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5年6月的时候,毛主席因一名被关在死牢里的女子,头一回动用了特赦令,这可是共和国第一个由主席亲自签的特赦令呢。
毛主席讲了签署特赦令的缘由后,周恩来等人都表示赞同,还讲:“她可是咱们全党都要感谢的人啊!”
那这到底是咋回事呢?这个女犯人是谁呀?咋就能让毛主席这么看重呢?又为啥被说是“全党的恩人”呢?
【从名门闺秀到隐蔽战线的奇兵】
这个被关起来的女犯人叫黄慕兰,她 1907 年在湖南浏阳出生,她爹黄颖初那可是清末时候湖南浏阳有名的三杰之一呢,早些年还帮过谭嗣同整理编写《仁学》,还支持变法维新。
黄慕兰是家里的大女儿,由于聪明好学深得父亲喜欢,接着就被送去那时湖南最有名的周南女校念书,跟向警予、蔡畅她们是同学。1919 年,五四运动一爆发,周南女校的学生们也受到了五四运动的冲刷。
虽说黄慕兰在周南女校没待多长时间,可这却让她的人生走向变了。黄慕兰讲过:“我特别感激在周南女校的这段日子,它也是我走向革命的指明灯。”
1926 年春天,黄慕兰于武汉加入了共青团,就在同年 11 月转成了共产党员,接着担任汉口特别市党部的妇女部部长。黄慕兰不光模样漂亮、性情贤惠大方,她的社交能力那也是相当厉害,所以结识了好多社会上的高层人物,像妇女界有名的何香凝、宋庆龄之类的人。
1927 年 3 月 8 号,武汉搞了个有几十万人参与的庆贺“妇女节”的游行,国共两党好些有名的人都去了。得说一下,那时候才 19 岁的黄慕兰可是这场游行大会的头头。就在这时候,黄慕兰结识了个对她影响挺大的人,就是她后来的老公——宛希俨。
宛希俨是湖北黄梅那儿的人,1923 年入了共产党,五卅运动完了后回到武汉搞革命。因为宛希俨跟黄慕兰接触得越发频繁,而且他俩又志趣相投,所以没过多长时间就成两口子了。
1927 年国共分开后,宛希俨跟黄慕兰接到命令去江西南昌干活。没多久,宛希俨就参加了 8 月 1 号搞的南昌起义。周恩来在安排南昌起义的时候,决定让陈潭秋、宛希俨在当地藏起来,一个当江西省委书记,一个当宣传部部长,黄慕兰的工作就是江西省委机要秘书。
那时怀着孕的黄慕兰跟陈潭秋学会了好些传递消息的招儿,像用米汤在圣经上写重要情报再传出去。就这么着,黄慕兰在南昌干起了党的地下交通工作。另外,黄慕兰也会借着以前攒下的社会关系,装扮成各种身份的妇女,去和其他地下党员碰头,交换情报。打这起,黄慕兰开启了她的“潜伏”生涯……
1928 年初的时候,黄慕兰生了个儿子,给起个名儿叫宛昌杰。儿子才刚出生三天呢,黄慕兰还在医院躺着呢,党中央就急急忙忙调宛希俨去赣南领着农民暴动。宛希俨没办法,只得和妻子孩子告别,他恋恋不舍地讲:“要是这次暴动成功了,我就接你们娘俩上山;可要是出啥意外,你就把孩子送回他爷爷那儿去……”
果不其然,过了几个月,黄慕兰得知了丈夫在暴动里牺牲的死讯,她哭得稀里哗啦的,很难从丈夫死了的悲痛中缓过来。可黄慕兰清楚自己不能再这么消沉下去了,她有儿子呢,还得接着给党组织干活。随后她依照丈夫的遗愿把儿子送回黄梅宛家,自己接着为革命做贡献。
1929 年,黄慕兰被调到上海去做中央委员会机要秘书,进了中央特科。在上海中央机关干活的时候,黄慕兰碰到了在武汉就认得的贺昌。贺昌晓得黄慕兰的丈夫没了,就轻声安慰她说:“黄慕兰同志,你得节哀呀,赶紧摆脱那消极的情绪!”
