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了一辆奇怪的公交车。
只要坐车,就昏昏欲睡,醒来后身体有些异常。
难看的黏腻,磨红的皮肤。
甚至连丝袜都破了大洞。
1.
我一度以为自己是做了噩梦,可是却太真实了。
事情还要从半个月前说起,固定要坐的公交上,我总会睡的不省人事。
我以为是加班太累了,加上最近身体有些虚脱。
可是每次下车回来的时候,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显示发现身上的黏腻,我以为是出汗太热了。
后来又发现大腿之间红的发烫,轻轻一碰就疼的让我忍不住收回手。
我虽然疑惑,但是那毕竟是公共交通,就算遇到了坏人,总不会没人提醒我吧。
最让我感到心慌的的是昨天夜里发现的,我的丝袜后面破了一个大洞,上面还沾着些已经干了的脏物。
我控制不住的脸色发白。
只是倘若真的发生了那种事,我怎么可能毫无知觉呢。
虽然我在心里不住的安慰自己,但第二天上车时我还是留了个心眼。
我没再像往常那样冲在前面挤上车,只为能找个位置坐下。
我在人群后磨磨蹭蹭,等上车时早就没有座位了。
我松了口气,随便找了个位置站好,心道,站着总不可能睡着了吧,我倒要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车平稳的行驶过了两个站台,我总感觉几束黏腻的目光贴在我身上,烧的我浑身难受。
可真当我抬头去看时,却发现大家都在各做各的事,看不出一丝异常。
车里的人越来越多,原本还算宽松的车间终于在下一个站台时瞬间挤满,我不得不往车后挪了挪,可即便如此也没逃过人叠人的境地。
我身前身后都挤满了人,只要我动作稍稍大一点,就会蹭到别人身上。
可偏偏我今天通勤穿的裙子不太合身,我个头偏矮,等我费力握住头顶的把手时,总感觉裙下一阵冷飕飕的透风。
裙子也紧紧贴在身上,把我的身体曲线勾勒的无比清晰,我只能有些尴尬的环住自己,却不知这样反而更加明显。
周围传来一声餍足的叹息,随之而来的我感觉那种仿佛要将我吞吃下肚视线越来越肆无忌惮。
那些目光仿佛化作了实质,上下撩拨着我的神经。
我心中害怕不已,可却羞耻的发现自己有些奇怪的反应。
怎么会这样,我死死埋下涨红的脸,生怕别人发现了我的异常。
突然车厢猛的一晃,正在出神的我猝不及防一个趔趄。
就当我以为我要摔倒时,我突然被一双有力的手架住了胳膊。
那人身材健硕,似乎是健身房的常客,此刻刚从健身房回来,身上还带着浓浓的荷尔蒙。
我几乎整个人埋进了他身前,猛的灌入鼻腔的气息让我的脸瞬间像是熟透了一样。
我撑着站起身:“谢谢…”
只是话还没说完,我就感觉原本扶着我的那双手慢慢变得不老实起来。
我刚想抬起头,就被那双手掐住了脖颈按了下去,我再一下陷进了荷尔蒙的陷阱中。
我身材无比傲人,青春期时就没少受同龄人的暗讽,到了职场更是总被一些老总打趣‘资本’真好。
此刻,一直伴随着我的苦恼被最大化了。
我感觉到那双手不断的作怪,可我甚至连看清那混蛋是谁的力气都没有。
最让我不可接受的事还在后面。
我本以为这就是这么多天的异常行为凶手,没想到后方突然有一双粗糙的手搭上了我的腰。
我开始拼命的挣扎,但我那点力道在一个常年健身的人面前实在显得微不足道,我的挣扎瞬间淹没在了人群中。
整个车厢的人仿佛都看不到我的苦难似的,反而借着车子偶尔的晃动,有意无意的从我身上划过。
终于,我听见了那个熟悉的站点。
与此同时,我被不可抗力的力道推着向门边挪去,然后猛的推下了车。
公交车行驶开了,只剩下我狼狈的跌坐在地。
我看着自己凌乱的衣服,被扯的七零八落的丝袜终于忍不住埋头痛哭。
回到家后,我发疯般像搓掉身上那种黏腻的感觉,可那种感觉却像是噩梦一样缠着我,一连好几个晚上我都睡不着觉。
2.
我本要去报警,可清醒下来却绝望的发现自己连一点证据都没有。
我最好的选择其实是远离那辆车,这样最起码能保证不再被他们那样。
可一直以来被我忽视的地方突然在脑海里变得无比清晰。
为什么整个车上的人看着一个女孩被那样过分的对待,居然还会助纣为虐,为什么从头到尾整辆车上只有我一个女孩子。
这一定是一场有组织的预谋。
我不想就这样放过那些人,也不想有别的女孩再像我一样被那样对待。
我从网上发了录音笔和嵌在耳环里的针孔摄像头。
带着无比坎坷的心情,我再次踏上了那辆公交车。
一上车,我就感觉好像被那种黏腻的视线拖入了深渊,我克制不住的手脚发抖,却还是像上次那样找了个地方站好。
为了收集到证据,今天我特意穿了一件超短裙,丰满的腿肉被腿环紧紧勒着。
和上次一样,没过多久车上就挤满了人,这个车上依旧只有我一个女孩,雄性荷尔蒙充斥了我的鼻尖。
比起上一次他们更加的肆无忌惮,很快我就被夹在了人群中间。
“她居然还敢来?”
“哈哈,人家没准是自己乐意呢。”
我又羞耻又害怕,指甲牢牢陷进了肉里,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我才克制住一把推开他们冲下车的欲望。
一条无比平坦的路被开的磕磕绊绊,时不时的一个猛刹让我像是投怀送抱一样撞进某个人的怀里。
周围一片哄笑,我心里难受的发紧,眼泪也控制不住的外涌。
面对这种情形,我只能牢牢握住了口袋里的录音笔。
等着吧,你们笑不了多久了。
我想抬头记住那些人的脸,却被人从身后用领带捂住了眼睛。