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后五年,恨我入骨的男人掘开了我的坟,抱着我的骨头,向我下跪道歉

广东畅读 2024-08-29 19:47:16

我死后第五年,奚言回乡了。

曾经一贫如洗,被我狠心抛弃的男人。

如今考取功名,衣锦还乡。

他回到这里,想看我后悔求他的卑微模样。

可他不知道,我已经死了五年。

奚言回乡那天,乡里一派喜气洋洋。

曾经穷到饭都吃不饱,跪在地上求我别走的穷苦书生。

如今考取功名,身着华丽的绸缎,马车驮着财宝,回乡光宗耀祖。

他身边还搂着一个一位小姐,样貌不凡,娇艳动人。

马车前进的方向,却是我家。

我家早已不复当年的气派,奚言也变了。

当年的奚言,眉宇间尽是柔情,清秀俊俏。

而面前这个眼神冷漠,还带着几分凌厉的男人,我有点认不出来。

恍惚间,我回想起当年他温柔将我拥入怀中的画面。

我痛苦地摇了摇头。

直到听见我娘嘶哑的叫喊声,我回过神来。

“奚公子?你是来救我们的吗?奚公子!”

奚言面无表情,目光扫过年迈的我娘。

“求求您看在小女苏雪的面子上,救救我们一家吧!”

奚言的眼底满是嘲讽,冷漠得让我心痛。

“苏雪?哪里来的村妇?不认识。”

看到奚言说不认识我,我的心里涌上一阵密密麻麻的刺痛。

也是,都进京五年了,奚言怎么会记得我。

他要是想起我,估计会直接把我娘赶走。

因为他恨透了我。

恨我与他相爱八年,最后为了钱嫁给高府少爷。

而我娘犹如晴天霹雳,愣在原地。

似乎不敢相信,那个在雨夜哭着跪在苏府门口求我不要出嫁的奚言。

现在居然说不认识我。

噩梦从父亲被官府诬陷杀人,死在牢狱中开始。

紧接着弟弟重病,我没多久也去世了。

曾经我娘也是苏府的大夫人,如今丢了美丽和尊严。

她一个人变卖了所有家产,四处借钱,请大夫来看弟弟。

可城里的大夫都说治不好,开了几个药方子。

弟弟就勉强依靠药方子吊着一条命。

可现在,我娘连买药的钱都快拿不出来了,家里穷得揭不开锅。

她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否则也不会拉下一张老脸,跪在状元郎面前,磕了三个响头。

“求求你了,奚状元,当年小女对你有情有义,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奚言的脸色立刻变得难看,声音冰冷到极致。

“那就叫你女儿苏雪亲自过来磕头!”

我娘闻言,愣在原地,随后哭起来,身子都在发抖。

“雪儿……雪儿她死了。”

想到我的离去,我娘神色痛苦。

是啊,我已经死那么多年了,如何来跪奚言呢?

奚言脸色一变,立刻下马,一把抓住我娘的衣领。

“死了?苏雪那么爱钱的女人,会舍得去死?”

我娘一边流泪一边摇头,替我解释,我并非那贪图钱财之人。

奚言竟暴怒起来,将我我娘推开,一脚踹在她的肚子上。

我娘摔出去好几米远,直接吐出血来。

情急之下我飞扑过去,灵魂却穿过我娘的身体,碰也碰不到。

这时我才深刻的意识到,我真的死了,死透了。

我的灵魂痛得都快消散了,没想到奚言竟如此狠心。

“当初苏雪嫌我穷转身嫁给高逸,现在风水轮流转!”

“想要我救你们一家,可以。”

我娘面如死灰的脸重新燃起希望,可下一秒又跌落谷底。

“让苏雪亲自到我面前磕头,我就救你们。”

我要是活着,别说三叩九拜,在奚家门口跪一天都行。

只要奚言肯救我的家人。

可我已经死了五年,灵魂都变得破烂不堪。

和奚言相识,是在我十岁那年。

我是苏府唯一的女儿,父亲对我甚是溺爱,专门替我请了私塾先生。

奚言就是那私塾老先生的书童。

他天资聪颖,但家庭贫寒。

好在遇到好的先生,愿意带着他学。

我被养在深闺,一年到头见不到几个同龄人。

奚言这样活泼明朗的人就吸引了我所有目光。

后来私塾老师走了,奚言也不得不离开苏府。

临别前,奚言送给我一个木发钗。

那是他亲手做的,他说没钱给我买礼物。

我感动得不行,送他一枚我的玉佩。

长大后我终于可以走出闺房,我再次和奚言相遇。

奚言一眼就认出了我,拿出那枚玉佩,我也拿出木发钗。

坠入爱河就是如此简单,少年时的心动伴随一生。

但那些事情,都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了。

我的思绪被拉回,看到奚言那张冷漠无情的脸。

我娘爬过来扯奚言的裤脚,眼里充满泪水。

“不是的,我们家雪儿才不是那种人……”

奚言不想听我娘重复的风言风语,让几个下人拦住我娘。

他一脚踹烂我家的门,就看到我那病重躺在床上的弟弟。

苏府已经不复存在,我娘带着弟弟住在一个小木屋下,只够遮风避雨。

家里只有一张床,留给病重的弟弟,我娘只能睡在地上。

除此之外还有一张别人不要的破烂木桌,一个熬药的灶台。

奚言被家里的药味熏到,手放在鼻子前挥了挥。

“奚公子?我娘……”

弟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就开始猛烈地咳嗽。

面对此情此景,奚言竟然大笑起来。

“苏雪,我果然没没看错你!”

