这样的手艺。」
路佳的脸色一下就僵住了。
她的脸色在一番五颜六色的变化之后,眼泪已经从眼角「不经意」的滑落。
「我只是开个玩笑……于小姐你这么这样呢?」
我看着顾言手忙脚乱的擦着她的眼泪,笑的更开心了。
「我也只是个玩笑,你看,你受不了了。」
「我和你不熟,所以这样的玩笑还是别开了。」
话音落地,顾言炸了,
「于漫!你吃错药了是不是!你翅膀硬了,以后都不用求我了是不是!」
听见顾言这么说,杨阿姨一愣,显然不明白我们之间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
毕竟从前的顾言三句里有两句半都在护着我。
「顾言,你胡说什么呢?」
我看着眼前的「一家人」,显然我的出现是在有点突兀。
我干脆放下了东西,
「阿姨,晚上我朋友有点急事找我,我就先走了,改天您有空我再来看您。」
「别啊,吃个饭,耽误不了多少时间,你总要吃饭的。」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路佳委委屈屈的靠在顾言身上擦干了眼泪,
「阿姨,您就别留了,我们自己吃吧,于小姐说不定是要赶着去约会呢。」
我们自己,真是和谐。
唯一不和谐的,是顾言身上的那件衣服。
还是情人节的时候我给他订的。
说来可笑,现在用来擦别的女人的眼泪了。
路佳这么一说,杨阿姨将信将疑,但也不再挽留。
「顾言,开车送漫漫去,这一片不好打车。」
顾言站在原地不动,
「她不是小姑娘了,自己能走。」
「顾言,你!」
杨阿姨正要发难,我不想再耽误时间,干脆出声打断。
「阿姨,我朋友会来接我,不用送了。」
6
顾家住在别墅区,的确不好打车。
可我就算把脚走破,也不再想和顾言待在一起了。
快刀斩乱麻是最有效的方式。
我刚走没多远,就听见身后传来了喇叭声。
一扭头,就看见了顾言。
「上车,我送你。」
「不用了,我朋友就在前面。」
车上的顾言嗤笑一声,
「于漫,你到底在作什么?我们认识这么久,你有几个朋友我不知道?」
我愣住了,他改口改的还真是快。
我们认识这么久……
明明一周前,他抱着我的时候说的还是「我们在一起这么久」。
到现在,已经下意识的撇的干干净净。
「顾言,我们之间没关系了,以后我会消失,所以你没必要这样。」
对于他这样羞辱完我,又「艰难」的给我找台阶,我真的受够了。
顾言一脚踩死了刹车,
「于漫,你确定你能离开我?」
「你离开我晚上怎么睡?」
说着他笑了起来,
「又去抱你那些可笑的玩偶吗?他们能满足你?」
我双手紧紧我成了拳头,如果我现在手上有把刀,那它现在一定会插在顾言的身上。
见我不说话,顾言「循循善诱」道,
「你习惯了我,那些东西对你怕是没用了吧?」
我不想再争论了。
好在车子的鸣笛声打断了我,
我朝对面看去,黑色的车在对面停了下来。
车窗缓缓落下,露出了秦戈的脸,
「于小姐,抱歉,我来晚了。」
7
我虽然心里一百个拒绝,但我依旧在顾言铁青的脸色下上了秦戈的车。
我纵使再蠢,也跟着顾言在商场上混了几年。
对于秦戈,我也跟着接触了一年多,对他我做了不少功课。
这些功课告诉我,他就算是在替我解围,但他总不会无缘无故这样做的。
除非我对他有用。
既然是交换,那我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坐在副驾上等他开口,他却一直沉默。
直到车停在了医院。
我诧异的看着他,
「秦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戈笑了,
「我觉得你需要来。」
想到刚才跟顾言的对话,在对上秦戈这样的做法,我只觉得双颊火辣辣的。
我瞬间冷了脸,连敷衍都不想再敷衍了,
「谢谢秦总,我是该去看看。」
我迅速下车,关门,连再见都不想说。
