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有人说“少不读水浒”,儿时的我们确实不理解,为何这部歌颂草根英雄的故事不适合少年读?那是因为长大后再读此书会有截然不同的感悟,那些被称为“梁山好汉”的猛汉们根本不是好人。
以李逵为例,那可是个连无辜百姓都能痛下杀手的家伙,他这种人如何算得上是“好汉”?甚至他才应该是被真正的好汉除掉的恶人才对。
所以梁山之上就没有真正的好汉了?有人可能不服了,在他们看来,至少武松和鲁智深就是真汉子,可既然他们是真汉子,为何又会落得悲剧收场的结局?
(水浒传剧照)
要知道鲁智深在倒数第二回中可是突然暴毙,而武松也是被包道乙斩断一条手臂之后郁郁而终,他们都谈不上是善终,作者为何要如此安排他们二人的命运?
答案或许很简单,就因为他们二人也作恶不少,只是多数人只注意到了他们的高光时刻,而忽略了他们的恶。
一、两位英雄
关于武松和鲁智深,多数人记住的都是他们惩奸除恶的一面。
比如武松为兄长报仇,怒杀西门庆和潘金莲的桥段就让人热血沸腾,他血溅鸳鸯楼,除了蒋门神那恶霸也确实是为民除害。
至于鲁智深,他拳打镇关西的桥段也不免让人拍手称快。
除了为民除害的事迹之外,武松和鲁智深还各贡献了一个名场面,其中武松是在景阳冈徒手打虎,宛若天神下凡,而鲁智深则是倒拔吹杨柳,似有天生神力。
(武松、鲁智深剧照)
“做过好事”“足够强大”,这就是武松和鲁智深被一部分读者视为好汉的理由,但人总是喜欢选择性的接受事物好的一面,却刻意忽略不好的一面,鲁智深和武松其实也各有各的坏。
二、鲁智深的坏
先看鲁智深,作者可从没吝啬将他的恶写出来,在笔者看来,他至少犯下了三条罪过。
其一是抢酒贩子的酒,他当初还在当和尚时,酒瘾犯了,便有心买酒,那酒贩子不从,倒不是鲁智深有没有钱的问题,而是那酒贩子有自己的职业操守,他不愿将酒卖给僧人,于是鲁智深便动起粗来。
书中只道是:“智深道:‘洒家也不杀你,只要问你买酒吃。’那汉子见不是头,挑了担桶便走。智深赶下亭子来,双手拿住扁担,只一脚,交当踢着。那汉子双手掩着做一堆,蹲在地下,半日起不得。智深把那两桶酒,都提在亭子上,地下拾起镟子,开了桶盖,只顾舀冷酒吃。”
抢酒还打人,这算是好人?
接着是放了周通。
(鲁智深剧照)
那周通是欺男霸女的山贼,刘太公的女儿被他看上,原本难逃他的毒手,幸得鲁智深出手教训他,那女子才躲过一劫,可鲁智深并未杀了周通,相反,在李忠的一番调解下,双方居然以兄弟相称起来,这合适吗?
感情周通是关系户,不管做了多少恶,都可以不杀?这又是好汉所为?
再就是抢和尚的稀粥,破瓦罐寺里,那老和尚自己都食不果腹,就因为鲁智深肚子饿了,他便抢了那僧人的稀粥。
书中是这么说的:“智深骂道:‘你这几个老和尚没道理!只说三日没饭吃,如今见煮一锅粥。出家人何故说谎?’那几个老和尚吃智深寻出粥来,只叫得苦,把碗、碟、铃头、杓子、水桶,都抢过了。”
这是好汉还是恶霸,你心中应该已有答案。
三、武松之恶
再看武松,都说武松是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间太岁神,但那也不过是形容他的实力强劲,与他的人品无关。
要说武松之恶,一点儿也不比鲁智深少。
比如他初次登场,向宋江介绍自己时就提到过,他是醉酒后杀了人才躲在柴进府上:“小弟在清河县,因酒后醉了,与本处机密相争,一时间怒起,只一拳,打得那厮昏沉。小弟只道他死了,因此一径地逃来,投奔大官人处,躲灾避难,今已一年有余。后来打听得那厮却不曾死,救得活了。”
醉酒后便杀人,这事他应该没少干吧?
(武松剧照)
后来的事迹也确实证明了这一点,比如在蜈蚣岭一战,他要杀那王道人原本没什么问题,那道人是个贼道,不知祸害了多少孩子和少女,可武松在杀他之前却是先将他的道童杀了,而那道童并非助纣为虐之辈,不过是王道人拐来的可怜娃。
书中是这么写的:“只见呀地侧首门开,走出一个道童来,喝道:‘你是甚人,如何敢半夜三更,大惊小怪, 敲门打户做甚么?’‘武行者’睁圆怪眼,大喝一声:‘先把这鸟童祭刀!’说犹未了,手起处,铮地一声响,道童的头落在一边,倒在地下。”
为了“祭刀”,就要杀人,这与你心中的“好汉”形象难道一致?
其实在蜈蚣岭一战之前,武松还做过一件恶事,那就是放了张青夫妇。
十字坡的那对贼夫妻干的是杀人越货的事,鲁智深都差点着了他们的道,而武松差点反杀孙二娘,却因张青的求情而绕过二人。
可张青说的那番话哪里有半点说服力?
他是这么说的:“那人道:“小人姓张,名青,原是此间光明寺种菜园子。为因一时间争些小事,性起,把这光明寺僧行杀了,放把火烧做白地,后来也没对头,官司也不来问,小人只在 此大树坡下剪径……实是只等客商过往,有那入眼的,便把些蒙汗药与他吃了便死。将大块好肉,切做黄牛肉卖……”
(张青、孙二娘剧照)
这难道不是在陈述自己的罪状吗?武松要真是心怀正义的侠士,就该毫不犹豫的杀了这二人才是,结果对方一顿好酒好菜招待,武松便与他们做了结拜兄弟,着实荒谬。
其实《水浒传》从来都不是一部歌颂绿林好汉的作品,它不过是直观的呈现出了那个特殊时代背景下的人间百态,对待这帮梁山好汉,无需有半点崇拜之情,当然,你可以夸他强,但赞他好就不必了。
十三不靠
就问一句,小编你是圣人吗?既是凡夫,何故要求好汉做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