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判死刑,行刑前一天晚上借口肚子疼上厕所,看守说:早去早回

Coolburger 2025-02-12 10:05:38

1949年4月,上海的夜晚,空气压抑而沉重。

在国民党特务的监狱里,范纪曼的名字被划进了第二天的处决名单。

他的牢房异常安静,墙壁斑驳,昏暗的灯光照在他满是伤痕的脸上。

看守的脚步声有规律地在走廊上回荡,每一次靠近,似乎都在提醒着一个冷酷的事实——时间不多了。

深夜时分,老旧的牢房里传来一个声音,范纪曼向看守提出上厕所的要求。

看守看了他一眼,或许是因为即将处决,或许是因为疲惫,他随意地挥了挥手。

人在命悬一线时,还有机会翻盘吗?

青年范纪曼的革命启蒙

1925年,范纪曼带着改变命运的期望考入了武昌汉阳兵工厂专门学校学习木工。

范纪曼在校内刻苦钻研机械与木工技术,手上的木屑常年未干,工具室成了他待得最久的地方。

课余时间,他喜欢翻阅一些进步书刊,这些书是同学们口口相传、悄悄传阅的。

周围的同学中,有几位同样热衷于讨论国家大事的人,他和他们越走越近。

通过他们的介绍,范纪曼慢慢触及到了以马克思主义为核心的那些新思想。

同年冬月十四日,他被这些朋友带到了四川会馆的一次聚会。

在那里,他结识了一位青年革命者杜仪(杜桴生)。

杜仪性格热忱,谈吐间充满鼓舞人心的力量。他向范纪曼讲述了共产主义青年团的目标和意义,提到了青年人在国家命运中的责任。

聚会结束后,范纪曼被杜仪介绍,正式加入了共产主义青年团,被安排到武昌水陆街支部。

几个月后,范纪曼考入了武昌中央军事政治学校。

范纪曼进校后被编入第一总队第一大队第一中队第一队。

他和队员们每天在操场上接受严格的军事训练,操练步兵战术、刺杀格斗,同时学习革命理论。

在思想教育课上,翻阅着同志们捐献的翻译著作,他逐渐了解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和苏俄革命的具体实践。

范纪曼在学校期间结识了倪玫皋,并通过后者再次与杜仪建立了联系。

在二人的介绍下,他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他在学习之余积极协助组织开展宣传工作,走出校门,将马克思主义思想传播到城市工人和农民中去。

