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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1.
姜棠长了张清冷美人脸,被网友评选为娱乐圈破碎感美人。一次晚宴上她不慎失手打翻一杯香槟,恰好溅在当红小花的礼服上,当即被黑上热搜。
评论区的网友们一个比一个骂得脏,简直没眼看。
本以为事态会朝全网黑的地步发展,没多久,另一位当事人——
当红小花发文替她澄清误会。
舆论迅速反转。
后来。
只要是网络上有关姜棠的黑料,总能被第一时间压下去或者出现反转。
不少网友纷纷猜测,她一个不受公司重视的十八线小糊咖能这么快把黑料压下去,还能继续坐拥拿到手软的资源。
身后一定有大佬保驾护航。
至于这位大佬是谁……
任凭网友们怎么深扒,都扒不出分毫。
2.
陆寻昭作为榕城陆家最年轻的掌权人,以淡漠骄矜、冷性冷情出名,身边十米内不见任何女性踪迹,就连宴会上也常是最早离场的那个,旁人想见他一面比登天还难。
只有亲近好友才调侃他:不信佛,但过的比佛还清苦。
陆寻昭已婚的事实在圈内不是秘密,只是谁都没见过陆太太的真面目,大胆猜测——
只有优雅高贵的名门贵女才配得上他。
3.
两个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的人,却在某次被狗仔拍到在私人海岛共度三天三夜。
#十八线女星插足豪门感情#的词条瞬间刷遍全网,正义的网友们纷纷喊话让她滚出娱乐圈。
就在姜棠陷入小三话题的舆论风波时,陆氏集团官博亲自下场发了条微博支持她。
【陆氏集团V:介绍一下,这是我们老板娘@春日海棠】
在众人一度怀疑集团官博被盗号,陆寻昭本人不仅转发了这条微博,还配文:
【陆寻昭L:我太太@春日海棠】
吃瓜网友:等等!!谁太太???
啊??这是什么夫妻情趣??
阅读指南:
·思维跳脱的古典美人x表里不一宠妻狂魔
·婚后小甜文,蓄谋已久
试读:·
弹出的消息是姜棠发来的。
陆寻昭拉开抽屉把那张清单放了进去,随后拿起手机看了眼。
视线在图片上停留几秒,薄唇勾出淡弧。
长指慢条斯理解开衬衫顶端纽扣,有样学样地举起手机对着脖颈处拍了张照片发过去。
L:「陆太太先动手,我这是正当防卫。」
春日海棠:「???」
倒打一耙!
姜棠小脸一垮,要气炸了。
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也掩盖不了他趁人之危的事实!
指尖噼里啪啦在手机屏幕上一顿敲:「哄骗少女喝酒企图行不轨之事,逻辑合理,证据俱在,我有正当理由起诉你!」
下一秒。
指尖一麻,一张图片和一条消息弹了出来。
姜棠点开大图,映入眼帘的是两个红彤彤的小本本,上面烫金的“结婚证”三个字极为刺眼。
下一条消息则是陆寻昭理直气壮的八个字:「合法关系,合理义务。」
姜棠把手机“啪”得往旁边一扣,双手环胸,两颊气鼓鼓的。
“都签好合同了还不高兴?”陶娜不明所以,不知道她的小情绪从何而来。
姜棠软唇张了张,很是认真地询问:“陶娜姐,假如被白嫖了应该怎么起诉对方?”
陶娜大学期间专修的是法学,这类专业上的问题问她算是问对人了。
然而她抓错了重点,仿佛听到了什么惊天大八卦,扬声道:“你被白嫖了?!”
惊得姜棠连忙捂住她的嘴,满脸惊恐:“小点声!不是我……”
旁边手机蓦地震了下,姜棠松了手,忙拿起手机。
是一条来自陆寻昭的转账消息。
她定睛数了数转账金额的位数,心下虽然还气着,可手指毫不手软地点击接收。
毕竟谁会跟金钱过不去呢。
不过陆寻昭的这笔转账好像把事情推到了奇奇怪怪的方向,他俩的关系看起来愈发不正经了。
陶娜余光瞥到屏幕上的收款金额,“天降横财了啊?”
“咳咳……没有,”姜棠有些心虚,面不改色扯了个慌,“订单尾款。”
关了手机,姜棠心情畅快地看向窗外飞速掠过的花草树木,发觉这不是熟悉的路,犹豫了下问道:“我们这是去哪?”
