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仁,唐太宗时长安弘福寺僧。宋《宣和书谱》称其:“积年学王羲之书,其合处几得意味,若语渊源,固未足以升羲之之堂也。然点画富于法度,非初学所能到者。”“模仿羲之书,必自怀仁始。岂羲之之绝尘处不可窥测,而形容王字者,惟怀仁近其藩篱耶。”
清代的蒋衡在《拙存堂题跋》中说:“沙门怀仁乃右军裔孙,得其家法,故《集圣教序》一气挥洒,神采奕奕,与《兰亭序》并驱,为千古字学之祖。”
东晋时期,南迁的士族在严酷的政治现实面前,以玄学思辩、服药、饮酒、游心自然、清谈乃至寄情书法等方式,营构了与汉代读书人很不相同的精神世界,“翰墨之道”表情达性的功能被强化,其内涵得到扩展。以王羲之、王献之父子为代表的东晋士族书家,不仅使行书作为字体完全定型,而且在艺术上成为一个时代精神生活的标志。
《世说新语》赞王羲之书“飘若游云,矫若惊龙”。
袁昂在《古今书评》中说:“王右军书如谢家子弟,纵复不端正者,爽爽有一种风气。”
唐天宝年间的书法家窦臮在其《述书赋》中这样评价王羲之:“然穷极奥者,逸少之始。虎变而百兽跧,风加而众草靡。……犹以为登泰山之崇高,知郡阜之迤逦。逮乎作程昭彰,褒贬无方。秾不短,纤不长。”着实尽善尽美。
董其昌在叙述自己学书经历时讲了一个故事,他在《画禅室随笔》中说,他年轻时照着古帖上的字练了三年,“自谓逼古,不复以文徵仲、祝希哲置之眼角”,“比游嘉兴,得尽睹项子京家藏真迹,又见右军《官奴帖》于金陵(今南京),方悟从前妄自标评,譬如香岩和尚,一经洞山问倒,愿一生做粥饭僧,余亦愿焚笔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