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4年的一个深夜，紫禁城里面亮堂堂的。值夜班的时候啊，所有的太监都得时刻准备着，只要稍微一不留神，就很可能受到严厉的惩处。

长时间站着和巡查，好多人都累得不行，甚至还有人为此被掌嘴处罚呢。

可怪的是，那些资历老的太监老是能保持精气神儿。他们既不打盹儿，也没因为犯错挨过罚。年轻的孙耀庭发觉了这个情况，就铁了心要把这里头的秘密找出来。

后来他总算发觉，苍耳居然是这些老太监值夜班的“秘密武器”。

可就这么个小小的植物果实，怎么就能帮他们熬过数不清的寒冷深夜呢？

【孙耀庭的早年生活与家庭困境】

孙耀庭出生在天津市静海区的一个农村，他家穷得叮当响，就只有7分地，也就够勉强维持一家人的生活。

村里这样的土地面积非常有限，大多数村民也都面临着差不多的生存挑战。

孙家那两间上房啊，盖得特别简单，屋顶老是漏水，冬天冷风直往墙里灌，住起来可遭罪了。

村里有个私塾先生，他有不少地呢，大概七八十亩的样子，所以家里经济条件还不错。

这位老师办了个私塾，给村里的孩子创造读书的机会。

孙耀庭的爸爸孙怀宝是个勤劳的农民，他跟妻子没日没夜地干活，就盼着孩子们能有改变命运的机会。

孙耀庭能免费在这儿学习四年，全靠他父亲和私塾教师关系好。

孙家的好运没持续多久。家庭土地收成一个劲儿地减少，又连年受自然灾害影响，经济状况一下子就变得很差了。

孙耀庭的爹妈实在没能力再过正常日子了，只好不要土地，开始靠讨饭活命。

孙耀庭家里突然出了事，他的求学路也就这么被打断了。

在这样的情形下，孙家想要活下去，就做了个很艰难的抉择：把孙耀庭送进宫里当太监，指望着能给家里换来稳定的收入。

孙耀庭8岁的时候，他爹亲手给他做了阉割手术。

这手术相当原始又危险，孙怀宝没啥医学知识，不过按照当地传的法子做了这手术。

被阉割之后，恢复的时候那叫一个痛苦又漫长啊，孙耀庭就在家里的床上躺了好几个月呢。

【民国初年的政治动荡与孙耀庭的命运转折】

1912年，清朝统治告终，中华民国诞生，溥仪下台了。

孙家本来给孙耀庭规划好的当太监的路，就这么被迫给打断了。

孙家没了进宫的机会后，日子还是没好起来。孙怀宝想尽各种办法来维持家计，可没多大效果。

对那些靠种地过活的家庭而言，没了经济来源，日子就更没法过了。

1915年，袁世凯搞起了称帝那一套，就这么短短一阵复辟，清朝那些残余势力的影响力又冒出来了。

清朝都亡了，可溥仪在紫禁城里的日子，还照着皇室的礼制过呢，皇族依旧供奉着他，还有太监和婢女伺候着他。

民国政府在政策方面严禁太监制度，并且对清宫招募太监和婢女加以限制。

可溥仪没把紫禁城里的这个传统给停掉，他还接着从民间通过特殊途径招募太监和婢女呢。

紫禁城里头的生活好像跟外界没啥联系，不过皇室在不少地方还是挺吸引外人的，这又让一些家庭觉得进宫工作有盼头了。

1916年，孙耀庭他爹经由村里一个有关系的人，找到了能安排进宫的人。

这渠道可不简单呐，得绕好几个弯儿，找到认识皇室内务府的人才行。

整个事儿花了挺长时间呢。在这期间，孙怀宝为了能付得起介绍费，只好把家里剩下的那点儿值钱东西都给变卖了。

这些钱都拿去打点各个方面了，这样一来，孙耀庭最终才得以被安排进宫。

孙耀庭被送进宫的那天，孙怀宝带着家人把他送到城里，一路上亲戚熟人帮着料理了不少事儿，就怕路上出啥岔子。

进宫之前得再次核查身体状况，孙耀庭被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番，为的就是保证没有啥隐患。

【紫禁城中的苦与乐】

孙耀庭初入紫禁城的时候，就被安排到一个资历老的太监手底下学习。这个师傅呢，要指导他了解宫廷生活的各个方面。

白天呢，他得学习那些基本的规矩，像怎么行礼啊，怎么站着啊，还有走路的姿势，每一步都得做到精准无误，一点都不能马虎。到了晚上，就被安排去值夜班了。

夜间值班事儿又多又杂，得随时等着被使唤。不管是端茶倒水，还是捎个话儿，都得麻溜儿地干完，还不能出一点差错。

孙耀庭干这种高强度的活儿可不容易。值班的时候，他得一直站着，不能坐下歇会儿，哪怕身体累得不行了，也得硬撑着。

他得第一时间满足端康皇太妃的需求，这是他的责任。只要稍微犹豫一下，或者动作不够快，就可能挨罚。

值一次班就得一整晚，第二天白天还得接着干别的活儿，这么连着来几天后，他的身体累得不行了。

上夜班的时候，老有人因为打瞌睡或者动作慢腾腾的就被处罚。这些处罚呢，轻的就是挨一顿训斥，重的话会被扇嘴巴子，或者休息时间都没了。

孙耀庭想不犯错就得更专注些，可累久了，好几次值班的时候他都差点睡着。

即便这样，他察觉到有几个上了岁数的老太监在值夜班的时候老是能保持清醒，这事儿让他觉得挺好奇。于是他就开始留意观察，结果发现这些老太监虽然年纪大了，可既不打瞌睡，也没有疲态。

