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1979年入伍,83年军校毕业提干,父亲强令我娶了现在的妻子

情茧自缚 2025-03-27 10:03:03

1983年冬天的寒风,似乎要吹透我单薄的军装。探亲回家的喜悦,被父亲阴沉的脸色冲淡得一干二净。他紧锁的眉头、敲击桌面的烟杆,以及屋内弥漫的浓烈旱烟味,都预示着一场风暴即将到来。而这场风暴的中心,是一个名叫翠兰的姑娘,和一段我根本不愿接受的婚姻。

“你这是要气死你爸才甘心是不是?”父亲的怒吼打破了沉默,也让我原本就不平静的心更加翻涌起来。翠兰,村里李老汉的女儿,两年前,我曾帮她家送医借钱,可最终李老汉还是去世了。谁料,这却成了我和她之间流言蜚语的源头。如今,父亲竟然信以为真,执意要我娶她。

我试图解释,我和翠兰之间清清白白,那些流言蜚语不过是捕风捉影。可父亲认定了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他质问我翠兰的名声因我而毁,让我无言以对。我心里烦闷,却也明白,自己和父亲之间,横亘着远不止翠兰这一个障碍。

我的心里,装着另一个姑娘——王晓丽,我的高中同学。她家世好,工作体面,我对她倾慕已久,却始终不敢表白。我们一直保持着书信往来,那些信件,是我军旅生活中的一抹亮色。如今,父亲的逼婚,让我和王晓丽之间本就脆弱的联系,更加摇摇欲坠。

我向父亲坦白了对王晓丽的心意,换来的却是他的冷嘲热讽。他嫌弃我的出身,认为我配不上城里的姑娘。这番话深深刺痛了我,也让我对这桩婚事更加抵触。探亲假结束后,我带着满心的不甘与无奈返回部队。

回到部队后不久,我收到了王晓丽的信。信中,她委婉地告诉我,有人在追求她,一个条件比我好很多的大学生。我心中一沉,预感不妙。果然,之后她的信件便断了。我像失了魂一般,明白在她心里,我终究是无足轻重的。

1984年春节前夕,一封加急电报将我从失落中惊醒。“父病速归”,短短四个字,让我心急如焚。我匆忙赶回家,却发现家中空无一人。邻居告诉我,父亲病重住院了。

在县医院的病房里,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翠兰。她正在照顾病床上的父亲,衣着朴素,神情疲惫,却动作轻柔。看到我,她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告诉我父亲一直在念叨我。我的心,五味杂陈。

父亲的病情比我想象的严重,医生诊断是肺癌晚期,建议手术治疗。高昂的手术费和巨大的风险,让父亲一度想要放弃。可翠兰却坚持要救他,并主动承担了筹钱的责任。我的内心再次被触动,对她的感激和愧疚交织在一起。

手术前,需要家属签字。由于我当时不在,父亲又不肯签,翠兰毅然代签了手术同意书。那一刻,我复杂的心情难以言表。手术很成功,但术后的化疗和长期护理,都需要人照顾。我想转业回家,却被父亲严厉拒绝了。翠兰也劝我安心在部队服役,她会照顾好父亲。

回到部队后,我每月按时寄钱回家,也经常写信询问父亲的病情。翠兰的回信总是报喜不报忧,字里行间,透露着她的坚强和乐观。我渐渐发现,自己越来越期待收到她的信,她的朴实和善良,像一股暖流,慢慢融化着我心中的坚冰。

1985年春,我鼓起勇气,向翠兰寄出了一封求婚信。一个月后,我收到了她的回信,只有简短的三个字:“我愿意”。那一刻,我的内心充满了喜悦和感动。

婚礼那天,父亲笑得合不拢嘴,翠兰穿着借来的嫁衣,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婚后,我更加深刻地体会到翠兰的贤惠和善良。她无怨无悔地照顾着我的父亲,将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父亲去世后,她更是独自一人撑起了整个家。

如今,我终于明白,父亲当初的逼婚,并非是要强迫我,而是希望我能找到一个真正值得珍惜的人。翠兰,她用自己的行动,诠释了什么是爱,什么是责任,什么是家庭。她也成为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那么,究竟是命运的安排,还是冥冥之中的注定,让我最终和翠兰走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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