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上,他的兄弟说真羡慕他有我这么一个死心塌地爱他的女朋友。
我坐在一边全程笑着附和,“对啊,我很需要他。”
突然一个电话来了,我转身就走,头也不回。
留下他和他的狐朋狗友们目瞪口呆。
无他,我的白月光回来了……
1
今天是公司新项目的庆功宴,也是林彦泽的生日。
包厢里,我坐在他的身边,听着他和他的兄弟们高谈阔论。
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哎,林哥你和嫂子在一起也有好几年了吧,现在公司也算稳定了,你们就没打算结婚吗?”
这个话题确实有些敏感,甚至有些扫兴。
我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林彦泽。
闻言,林彦泽也是一怔。
或许是因为喝酒的缘故,林彦泽的脸上带着一抹红晕。
但我知道,他还没有醉到不省人事听不清话的地步。
他转头看了我一眼,对上我的视线后又快速移开。
“不着急,现在还早呢,”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不过苏苏那么爱我,我一定会娶她的。”
听到这话,众人的视线又从他的身上移到我的脸上。
我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没有丝毫的局促和不安,说话的语气也很平静,“对啊,我很需要林彦泽。”
林彦泽一个喝多了的兄弟笑着说道,“还是林哥牛逼,嫂子这么好看的人愿意跟着你吃苦受罪,还对你爱的死心塌地的,我们其他人啥时候才能有这么好的运气啊。”
我瞥了眼说话的人,他叫什么我也不太清楚。
但如果说我跟着林彦泽吃苦受罪倒也不算假的。
我是A市苏家的大小姐,现在却陪着他辛苦创业,时不时还要遭受别人的白眼和嘲讽。
相比我以前的生活状态,现在确实算得上吃苦了。
至于他说的什么爱的死心塌地,这话纯属谣言。
或许是我从未反驳过林彦泽的什么话和决定,又或者是林彦泽在背后也说过差不多的话。
导致在外人看来,好像我真的爱他爱的无法自拔。
但我和他的情况,只有我和他清楚。
林彦泽跟着笑了笑,好像对这种吹捧的话很受用。
他刚想说什么,却被我的手机铃声打断了。
我看了眼闺蜜的来电,顺手点了接听。
对面的人只说了一句话,惊的我手机都快拿不稳了。
我猛地起身,身后的椅子也随着剧烈的动作发出刺耳的声音,“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包厢里的人因为我的举动都齐刷刷的盯着我,他们从未见过我如此失态的模样。
所以都在猜测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没有人注意到林彦泽的眼里闪过的紧张和惶恐。
“好好好,我现在就来。”
说罢,我挂了电话转身就准备离开。
刚跨出一步,我的手腕就被人抓住。
回头一看,正是林彦泽。
他的脸上带着紧张和试探,小心翼翼的问,“你要去哪里?发生什么事情了?需要我一起去吗?”
“不用,你放开我。”
说话的同时,我甩了甩手试图挣脱他的束缚,却没有成功。
“苏苏,我陪你一起去吧。”
林彦泽拉着我继续自说自话,我直接冷了脸。
“放开,别耽误我的时间,”我冷声开口,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冰冷和决绝。
“苏苏,我……”
“林彦泽,你是不是忘了什么,”我蹙起眉头看着他的眼睛,“你要是再挡我的路,别怪我不客气了。”
“嫂子,发生什么事情了,有话好好说啊。”
林彦泽的兄弟好心劝诫道。
但我现在只想离开,去见那个我一直都想见的人。
2
我没有理会别人,只是用力的挣脱了林彦泽的手,然后快步离开。
到了门口我才想到了什么,转头看了眼林彦泽说道,“林彦泽,我们分手吧,不是商量,是通知。”
留下这句话,我彻底消失在几人的视线。
出了门,我还听到里面的几人在问林彦泽怎么回事。
路上我给闺蜜打了电话,再次确定那个人真的回来了吗。
得到确切的答案后,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的掉了下来。
六年了,我终于可以再次见到他了。
到机场的时候,飞机刚落地。
我等了一会,就在人群里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与曾经不同的是,沈策言的五官褪去了青春的稚嫩和羞涩,变的更加的立体和俊朗。
他的嘴角还是挂着淡淡的笑容,眼里是止不住的温柔。
他看到我了。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一步一步的朝我走来,每一步都踏在了我的心尖上。
“阿悦,我好想你。”
沈策言将我紧紧的拥进怀里,语调间尽是道不尽的思念。
我想,此刻我应该说我也好想你。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嗓子又干又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就好像被一只大手死死的握着一般。
半晌后,他松开我。
看着我有些呆愣的模样,轻轻的捏了捏我的脸,笑着问,“怎么了?干嘛这幅模样,见到我不高兴吗?”