陶娜头也没抬:“造型工作室,今晚有个慈善晚宴你不会忘了吧?”
姜棠眼睛无辜地眨了眨,显然忘了这档子事。
然而她突然想到一件比忘记慈善晚宴更严重的事:她身上的吻痕怎么办!如果要穿礼服就避免不了暴露脖子上的痕迹。
陶娜看到了应该会骂死她吧……
她缓缓转过头,天真地提出了个天方夜谭般的建议:“我可以不去吗?”
果然得到了陶娜的白眼和无情的拒绝:“不可以,慈善晚宴是你打开知名度的第一站,这场晚宴的邀请函多少人求而不得呢,我求爷爷告奶奶才向公司求到一张,你就知足吧。”
呜呜呜……
“那我可以不穿礼服吗,我怕冷。”姜棠退而求其次,扯了个连她自己都不信的理由,睁着璨璨星眸,企图萌混过关。
陶娜摆出一个“你做梦”的表情,没有搭理她。
接连两个提议被否决,姜棠瘫软在座椅上,面上满是惆怅。
“……直行八百米到达目的地。”车载导航传出一道机械女声,提醒姜棠所剩时间不多了。
秉持着早死早超生的乐观理念,姜棠牙一咬心一横,直起身说:“如果我说我已婚,你信吗?”
话音落下,车内静得落针可闻,姜棠“咕咚”咽下口水,余光悄悄打量陶娜的神情。
陶娜处理工作的手一顿,面上表情呆滞,似乎被这个信息冲击到了。
“我已婚”三个字如同魔音,在她耳边久久不能散去。
最后,她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伸出双手拍了拍:“我好像幻听了,你再说一遍?”
再说多少遍都改变不了姜棠已婚的事实,有了一鼓作气说出去的勇气,她把同陆寻昭联姻之事的前因后果精简了一下,一口气说了出来。
随后坐得笔挺,静候陶娜的审判。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直到车载导航里的那句“您已到达目的地”将陶娜迟滞的思绪拉回。
没想到陶娜情绪酝酿了这么久,第一句话不是质疑姜棠英年早婚,而是庆幸道:“还好没有给你立单身人设,否则就要大翻车了。”
陶娜的反应出乎意外,姜棠诧异看了她一眼:“除此之外,你没别的想说了吗?”
陶娜说得理所当然:“没有啊,虽说公司不建议旗下艺人恋爱、结婚,但这件事你已经先斩后奏了,我还能让你离了?而且——”
陶娜声音顿了下,视线瞟向姜棠,上上下下打量着她,似乎要将她看穿:“你已婚跟你参不参加这场晚宴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你家那位连这都要管?”
“那倒不是。”姜棠沉默了下,眨着天真无辜的星眸,暗示性地说,“就…夫妻之前的小生活……知道吧?”
……
……
陶娜在造型室的服装区选了半小时,才勉强选出一件能半遮住肩颈的礼服。
姜棠接过礼服,给了她个感激的眼神。
做好造型出来,陶娜递给她一本小册子:“这上面是受邀参加晚宴的大佬名单,要重点关注的我都给你标好了……”
姜棠翻看名单,把做了标记的名字记了下来,指尖划过名单时,看到陆寻昭三个字,在那处停留了片刻。
姜棠眸光闪烁了下,思绪翩飞。
他今晚也会去?
