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年父亲去世,娘带我们远走他乡,20多年后回家探亲,娘泣不成声

鸿毓说过去 2025-03-11 01:20:47

文|时光

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87年,爹因病去世,家里一下子没了顶梁柱。奶奶也从未待见我们母子,逼得娘不得不带着我们远走他乡。

谁能想到,二十多年后,当我们再次踏上这片生养我们的土地,娘竟泪如雨下,哭得几乎站不住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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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1987年,爹走了,我那年九岁,妹妹才六岁。

那时候,家里虽然穷,但日子还算过得去。爹是个能干的人,白天下地种田,晚上就点着煤油灯做木工活。他手艺好,村里人家盖房、做家具都来找他。他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再熬两年,咱家就盖新房,到时候屋里就不漏雨了。”

为了这个目标,爹攒了一些钱,买回了砖、瓦、水泥,堆在院子的角落里。每次经过那里,我总会停下来看看,想象着新房子的样子。娘也常摸着我的头说:“等房子盖好了,你就能有个自己的屋了。”

可是,天不遂人愿。

爹的身体越来越差,最初只是吃饭时不消化,后来连水都喝不下去。起初,他还咬牙硬撑着干活,娘心疼他,劝他去看看大夫,父亲却总是摆摆手:“小毛病,歇几天就好了。”可没过多久,他开始吐血了,脸色越来越黄,走路都摇摇晃晃的。

娘慌了,拉着他去了镇上的卫生院。医生检查后,脸色凝重,说:“怕是胃癌,得去大医院看看。”

娘听完,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她的手哆嗦着,从怀里掏出爹攒下的几十块钱,哭着问医生:“大夫,能治吗?”医生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娘不信,她不死心,借了点钱,带着父亲去了城里的大医院。医生看了片子,皱着眉头说:“癌症晚期,治不了了,最多几个月。”

娘抱着爹的病历单,站在医院的走廊里,整个人像丢了魂一样,嘴里喃喃地念着:“咋办?咋办?”

她不甘心,她想救爹。她把院子里堆着的砖、瓦、水泥全卖了,换了几百块钱,又四处借钱,带着爹去找偏方,买昂贵的药。可最终,那些钱并没能留住爹的命,只换来了几个月的煎熬。

那年冬天,爹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瘦得像根枯柴,眼窝深陷,脸上几乎只剩下一层皮。娘守在他身边,眼睛哭得红肿,嘴里不停地念叨:“你得撑着啊,孩子们还小呢……”

爹艰难地抬起手,轻轻摸了摸我的头,又看了看妹妹,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最终只叹了一口气,慢慢闭上了眼睛。

那一刻,娘像疯了一样扑过去,拼命摇晃着他的身体,哭喊着:“你不能走啊!你说要给孩子盖房子的,你不能丢下我们啊!”

可爹,再也不会回答她了。

叔叔和舅舅带着我和妹妹去医院接父亲的遗体。我傻傻地站在病房门口,看着白布盖上父亲的脸,心里一片空白。妹妹咬着孝布,哭得泪流满面,娘则抱着父亲的遗体,哭得撕心裂肺。

回到村里,家里的一切都变了。院子里的砖没了,瓦没了,水泥没了,爹也没了。那天,村里的人都来了,帮着料理后事。我们家门口搭起灵棚,白幡随风飘摇,像是诉说着我们家的凄凉。娘跪在地上,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哭着喊:“你怎么就走了啊,让我们娘仨以后怎么活啊……”

出殡那天,天阴沉沉的,像要塌下来一样。我和妹妹跪在爹的棺材前,身上披着孝布,手里捏着纸钱。娘的哭声回荡在寒冷的空气里,像是一把刀,扎得人心里生疼。

父亲被埋进了黄土里,我们家的天,也塌了。

02

爹走后,家里的天彻底塌了。

娘一个人撑起这个家,可生活的艰难超出了她的想象。田还是那几亩田,地还是那块地,可少了一个顶梁柱,家里的日子瞬间跌进了深渊。娘白天要下地干活,晚上还得操持家务,连轴转,瘦得皮包骨头。可即便如此,家里的粮食还是不够吃。

冬天尤其难熬,米缸里的米越来越少,家里只剩下几颗红薯。娘把红薯切成薄片,晒干了熬粥,分给我和妹妹吃,自己却舍不得动一口。她总是端着碗,看着我们狼吞虎咽地吃完,轻声说:“娘不饿,娘吃过了。”

可有一天半夜,我听见厨房里有动静,悄悄走过去,透过门缝看见娘蹲在灶台旁,拿着一个小小的红薯皮,偷偷塞进嘴里,嚼了几下,就咽了下去。我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家里的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邻居大娘看着心疼,就劝娘去城里找活干。“家里这点地,种出来的粮食还不够填饱肚子,不如去城里找个活,挣点钱。”

娘犹豫了,她不舍得丢下我和妹妹,可现实逼得她没有别的选择。邻居大娘帮她托了关系,让她去城里一所高中的食堂做饭。娘每周回家一次,带些馒头、咸菜,有时候还会带几颗糖。那是我和妹妹最盼望的日子。

每到周末,我们就守在村口,远远地望着,盼着娘的身影出现。每次见到娘,妹妹都会扑过去抱住她,撒娇地喊:“娘,你回来了!”娘笑着摸摸她的头,从兜里掏出一块糖,塞到她手里,然后拉着我的手,轻声说:“回家。”

奶奶不愿意照看我们,说自己年纪大了,顾不上。最后,还是邻居大娘好心,时不时过来给我们做点饭,看看我们。

可天有不测风云,连这仅存的一点安稳也被打破了。

那年夏天,一场暴雨把家里那座老房子彻底冲垮了。

娘在城里上工,邻居大娘急忙跑到学校找她:“房子塌了,孩子们还在屋里呢!”