观察了一段时间后，他慢慢察觉到了这里面的秘密。

有一回，那些老太监交接班的时候小声嘀咕，他无意间听到他们说起了“苍耳”。

孙耀庭对这个名字起了疑，后来打扫库房的时候，瞅见一堆小刺球似的植物，他觉着这就是他们说的苍耳。

【苍耳的奇效】

孙耀庭发现苍耳的用法之后，值夜班的时候就开始试着学老太监们的法子了。

每次值班之前，他都会到宫里的花园或者库房寻些苍耳来，然后轻轻搁在布鞋里头。

苍耳那带刺的果实要是扎到脚底，走路倒也不会受影响，而且在人疲倦的时候，还能扎扎脚底，让人一下子就清醒过来呢。

这个方法一用上，他上夜班的时候就慢慢有起色了，再也不会犯困打盹儿了。

有一回值班的时候，端康皇太妃得用热水来清洗一下。可那是大半夜的，气温低得很，水房的太监做事慢慢悠悠的，结果热水老半天都没送过来。

孙耀庭知道这事儿以后，立马跑到水房去催，还自己拎着水壶送到太妃住的地方。

他的这种快速反应，给端康皇太妃留下了很深的能力印象。

日子一天天过去，孙耀庭的努力和本事慢慢被更多的人察觉到了。

他一开始就是个普通的值夜班太监，后来慢慢被调到端康皇太妃身旁，去负责更要紧的事儿了。

太妃越来越信赖他了，有时候一些私密的事儿，像处理皇室成员之间书信传递这种，都会直接让他参与。

后来，溥仪和婉容也留意到了这个小太监的举动。

有一回在宫里举办宴会，溥仪要用个东西，管这事儿的其他太监半天也没送过来。孙耀庭当时正好在那儿，他麻溜儿地跑到库房去找，然后把东西及时给送到了。

溥仪对他这种快速的反应能力很是欣赏，打这以后就常常让他参与御前的一些事务。

孙耀庭最后得以处在能直接伺候皇上和皇后的位置上，这可是众多太监朝思暮想的事儿呢。

【生涯的终结与新生】

1924年直奉战争的时候，冯玉祥带着国民军打进了北京。等冯玉祥的军队把北京占了，就直接让溥仪限期从宫里搬走。

这消息在宫里传开了，好多太监和宫女就开始整理自己的随身物件了。

紫禁城大门外，好多人都得考虑自己的去向。孙耀庭呢，他没直接走人，而是被安排跟着婉容去摄政王载沣的府上了。

在载沣的府上，孙耀庭的工作还是围着伺候婉容转。

婉容的生活习惯他都熟得很呢，就接着管她起居方面的事儿，像安排饭食、整理衣服之类的。

载沣的府邸不像紫禁城那般规矩严格，可婉容毕竟曾经是皇室成员，所以她还是保留着些仪式感，起居生活仍然得严格照着特定的规矩来。

孙耀庭得随时听婉容的使唤，像给她备好茶水呀，收拾梳妆台上的东西啊，还得帮忙管从紫禁城带出来的几样细软呢。

从皇宫出来之后，好多宫里专用的东西都不能接着用了，他得临时去买些替代品。

日子一天天过去，溥仪的安置之事慢慢有了眉目。

婉容打算离开载沣的宅子，去跟溥仪团聚。这期间，孙耀庭陪着婉容做了搬迁前的准备工作。

他帮忙把随行的东西打包好，还安排妥当了婉容行程的各种细节。婉容一走，孙耀庭的职责也就正式画上了句号。

孙耀庭从婉容那儿离开后，就回自己的老家静海县去了。

这是他从宫廷出来后首次回老家，可这儿的生活早就跟他合不来了。

乡亲们大多靠种地过日子，孙耀庭在紫禁城待了八年呢，开荒种地他不会，就连最基本的农具咋用都不清楚，再说了，他也没地啊。

他只能先靠着兄弟的救济，在家凑合着过活，可老这么依赖下去也不是个事儿。

在家乡生活可不容易。孙耀庭原想靠自己的能力讨生活，可没办法啊，他既没多少种地的经验，也没别的本事。

在村子里，他下地干活比不上年轻劳动力，社会也没把他当成普通人接纳。

有人在背后嚼舌根，讲他打从紫禁城回来之后，就跟个废物似的，啥事儿都干不了。

过了两年，他打算离开故乡，回北京去。

他在北京北长街的兴隆寺寻得了一个安身之处。这兴隆寺啊，已经变成清朝那些老宫廷太监们扎堆儿的地儿了。

那时候，这儿住着大概四十多个太监呢。他们中的大多数，就跟孙耀庭似的，都是因为清朝廷倒台之后没了活路的太监。

孙耀庭在兴隆寺跟其他太监一块儿生活，慢慢就适应新环境了。

贾英华写了《末代太监秘闻—孙耀庭传》，登在1993年第6期的《今日中国》上，页码是74 - 7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