要是跟他碰上了,会很尴尬吧……
一想到昨晚发生的事,姜棠感觉白皙脖颈处隐隐作痛。指尖划动名册的力度都不自觉大了几分。
陶娜看她指着的名字,以为她对陆寻昭感兴趣,便主动解释:“这位是榕城陆家最年轻的掌权人,手握榕城大半个经济命脉,什么实力就不用我多说了吧,最重要的还是他长得帅!要是你能攀上他,他随随便便从指缝中漏出点资源,你下半辈子都不用愁了……”
陶娜说完才后知后觉想起姜棠已经是已婚少女了,这话无疑是公然教唆她婚内出\轨,于是连忙补救:“算了算了,像这个级别的大佬应该也没功夫参加这种慈善晚宴,你还是另寻目标吧。”
听到陶娜将他夸得天花乱坠,姜棠心中一阵无语。
狗男人表面装得人模人样,实际私底下什么样的面目没人比她更清楚。
她合上名册,面不改色地胡说八道:“听说他不近女色,而且还有一门娃娃亲,但是他那方面功能不行,所以对方死活不想嫁过去,不近女色也是为了掩盖他不行的事实。”
见姜棠说得极为坚定,这谎撒的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陶娜没有怀疑这些话的真实性,大为震惊地啊了声,仿佛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豪门秘辛:“没想到啊没想到,心疼女方一秒钟。”
败坏完陆寻昭的脸面,姜棠身心舒畅,靠在座椅上哼着小曲。
殊不知等会将会发生什么险些毁掉她演艺生涯的大事。
商务车在一家金碧辉煌的高档酒店门前停下,姜棠拿出随身携带的小镜子仔细照着白皙脖颈,确保该遮的地方都遮住了。
由于只有一张邀请函,陶娜没机会进内场,只好在临下车前千叮咛万嘱咐:“前半场你就想办法在那些大佬面前混个脸熟,后半场慈善拍卖会你随便拍点东西,别太贵了啊,公司会报销。”
拍卖会获得的资金会悉数用来支持国家公益事业,举办方也会同时在官方微博公布拍卖者名单。
公益事业本就自带热度,利用这场拍卖会的流量效益来提升自身的曝光度,不比专门投资一场戏给她拍来得划算且安稳。
怪不得陶娜会说这是她打开知名度的第一站。
公司为了培养她真是舍得下血本。
将邀请函递给酒店门外候着的侍应生,姜棠顺利进入宴会厅。
她来得比较晚,宴会厅衣香鬓影,觥筹交错,衣着华丽的俊男靓女端着玻璃酒杯谈笑风生,她的出现并未引起过多注意。
侍应生们悄无声息穿行在人群中,她顺手从托盘上拿起一杯香槟,视线左右环顾。
搜寻良久都没找到陶娜让她重点关注的几个投资大佬,倒是她清丽婉约的古典形象吸引了一些人的目光。
她一身粉白色拖地长裙,半透明薄纱遮盖的肩颈处有几缕乌发垂落,若隐若现的美感宛如攀墙而生的蔷薇。
对于其他人灼灼的目光她视若无睹,一心想着在大佬面前混眼熟,多数来跟她交谈的人都遭到她的冷淡对待。
宴会厅门口突然一阵骚动,引得不少人纷纷往那边涌过去。
姜棠站在原地没动,远远望着拥挤的人群,试图辨认被人群簇拥着的是谁。
透过人群缝隙,她瞥见一抹窈窕婀娜的性感身形,眸光上移,落在那张明媚张扬的脸上。
“哇塞!那是沈清苒吧!我好喜欢她大气的长相!”
“她刚拿下视后还不忘出席慈善活动,太敬业了吧。”
“颜值与实力并存,入股不亏!”
身侧传来几声讨论,在听到“沈清苒”三个字时,姜棠漂亮脸蛋上划过一丝了然,这个名字也在重点关注对象里面。
对于沈清苒的一些事她略有耳闻:七岁以童星身份出道,距今已拍了二十年的戏,是实打实的老戏骨。虽然年纪不大,但出道早,在娱乐圈算得上是前辈。
既然如此,她还是有必要过去打声招呼。
趁着沈清苒身边围着的人有所减少,姜棠一只手拎起裙边,快步走过去。
人群熙攘间,她感觉后背连带着右边肩膀处蓦地受到一阵猛烈碰撞,她踩着细高跟重心不稳,脚步踉跄了下。
好不容易站稳在大理石地板上,避免了在众多人面前出丑的悲剧。
只是手中被她忽略的玻璃酒杯就没这么好运——
杯中浅色酒液左摇右晃地碰撞玻璃杯壁,争先恐后从杯口冲出,在面前划出一道完美弧线。
泼洒出的酒液落到离她仅一步之遥的沈清苒银灰色礼服裙摆上。
周遭仿若被按下了定格键,她都能想象到其他人窃窃私语中的嘲笑。
顿时很想逃离这里。
看着银灰色裙摆上晕染开的一大块酒渍,众人皆是倒吸了口凉气。
没有预料到变故来得这么快,看向姜棠的眼神都带了几分同情。
同时,预料中的讨论声清晰入耳。
有看好戏的:“那是谁啊,胆子也太大了吧。”
“连圈内前辈都没放在眼里,活该她没名气…”
也有幸灾乐祸的:“以沈清苒的性子,她这下可要完蛋咯。”
沈清苒的性格如她张扬的长相一样,是圈内公认的脾气暴且难搞,不可能容忍自己受到任何委屈和不公平对待。
现下姜棠泼了她一身香槟,让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失尽了面子,等会她对姜棠做出任何举动,其他人应该都不会意外。
沈清苒垂下眼帘,凝视着裙摆上那片酒渍,冷艳的容颜微微裂开,红唇一勾,正要发作。
姜棠那股自暴自弃的劲已经过了,回想起小的时候在外面疯玩总是把衣服勾破,外婆会耐心细致地用针线在勾破的地方绣上好看的图案。
经过外婆巧手缝补过后的衣服焕然一新,根本看不出原来曾经破损的痕迹。
这种办法用来遮盖酒渍,应当可行。
她真诚望着沈清苒,语气柔和而坚定:“真的很抱歉,我有办法补救。”
沈清苒眼皮敛下,红唇一张一合,带着一丝探究:“你能怎么补救?”
