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的人物解读第六十四期：剧版的丹橘起了做妾的心思，可原著中，丹橘却是本分的丫头。只是，她外嫁的原因，比做妾还可怕！
01
上午，丹橘出了侯府去她的姑姑家备嫁后，我狠狠地哭了一场。
对我来说，小桃和丹橘与我的感情，已经超越了主仆。
如果说，小桃是我最倒霉时的意外奖，丹橘就是我前途未明时的鼓励奖。到后来祖母越来越宠爱我，我在盛家也站住了脚，情感就开始掺杂了。
顾廷烨曾问过我，既然这么舍不得，为何不把丹橘留在府中，给她配个有出息的小厮。
我在心里苦笑，于丹橘来说，侯府并不适合她。
甚至，她若真的匹配了府中能干的小厮，恐怕我们的主仆情谊也会消磨殆尽。
02
丹橘外嫁原因之一：做丫鬟体贴入微，却难当重任。
我带着小桃刚到寿安堂的时候，丹橘就被祖母指来照顾我。
丹橘细心稳重，她的到来，立刻让小桃自惭形秽。可她没有争宠的意思，对小桃像亲妹妹，事事关照提点。
后来，我身边陆续来了燕草、碧丝、绿枝和秦桑。可那情谊也比不过丹橘和小桃。
只是，丹橘性子绵软，遇到事情后，总是念着姐妹情谊，不好说重话。甚至，纵的一屋子的小丫鬟，不顾屋里燃着烛火炭炉，跑的一个都不剩。幸好被翠微发现了。
如果真的走了水，太太责罚起来，不仅是我有了过错，也让祖母为难。毕因为大娘子罚不罚我，都会让她和祖母陷入尴尬境地。而且，她们的婆媳关系刚刚得到缓和。
从祖母而言，大娘子责罚我，她会心疼；可祖母若是为了我出头，难免有人说她有失公允。
大娘子责罚我重了，会有人说她看着祖母厚待我，心中早有不满。可她无法拿主母撒气，只好拿我开刀。若是责罚轻了，则难以服众。
所以，我耐着性子教育丹橘：“我这屋子里，除了小桃，便是你跟我日子最久，不说翠微拿着双份的，其余的一干的月钱和老太太的器重，哪个越的过你去？
你若不想她们叫妈妈罚，便得规制她们，没事还好，若有个好歹，惊动了太太和老太太，谁能跑得了？咱们院自有章法，你照着条理，拿住了规矩有一说一，谁又能说你什么？”
其实，在我搬离寿安堂的时候，祖母就知道丹橘的秉性，一直想从几个翠的挑个好使的。但我总念着这些年的情谊，舍不得丹橘。
03
丹橘外嫁原因之二：最懂明兰心思，却为了姐妹情分让明兰为难。
我与顾廷烨的婚事定下来后，丹橘不仅是我身边的大丫鬟，还是我的陪嫁丫头。
女主人的陪嫁丫头，大多会开脸成为男主人的妾室。可我舍不得给丹橘和身边的丫鬟开脸。
一来没有一个女人愿意和别人分享丈夫，如果开脸定会伤了我们的主仆情分。
香姨娘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她是大娘子的陪嫁丫鬟，我听说主仆俩以前好得跟姐妹似的。可是后来香姨娘开脸后，大娘子就开始忌着她，两人也生分了。过了多年，香姨娘生下了六弟弟后，那点子情分早没了。
二来，房妈妈培训小丫鬟时常说两个“凡是”。
凡是有事没事往老少爷们身边凑的，都是存了歪心思的；凡是上赶着想做通房妾室的，都不是正经人！
所以，丹橘在心里抵触那些上赶着做妾的女孩。
可是，在顾廷烨提出让我帮公孙先生选一房妾室时，丹橘却做了让我为难的事情。
04
公孙先生是顾廷烨的师爷，他与公孙夫人曾有一子，可惜早早夭折，偏又逢大哥早逝，留下体弱的寡嫂和一堆年幼的侄儿侄女。
是以公孙夫人只得接过家务，身兼数职，既要侍奉公婆，照料寡嫂，还得教养侄儿侄女，不得离家去与丈夫相聚。
在这个看重子嗣的时代，公孙夫人曾几次提议丈夫在外头自行纳妾，好延续香火，可公孙先生却只喜欢游历四海，极少长期居于某处，自然顾不上生孩子。
公孙先生被顾廷烨所救，又跟随他来到京城后，公孙夫人就又想给夫婿纳妾。于是，她叫侄子公孙猛直接带信给顾廷烨，请代为物色人选。
这个时代的婚姻大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何况是妾室了，大多是看着不觉得恶心，就能受用了。