娘听到这句话,手里的饭勺“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她连围裙都没解,疯了一样往回跑。一路上,她的心都快跳出来了,满脑子都是我们的样子,生怕回去看到的是一堆废墟和两个被埋在里面的孩子。

等她气喘吁吁地跑到村口,看到我和妹妹好端端地站在那里,才瘫坐在地上,眼泪刷地落了下来。她冲过去,一把将我们紧紧抱住,声音哆嗦着问:“吓坏了吧?”

我和妹妹摇摇头,可还是忍不住红了眼圈。

娘站起来,走到家门口,看着倒塌的屋子,整个人愣住了。

曾经的家,如今只剩下残垣断壁,破碎的瓦片散落一地,灶台还残留着半截锅,像是一个张着嘴的孩子,诉说着家园的破败。娘站在废墟前,一句话不说,眼泪一滴一滴落下来,落在地上的砖头上。

“没了……啥都没了......”她轻声呢喃。

那天晚上,娘在废墟旁坐了一整夜,天刚蒙蒙亮,她做了一个决定——改嫁。

邻村有个男人,腿脚有点跛,但人老实,日子过得还算稳当。他缺一个女人持家,娘缺一个能依靠的人,两人就这样搭伙过日子了。

临走前,娘特意把院门锁好,把围墙也修了一下。我问她为什么,她摸着那扇老旧的木门,轻声说道:“这样,咱家就还在。”

我当时不懂她的意思,直到很多年后,我才明白,家的意义远不在于一间房子.

03

继父是个老实巴交的人,虽然腿脚不好,走路一瘸一拐,但他心眼好,对我们兄妹俩视如己出。他会做木工,活计虽然不多,但能勉强养活一家人。娘嫁过去后,日子虽然依旧清贫,但比起以前,至少有了盼头。

刚开始,我和妹妹都不习惯,总觉得这个家是借来的,不属于我们。每次吃饭,我们都小心翼翼地坐在桌角,生怕多吃一口饭。可继父从不计较,总是把肉夹到我和妹妹的碗里,笑呵呵地说:“多吃点,长身体。”

他还做了两个小木凳,一个给我,一个给妹妹。他说:“以后你们在这里写作业,别趴在床上,伤眼睛。”我盯着那两个木凳,心里五味杂陈。那是父亲去世后,第一次有人为我们做东西。

继父虽然不善言辞,但他的好,我们都看在眼里。

他省吃俭用,供我和妹妹读书。他总说:“家里再苦再穷,书不能不念。念书,才能走出去,才能不吃苦。”我和妹妹也争气,埋头苦读,最终双双考上了大学。那天,村里人都来道喜,娘捏着录取通知书,眼泪哗哗地流:“你爹泉下有知,得多高兴啊……”

继父也红了眼圈,嘴里一遍遍地念叨:“好,好,好……”

为了给我们凑学费,继父咬咬牙,拿出了家里仅存的积蓄,又四处借钱。有人劝他:“这俩孩子毕竟不是你亲生的,供他们上学,值得吗?”

继父听完,脸色沉了下来,他瞪着那人,说:“在我心里,他们就是我的孩子,谁敢说不是?”

娘站在一旁,泪眼婆娑。她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握住了继父的手。

二十多年过去了。

我和妹妹大学毕业后,在城里找了工作,把娘和继父接到城里住,给他们买了新衣服,换了新房子。日子一天天变好,娘却越来越常念叨老家,说想回去看看。

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我们带着娘和继父回到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村子变了许多,曾经的土路变成了水泥路,老房子大多翻新了,村口的小卖部还是那个小卖部,只是换了主人。我们先去了当年的邻居家,那对老两口满头白发,见到我们,激动得眼泪都掉了下来。

“回来了啊!你们可算回来了!”邻居大娘拉着娘的手,眼里满是欣慰,“你们娘仨当年吃了那么多苦,现在孩子们都出息了!”

娘笑着,眼里却含着泪。

我们又去了老家的院子,那里已经变成了一片荒地,院墙塌了一半,木门早已腐朽,只剩下几块木板还倔强地挂在门框上。娘站在门口,手轻轻抚摸着残破的门板,眼神恍惚,仿佛又回到了当年。

她的眼泪,一滴一滴地落下来。

“当年走的时候,我锁了门……想着有一天,咱还能回来……”娘哽咽着,“可现在,什么都没了……”

我扶着娘,轻声说:“娘,家一直都在,不在这里,在咱们心里。”

娘抬头看着我,许久,才点了点头。

最后,我们去看了爹的坟。

爹的坟依旧立在那里,四周长满了荒草。娘跪在墓碑前,轻轻地抚摸着碑上的字,泣不成声:“孩他爹,咱儿子、闺女都出息了,你看看,他们都回来看你了……”

妹妹也哭了,我站在一旁,鼻子发酸。

继父站在一旁,沉默了许久,然后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说:“磕个头吧。”

我和妹妹对视了一眼,然后默默地跪下,朝着父亲的坟磕了三个头。

风吹过田野,带来泥土的气息。阳光洒在墓碑上,仿佛父亲正站在那里,微笑着看着我们。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家从来不是一间房子,而是那些爱着你的人。无论走到哪里,家都在心里。

每个人都有一段刻骨铭心的往事,你的又是哪件呢?欢迎在评论区留言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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