姜棠转过身,周围看戏的人自发给她让出一条通道。她从签名板旁的小桌子上挑了两支油性水彩笔,走到沈清苒身边蹲下。
众人再次聚集起来,好奇地目光纷纷投向姜棠,都很想知道她所说的补救措施。
沈清苒双手环胸,冷艳到不可方物的精致脸蛋微微低下,居高临下审视着姜棠的一举一动。
当她目睹姜棠行云流水的绘画动作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而当成品展现在眼前,她的神色明显缓和了许多。
等裙摆上的颜色干透,姜棠轻轻抚平裙摆,站起身来,往后退了一步。
成品全貌展现在众人面前。
眼前是一朵栩栩如生的山茶花,仅用几笔便勾勒出整朵山茶花的脉络,酒渍处巧妙地化作花瓣上的露珠,晶莹剔透,浑然天成,完全看不出这是由一场意外造就的。
本着看戏想法的众人看到这一幕,齐齐惊叹:“这也太美了吧!”
“好像那里本应该配点装饰。”
“山茶花跟沈清苒很配呢!”
“她是谁啊?没看出来还会这门手艺。”
听到这些不加掩饰的赞美,沈清苒表情舒展,怒气消散,环胸的手放下,临走时轻声提醒:“下次注意点。”
随着沈清苒的优雅离去,众人也纷纷转移阵地,继续穿梭在人群中谈笑风生,仿佛刚才的小插曲从未发生过。
没人注意到角落里一个女人眼睁睁看着姜棠轻而易举化解了这场意外,愤愤揪着墙根处观赏性的兰花叶。
一位身穿制服的侍应生路过,看到那盆快被揪得光秃秃的盆栽,好心提醒:“女士,这是观赏性兰花,请您小心。”
女人这才放下手,甩下一个难看的脸色,转身消失在墙角的阴影中。
姜棠不得不庆幸她闲时学了一手绘画,平时制作缠花时用的卡纸图案也是自己画的。
否则她还真无法画出如此流畅的山茶花。
经此一出,她已经没有心情再去大佬面前混眼熟了,随便找了个沙发坐下,等待拍卖会的开始。
宴会厅二楼。
应梦淮刚找主办方沟通了些事情,出来时四下看了圈,才在玻璃栏杆处看到陆寻昭的身影。
陆寻昭身形颀长,一身银灰色西装慵懒随意,端着酒杯的手随意搭在栏杆上,视线落在一楼某处。
显然刚才的小插曲已经被他尽收眼底。
姜棠的处理方式让他有些意外,却又觉得这是她能做出来的事。
不卑不亢,从容应对才是她本该有的面目。
只是……
陆寻昭眸色暗了几分,目光紧紧追随着消失在墙角那道风风火火的背影,捏着酒杯的修长指骨紧了紧。
“六哥你在看什么呢?”
应梦淮走过去,循着他的视线好奇往楼下看了眼,并未发现有什么特别。
这个地方正好是一楼的视野盲区,应梦淮看不到姜棠实属正常。
陆寻昭收回目光,仰头将红酒一饮而尽,喉结滚动两下:“没什么,拍卖会马上开始了。”
随着最后一件拍品落槌定音,今晚这场慈善晚会正式宣告结束,宾客逐渐散去。
工作人员端着拍品把姜棠送到酒店后门。
陶娜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了,在看到她出来的刹那,急忙走上去问:“怎么样?今晚没出意外吧?”