“要是不高兴,我就回去了?”
“别!别走!”
沈策言说着就后退了一步,我连忙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角抬头对上他温柔的目光。
“我…我只是没想过还能再见到你。”
他抬手摸了摸我的头,笑着问,“但担心我再也不回来了,还是担心我死了啊?”
“你别胡说,你不许死。”
我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吓得他连忙给我道歉求饶。
看着他笨拙的模样,和我记忆里的少年如出一辙,我又噗嗤一声们没忍住笑出声。
见我笑了,沈策言也跟着笑了。
离开机场后,我带着沈策言回了家。
刚到家门口,突然从角落窜出一个黑影,一拳砸在了沈策言的脸上。
是林彦泽!
他的动作太快突然,导致沈策言压根没躲开。
我连忙将人从地上扶起,看着林彦泽吼了句,“你有病啊,干嘛打人呢。”
林彦泽好像真的喝多了,脸颊红红的,眼里也有不少的红血丝。
他盯着我,质问道,“是不是他,你就是为了他和我分手的,对嘛?”
这不是废话吗,这么明显的问题还需要问。
但显然,面前的林彦泽好像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个毫无营养的废话问题。
“林彦泽,你是不是还没有搞清楚我们的关系,我们从一开始就是一场交易,现在交易结束了,你还想插手我的事情吗?”
闻言,林彦泽的身形晃了晃。
他低着头沉思了一会,又猛地抬头看向我,换上讨好的笑容。
“苏苏,不分手好不好,以前的事情我们就让它过去吧,以后我们好好在一起,好不好啊?”
我不悦的蹙起眉头,后撤一步说道,“林彦泽,我以为你是一个清醒的人,你现在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幼稚了?”
身后的沈策言揉了揉被打的脸走到我面前,他轻笑一声,“兄弟,我不知道你和阿悦之间有什么,但阿悦这样说了,还请你离开,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林彦泽扫了一眼沈策言,又看了我一眼,随后转身离开了。
3
一进门,沈策言就把我抵在门口,疯狂的吻也随即落了下来,直到我呼吸困难他才松开了我。
他抱着我下巴抵在我的肩头,声音闷闷的,“怎么办,我好难过。”
我平复着呼吸问他,“怎么了,吃醋了?”
