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年间,四川有位奇人叫费鸡师,传说他的眼睛血红,没有黑色的瞳仁,乃是濮族人的后裔。他身怀秘术,有时会帮人看事消灾,做法时会在庭院里用一只鸡设祭,然后找来鸡蛋大小的鹅卵石,让生病的人握着,接着他踏步运气大声念咒,那只鸡就会旋转着死去,石头也会裂成四块,病人却恢复健康了。费鸡师曾对某人说:“你有灾祸。”于是把符咒搓成丸状硬逼他吞下,接着又脱下他左脚上的鞋袜,符咒竟然展开印在他的脚心上。费鸡师曾对某人说:“你要生病了。”让他赤膊靠着门,然后用笔在门外反复画符,大声说:“过!过!”结果墨汁竟然透过门印在他的背上。
此文收录在唐代段成式创作的《酉阳杂俎》中。传说费鸡师看病的方式很特别,会抱着一只鸡到病人家中。如果鸡进去后死了,说明这个病人可以治好;如果鸡出来,那么这个病人就活不了。此外,他还用鹅卵石放在病人肚子上做法结印,如果石头断裂,那么病人也没救了;如果石头完好无损,病人就可以治好。他还会画符看病,画了符之后烧成灰放在水里搅匀让病人喝下去,病人喝了后会呕吐,但符又完好无损地被吐出来了,就像没烧过一样。“费鸡师”不是本名,而是因为其精通用鸡治病,得了“鸡师”这一称号,才引得众人都这么叫他。历史上费鸡师是否确有其人呢,不妨再看看另外的记载。
唐朝年间,在四川双流县保唐寺,有一位管事和尚叫张二师。一日,他在巡视僧房时,发现一处闲置的空房间,就命人打扫一番。在打扫过程中,他在梁柱上发现一个瓶子,里面装有一条色彩斑斓的小蛇。张二师将小蛇倒出后,发现小蛇随着触碰不断变长变大,最后竟比梁柱还大了,众和尚心中害怕,打死了这条怪蛇。然而,费鸡师听闻此事后却叹息说:“他们杀的不是蛇,而是龙女,张二师和你们寺里的僧人都命不久矣。”果然,几天之后,张二师和那些参与杀害龙女的和尚全部死去。
城南建昌桥有个龙窟,每年都有人在那里丧命,甚至有人连带马一起被吸入水中,过了很久尸体浮上来,血都被吸干了。在韦皋当政时,曾前后运来几万块石头想填平它,但根本填不满。后来费鸡师向龙窟里面投入符咒,并用土填埋,不一会就填满了。据说龙窟就此移到了建昌寺佛殿下,与西廊的龙井相连通,有龙王的管制孽龙再没出来过。
这两则故事收录在唐代韦绚创作的《戎幕闲谈》中,后世的《太平广记》也引用过。看来四川一带,从唐朝时已流传着很多关于费鸡师的民间传说,至于是否有其人,笔者推测应该是有一位医术高超的费姓医生作为真实原型,加上广大群众的道听途说、以讹传讹,最终造就了“费鸡师”的形象与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