想起被巧妙化解的那场意外,姜棠眨了眨星眸,略有些心虚地回答:“没…没有吧,挺顺利的。”
“那就好。”陶娜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接过工作人员手上的拍品,往一旁的保姆车里走,“走了,送你回去。”
与此同时。
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中年男子走了上来,朝着姜棠微微躬身,恭恭敬敬地说:“太太请上车。”
太太?
陶娜抬起的脚步一顿,探究的视线在龚叔和姜棠两人之间扫视。
姜棠无视她火热的目光,扫了眼路边那辆通体漆黑,在路灯下泛着冷调光线的迈巴赫,软唇轻轻勾起,缓缓吐出两个字:“不上。”
昨晚的事还没个说法呢,无关痛痒的一次转账就想让她摒弃前嫌,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没门的事!
话音落下,姜棠拉着陶娜的手就要往保姆车的方向走。
龚叔连忙又说了句:“先生说要给您赔礼道歉。”
姜棠眼底闪过一丝意外,很难想象‘赔礼道歉’这四个字从陆寻昭口中说出来的情形。
不过既然陆寻昭要主动为昨晚的“错误”买单,那她自然要展现出格局大的那一面。
她回过头朝陶娜不好意思地一笑:“那……我就先走啦?”
姜棠转身之果断,让陶娜没能来得及再八卦一二,只瞥见了一眼那辆低调奢华的顶级豪车。
她摇摇头轻啧了声,姜棠这后台挺硬啊。
怪不得能有恃无恐的当个佛系演员。
姜棠俯身上车时,陆寻昭刚挂断一通电话。
他眸光中不经意泄露出的凛冽在触及到姜棠的刹那,尽数收敛。
车内响起一声轻微的引擎轰鸣,汽车驶离酒店,却没往市中心开,反而愈发远离。
姜棠看了眼窗外人烟稀少、偏僻荒凉的路段,转过头看向身旁这位挂断电话后就开始凝神处理工作的冷淡男人。
不知道他卖的什么关子。
总不能是把她带到深山老林里卖了吧?
偏偏陆寻昭处理工作的时候一言不发,就当身边完全没有人一样。
姜棠没有胡思乱想多久,只见车拐了几个弯,在一条青石板巷前停下。
乍一看,这条青石巷与缠枝坊门前的巷子别无二致。
若不是她一路上都看着行驶路线,都要以为陆寻昭随便找了个地方糊弄她。
跟着下了车,她指尖轻拽着陆寻昭的外套袖摆,仔细打量周边陈设。
巷子口种了两排玉兰树,但没赶上花期,横生出的枝桠光秃秃的,别有一番凄凉之感。
走至巷子尽头,一家装潢典雅,环境幽静的中式茶馆出现在眼前。
紧闭的门扉上布满玉兰花样式的雕花。
不仅如此,牌匾上“玉堂春”三个大字更是直接吸引了姜棠的注意。
这家店主人到底是多喜爱玉兰花,恨不得把茶馆内所有物品都刻上玉兰花的样式。
陆寻昭似乎对这里极为熟悉,轻车熟路推开门扉的同时,主动跟她解释:“店主太太喜玉兰,店主年轻时便是种了满园的玉兰树追求他太太。”
“原来是这样啊。”姜棠了然点头,心下想着这店主人还挺浪漫。
踏进茶馆的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坐落在空旷露天场里的古朴戏台,台下整齐摆放了几列椅子。
此刻。
有零星几位观众坐在那儿,聚精会神听着台上角儿唱的戏,偶尔来了兴致还跟着哼唱几句。
左右两边是通往二楼的楼梯,似是因场地受限,木质台阶修的高且陡。
陆寻昭敛下狭眸看了眼轻拽着他衣袖的莹润指尖,主动牵起姜棠的手腕。
正准备往二楼走。
店主人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冒了出来,眯起眼睛盯着他俩牵着的手看,随后懒洋洋靠在楼梯边,抬眼看向陆寻昭,戏谑道:“难得见你这个日理万机的大忙人来一次,还以为你嫌我这小茶馆太偏远了呢。”
调侃完陆寻昭,店主人的视线又落在姜棠身上:“想必这位就是陆太太吧。长得真标志啊,怪不得小六……”
整句话还未说完,陆寻昭淡淡瞥了他一眼,打断他脱口而出的话:“老样子。”
话音刚落,没等店主人答话,陆寻昭拉着姜棠上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