最后在贺昌的助力下,黄慕兰慢慢变得开朗了,而且她跟贺昌由于接触越来越多,感情也愈发好了。某天,贺昌向黄慕兰求亲,她去征求了周恩来的看法,获得组织许可后,才应允跟贺昌成婚。
和贺昌成亲没多长时间,黄慕兰就离开中央机关,去了工厂搞工人运动。1929 年 6 月,为了掩饰自己的真实身份,黄慕兰跑去沪东恒丰纱厂当个普通工人。可倒霉的是,在没多久后的一次领导工人罢工运动时,被敌人给抓起来关进龙华监狱,一关就是整整 100 天。
即便遭敌人给逮住了,黄慕兰也没发慌,还在监狱里协同彭湃等人搞思想工作,组织狱里其他同志跟敌人抗争。没多久,黄慕兰就被放出狱了,接着就和丈夫贺昌被组织调到香港去工作。
12 月的时候,黄慕兰装成个贵妇人,坐着豪华的邮轮从香港把共产国际拨给的经费运到上海交给党组织。在经过岁月的锤炼和艰难的斗争后,她一回回地把党组织交办的任务给完成了。
1931 年,贺昌自己要求去中央苏区干活,黄慕兰又一次跟丈夫道别。这时候黄慕兰没法跟贺昌一块儿去,只因她还有更要紧的事儿,得留在上海当中国人民革命互济总会的营救部长,跟潘汉年单独联系,担着营救被捕同志的重大责任呢。
也是打这个时候起,黄慕兰就从一个名门闺秀正式成了隐蔽战线上的一支奇兵。
【奉周恩来的命令,营救关向应】
1931 年 4 月,那时作为中共中央政治局候补委员的关向应在他自己住的地方被敌人给围了,接着就被抓了。因为关向应那时候用的名字是“李世珍”,所以他真实的身份没让敌人察觉出来。
可就在这当口,出意外了。没多久,负责中央保卫工作的顾顺章在汉口让敌人给逮住了,敌人还没对他用刑呢,他就叛变了。接着顾顺章不光说出了中共中央在上海的那几位领导人住的地儿,还把关在监狱里、身份没暴露的中共领导人给指认出来了。
周恩来晓得这事后特生气,为防有更多损失,他让陈赓全面管这事,得赶紧把关向应弄出来。陈赓把这事儿交给了黄慕兰,还叮嘱说:“不管咋样,都得把关向应同志救出来!”
要把关向应救出来,那得有特定的人脉才行,于是周恩来给黄慕兰找了个挺合适的人——陈志皋。陈志皋是个律师,又是沈钧儒的徒弟,他爹陈其寿是刑庭厅长,二姑夫也是个法官呢。所以说,陈志皋他们全家在上海司法界那可是相当牛的。
周恩来挑中陈志皋是有道理的,那时有好几个工人被法租界巡捕给打伤了,上海的那些律师都不敢去接这个案子,就是怕惹到巡捕房的人,可就陈志皋敢接。而且陈志皋不光把案子打赢了,还一分钱都不要工人们的。
后来有人介绍,黄慕兰跟陈志皋结识了,黄慕兰一见到对方就讲:“你好哇,我是黄慕兰,是宛希俨的遗孀哟。”黄慕兰这么介绍自己大大方方的,让陈志皋挺有好感,也初步建立起了信任。
黄慕兰接着讲:“我有个表兄叫李世珍,是关外人,他在上海弄了个酱菜院子,没料到竟被当作共产党给逮起来了,现今关在龙华监狱呢。我这回过来,就是要找陈律师帮个忙。”
黄慕兰停顿了一下接着讲:“我以前就稍微听到点,讲陈大律师和陈老太爷都是那种开明进步的,又有同情心和正义感的人,那就请您帮我这个忙,救救这个无辜的人呀!”陈志皋点了点头,满口就应下了。
没过多长时间,陈志皋领着黄慕兰去见他爹陈其寿,这一见面就让陈其寿对她感觉挺不错。过了几天,陈志皋出来邀请龙华监狱的典狱长赵韵逸到家里来,这时候黄慕兰陪着。
吃饭的时候,陈其寿指着黄慕兰讲:“这黄小姐可是我的干女儿,她那表兄李世珍先前不晓得因为啥事儿被你们给抓了,有没有证据呀?他讲啥了没?”赵韵逸回应:“啥也没调查出来,就是个做买卖的。”
陈其寿赶忙道:“可不就是嘛,啥都没查出来咋还一直把人家关着呀?就看我这面子,给保释了行不?”赵韵逸琢磨了一下,只得点头应下了。
然而半年都过去了,关向应仍旧没被放出来,黄慕兰就只得再去找陈其寿,拐弯抹角地向他打听这事儿。陈其寿晓得后特别生气,立马把典狱长找来问情况,到这时黄慕兰才明白,原来关向应一直没被放,是因为有个书记官在里面捣乱。