可绕过车子却看见了站在另一边的秦戈。
他看着我很是认真,
「于小姐,讳疾忌医不是好习惯。」
我保证,我想给以后的我在工作上多条退路的。
我保证,我不想被秦式封杀。
可我真的忍不住了,
「秦总,既然你那么相信顾言的话,你为什么不跟顾家合作合作?」
秦戈脸上笑意褪去,带上了疑问。
许久,他郑重开口,
「这跟顾总没有关系,是我自己的判断。」
我有些失控,
「你凭什么这么说?」
我只觉得一阵眩晕,连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
下一秒,秦戈拉上我直接进了医院。
我想爆发,我想毁灭。
可他把我带进了急诊内科。
冰冷的针头扎进了我的血管里,我开始泪失禁。
站在床前的秦戈很是无奈,
「39 度 3。」
「你看,我就说你生病了。」
我抽着鼻子开口,
「对不起……」
「我以为你说……」
秦戈像是知道我要说什么,干脆的打断了我。
「别说话了,你好好休息一下。」
「等你好了,我们再谈。」
冰冷的液体输进身体,我开始昏昏欲睡。
可包里的手机响个不停。
我看着上面顾言两个大字心里一阵凄凉。
刚才他说的那些话都还在耳边回响,字字句句都像一根根细针一样,在我身体上每一处深深浅浅的扎。
他用我最自卑最不想见人的弱点来打击我。
曾经的「保护神」一样的存在,现在变成了最锋利的武器。
因为他太了解我了,他永远知道对我如何「一针见血」。
他已经不是初见时的顾言了。
想到这里,我把他的电话号码直接拉黑,世界总算安静了下来。
8
我从医院出院回家,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
秦戈将我送到了楼下。
他将整整一包药递给我,
「好好休息几天。」
我拿着药低头道谢,临下车,我又收回了准备开车门的手。
我转头看向有些疲倦但依旧一脸精明的秦戈,
「秦总,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我实在想不出我一个离职的助理到底有什么利用价值。
我已经失眠很多天了,实在没有精力再去揣测他的心思。
秦戈金边眼镜下的眸子闪着精明的光,他正光明正大打量着我。
许久,他言简意赅的开了口,
「于漫,有没有兴趣入职秦氏?」
我愣住了。
秦氏不是一般的企业,至少我是从来都没有妄想过的。
秦氏遍地精英,像我这样的,实在想不出可以去做什么。
我带着疑问开口了,
「秦总是说,助理?」
秦戈摇了摇头,
「不,是设计师。」
「设计师?」
我诧异的看着他,就像在听一个笑话。
我的食指快戳上了我的鼻尖,
「秦总,你说我?」
我不知道秦戈是不是调查过我,但我的专业的确是珠宝设计。
但毕业后因为是新人,屡屡碰壁。
好不容易入职,却被总监抢了设计。
初出社会的我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是顾言拿了我在家苦苦加班的证据,打脸了我的顶头上司。
我看起来好像是赢了,可是却被上司封杀了。
她拍着我的肩膀笑,
「你以为好的是你的设计吗?人家看上的是我的名字。」
「一个新人,连这点亏都不愿意吃,还是趁早滚出这个行业吧。」
顾言见我抑郁了很多天,他抱着我劝我,
「我这里没有设计师的职位,但你来给我做助理吧。」
「你很了解我,我们男女搭配,一定可以做好的。」
「你不用有压力,转行只是说明你什么都可以做的很好。」
然后,我就陪着他接下了顾叔叔的公司。
陪着他从一个毛头小子,变成了大家都算信服的顾总。
他总抱着我说,他能有今天,功勋章上怎么都有我一份。
我以为我不会再从事设计了。
可眼前的秦戈郑重的点头,
「于漫,在我的观察下,你不应该只当一个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