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为短篇虚构小说,请理性阅读
我叫李梅,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农村妇女。嫁给老公刘强那年,我才20出头。婚后,我们的日子过得清贫,但还算和睦。刘强是个木匠,手艺不错,收入还过得去。我除了在家带孩子,闲暇时也会去村里帮人做做针线活,贴补家用。
日子虽然紧巴,但一家人和和美美,日子也就这么过了下来。转折发生在儿子满周岁那年。那天,我照常去村里王大娘家做针线。王大娘是个八卦的人,总爱打听别人的闲事。"李梅啊,你可得管管你家刘强,别让他在外面胡来!"王大娘神神秘秘地对我说。
"大娘,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家刘强能胡来什么?"我心里一紧,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哎呀,你不知道啊?前两天,我听村口的赵婶说,你家刘强在镇上赌钱输了不少,还欠了一屁股债呢!"我听完这话,脑子"嗡"的一声,眼前一黑,差点没晕过去。
我颤抖着问:"欠……欠了多少?""听说少说也有十来万吧。你赶紧回去问问,别被他骗了!"王大娘一脸关切。我浑浑噩噩地回到家,心如刀绞。刘强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我们辛辛苦苦挣的钱,他就这么输光了?还欠了一屁股债!我强忍着怒火,等刘强晚上回家。
他一进门,我就迎上去,质问道:"你是不是在外面赌钱?还欠了十几万?"刘强脸色一变,支支吾吾地说:"没……没有啊,谁跟你说的?""别狡辩了!王大娘都跟我说了,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我气得浑身发抖。
刘强见瞒不住了,叹了口气,说:"对不起,我是输了一些钱,但没有十万那么多。""那到底多少?你说!"我紧逼不放。
"大概……七八万吧。"刘强低下了头。"你疯了吗?我们拼死拼活挣的钱,你就这么输光了?孩子将来的学费、老人的医药费怎么办?你把我们一家人的命都输进去了!"我气得几乎要晕过去,泪水夺眶而出。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发誓以后再也不赌了,我一定想办法还上欠款。"刘强哀求道。"还?你拿什么还?你把家产都输光了,还能拿什么还?"我绝望地喊道。我一夜未眠,脑子里一遍遍回放着这些年的点点滴滴。
我和刘强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他虽然家境贫寒,但为人憨厚老实,我嫁给他的时候,真心觉得自己嫁对了人。婚后,我们虽然生活清贫,但刘强勤恳肯干,我们日子虽然过得紧巴,但在村里也算是模范夫妻。
儿子满月那天,刘强特意请了村里的亲朋好友,摆了一桌酒席。他抱着儿子,眉开眼笑地对大家说:"我儿子将来一定要学个好手艺,光宗耀祖,不能像我一样没出息!"那时的他,眼里满是对未来的憧憬。我怎么也想不到,就是这样一个憨厚的男人,竟然会做出赌博这种事!
我辗转反侧,想起了婚前村里人对刘强的种种评价。有人说他老实过头,有点犯傻;也有人说他太软弱,容易被人拿捏……难道这些评价,都成了现实?我心里五味杂陈,恨他的不负责任,更恨自己的盲目和天真。
我嫁给他,就是想过安稳的日子,可现在好了,他把这个家毁了!刘强赌博输钱的事情,在村里传开后,我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大家议论纷纷,有人说我命不好,嫁了个赌鬼;有人说刘强是个窝囊废,活该倒霉;还有人劝我赶紧离婚,别跟着他受罪……
我每天上班时,都能感受到人们异样的目光和窃窃私语。那种感觉,就像芒刺在背,无比难受。我的好闺蜜张燕,是少数几个真心为我着想的人。她常来我家串门,给我带些家常菜,陪我聊天解闷。"梅子,你可千万别听那些闲言碎语。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渡过难关。"张燕安慰我。"我能有什么办法?刘强把家产都输光了,我一个女人,拿什么还债?"我哭诉道。"你得振作起来,想想孩子,你不能垮了。"张燕拍拍我的肩膀,"要不,你跟刘强商量商量,把房子卖了,先还上一部分债务?"
