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醉杨妃的传说

文化愿补不足 2024-03-17 13:24:37

牡丹的品种很多。据薛凤翔所著《牡丹史》记载,明朝时毫州有牡丹二百七十六种,其中有一种叫醉杨妃。为啥叫醉杨妃呢?这里有一段李太白与杨贵妃的故事,这一天来到京都长安。他听说玉真观景色不错,就玉真观果然不俗,茂林修竹,建筑宏丽,院落幽深无比。正游玩间,忽然一阵悠扬的琴声伴着花香飘来。他循声望去,只见一位道姑正在桂树下抚琴。桂花溢香,瑶琴泛彩,道姑坐在那里透出一种难以言状的天然风韵。待一曲终了,李白说道:“道长精于音律,非同凡响。”

道姑抬头一看,见面前站着一位风流秀士,也连忙起身还礼:“贫道不善弹拨,还望高士指点。”说罢请李白就座,又殷勤地献上一杯香茶。李白就在伸手接茶的一刹那,闻到一股芬芳的气息,不由得怔了一下。

道姑看在眼里,也不介意,微微笑道:“请问高士从何处来?”

李白回道:“李白乃陇西布衣,游历山川,昨日方到京都,擅长诗文,号青莲居士。

李白说:“敢问道长尊号?”

道姑说:“道号太真。”

两个人,一个才子,一个佳人,又都是信道的,所以说话十分投机。从此以后,李白隔三岔五总要来一趟。无奈店玄宗常来,二人说话的机缘不多,直到最后一次,太真被选进宫内当了贵妃,连面也见不到了,李白十分惆怅。这一天,李白正在街上闲逛,见很多人围着看一张皇榜。原来是蛮族打来一道战表,朝中无人能识,若有能识者,高官尽做,骏马尽骑。李白一见,伸手揭下皇榜。一来朝中有事,理当分忧;二来想展露才华,捞个差事;三为思念太真,正好借机见面。他这一揭皇榜,就被御林军领上了金殿。李太白三呼已毕,接过蛮书高声读了起来。

唐明皇转忧为喜,立即让李白草写回书。李白躬身说道:“臣遵旨,只是求陛下允臣三件事。”唐明皇说道:“漫说三件,三百件孤也依你,你尽管讲来。”

李白说:“白乃庶野狂士,不拘形骸,若有越礼之处,请万岁莫怪,此其一也。”

玄宗应允:“这有何难?寡人不怪就是。”

李白又说:“白有怪癖,为文必须饮酒,饮酒方能为文,此其二也。”玄宗一听,不由得喝彩道:“真乃风流高士。朕赐你御酒三杯,以助豪兴。李白连忙说:“陛下,请更大盏。”

玄宗点点头:“寡人依你。”

说话之间,早有太监捧上三大盏酒,李白一一饮过,有了七分醉意。玄宗

说道:“尚有一件,卿可奏来。”

李白说:“但求贵妃捧砚,力士捧靴。”

“这个····.”玄宗一听,拉下脸来。高力士趁机进言:“万岁,李白目空一切,戏弄吾皇,就该重重治罪。”

宰相上前急奏:“方今用人之际,切不可因小失大。万岁有言在先,岂能加罪?”

玄宗一想也是,就命人传贵妃上殿。杨贵妃一听,气得小脸儿哧啦一红;是谁这样大胆,竟敢戏弄本娘娘?等她气昂昂地来到金殿,迎面碰见李太白,气就消了一半,及至明皇说明原委,问她可愿捧砚时,杨玉环娇滴滴地回奏道:“为国家分忧,替陛下效力,万岁如此礼贤,妾妃岂有不允之理?”说罢站起身来,走到龙案之前,伸出纤纤玉手研起墨来。待墨研浓后,便双手捧砚:“请学士挥毫。”李白躬身一揖:“有劳娘娘,臣遵命。”说罢铺三尺黄绫,握七寸狼毫,看着高力士,就不下笔。

到了这个份上,高力士还有啥说?他满面羞红地弯下身去,捧起李白的一只靴子放在自己膝盖上。此时李白神采飞扬,笔走龙蛇,一挥而就,满朝上下,无不喝彩。从这以后,李白被封为翰林院大学士,留在宫中供职。

李白原想有一番作为,想不到在宫中只有抄抄写写,觉得十分无聊。所喜者,能经常见到贵妃娘娘,听她唱清歌妙曲,看她跳霓裳羽衣舞,有时贵妃还把他写的诗词谱上曲子教宫女演唱。李白为她的才貌而折服,只是皇家的尊严难犯,他只能将这一点爱慕之情深深地埋在心底。

杨玉环呢?自当了贵妃娘娘,荣华富贵自不必说,帝王的恩宠也无以复加了:行则同辇,住必同寝。宫中的嫔妃没有哪个能压倒她,她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然而唐明皇毕竟是个干巴巴的老头儿了,自娶了贵妃以后,朝也懒得上,天到晚在官中淫乐,变得俗不可耐,使她产生一种难言的空虚。每当此时,她就想起了李白,那可真是一个难得的人儿。别的不说,单就金銮殿上冒着天大的风险要自己捧砚一事,足可以看出他的一片深情。说来也怪,当时自己怎么一点儿不觉得难堪呢?倒觉得是顺理成章的事儿。她甚至还想:假如不是在金殿上,而是在深闺里,只有他们两个,那该多好啊!帝王家的尊严不容许她多想,她唯一的办法是变着法儿多找机会与李白见面。

这一天,沉香亭畔牡丹(当时称木芍药)盛开,杨贵妃与唐明皇一边赏花,边欣赏歌舞。看着看着,唐明皇竟打起盹来,杨贵妃十分扫兴。她想起了李白,就说:“陛下,名花盛开,必得佳词,不如传李学士前来以诗助游兴。”唐明皇勉强睁开眼睛说:“就依爱妃,传来就是。”过了好长时间,小太监才把李白扶来——进宫以后他时常狂饮,此刻又喝多了。杨贵妃为他调了一盏香茶,即请他填词。李白品着香茶,又添了几分醉意。他痴痴地望着满园花木,又痴痴地望着凭栏凝神的杨贵妃。那人,那亭,那花,构成了一幅绝妙的图画。那埋在心底的情感又泛了上来,他要借助天光云影、他要借助花草树木表达对杨贵妃的思慕。他见杨贵妃凭栏凝神的娇态固然可爱,可毕竟有一种难言悲情,于是吟道: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池月下逢。

他吟诵的声音不高,却十分动情。杨贵妃的感情被深深地打动了,唐明皇还稀里糊涂地喝起彩来。李白又继续吟道: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栏杆。这几句冠冕堂皇的诗,只有杨贵妃体验深切,她眼圈一红,几乎掉下泪来。

唐明皇慌了:“爱妃,你怎么了?”

玉环掩饰道:“这两首《清平词》太好了,我真高兴。”

“噢,难得爱妃喜欢,就赐御酒三杯,以酬学士。”杨贵妃亲自把盏,李白接过酒杯却不去饮,取净羊毫一枝,走下沉香亭,自言自语道:“如此良辰,如此美景,白醉矣!愿花木同醉!”一边说,一边蘸若酒就在那花瓣上写起来。那花儿摇摇晃晃,垂下头去。杨贵妃早已醉了,她承受不了这深情的折磨,回宫去了。

第二天,杨贵妃来到沉香亭,一大朵一大朵牡丹花皆有酒气,依然沉醉未醒。杨贵妃伸手去扶,花瓣上便留下浅红的指纹。后来人们就把这种花称为“醉杨妃”,染有指纹的称为“一拈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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