黄慕兰正愁得不知咋整呢,陈其寿却笑着讲:“这人我晓得,这事儿包在我身上。”接着陈其寿就让陈志皋拿着他亲自写的信还有两斤特好的土烟去找那人,关向应这才给放出来了。
关向应晓得自己被营救的事儿后,紧紧攥着黄慕兰的手讲:“谢啦,谢恩来!”没多久,中央就派关向应去湘鄂西苏区干活了,让他当湘鄂西苏区的军委书记还有红三军的政委。
【周恩来:你是党的奇兵】
关向应被救出来后,黄慕兰又碰上一个新“麻烦”,就是陈志皋追她。这时候黄慕兰虽说对外讲自己是单身,可实际上她是有老公的人,所以面对陈志皋的追求,黄慕兰马上就向党组织报告,还讲:“希望组织能准许我去苏区,跟我丈夫贺昌相聚。”
原本想着党组织能很快答应呢,谁知道竟被回绝了。
你的工作地点是上海,中央给你指定的要接触的人是陈志皋。要是你跟陈志皋结婚,会更方便掩护你的真实身份,也符合工作的要求。这个事我们会跟中央讲你不是自己乐意的,而是听从上级安排的,估计贺昌同志也不会怪你。
就这么着,黄慕兰答应了陈志皋的追求,他俩也就坠入热恋之中了。
1931 年 6 月 22 号下午,陈志皋开车到了黄慕兰家楼下,打算去瞧电影。可因为时间尚早,就寻了个咖啡馆闲扯。就在这当口,陈志皋瞅见个熟脸,仔细一瞧竟是他的老同学曹炳生,是租界当局的法语翻译。
陈志皋赶忙跟曹炳生打招呼:“咋在这儿呢你?”曹炳生喝了口水讲道:
哎呀,可别说了,今儿个一大早就有个共产党的头儿被巡捕房给逮住了,瞅着有五十多岁,满口湖北腔。这人有颗金牙,一只手就四根手指头。本来觉得审他挺难呢,哪成想还没用大刑呢,他就啥都给交代了……
陈志皋对此没啥在意的,就只是笑笑不吭声,可边上的黄慕兰却有点被惊到了。黄慕兰还没来得及好好打听打听呢,曹炳生就讲:“行啦行啦不说了,我得去干活啦,先走一步咯。”
黄慕兰看似特别淡定地在喝咖啡,可心里头着急万分呢,因为她不清楚到底是谁叛变了。黄慕兰没敢耽搁,立马就跟陈志皋讲:“我脑袋有点疼,不看电影啦,你送我回去吧。”
才到家,黄慕兰就给潘汉年打电话说:“你赶紧来,我有要紧事跟你讲。”没多久,潘汉年就到了黄慕兰家,赶忙问:“啥事儿这么急着叫我来?”黄慕兰就把上午的事跟他说了。
黄慕兰琢磨着说:“我琢磨好久了,你讲叛变的会不会是总书记向忠发呀?他职位高,年纪也挺对得上。”潘汉年一下子反应过来:“对,你说得在理,他年轻那会爱赌钱,后来为了戒掉,也为了提醒自己,就把左手一个手指头给砍了!不妙,我得先走了,以后再联系!”
潘汉年从黄慕兰家走了之后,立马就把向忠发叛变的事儿告知周恩来还有其他地下党员。周恩来赶忙搬家,住到了四马路上的旅店,其他地下党员也都纷纷转移走了。
后来周恩来为了核实向忠发是不是真叛变了,一边让内线再去打探,一边安排特工科的人在他之前住的地方周围埋伏并观察。就在这天晚上,看到一队特务押着一个人拿着钥匙打开他的住处去搜查……
等周恩来得知了这个消息,他就断定向忠发是真叛变了。要知道周恩来住的地方就三把钥匙,除了周恩来有一把、邓颖超有一把,还有一把就在向忠发手里呢。
那时候向忠发不光是中央总书记,还是特科领导成员呢,他晓得的情报那可老多了。要不是这次黄慕兰察觉到向忠发叛变的信儿,咱党在上海的情报网怕是大概率要被毁了。
过了一个星期,潘汉年跟康生去到黄慕兰住的地方,把她带到外滩一处隐蔽的大楼里。黄慕兰一到,周恩来就紧紧攥住她的手讲:“慕兰同志,幸亏有你啊,咱们才逃过这一劫。”黄慕兰赶忙回道:“您可别这么说,这都是我该干的呀。”
黄慕兰要走的时候,周恩来跟她讲:“土豹子(贺昌的代号)真没推荐错人,你跟潘汉年这次合作得特别好,你们是党的奇人,党肯定不会忘了你们。”
【黄慕兰被抓,毛主席签下首个特赦令】
谁都看得出来这则启事是国民党使的坏招,就是要污蔑周恩来,搞出些舆论来。周恩来知道这事后,让潘汉年去找黄慕兰,说:“顾顺章叛变后,敌人到处瞎造谣,说我叛变了,你能不能想个法子帮我说明白,拆穿他们这坏招?”