我摇摇头:"房子是我们结婚时,双方父母凑钱给置办的,是我们的婚房,我舍不得卖。再说,就算卖了房子,也还不清债务啊。"张燕叹了口气:"那你打算怎么办?总不能眼看着债主上门闹事吧?"我咬咬牙,说:"我打算离婚,让刘强自己还债。我带着孩子,重新开始。"
张燕一愣,说:"梅子,你可想清楚了?离婚是大事,不能冲动啊。""我想得很清楚。刘强让我太失望了,我没法再相信他。与其跟他一起受罪,不如断干净,我自己带孩子,也能过得很好。"我坚定地说。张燕见我心意已决,也不再多劝。
她只是叮嘱我:"你自己多保重,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一定要告诉我。"我点点头,心里多少有了些安慰。在这个艰难的时刻,能有张燕这样的好朋友,真的很幸运。
02我想了一整夜,最终下定决心,第二天一早就去镇上起诉离婚。刘强追出来苦苦哀求,我却再也不想看他一眼。离婚后,我带着儿子回了娘家。刘强欠下的债,我一分也没帮他还。离婚后的日子,并不像我想象的那么轻松。我每天要打两份工,才能勉强维持生计。
日子虽然清苦,但总算没有了赌博的阴影。儿子还小,我舍不得让他吃苦,就把他送到了我妈家,让妈妈帮我照看。我妈心疼我,总是说:"梅子,你这么拼命干什么?孩子有我呢,你别把身体搞垮了。"
我摇摇头,说:"妈,我不能依靠你们。我既然选择了离婚,就要靠自己的力量,撑起这个家。"儿子虽然不在身边,但我每周都会去看他。只要看到他健康快乐地成长,我就觉得再苦再累都值得。日子一天天过去,儿子上了小学,成绩一直名列前茅。
每次开家长会,老师都夸他懂事,我听了都骄傲不已。儿子放暑假时,我把他接回身边。我舍不得让他整天待在家里无聊,就带他去公园玩。公园里,有许多三口之家,爸爸妈妈牵着孩子的手,有说有笑。儿子看着他们,眼里满是向往。
"妈妈,我也想有个爸爸,跟我一起玩。"儿子天真地说。我的心猛地一痛,强忍着泪水,说:"宝贝,爸爸做错事了,妈妈不能原谅他。但是你放心,有妈妈在,你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儿子点点头,紧紧握住我的手。
那一刻,我暗暗发誓,无论多么艰难,我也要把儿子抚养成人,让他健康快乐地长大。三年了,我靠着自己的双手,撑起了这个家。虽然生活清苦,但我和儿子相依为命,日子也算平静。
直到那天,刘强的出现,再次打破了我的平静。三年后的一天,刘强突然出现在服装厂门口。他比以前憔悴了许多,满脸愧疚。"梅,这些年对不起,我错了。我戒赌了,在外面打工还清了债,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刘强哀求道。
我冷冷地看着他:"你觉得,我们还有重来的可能吗?你毁了这个家,毁了我对你的信任。我们已经回不去了。""我真的改了,我发誓这辈子再也不赌了。我只想好好照顾你和儿子,弥补过去的错误。"刘强眼里满是泪水。我心中一阵绞痛。
三年了,我从未停止过对他的思念。但伤害已经造成,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我犹豫了许久,终于开口:"你说你还清了债,我凭什么相信你?证据呢?"刘强从包里掏出一沓欠条,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已还清"三个字。
他说:"这三年,我在城里的建筑工地打工,没日没夜地干活,就是为了早日还清债务。我知道自己犯了大错,辜负了你和儿子,我真的很后悔。"我接过欠条,手不禁有些颤抖。一个男人,为了还债,竟然能如此拼命,这让我的心里不禁有些触动。
我沉默许久,终于说:"改过自新的机会,每个人都应该有。但你必须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赌博了,要为这个家负责。"刘强连连点头,眼泪簌簌而下:"我保证,我一定做个好丈夫,好父亲。我再也不会让你们失望了。"
03我最终还是答应了刘强复婚的请求。他戒赌的决心,让我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复婚后,刘强果然变了很多。他在镇上开了一个小木工作坊,凭着过硬的手艺,生意渐渐好了起来。他把赚来的钱全部交给我保管,一分也不敢私藏。
儿子在我们的共同努力下,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省城的大学。我和刘强都欣慰不已,觉得这些年的辛苦没有白费。有时,我会想,如果当初刘强没有赌博,我们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些苦难?但转念一想,也许正是这些苦难,让我们学会了珍惜,让我们的感情经受住了考验。
刘强变成了一个顾家的好男人,而我也不再是当初那个柔弱的农村妇女。这场赌博,输掉的是金钱,赢回的,是一个完整的家。儿子大学毕业那年,我和刘强一起去省城参加他的毕业典礼。儿子穿着学士服,意气风发的样子,让我热泪盈眶。
"儿子,你比妈强,比爸强,你有知识,有本事,前途无量啊!"我激动地说。儿子握着我和刘强的手,说:"爸,妈,谢谢你们这些年对我的养育之恩。我知道,你们这些年受了很多苦,我一定会好好工作,孝敬你们,不让你们失望。"
刘强拍拍儿子的肩膀,说:"儿子,爸年轻的时候犯过错,差点毁了这个家。但你妈给了爸重新做人的机会。人生路很长,难免会跌倒,但只要我们不放弃,就一定能站起来。"儿子点点头,眼里满是感激。
回家的路上,我握着刘强的手,心里满是感慨。我们这一路走来,跌跌撞撞,但最终还是迎来了幸福。我知道,生活不会一帆风顺,但只要我们携手前行,就没有什么困难是过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