1926年,北伐战争的战火燎原,范纪曼带着一腔热血投入了新一轮战斗。

作为叶挺独立团的一名排长,他直接参与了前线战斗。

这支部队在战争中以英勇善战和纪律严明而闻名,范纪曼在战斗中始终冲锋在前,带领小队完成了一次次艰难任务。

一次激烈的战斗中,范纪曼遭受重创,不幸负伤。当时阵容混乱,他在被转移治疗后,与党组织失去了联系。

流亡岁月

负伤之后,范纪曼的生活轨迹开始漂泊不定。脱离战场后,他从简单的英文字母入手,通过字典和教材逐步摸索,结合书报上的实际运用,慢慢掌握了基础的英语。

随着时间推移,他将学习范围扩展到了德语、俄语和日语,反复练习词汇记忆和语法结构,力求能够阅读原文资料。

1935年,范纪曼回到了上海。

他化名江汰浩,用普通市民的身份融入上海社会。

这时候,他找到了一份在戏剧专科学校任教的工作。这份工作看似普通,却很适合他隐藏真实身份。

他教授学员有关表演和剧作的课程,结识了一些同样对文艺充满激情的学生与同事。

在上海,他与“左联”的成员建立了联系。“左联”是上海知识分子中的重要进步团体,涵盖了大量左翼作家和文化人。

范纪曼借助文艺之名参与他们的活动,这些活动常在公开或半公开的场所举办,包括书店、茶馆或者文化沙龙。

范纪曼的基础活动地点位于马思南路的一处花园洋房。

表面上,他只是一个普通文化人,看似日日伏案忙碌,与出版圈来往信件中流露出谨慎的态度。

但暗地里,他频繁往返于不同的文化聚集点,试图寻找党的线索。

在长期隐蔽过程中,他凭借着耐心,保持了与上海地下革命网络的疏松联系。

他的花园洋房成为一些短暂会面的场所,这些往来的成员多为文化界人士,具备一定的社会掩护身份。

战火中的无名英雄

1938年,中日战争的战事日趋紧张,范纪曼凭借长期积累的语言能力和情报经验,在这一特殊时期成为一名关键人物。

当时,上海已被日军占领,他在一次偶然接触中,得知日军计划突袭苏联驻满洲边境的军队,这一信息极为重要,直接关系到远东地区的局势发展。

为了确保情报能够迅速传递,他联系了上海地下党组织的对接人。

通过一系列秘密渠道,范纪曼将情报传递给了负责对外联络的部门。

这条突袭苏联的消息被送达后,接到预警后,苏军迅速做好了相应的战斗准备,并在日军发起突袭时展开了有效反击。

最终,苏军成功歼灭了日军三个师团,打破了日军的战略企图。

十年之后,上海又一次成为地下斗争的重要战场。

1948年初,国共之间的全面较量逐步进入关键时期。

上海的地下情报网络需要扩展并深入渗透到国民党军队的核心部门,以获取战略和战术动向。

中共上海地下情报组领导人吴克坚找到了范纪曼,委以重任,请他协助收集蒋介石国防部及国民党军方面的重要情报。

范纪曼通过此前积累的社会关系,逐步接触到一些国民党机关的低层工作人员。

借助平日里细致观察获得的各种线索,他采用化名隐匿身份,利用符合社会身份的托词与国民党内部人员建立非正式联系,并通过不断的周旋获取零散的信息。

在完成情报工作的同时,范纪曼始终不忘关心其他地下同志的安全。

一次,组织上需要帮助徐淡庐从暴露的住地迁移到一个更为安全的环境。

由于旧租界的警戒相对松散,党组织决定寻找合适的地点掩护徐的行动。

范纪曼向组织提出这个建议,并亲自协调搬迁事宜。

他利用日常的身份掩护,谨慎地对洋房进行整理,并安排徐淡庐顺利入住。

由于掩护得当,徐淡庐在花园洋房内安全生活了一段时间,并在此期间继续完成党交给的各种任务。

监禁中的反抗

1949年初,上海的地下斗争进入了最紧张的时期,由于叛徒的出卖,范纪曼的身份暴露,不幸被国民党特务逮捕。

他被押解到审讯室,面对的是早已布置好的审讯计划。

最初,敌人反复攻击问题核心,将一些虚实参半的信息抛到他面前,试图引导他不小心透露出漏洞。他表现镇定,始终没有顺着对方的意图回答,尽量用模糊的态度搪塞问题。

特务们对他施加种种折磨,从最初的殴打到更加残酷的手段,试图迫使他屈服。

他全身上下多处受伤,背部被鞭打得血肉模糊,指甲也因为撬刑而遭到严重损伤。

然而,即便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始终没有吐露组织的任何机密。特务们在屡屡受挫后,改变策略,试图通过诱惑来打破他的意志。

他们开出高官厚禄的条件,甚至许诺释放他,只要他肯合作。然而,这一切毫无作用。

到了4月初,特务们显然放弃了劝降的企图,开始准备实行最后的极端手段。

4月10日,范纪曼被正式通知,他将在次日被处决。

当晚,一份丰盛的晚餐被送到了他的牢房中,酒水和精美的食物显然不符合常规。

深夜,他对看守提出要去厕所的请求。他被允诺短暂时间外出,虽然依然有一定监视,但看守的态度明显松懈。

他在进入厕所后迅速观察四周,发现东北角的一处围墙相较于其他地方矮了一些,墙角还散落着一些木板。

他抓起木板,在墙角小心翼翼地架设成一座临时的简易梯子。

第一次尝试时,由于体力不支,木板滑落,他摔了下来,身上又添新伤。

时间紧迫,他立即重新调整木板,再次咬牙攀爬。

他用磨破的双手紧紧抓住墙壁,身体因摔伤而颤抖,但最终还是成功翻越了围墙。

在成功脱离敌人的监控后,他过着极端的隐蔽生活,依靠零散的身份掩护与临时收容点伺机而动。

直到一个月后,上海解放的曙光终于到来,他才得以摆脱这段惊险无比的流亡历程。

解放后的新征程

1949年5月,上海解放的消息传遍了城市的大街小巷,欢庆的场面映照出一片新的希望。

范纪曼在解放后的第一时间与组织重新取得了联系,回归到革命队伍中,身份从地下的隐蔽斗士转变为一名公开的建设者。

他的第一份新任务是参与教育工作,成为学校里的教师,担负起培养新一代年轻人的责任。

与此同时,范纪曼还被要求利用自己的情报经验,参与维护新政权初期的安全工作。

他与公安部门的同志通力合作,对上海潜伏的国民党残余势力进行摸排调查。

1950年秋,他再度面对一场考验,原国民党特务机构开始对他个人发起新的攻击。

对方派出一名化名杨静的女特务,从香港乔装潜入上海,试图以高额金钱为诱饵,策反范纪曼加入他们的情报网络。

一旦成功策反,他们的目的便是利用范纪曼的身份建立秘密电台,为国民党提供中共情报。为了显示重视,对方开出了高达每月1500万法币的报酬。

女特务在接近范纪曼时,范纪曼以冷静的方式周旋,表面上不动声色,同时第一时间将这一事件详细汇报给了组织。

公安部门接到报告后,认为这是一次重大威胁,立即展开了针对性的布置。

公安机关在范纪曼的密切配合下,逐步掌握了这名女特务的行踪和行动网络。

当女特务准备离开上海前往某地进行进一步部署时,她在上海车站被公安人员逮捕。

这一事件被迅速收尾,范纪曼的沉着应对和决断为消灭这一潜在威胁立下了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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