“你就是个贪图荣华富贵的虚荣小人!”

“一人嫁给高逸享福,你弟快死了你知道吗?”

弟弟想替我解释,可随之而来的是更猛烈地咳嗽。

“姐姐不是那样的人!”

弟弟用嘶哑的嗓子喊出这一句。

奚言满眼嘲讽,面对弟弟这半死不活的样子,他似乎很开心。

“哦?那你把你姐叫出来,让她亲自告诉我。”

弟弟露出痛苦的表情,难以置信地看着奚言。

“你疯了吗?我姐已经死了!”

他指着桌上的刻着我姓名的灵牌。

奚言在看到那灵牌,愣了一下,随之握紧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起。

“刻个假的灵牌就想骗过我?”

奚言直接将灵牌狠狠摔在地上,直接碎成好几片。

我的心一阵狠狠的疼痛,没想到我死后,连灵牌都留不下。

弟弟哭着滚下床,脸上沾满泥土,爬到奚言面前捡起灵牌的碎片。

他的手指颤抖着,想拼好灵牌,可泪水模糊了脸。

那灵牌碎成好几块,有些碎片不知道飞到哪儿了,怎么也拼不好。

“你这个混蛋!”

说着弟弟扑向奚言。

奚言故意往桌子后面闪,弟弟狠狠地撞在桌腿上,额头都流血了。

我的灵魂疼得在闪烁,恨不得立刻活过来给奚言三叩九拜。

“苏雪,你就躲吧。”

“别让我把你揪出来,到时候让你们苏家吃不了兜着走!”

奚言走之前,还把弟弟的药全部扔进火坑里,烧得一干二净,

随后他搂着美人,马车队伍往他家的方向去了。

奚言让我无比痛苦,可我的灵魂不由自主地随他飞过去。

奚府内一片喜气洋洋,大摆宴席,迎接状元郎的凯旋。

门外,一个佝偻的老妇人,跪在奚府门口。

我无法活过来跪,我娘爬过来替我跪。

她的脑袋都磕出血来,也没人开门让她进去。

我急得团团转,可我什么都做不到,我只是一个孤魂野鬼。

因为奚言吩咐过了,我不亲自来磕头,谁来也不管用。

一直到晚上,宴席结束,我娘也终于跪不住,昏倒在奚家门口。

下人来报告时,奚言正在和奚老爷谈话。

见到奚老爷,我有些恍惚。

他温柔得像我那被打入大牢冤死的父亲。

我和奚言在一起那么久,奚家从未对我索取什么。

甚至教育奚言,要努力考取状元,这样才能配得上我。

在我家道中落时,也是奚老爷拿出全部财产帮助我家。

他还劝我不要想不开,困难总比办法多,只要我们一起面对。

可好景不长,奚言的父亲染上风寒了。

但能治风寒的那位大夫已经被召进京城。

奚言一筹莫展,我也哭得泣不成声。

就在这时,高府的高逸少爷找到我。

他告诉我高家是皇室的外戚,有门路找大夫。

但我需要答应他一个要求。

只要我嫁给他,他就让京城的大夫回来给奚老爷治病。

时至今日,我还记得和奚言分手那天的场景。

我将他送我的木钗狠狠摔在地上,断成好几截。

奚言跪在地上,书生的傲气和清高被他抛之脑后。

他苦苦哀求,求我不要分开,他考取功名后一定能让我过上好日子。

我心痛万分,却靠在高逸怀里作娇滴滴的模样。

余光瞟到奚言跪在高家门口,趴在地上捡我摔碎的木钗。

那无论如何也拼不回去的木钗,就像我们的感情。

破裂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可奚言不知道的是,那木钗是我找匠人重新做的仿制品。

我怎么舍得扔掉他送我的第一件东西呢?

高逸看着他狼狈的模样,大笑起来:

“雪儿你看,他趴在地上的模样像不像一条狗?”

我的心像针扎一样疼,假笑出声。

“是啊,他那么穷酸的人,还妄想考取功名,笑死人了。”

后来,我就再也没见过奚言了。

听说他进京赶考,我偷偷给了奚老爷一大笔盘缠。

再后来,我患上郁症,香消玉殒了。

“不孝子!你怎么能让苏夫人在门口跪着呢?”

我猛地回过神来,原来是下人告诉奚老爷,我我娘跪在奚府门外。

“你对得起雪儿吗?她待你那么好!”

奚老爷气得拐杖直往奚言身上打。

奚言边躲边解释:

“是她自己要来跪的,我什么也没做!”

奚老爷命人赶紧把我我娘抬进来,我松了口气。

我娘得救了,要是跪上一晚上,一定会冻死的。

奚老爷子看着奚言,突然叹了口气。

“可惜雪儿了,那么好一个女孩。”

奚言满脸地不屑,轻哼一声。

“什么好女孩儿?爹,您就是被她骗了!”

“她为了钱嫁给高逸,留她娘和她弟弟在这里受苦,真没良心啊!”

奚老爷二话不说,一拐杖打在奚言身上。

“混账东西!雪儿她已经不在了,你竟然这样污人清白!”

奚言被打疼了,有些愣住。

“爹,您说不在了是什么意思?”

奚老爷一脸悲痛,娓娓道来。

“雪儿啊……在五年前就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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