我知道当初顾廷烨让我安排人打理书房时，公孙先生对我的小桃颇为满意。如果我把小桃送过去，他定然是开心的。可我不能这么做。
首先，公孙先生已年近半百，我真的不忍心将年轻姑娘送给一个可以当她爹的人做妾。
其次，“做妾”这件事，我从没打过身边人的主意，更何况是一直陪伴我的大胖桃。
最后，公孙先生被顾廷烨当作半个老师来看待，公孙夫人便是半个师娘。若是我身边的丫鬟过去做妾，就是贵妾，将来公孙夫人与妾室如何相处。一个不好，怕是她不将公孙夫人放在眼里。
于是，纠结了两三日后，我有了三个人选。
其一，浆洗上潘大娘的孙女，如今在公孙老头院里端茶送水，规矩老实，相貌清秀；其二，打理林子的金嫂子，她的四丫头幼时读过几日书，最是善解人意；其三，还有连妈妈的大外甥女，沉稳周到，姿色中上。
而且，这些人都是愿意的。
05
我以为这件事有了定论，可丹橘却为若眉来说项，还叫若眉在屋外听了墙角。
若眉还口口声声说：“奴婢敬慕公孙先生的为人，仰佩先生的学问，愿与先生为奴为婢，牛马一生。望夫人成全。”
为了主仆情谊，我是应该成全于她，可是，我终是不忍身边人做妾。若眉却态度决绝。
我知道她是水晶心肝的，就同意了婚事。
丹橘素来温柔体贴，自然是知道我心思的。
可若眉成婚不久，就经常找丹橘去“吃茶”，顺便大倒苦水，末了还要嘱咐丹橘一句：“不要与夫人说了。”
丹橘最重姐妹情谊，她还是将事情都告诉了我。
我心里难免失望，可我还是问出了那句话：“你我相伴十几年，肚里有几根肠子怕都是清楚的。我来问你一句，你给我说老实话，这件事，你到底怎么想？”
丹橘却咬唇半天回了五个字——我不知道！
我在心里苦笑，丹橘好生糊涂。十几年的情谊，就让她夹在我和若眉之间为难。甚至，她明知道我会为难，却还要为若眉张口。
今日是为着若眉，让我去与公孙先生说项，那明日呢？会不会为了谁家的祸事，求我怜悯，让我去求顾廷烨出手相帮？
所以，为了我们十几年的主仆情谊，我知道，丹橘不能留了。
06
丹橘外嫁原因之三：有人在外边等着丹橘。
我已经开始为丹橘筹谋婚事了。
只是，崔妈妈在外头寻了好久的人家，都看着不放心。因为，丹橘没有父母兄弟依靠，不比绿枝泼辣强横，更不比小桃扮猪吃老虎。
唯一能说得出去的，就是她尽管她处事细致，能干周全。
可是，她心肠太软。
我怕看着老实的担心他窝囊无能，看着斯文的担心他败絮其中，看着伶俐的又担心他心思灵活非良人，好容易人选不错了，可家人又复杂难缠。
幸好，有人一直在等着她。
当年丹橘姑父嫁妹时，老子娘求得了个恩典，聘到外头的殷实人家做了娘子，这几十年下来，家业愈发兴旺，膝下只有一子，就是丹橘的表哥。
丹橘的这位表哥也是一位痴情人，等了丹橘许多年，怎么都不肯说亲，连他爹娘也拗不过。实是不容易了。
我瞧着是一门好婚事。
于是，我将这些告诉了丹橘后，从她的反应来看，她心里也是有这位表哥的。
所以，我托了房妈妈去做媒。
不待两日，房妈妈就带了那后生来相见。我瞧着丹橘娇羞的模样，当即定信下了婚事。
为了让丹橘体面的出嫁，我出了银钱，让她的姑父修葺房屋，又给丹橘备了厚厚的嫁妆……
其实，把丹橘嫁过去，我还有一个不能告人的小心思。
因为，如果将她许配给府里得力的管事，按照她那喜欢息事宁人的性格，恐怕夫婿与人相处时，发生了龃龉，她还要做小伏低的去说项。
当年，我在盛府讨生活时，遇到难缠的妈妈，也都是丹橘去赔小心，说好话。
我不想让丹橘再过这样的日子。将她许到边去做当家奶奶，自然少这些麻烦。而且，侯府作为她的后盾，定然没有人敢欺辱了她。
07
丹橘成婚后，我时常会让人给丹橘送些东西过去，顺便了解丹橘的近况。
回来的人，总是笑呵呵地说：“丹橘姑娘与夫婿夫妻恩爱，婆媳和睦。”
我听了更是高兴。而当年那个奶声奶气，絮叨个没完的小姑娘的话，似乎一直在我的耳畔说：
“六姑娘，我去拿点心给你吃。
姑娘你好好坐着哦，这儿空屋子多，可别乱走。
奴婢很快就回来，这位小桃妹妹，你要看好姑娘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