“嗯,吃醋了,八十年的陈年老醋。”
我笑着推开他,拉着他的手走到沙发上坐下。
我认真的开始给他解释我和林彦泽的情况。
林彦泽是和我同届的学生,大二的时候因为一场聚会认识的。
从那次聚会之后他开始疯狂的追求我,我拒绝了很多次,但他一直不死心。
讲真的,追求我的人有很多,因为我长得很漂亮。
毫不夸张的说,我这张脸就算是放在娱乐圈也是能靠脸大杀四方的那种。
而林彦泽只是这些人中的一员,但不同的是林彦泽就像一只打不死的小强。
他追了我很久,很高调但也很理智,从没有做过什么极端的事情。
我受够了别人每天跟在我身后的感觉,再加上那段时间家里公司有点小问题,我爸妈就试图让我和别家联姻来解决问题。
对此我是拒绝的,所以我找了林彦泽,认真的和他聊了聊。
我问他喜欢我什么,他说喜欢一个人没有理由。
我直言告诉他,我不喜欢他,我有喜欢的人,但我可以和他在一起。
我给了他两个选择,第一我们假装情侣,他帮我摆脱家里的联姻和别人的追求,换句话就是让他给我当挡箭牌。
第二建议他放弃我,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打扰我。
当然了,前者我是会给他补偿的。
所以他毕业后能快速的创业,能有这么高的成就都是我在背后帮他。
我给了他足够的体面和身份地位,除了爱他之外。
当时的林彦泽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或许他抱着的是日久生情的想法,但可惜这几年我对他依旧没有情。
为了正式一点,我和他签了协议,这一点只有我和他知道。
所以从那之后,我和他成为了合约情侣,只需要表面上伪装而已。
只是没想到,这份协议一坚持就是三年,而这五年里林彦泽好像依旧很爱我。
我知道爱一个人需要很大的勇气和力量,所以对于林彦泽我始终是抱着愧疚和歉意的。
为了弥补他,我在外人面前很给他的面子,我从未说过一句反驳他的话。
当然了,我和他之间也没有发生任何关系,连接吻都没有发生过。
我把自己和林彦泽的事情都告诉了沈策言,他全程笑着没有查插嘴多问。
直到我说完,他才点了点头应了声,“嗯,我相信你。”
说罢,他又试探性的问我,“那叔叔阿姨那边……”
我微微一愣,又无奈的摇了摇头。
“当然是很少联系了,”我解释道,“为了让他们真的以为我很爱林彦泽,我就没有再回去过,实际上我只是不想当联姻的工具而已,要不是他们逼我,我也不至于想出这么一招,以爱上一个他们看不上的人来摆脱他们。”
沈策言伸手将我揽进怀里,温柔的抚摸着我的头。
“辛苦我家阿悦了,以后我会陪着你的。”
我缩在他的怀里,轻笑出声,“其实也还好,我爸妈不管我,但还有我哥在啊,我哥一直暗中偷偷的帮我,我给我钱,我又出钱帮林彦泽成立公司,后面我哥给他偷偷的喂项目,我其实过的还挺不错的。”
“你哥知道你们的关系吗?”
我想了想回答,“我没说过,但我想我能大概能猜到。”
“那公司现在怎么样了?”他又问。
我回答,“我哥解决了,所以这几年我总觉得对不起我哥。”
说完我仰头望着他,“阿言,我是不是太任性了?”
“没有,我家阿悦一点都不任性,”他在我眉心间落下一个吻,又道,“现在我回来了,以后就算你想任性,我也会为你撑腰。”
晚上,我和沈策言躺在床上,他依旧紧紧的拥着我,好像下一秒我就会消失似的。
就在我快睡着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他的声音。
“你没想过问我当初为什么离开吗?”
听到这句话,我的困意瞬间消散了许多。
我能感觉到他在说完这句话后的紧张和紧绷的身体,他是在怕我生气。
我没有着急回答,只是用力的往他怀里挤了挤。
“不用问,我都知道,我们没必要对彼此坦露自己的伤疤,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现在你回来了,未来你能一直陪在我身边,这就足够了。”
“阿悦!对不起!”沈策言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没关系,你和我之间从来不需要说对不起,我愿意等你,这是我的选择。”
听到我的话,沈策言又低头在的发顶落下一吻,“阿悦,以后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这辈子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我柔声应着,听着他胸腔里传来有力的心跳,我就知道他有说这句话的资本。
我和沈策言从小长大,他的情况我都知道。
沈策言从出生起就患有先天性的心脏病,他不能跑不能跳不能太生气。
这就导致他从小都是一副病恹恹的模样,生病也没有几个要好的朋友。
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是他身边为数不多称得上是朋友的人。
我本以为我会和沈策言一直这样走下去,直到我们十八岁的那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