黄慕兰琢磨了下说:“您以前在好些报纸上都发过文章,陈志皋可佩服您了,要不就让他给您辩护咋样?”周恩来听完兴奋地讲:“好好好,这办法可真好,既然这样,那就交给你去弄了!”
黄慕兰回去后跟陈志皋合计,陈志皋讲:
为伍豪先生辩护是我的光荣,也是我必须得做的事。不过做这个事会有一定后果,就是要是国民党当局问我咋认识伍豪的,或者是谁让我为伍豪辩护的,那我咋回答呢?你先别着急,等我再想想。
没多久,陈志皋跟黄慕兰讲:“我琢磨出个好法子,我去寻在《申报》当法律顾问的那个法国律师巴和,叫他替周少山(周恩来的另一个别称)登个启事。”
陈志皋这做法挺聪明的呀,首先那则启事不是用伍豪的名,而是用的周少山的名,还讲伍豪是周少山的笔名呢。这么着,国民党问巴和伍豪在哪儿的时候,巴和就这么回答:“我那当事人叫周少山,他别名是伍豪,至于你们说的伍豪我可不晓得是谁。再者说这是他自己登的启事,你们要找完全能找他呀。”
同时呢,党中央还以毛主席的名义发出了一个公告,简单讲就是伍豪等人脱离共产党那消息是假的,伍豪这会儿在苏维埃中央政委那担任军委会的职务呢,根本就没脱离共产党。这么一来,国民党的计谋就彻底玩儿
1933 年,陈志皋要向黄慕兰求婚,可黄慕兰心里老是记着她丈夫贺昌就给拒绝了。哪想到陈志皋为表明自己对黄慕兰的感情,竟然把手指咬破了,在一张手帕上用血写上对她的喜欢。
黄慕兰不晓得咋整,就只能把这事儿跟党组织讲。党组织觉得给黄慕兰提议道:“当下正处在吓人的‘白色恐怖’当中,要是你能和陈志皋成亲,那肯定能开创一个新的工作局面,不光对你隐藏身份有好处,对组织在上海的工作也有好处。”
最后呢,听了组织的提议,黄慕兰跟陈志皋在 1935 年成婚了。那会儿来参加婚礼的有名人蔡元培、沈钧儒、柳亚子等等,接着黄慕兰按照党组织的要求对外讲自己已经脱离党组织了。
黄慕兰成家后,接连凭借银行家、慈善家之类的身份给我党干活,也曾参加过营救“七君子”出狱、打通中共海上交通线等重要行动。1942 年,黄慕兰在重庆碰到周恩来,周恩来还夸赞了她的牺牲精神。
在为迎接上海解放而进行的战斗里,黄慕兰竭尽全力做了很多针对国民党留沪人员的策反工作。得说一下,黄慕兰还曾打算劝蒋介石的二儿子蒋纬国留在上海,这到底是咋回事呢?
黄慕兰靠着国民党空军学校校长胡伟克,把蒋纬国的养母姚冶诚约出来见面。黄慕兰晓得姚冶诚是信佛的,就邀她一块吃素斋。等黄慕兰把自己那想法跟姚冶诚讲了后,她却讲:
纬国尽管思想比较进步,也不讨他父亲喜欢,可等他父亲去台湾时,肯定会派人来接我们娘俩的。虽说国民党没啥指望了,但这时候我和纬国咋也得跟他父亲一起共患难。
黄慕兰瞧她决心已定要走,也就不强留了。
新中国成立后,黄慕兰跟陈志皋没被妥善安置,关键是陈志皋在 1950 年 5 月就离开上海去香港了,他这么一走,对黄慕兰的打击那可老大了。
1955 年,黄慕兰由于潘汉年那案子受到牵连进了监狱,毛主席晓得这事后,赶紧签署了共和国的第一道特赦令。可挺遗憾的是后来又因为各种缘由被抓进监狱,一直到 1980 年靠老友邓颖超帮忙才出狱。
1984 年 8 月 24 号,邓颖超跟黄慕兰在中南海碰着面了。才一见面,邓颖超就特亲切地讲:“慕兰呀,咱可有 42 年没见喽……”
1993 年,黄慕兰搬到杭州,过起了简单平淡的隐居日子。黄慕兰晚年每天必定要看《新闻联播》,对那种讲地下党情报人员的电视剧也挺感兴趣。
2017 年 2 月 7 号,黄慕兰因为生病去世了,活了 110 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